沃夫雖然對桑天傑評價很高,可他還是看底了桑天傑。在得到奴隸市場被一個少年摧毀了的消息之後,桑天良沒有像有些自大狂那樣帶著幾百個人就過來解決風流,而是立刻意識到這將是他一生最大也是最危險的考驗,馬上就下令從黑石谷中挑選出數萬精壯奴隸,並加以武裝,如此形成了一隻數萬人的武裝,再請吉祥賭坊配合,對奴隸市場進行兩面夾擊。
在常年的奴隸交易販賣中深知奴隸心理的他,甚至採取了心理戰,輕易的將風流臨走前創造出來的有利局面破壞的乾乾淨淨。
「造反的奴隸在這片大陸上是不可能生存下去的,只要一出這裡就會被抓住重新成為奴隸,那時你們會更加生不如死。」
「連葉逆天都失敗了,你們跟著那個惡魔怎麼可能成功呢。」
「那是一個惡魔啊,跟著他你們死後都會下地獄的。」
「孩子,我是你爸啊,你跟著那個惡魔是會被殺頭的啊。」
「神會懲罰你們的,跟著惡魔的異教徒。」
「桑大人說了只要你們放棄抵抗,並且幫助剿滅惡魔,就原諒你們這一次的糊塗,不再追究。」
如此種種,可以想像數萬人一起喊的威力有多大,看到盔甲鮮明的販奴軍,殺氣騰騰的黑衣打手,還有自己的親人也在裡面的奴隸軍,要跟著風流造反的奴隸們猶豫了,我們真的可能成功嗎?
再聽到桑天傑的心理攻勢,葉逆天的教訓,宗教的恐懼,親情的牽扯,被奴化了的人們暗暗想到,是啊,我們是不可能成功的,連逆天王都失敗了,我們怎麼可能會成功呢,還是不要想了,老老實實的做個奴隸吧,要不死後下地獄就不好了。要不是中午的時候這些奴隸親眼看過風流那毀天滅地的力量,現在恐怕絕大部分人都已經衝上來了。不過就是如此,由於奴隸們處在了觀望的狀態,布盧斯也已經陷入了絕對的劣勢之中。就算是當初他被俘的那一仗,至少他身邊還有他訓練出來的三千騎士可以如臂使指般的使用,可現在那站在自己這邊的數千奴隸不僅從來沒有經過訓練,見到這種場面已經有點傻了,對敵人的心理戰也還是有點中毒,抵抗的決心不是那麼堅定,自己真正可以使用的就只有身經百戰早已視生死如無物的角鬥士,可是數百人對數萬人,就算他們都英勇善戰也還是必敗無疑,布盧斯感到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的迷惘。
感受到他們統帥的迷惘,四周的戰士顯得更加消沈了,即將到來的是什麼命運呢,每個人心裡都充滿了恐懼。
驚覺到自己的失態,布盧斯連忙提起精神大喝一聲,「兒郎們,拚死一戰的時候來了。殺啊!」習慣性的喊出了以前在軍旅中常用的話,才想起現在自己手下的只是一些未經訓練的奴隸,不過出乎他的意料,幾千名奴隸彷彿久經訓練一般起身大喝一聲,「殺啊。」
激昂的口號令布盧斯好像回到了過去鐵血疆場的生涯,來吧,他激動的想到,就讓我來書寫一個奇跡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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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是非,你還是乖乖的歸順本王吧,你這次插翅也難飛了,哈哈哈……」黃埔無敵張狂的笑著,看著包圍圈中的西門是非儼然一派帝王的口吻大聲說道。此刻包圍圈中已經躺下了幾十具屍體,不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多數都是南宮世家和西門世家的人馬。原來南宮別情和西門是非隨行的二十幾個高手此刻能站著的還不到五六個人,損失可謂慘重。
南宮別情抬手狠狠的一劍刺倒了一個對手後大聲呵斥到,「黃埔無敵,你不要做夢了,少爺我寧死不降。」
黃埔無敵輕蔑的看了一眼南宮別情,「就憑你麼,做我的俘虜還差不多,還不夠資格要我親自勸降,哈哈哈。」
南宮別情氣了個半死,可身邊一個黃浦家的高手揮刀砍來,嚇得他連忙躲閃,再顧不得搭話了。
這時西門是非不緊不慢的開口了,相對於其他人,西門是非其實是壓力最重的一個,四五個黃埔家的好手圍住他團團轉悠,這也是他剛才沒有立刻搭話的原因,不過由於他生性老成,在這種時刻開口說話仍然是慢條斯理,並不顯得緊張。「黃浦族長,你帶人偷襲我們,可是違背了我們四家以前的協議的。你這麼做不怕引起公憤嗎?」
黃浦無敵聽了不由大笑,「你還記得四家的約定啊,難道你忘了哪一家保管聖劍,其餘的家族就必須聽命嗎?本王歷經千辛萬苦,終於得回了聖劍,你們竟然膽敢抗命不從。」
「是嗎,那聖劍要是在我手中是不是說四大家族都要做我的走啊!」忽然一個聲音從打鬥圈的外界傳來。
「誰?竟然膽敢阻撓本王辦事。」黃埔無敵厲聲大喝到,不慌不忙的轉過身去,身邊的護衛已經團團的護住了他。
「你不認識我了麼,」一個中年人用一種看死人的眼神盯著四大家族的第一高手,黃浦族族長黃埔無敵,「哥哥啊,你安息吧,弟弟今天終於可以替你報仇了。」他身邊數百名高手齊聲大喝,「報仇,報仇。」
看到這聲勢,黃埔無敵卻是半點也不驚訝,「你是葉逆天那個叛賊的弟弟。」
「不錯,我就是被你殺死的逆天王之弟,現任的逆天教主葉叛天,你準備受死吧。」葉叛天惡狠狠的盯著黃埔無敵牙齒咬的咯咯響。
「砰。」的一聲,黃埔無敵的一個護衛放出了一個眼花,方圓百里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哈哈哈……你真以為本王會只帶這麼一點人來倚紅鎮嗎,」黃埔無敵輕蔑的看著葉叛天說道,「你哥是蠢貨,所以死在了我手裡,你比他更蠢,也要死在我手裡。」
「上,殺了這狗賊,為天王報仇。」葉叛天一揮手,狼嚎著向黃埔無敵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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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我的意料,柳非煙房裡竟然沒人,倒是在綠珠兒房裡看到了一個我想都想不到的人──明月公國的三殿下林笑月。
綠珠兒果然不愧為三大名ji之一,美色絲毫不遜於我的冰兒,可惜此刻她清麗脫俗的臉龐上寫滿了憤怒。「林笑月,你立刻給我滾出去,否則我就要不客氣了。」
林笑月一臉**的接到,「對阿,我最喜歡我的小珠兒對我不客氣了。」
綠珠兒又羞又惱,「你,你,來人,給我把他趕出去。」
可惜外面卻全無反應,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的綠珠兒不由愣住了。」
林笑月笑嘻嘻的乾脆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了,我已經讓你叔叔去截殺黃埔無敵了,葉大小姐的逆天四衛自然是也去了,或者我怎麼敢來呢,哈哈哈。」
「你好卑鄙,」在得知對方根本是有預謀的,綠珠兒憤怒的說道,「就憑我,你也不是對手。偉大的火之神啊,以我葉綠珠之名,借予我您那偉大的火之力──爆炎擊。」一個蘊涵著巨大能量的火球向林笑月撲去。
就在火球要接觸林笑月的前一刻,一黑一白兩道人影閃電般的撲入,擋在了林笑月的身前,將火球擊散。
「葉逆天的功力果然深厚,可惜你這丫頭繼承了他的功力卻不知道怎麼運用,連十分之一的功能都發揮不出來,真是可惜了。」白煞輕蔑的看了一眼被四散的火球弄得亂七八糟的房間對綠珠兒說道。
:「偉大的火之神啊,以我葉綠珠之名,借予我您那偉大的火之力──火龍。」憤怒的綠珠兒施展出了火系的高級魔法,希望能夠擊敗強大的對手,可惜她很快就失望了。
黑白雙剎聯手把威力足以摧毀整座小樓的火龍給接了下來,而更糟糕的是由於勉強施展高級魔法魔力耗盡的綠珠兒已經根本沒有反擊的力量了。
正想過去英雄救美的我忽然感到有十餘股氣息在向綠珠兒的小閣樓靠近,雖然他們已經竭力隱藏他們的氣息,可在我的精神波探測之下,這些人中達到劍匠級別的就有七八個,當下按下了心繼續觀看。
厭煩了作弄的林笑月忽然露出一幅深冷的面孔,「葉綠珠,你這賤貨還想反抗我嗎,你或許還不知道吧,不但你,還有你的叔叔那條老狗也中了我的滅神,如果沒有我的解藥,他馬上就會死。」
聽到自小相依為命,拉扯自己長大的叔叔也中了滅神之毒,綠珠兒幾乎崩潰,想當年就因為自己任性,一個人跑出去玩,結果中了殭屍門的滅神之毒,叔叔也不會被迫聽命於他,到現在更是把叔叔也拉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本來還希望打不過就自殺的綠珠兒,此刻卻連自殺的權力都被剝奪了,深知自己美貌的綠珠兒,此刻也只能希望自己的**還能讓這個惡魔滿意,「惡魔,你要什麼,我都依你,只請你解開我叔叔的毒。」
林笑月聽了不由冷笑不已,滅神之毒根本就沒有解藥,自己也只不過是以毒攻毒罷了,每服一粒解藥毒性就會加重一分,要不然哪能叫做滅神,不過當然他不會把真實的情況說出來,「你叔叔是我的狗,你也是我養的一條狗,是不是啊,小母狗。」林笑月越說越不堪了。
屈辱的淚水不斷流出來,可為了叔叔的性命綠珠兒還是點頭應是。
看到綠珠兒終於向自己低頭,林笑月不由得意之極,什麼大小姐,看起來高不可攀,可只要把握住了她的弱點還不是像一條狗一樣被自己踩在腳下。
為了繼續羞辱綠珠兒,林笑月殘忍的接著喝令到,「那還不爬過來給主人請安。」
綠珠兒簡直是憤怒到了極點,可是自己現在魔力已經耗盡,根本就不是眼前三人的對手,她此刻不由深深後悔為什麼自己以前沒有好好的用功,使得現在即使想殺了這三個人都做不到,其實就算她現在有葉逆天的本領也無法可施,黑白雙剎聯手,威力倍增,恐怕就算是葉逆天還活著也不是對手,更別說繼承了他的魔力卻連十分之一都發揮不出來的綠珠兒了。終於她緩緩的彎下腰向地面趴去。
看著綠珠兒的動作,林笑月簡直是得意到了極點,忍不住仰頭狂笑了起來,「哈哈哈……」可是他的笑聲還沒到一半就被打斷了。
滿天春雨從室外到了室內,佈滿了每一寸空間。小樓一夜聽春雨,雨門上一代的七大殺手除已死的樓春雨外全部來了,再加上一名修為最深厚的年輕殺手。他們的劍都指向了正坐在椅子上的林笑月,七名劍匠級別的高手,一個必殺的陣式,別說是林笑月這種不入流的花花公子,恐怕這個大陸上還沒有一個人能接下這樣的忽然一擊。當然我出外了,嘻嘻。
幸虧白煞和黑煞都對女色不是很敢興趣,雖然事發突然,可都作出了正確的反應,憑藉著殭屍功刀槍不入(當然只是普通刀槍了)的特性,白煞向七人形成的陣式撞去,希望用攻敵之必救的方法,打亂攻擊的陣式,黑煞更是直接擋在了林笑月身前。
「哼。」被硬生生砍掉了一條胳膊就算是堅忍如黑煞也忍不住哼了出來,與此同時捨身撲向劍陣的白煞也是被劃的全身鮮血淋漓,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劍傷,不過由於沒有硬接,反應的又快,再加上殭屍功的特性,使得他的傷其實要比黑煞輕的多,雖然看起來鮮血淋漓的,可全身上下的傷沒有一道是致命的,相比之下黑煞卻已經基本失去了戰鬥力。
驚變使得樓裡的四個人一時都愣住了,綠珠兒本想站起,可為了躲避亂竄的劍氣,結果卻只好趴在地上,那個花花公子此刻更是驚的面無人色,「你們想幹什麼,你們不去殺黃埔無敵到這裡來幹什麼,你們不要解藥了麼。」
「哼,,既然出來混,就隨時做好了喪命的準備,任何敢於威脅雨門的人都只有死。」一個黑衣黑巾的人冷冷說道。
「殿下,此刻你的命在我們的手上,你還是乖乖的把解藥交出來吧,念在以前的交情上,我們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另一個黑衣人也冷冷的接到。
黑白雙剎此時已經退回去護在林笑月的兩邊,受傷較輕的白煞此刻更是不在理面色發白的林笑月,冷冷的問道,「拿到解藥後你怎麼保證外我們的安全。」
「別忘了你們現在是在我們的手上,除了相信我們之外你們別無選擇。」先前的黑衣人說道。
「除非你們用雨門的名譽起誓,拿到解藥後會放過我們,以後也不可以再找我們的麻煩。」黑煞陰森森的說道。
「黑煞,你怎麼可以相信他們。拿到解藥後他們不會放過我們的。」林笑月焦急的說道。
「閉嘴,我們只能如此。」此刻黑煞的神情根本就沒有把林笑月看成主人,反倒像是他才是三個人裡的老大似的。
「哈哈哈,想不到最不守信諾的黑白雙剎也有這麼一天,比……啊,不好,他們要逃。」
「已經來不及了,你們這些蠢貨就等著毒發身亡吧。」話聲中黑白雙剎和林笑月忽然不見。
「想不到這家夥故意拖延我們的時間發動魔法,竟然被他們溜了。」
「哼,走不了的,雖然沒想到他們竟然能夠施展出空間轉移的魔法,可以他們的實力,不可能走得太遠,一定在倚紅鎮的附近。」
「那還等什麼,快追,一定要拿到解藥。」
討論了一番後七個殺手給外面埋伏的幾個殺手打了一個招呼,向外面追去。
小閣樓裡只剩下了綠珠兒一人,慢慢的從剛才的驚嚇中恢復過來站了起來。
忽然,綠珠兒悶哼一聲,摔倒在地。只見她雙手抱腹,大聲呻吟著,痛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