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首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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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托蘭普首都星的中央行政區地帶上空平時禁止一切飛船穿行,各式直上雲霄的建築稀疏的圍繞中央圓形廣場中心最高建築……沙托蘭普大議院。顛覆了物理規律設計的建築群落或三兩簇擁或煢煢孑立,奇特的外觀造型加上偶爾外表上一閃而逝的光流,使它們瀰漫著神秘的美感……比如建築由下往上順著流線的造型變粗大,在末尾收成光能轉化用途的花瓣造型天頂、比如一個擎天的陀螺建築,它與地面接觸的支點不超過十米方圓、有的建築直接由雙層圓盤壓合組成,離離懸浮於空中數百米不等處。
中央行政區地帶以它們涵蓋的廣袤面積為中心向整個半人工半自然合成的首都星向整個球面輻射,對外傳達著擁有一千多個行星五十個恆星的沙托蘭普共和國的各種最高行政指令。
一艘議長級飛船正在中央行政區的領空無聲航行,大議院建築腰身的一處泊船港收到訊號後開始向外伸展,伸展成長條形的步道末端又繼續拉伸出一個圓面的降落平台,議長級飛船不久後就降落在這上面。新任的洛比議長和他十二位嫡系官員走下了飛船,逐漸回拉的步道將飛船和眾人收進了建築之中。經過思腦確認過身份和核對過他們所要拜訪人物的日程安排,他們走到建築中心……由數千樓層環繞而成的巨大天井,和在天井中來往飛行的其他人一樣,他們飛進這巨大的空洞,然後高速朝最頂層而去。
頂層整一層是大議長希留大人的居所建辦公點,他等待著洛比等人如約而至。充滿早期沙托蘭普復古藝術格調的接待廳毫無一點科技的味道,直到眾人就座時,安置在暗處的能量固化探頭確定完人數和方位開始聚焦充能,十二張供客人使用的圓形中部內陷的物體淡入它們的形體出現在他們身後不遠處。
希留坐到了自己專用的位置後讓各人入座,洛比還是先耐心的一一介紹完自己的心腹,在他們得體的回答完西留大人的一些簡單問題後才和他們一起紛紛落座。這種領導人式的關懷並不表示他對被提問者事先有任何印象,只不過他為了要給人留給這種印象而事先有所準備,這種準備又讓他成為一種習慣,在他政治地位成熟後能拉進他與下屬的距離甚至傳為美談。這是身為高位者的虛偽本能,而逐漸爬上高位的下屬明知這種偽裝出的親善只是一種場面上的套話,但是在親歷過後還是能感受著一道道如沐春風的快感,不管是外星人或人類,其實都是一樣。
在剛剛的一番寒暄過後,場上的氣氛稍微歡快了些,希留大人沒有再進一步的閒聊,將目光投向洛比,他知道他在得到新任的議長之位後此番前來一定是在向他表達向他的靠攏之心,且看他要說些什麼。
洛比道:「敬愛的大議長,我們今天前來的目的是向您表示投靠到您的陣營的願望,就如我們都知道的,激進派的勢力日漸削弱,在大議院中目前甚至只有三個代表激進派利益的席位,因此我們必須有所計劃有所準備,甚至在有需要的情況下採取非常的應急措施。」
希留聽後微微頷首道:「所以我和托勒夫在這次大議院的競選中花了不少力氣才將你拉進來;激進派更需要的是行動,你有何你所說的計劃和準備?」
洛比道:「如您剛才所瞭解,我這十二位心腹在共和國的體系裡掌握了一定的資源和要害部門。我們需要一場新的革命,這場革命在您的指揮之下他們必將誓死以赴,目前最大的兵源問題已經準備妥當,現在就由我的親信僕僕親自來向您介紹。」
僕僕在洛比點到他名字後馬上起立,希留點頭示意他又落座然後開始道:「很榮幸為您介紹,希留大人。關於戰爭體的進化目前已經有重大進展,這五年裡(一首都年等於普通時間十年)我從鄰空間陸續運輸運回了將近十萬名具有初級指揮能力的戰爭體,三萬名思想體,以及六千名思考體,在鄰空間滯留的時間裡,包括我和我的屬下一共有三十七名進化到極致體,我們這些人能夠指揮六個大型的戰鬥群,目前所有人員都已集合完畢。」
希留沒想到洛比居然還留有這股勢力,不禁對他開始有些另眼相看,最原先他和托勒夫只打算將他當作一張在大議院裡的牌來打,看來他的作用還可以再大一點,他開口道:「很不錯,既然如此我也向你們坦白,我的勢力也不光是浮在表面上的這些,托勒夫議長也是如此,而且我們掌握了共和國衛隊的控制權,他們的實力眾所皆知,沒有他們也就沒有五百年前空間戰爭的全面勝利。」
洛比當然知道希留和托勒夫真正的實力當然不止表面這一點,否則他們的位子哪能一坐這麼久都不挪一下,不過聽到共和國衛隊也被他們所掌握,心中的震驚卻是無法言喻的。
洛比繼續道:「為了滿足戰爭大量消耗的需要,事實上早在半年以前我就派出我的私人艦隊到達鄰空間,大概最近就會到達,大議院派過去的「遊牧者」艦隊對進化人數的控制過嚴,從中間做手腳不如自己放手進行。而且大議院死守空間運則,光是依靠「遊牧者」艦隊暗底下提供的戰力我們也很難打這場仗。」
僕僕終於明白原來洛比大人早有安排,怪不得讓他就這麼的回首都星來,不必再去為他操心和安排兵源的問題。也幸好自己早走一步,在他發現沙列夫安然的從四陸藍星回來之後就直覺感到情況不妙,在匆匆準備好一切後就和庫庫沙直奔首都星,後來在跳躍間隔等候飛船充能時,洛比大人收到了自己事先發出的信息,用跳躍傳送裝置直接把自己和庫庫沙接了回來,這樣一來足足節省了半年的跳躍時間。
希留終於露出滿意的微笑:「一會就都留在這裡用餐好了,關於細節,我想大家可以再繼續討論一下。」
首都星上的一個點是中央行政區,在球體上貫穿而過的另一個點就是共和國衛隊所在的駐地,這裡位於首都星人工合成的南半球中心,地面數百個金屬構成的巨大洞口往外噴發著藍色的火焰,如果能走到洞口的周圍觀看,就會發現其實這些洞口是深埋在地的小型熔爐,熔爐並不是在煉鋼煉鐵,而是在不斷的分解和合成新的元素。
當這裡照耀著的兩顆恆星同時落下地平線,就是共和國衛隊從熔爐裡升起的時刻,在沒有任何外在大型保護措施和他們軀體一絲不掛的暴露下,絕對的低溫寒冷和各種的宇宙輻射繼續錘煉著他們的**和意志,這就是他們在和平年代裡所經歷的生活內容,千篇一律但卓有有效。對他們來講,進行戰爭和進行訓練都差不多,甚至真正戰爭的感覺能給他們帶來度假般的享受。他們不屬於激進派也不屬於溫和派,只聽從衛隊統領命令,希留招安他們的方法很簡單,只是將實情告訴他們:「有著近一萬年歷史的共和國現今有滅亡的危險,溫和派是我們前進中的阻礙,在新的帝國成立之後我會為你們尋找更能鍛煉你們的環境,我將為你們製造更好的元素熔爐。」動之以理,示之以利……不同時空種族都曉得採用的辦法。
為了共和國衛隊的需要,首都星在五百年前空間戰爭結束後馬上就對南半球進行了半人工化的改造,直通地核的高溫熔爐將首都星內部的元素通過循環裝置不停的錘煉洗滌這些改造戰士的機能,能量鎧甲在他們眼裡簡直就是不堪一擊,通過元素熔爐煉製後的軀體已趨近於能量化,他們雖然是沙托蘭普種族,但從外表上來看已經沒有任何這種種族的特徵。希留甚至想:「事成之後就算把整個首都星都人工化了也無所謂……,這就是我對他們的承諾。」
共和國衛隊們從熔爐升起後沒像往常一樣在一邊等待宇宙風的吹拂,而是繼續升上高空,,五百餘人的身影在黑暗的宇宙猶如拖曳著尾光的小型戰鬥艇,朝這個星球的背面列開隊形極速飛去。
休斯三人在斯蘭didu二度蜜月,期間也回了一趟龐貝特家族,不過據稱族長倫迪外出修行,具體去哪他誰也沒告知,只交待說如果遇到休斯三人一定要讓他們今年聖誕節回家過節。三人日常腐朽作息大概如下:上午起床後就在休斯所要求的那張大床上纏綿到正午,午飯就在床上進行,下午在didu附近四處遊蕩;有時候休斯回學院去找校長和莫多克院長敘敘交情,雖然他們對休斯關於世界的問題也是束手無策。
奧莉薇和西羅妮經常相伴到城內的拍賣行出手一些遺忘大陸寶藏,她們的出現在didu上流社會圈子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風暴,後來經過聯想打聽得知奧莉薇就是嘉利森的大老闆,心想怪不得她們委託拍賣的件件首飾都不下於嘉利森那座珍寶館裡展出的精品。拍賣後所獲得金幣再通過嘉利森裡的魔族下屬分多批次送到南方的斯巴達港,委託駐派那裡的魔族官商購成所需要的特產和貨物帶回首都,如此一來也算是變相平衡一下人類大陸和黑暗大陸間的經濟實力。
現在季節已是初冬,城內外都覆蓋了薄薄一層白雪,休斯走在兩人中間由她們依靠著在古德曼河畔的石板大道上緩緩前行,自從休斯的力量在上次旅行者離開後開始莫名其妙的出現了幾次大跨越,兩人越來越感覺到她們和休斯之間的差距已經無法拉近,旅行者在他身上放置的種子已經在他身上生根發芽;也許是距離產生美的說法,她們對自己丈夫的依戀程度也出現了幾次大跨越,終於在這次的假期中全部爆發出來。
在如火如荼的愛情滋潤之下,她們內心的憂慮並未消除,擔心休斯終將在某一天會離開自己;這種無端的猜測被稱為女人的直覺,尤其是兩個女人的直覺不謀而合的時候那就更加牢不可破。
女人如果在經歷了婚前到婚後這段時間裡的感情大跨越,以及產生出種種甜蜜的擔憂之後,想出的辦法一般就是……要個孩子;要個實實在在能見證這虛無縹緲又不可遏制的愛情的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