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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一百零三 游離 文 / 無邊風月

    休斯原本就後悔不迭此時見她也轉話題於是道:「當然當然。」

    那位剛走讓他們稍等的主管不一會又回到這裡,對休斯道:「由於大型傳送陣即將舉行落成儀式,本店所有裁縫正在加緊為聯邦、議會以及聯軍派駐機構趕製到時所需的布幕帷幔桌巾以及服裝等,」他有些抱歉的道:「所以本店目前的裁縫都非常忙碌……。」

    休斯道:「哦,明白了,那我們去別家好了,麻煩你了。」

    店員趕緊道:「不不,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本店的首席裁縫不參與這些事務的,但是他的脾氣古怪,而且價格是其他裁縫的三倍,這是他定的規矩……我最後還是給兩位爭取到了這個機會,您看……?」

    休斯道:「也好,事實上我們的時間也挺緊迫的。」

    店員帶領他們經過迴廊到達一扇黑色周圍箍了一圈黃銅的大門前,再次提醒他們道:「他的手藝絕對是幽藍大陸最好的,他縫製出的衣裝配上您美麗的妻子也絲毫不遜色,但是——他的脾氣很古怪,允許我再提醒你們一次。」他忽然忘了件最重要的事又回頭道:「你們就稱他為托托比師傅就好了,很怪的名字,不是嗎?」

    托托比立在一面三扇圓頂大花格窗前,窗外透進昏黃的光柱被他舞動的上身拆分成細碎的光影,身體的輪廓是淡淡的金,金色的邊緣內側是一片的昏暗。休斯和奧洛麗看得屏神凝氣,沒打擾他聚精會神的飛針走線,裁酌剪切。他用自身的能量化成數條發光的線條快速勾勒出不同衣服的外形籠罩住固定用的模型上,接下來的工作就是嫻熟的將加工好的布塊填充進事先設計好的由線條架構出最後確定的衣型;由於有模型的支撐,一快快衣料在光網和模型之間被準確對位和固定。

    兩人興味盎然欣賞這這種已經從簡單的技術上升到藝術的技藝,其間有專人來點燃四周的燈火,窗外已是月華初上,(姑且也稱這裡夜晚的發光天體為月好了)托托比終於完成了手頭的工作。

    他抬頭看了他們一眼道:「讓你們久等了,坐吧。」見他們坐下,他拖了張大椅子離他們不到三米處坐下:「現在上門的客人像你們這麼有耐性的越來越少了。」

    休斯道:「看您的工作對我們來講是一種享受,我們倒覺得時間過得飛快的。」

    奧洛麗同意的讚歎:「神乎其技!」

    托托比沒像那位店員所說的脾氣古怪,反而蠻親切,他道:「是這位夫人要做衣服是吧?這麼美麗的女子確實是生平所見,值得我施展真正的手藝。」

    奧洛麗喜滋滋的道:「我剛看了周圍您的作品,確實很美,那就麻煩您幫我多做幾套吧。」

    托托比看了周圍掛著做好還沒交付的成品,不置可否的笑笑:「那些都是些應付差事的東西罷了,你們能耐心並欣賞我的技藝,我會認真的幫你縫製衣服,就當對知己的回報。」他看了看天色,然後道:「你們四天後來取,我爭取先做兩套,」說著他拿了把尺隔空對這奧洛麗比劃著,然後低頭在一旁桌上記錄下些數字,看了看奧洛麗身上穿的晚禮服,然後指了一邊牆上架子上的衣服笑道:「夫人的身材相當標準,如果您沒有可換衣物,那邊的成衣一會可以試一下,那些是屬於無主可買賣的,暫時過渡一下好了。」

    托托比在一旁寫下單子上面註明商量過的服裝款式、定金數額、交貨日子等等事項交給兩人,之後奧洛麗又試穿了幾套現成衣服,兩人便告辭離開這裡到前廳去交錢。

    「那位托托比不是一般人。」奧洛麗身著一身淡綠百褶裙在路上道。

    休斯點點頭:「在共和國語裡,托托比是流浪者的意思。」

    奧洛麗道:「還有件事你一定有興趣,那位托托比有位妻子,在揭雲星域。」

    休斯果然很感興趣:「他們是因為愛情而結合的麼?」他記得愛情在兩千年前的共和國時代就已經消失了。

    奧洛麗道:「他的妻子是位裁縫,為了表達思念他在這裡成為了一位最出色的裁縫,他原先是「遊牧者」計劃潛伏在地面的指揮官,大概四年多前。」

    休斯道:「看來他想回去是沒指望了……,也許我該幫幫他。」

    奧洛麗有點苦惱的道:「有件很奇怪的事,我發現你的想法我現在看不透了。」

    休斯憐憫的摸著她的頭道:「因為我可以將我的領域空間重疊到我所處的空間,你自然看不透了。」

    奧洛麗恍然大悟的道:「怪不得你要讓我幫你解決你帶來的艦隊的問題,你現在不能隨便出手了,這倒是個麻煩呢。」

    休斯無奈的道:「對於個一無所有的人來說,野心勃勃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但是我現在的感覺就像暴發戶,現在連最簡單的火球術都不能使用了。」

    奧洛麗道:「那你怎麼這樣奇怪的啊,連自己的空間都沒有,這樣也能算是一位主神麼?」

    休斯自己也感到好笑的道:「我向來就是一窮二白混吃混喝的,現在連空間都混別人的,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他忽然想起當初的條件:「你現在還想回沙托蘭普成為他們的神麼?」

    奧洛麗覺得沒意思的道:「別提了,我沒什麼興趣了。」

    休斯擔心的上下瞧著她,開始搖頭:「這條件當初還是你提的。我擔憂這麼長的歲月下來,我們最後會不會形同陌路一般無話可說?」

    奧洛麗停下腳步,隨便一站便顯得風姿綽約:「心靈枯竭的女人才會不懂風情,你看我像麼?」

    他趕緊奉承道:「這只是一個構思,還沒成為現實。我的擔心也是因為害怕它發生而產生的。」

    她搖搖手一副罷了罷了的神情然後很受傷的樣子走到了前頭,休斯忙快步跟上差點要漂浮起來追去,只因奧洛麗和他協定了今後除非過天險江海或追敵滅匪等,一律不能再亂飄了,據她稱這叫用步行體驗人生軌跡。

    休斯終於攔住了她問道:「老大!又怎麼了啊?」

    奧洛麗淡淡的道:「沒什麼,我現在不想說,我沒事。」

    休斯知道她有事:融合了三個不同的意識之後並沒有結束,其中最強的神格意識受到她的刻意壓制而想讓兩個人的意識繼續上升處於平等地位,從而以二對一將神格弱化,她甦醒後好像對自己曾是位神特別避諱,一心只想扮演好人的角色,雖然此舉有些刻意,不過也只能讓她自己去體會突破了。

    當他們故意慢漫步行回到最高會議的住所之後,發現一片清寂,沒有料想中的有訪客等候。

    住宿在此的眾人平時忙裡忙外難得清閒,現在好不容易一有餘暇;於是喝酒的去喝酒,或者參悟典籍冥想練功的各有去處,雖然與休斯親近些的一干朋友長輩從休格達斯以及倫迪口中知曉奧洛麗復活之事,不過也不甚了了——關鍵是休斯言語含糊,加百列的身份是萬萬不能說明的,否則將來也只是給他們帶來多餘麻煩,眾人均想來日方長,到時候自然能明白前因後果——打聽人家是非本就不是這些人的喜好。休斯心裡暗說了句慚愧,看來自己多慮了。

    休斯知道奧洛麗並沒睡著,儘管她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她深埋在他的胸膛,四肢輕柔不帶情慾的摩挲著他,這是她以前就有的習慣,即便是熟睡以後。

    他道:「還沒睡著吧?要不要聊聊?」

    她唔了一聲算是同意。

    他道:「在你決定融合之前的我與極端的絕望之間,還存有最後一次等待你復活的機會,雖然這個機會的產生並不光彩——我的專斷可能會導致同時毀掉三個意識。我還是要承認,我也存在自私和缺點。」

    她緩緩道:「你原先並不愛我,是因為我保有了以前其他的意識,這種感覺使我覺得有殘缺;它並不完美,而我不能容忍這種不完美居然要用我們的愛情來包容。」她道:「你會不會因為只是我具有實體的原因讓你用以前的感情來遷就現在的我?」

    他用力抱緊輕微顫抖的她:「如果要分誰是誰非,你我非得精神分裂不可。我寧可贊成愛情是一種信仰的觀點,不妨盲目一些,這種盲目不是要逃避理性,而是要超越理性。」

    她道:「我就覺得語言的作用就是掩蓋真實的思想,如果我能直接看透你在想什麼就好了。」

    他兩隻手把她頭髮揉得亂糟糟的邊道:「你的頭髮有點卷,就要這樣用手弄亂再分一分才有韻味,不信你用梳子去梳梳?太整齊了反而不倫不類沒現在好看。」

    睡覺對他們來講都是習慣留下的可有可無舉動,只不過是找個借口湊在一起罷了,兩人就這麼的討論著如果有第三者在場一定會聽得一頭霧水的話題。

    ………………

    聯軍最高會議於次日上午展開下一輪計劃的討論制定。這次的計劃由休斯提出了一個原則,那就是盡量減少雙方傷亡,對於減少己方傷亡大家都能理解,為何要顧及對方休斯給出的原因如下:

    一他大致介紹了沙托蘭普星系的規模和實力,這次的艦隊是由共和國正式名義派出進行搜索調查,如果引起了共和國的仇恨,到時候會是場可怕又麻煩不斷的戰爭。

    二他解釋了沙托蘭普種族入侵的根本原因,如果要消滅戰爭,就要解決根本問題,他透露最近他將啟程至沙托蘭普星系,以期共同尋找解決辦法。

    三他公佈了他在沙托蘭普共和國大議院議長的身份,保證以上兩點的真實性和可行性。

    具體計劃的講解和制定由昨日剛抵達幽藍大陸的休斯大人夫人——奧洛麗特使來負責,作戰計劃負責長官會後將進行投票表決。

    會上除休斯的舊識所有人對休斯那日指揮智擒共和國衛士印象深刻,雖然對他本人的實力還是摸不透;不過戰場上講究的是結果,沒有他的計劃和出手協助,贏得那場勝利必定要付出更多的代價。

    而這位奧洛麗特使的出現就太突然了一點,尤其是她的年輕和美貌,不少人心裡私下都認為她來作為藍星域的親善大使或者總理事務外交大臣都蠻合適。但是現在是要玩命去打仗的!難不成她也和休斯大人一樣也是位能將氣息完全隱藏的超實力高手?

    在少數人支持多數人疑惑的當兒,奧洛麗道:「場上諸位,……。」在一番簡單介紹了自己後她講出了一個舉座皆驚的計劃:「我的計劃非常簡單,但保證行之有效,」

    她環視了會上眾人後字字清晰的道:「我方預先準備三百艘飛船組成的艦隊在此待命——飛船種類可以任意,船上船員不少於六十人。由我和休斯大人單獨出發,當收到我們的傳遞來的遠程信息之後,艦隊出發到達地方艦隊所在點進行接收引導回航。每艘我方飛船負責引導最多五艘飛船,由於每艘飛船至少需要十人方可駕駛。」她看會上眾人半天沒反應,於是又加了一句:「以上就是計劃,我的講解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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