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一個都沒有少「老公呀,咱們這樣把林東智調到美國去是不是太絕情了,人家才是新婚不久嘛,新娘子還沒有抱熱呢!」雪親密的坐在我身邊說道。
「怎麼了,老婆竟然為那傢伙打抱不平,你不是恨他恨到咬牙切齒了?記得那傢伙在咱們新婚的時候做的什麼嗎?竟然敢在咱們的洞房放鞭炮,現在老婆你還擔心他的死活,最可惡的是竟然在咱們蜜月的時候玩失蹤,害我耽擱了兩天處理公司事務。」我捏了一下雪的俏臉笑著說,「何況小芸芸已經在美國呆了幾個月了,這些天天天吵著要回來,正好換人。」
「南宮芸那丫頭片子就是那麼麻煩,是她自己要去美國的,現在又出爾反爾。我倒不是同情林東智,只是為他的新娘感到可惜…」雪歎息道。
「我又沒說調動工作不讓攜帶家眷…」沒待我說完,雪已經摟著我的脖子重重的吻了一下說:「我就知道老公最好了。」
「難道你還曾經認為你老公是個壞蛋?」我又捏了捏雪的精緻可愛的小鼻子,看著近在咫尺的愛人我真是越看越愛,彷彿生生世世也愛不夠一般。
雪看了一眼辦公室外忙碌的員工們,突然拉下了百葉窗的窗簾,更加親暱的坐到了我的腿上,帶著無限誘惑力的紅唇輕輕的貼在我的耳邊說道:「老公呀,和你商量一件事?」
「老婆呀,現在可是上班時間,被人看見了總歸不好。」看著雪無動於衷的模樣,我知道她才不會理睬那一套甚至會說夫妻間的事別人管不著之類的,我索性摟緊她的小蠻腰問:「老婆大人有事就說吧!」
「我有一個親戚要過來住一段時間,不知道你答應不答應?」雪紅著小臉貼在我的胸口說道,一隻小手不停的在我胸口畫著圓圈。
「哦,你有親戚要來呀,問我做什麼,你決定就可以了,你可是家中一把手,難道還反要二把手同意?」我輕輕的撫摸著雪烏黑亮麗的長髮,這是我每天最愛做的事情了。
我笑著打趣她:「你的那位親戚我認識嗎?除了你父母和姨媽一家,好像沒有聽過你還有什麼親戚了。難道會是我老丈人的遠房親戚?那可真要好好認識一下了。」
雪沒有像以前一樣嗔怒的拍打我,而是更加緊密的*近我,簡直想和我溶入一體了,雪的耳根也紅的更加鮮艷,聲如細蚊說道:「其實你也認識的,還是個小傢伙,他也姓周。」
我皺著眉頭仔細的搜索記憶裡的所有人:「你的親戚中竟然還有和我一個姓的,居然還是我也認識的。你的遠房親戚我會認識嗎?可能嗎?」
雪緩緩的抬起了頭,眼睛裡充滿了柔情蜜意,小心的捧起了我的臉,迷人的眼眸緊緊的盯著我的眼睛,如蘭的嘴唇輕輕的吐出幾個字:「是咱們的孩子,我剛才上醫院檢查出來的。」
「什麼?」我一時間難以接受這樣的喜訊,驚聲叫了起來:「你是說…你是說我要當爸爸了,哈哈,我要當爸爸了。」我重重的親吻著雪臉頰的每一寸地方,接著站起來抱著雪轉起了圈,緊跟著突然拉開辦公室的大門,猛得拍打著楚君的辦公桌,同時朝著忙碌的員工大聲喊道:「停止你們手上的一切工作!」所有人都抬起頭,不解的看向狀如瘋子一般的我。
我一字一頓的宣佈:「今~~~~天~~~~放~~~~~假!」
傍晚,我召開了緊急的家庭會議,連在外地的老爸也被我一個電話喊了回來。
老爸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進門就猛灌了三大杯涼開水,氣喘吁吁的問道:「死小子,有什麼事不能在電話裡面說,還好那裡的事我已經處理完了,不然真趕不回來。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我就在你這吃住一個月。」
又想到我這裡來享受雪的手藝,不過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本來一向愛鬧騰的雪也近乎奇跡般的一直沒有離開我的懷抱,像一隻溫順的小貓*在我的胸口一句話也沒有說。
我看了看或坐或站一屋子焦急等待的人,我清了清嗓子宣佈道:「今天,我向大家宣佈一個天大的喜訊…」我拉長了聲,「你們從今天起輩分都長一級,雪~~~懷~~~孕~~~~了。」
將近十秒鐘的安靜,時間彷彿停止了一般,除了心跳聲和輕微的呼吸聲其他什麼聲音都沒有了,不過眾人的表情都是出奇的一樣——驚喜表露在每一個人的臉上。
「太棒了…」不知是誰緩過神喊了一句,接著就是炸開鍋的聲音,所有人都圍向雪,嘰嘰喳喳的祝賀聲不絕於耳,雪只是紅著臉,不好意思的回應著兩個字「謝謝」。
我捧著雪的俏臉重重的親了親,然後笑著對大家說道:「光說不練,你們快去準備紅包,記得多包些錢呀!」在眾人的笑罵聲中,我凝視著雪,雪也彷彿收到了心靈的感應微微的抬起頭和我對望,我輕輕的說道:「謝謝你,雪,我的愛人。」
從那天起我將公司的全部事務甩開交給了處於半退休狀態的老爸,老爸儘管滿肚子的埋怨可是卻說不出口,不然我也玩一個失蹤,估計他只能看到他孫子出生以後的模樣了。
又過了三周,雪的妊娠反應很大,每天吃飯吃不了多少就想吐,連吃極酸的話梅也一點不起作用,看得我心疼不已,可惜卻幫不上一點忙。
最後連奈麗這個醫學專家也被我請來,她停下手中的一切事情,一心一意的幫忙照顧雪。
我則買來了一個腹袋、大量的鹽水和清醋。
我將腹袋裝滿水掛在腰間,模擬雪日益大起來的小腹,幾十斤的重量讓我動久了就會流汗。
另外我每個小時喝一杯鹽水和清醋的混合液,混合液一喝下肚我的胃裡面如翻江倒海一般,接著就是不停的嘔吐,雪總是托著微微隆起的小腹輕拍我的後背關切的說:「老公你這又是何必呢,讓自己受那麼大的罪。」
我總會輕輕的握著雪柔弱無骨的小手,溫柔的說道:「和老婆一起懷孕,我更能體會老婆的辛苦,我會更加疼愛你,受一點苦也是值得的。」
雪眼睛裡漸漸濕潤:「你哦,還是和小孩一樣長不大。」然後將頭*在我胸口。
就這樣平淡而又充實的過了六個月,一天我正在廚房裡,朝著房間裡的燁喊道:「燁,菜刀在哪裡?」
燁從隔壁探出腦袋說:「芸上個月借走了,倒現在都沒有還。」
「那麼那把我前天買的西瓜刀呢,我要切水果。」一把菜刀竟然能借一個月沒還,南宮芸難道拿去吃了?
「哦,小玲兒正在用,喏,不是在那切青菜嗎?」燁笑了笑撇了撇嘴指向門口。
「那水果刀呢?不要告訴我也沒有了。」
「有,有,正在我手上,我在幫雪削蘋果。」燁揚了揚手中的水果刀。
「不都說要提高生產力了,把刀給我,用遞的,不要用扔的。」燁作勢要扔過來,我急忙制止。
接過水果刀,用眼花繚亂的手法在果盤上隨手的劃了幾下,我將水果刀折好遞還給燁,把果盤也遞給燁,順便在燁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說:「這就是高效率的生產。」
燁低頭看了看果盤裡面並排放著的六個完好的蘋果,疑惑不解看向我。
我笑了笑輕拍果盤底部,六個蘋果一層果皮如盤蛇一般滑開,接著整齊勻稱的分開八瓣,我將牙籤插在上面,說:「看看我買的蘋果怎麼樣?」
突然雪叫喚了一聲,我們趕緊跑了過去,只見大腹便便的雪坐在床上,彎著腰極力的想要撿起掉在地上的一個橘子,可惜就是差一點點,只能用指尖碰到。
見此情形我和燁對視一眼,大笑起來。
雪也嗔道:「笑什麼笑,快點過來幫忙。」
「遵命,老婆大人。」我把橘子撿起,並一瓣一瓣剝好小心的放進雪的嘴裡。
燁則將剛才削好的蘋果叉上牙籤,放在雪的面前,雪一邊含糊的說著謝謝一邊往嘴裡填塞著水果。
吃著吃著雪突然痛苦的捂起了肚子,兩條秀氣的眉毛都快要擠到了一起。
我趕忙湊上前輕輕的撫摸雪圓滾滾的肚子,焦急的問道:「怎麼了,吃撐著了?」
雪的額頭滲出了豆大的汗珠,斷續的說道:「快~~~~要~~~~生~~~~了。」
「什麼,預產期不是還有十天才到嗎?」燁驚慌的說道。
「還管什麼狗屁預產期,快去開車門。老婆你忍著點,我送你去醫院。」我一把抱起雪,急匆匆的就向門外衝去。
產房前,前後左右站了一大群人,我、老爸、老媽、岳父西門遠翔、岳母蘇婉自是不必說了,東方冰、南宮芸、楊夢、劉燁、高橋優美、田中奈麗、楚君、風鈴等等等等一個不少的來了,一時間鶯鶯燕燕好不熱鬧。
我不停的搓著手,焦急的眼瞅著產房裡的動靜,,可惜那一扇門遮擋住我所有企盼的目光,更將我的一顆提著的心完全的擋在了門外。
我一邊來回走動著,心根本靜不下來,西門遠翔重重的拍了我一下肩膀怒道:「小子你能不能老實一點,晃來晃去的我眼暈,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不然你給我到樓下晃悠去。」
「是是是,對不起爸,我還是去樓梯口轉吧,那樣還能看到這裡的情況。」我訕訕的說道,得罪老爸也得罪不起老丈人。
剛要走過去,突然產房的門打開了,一個護士出來衝著門外喊道:「周不凡在嗎?在的話答應一聲。」
「在、在、在…」我趕忙跑了過去問道:「我老婆生了嗎?」
「你當是母雞下蛋呀,哪能這麼快?」護士白了我一眼,說道:「你妻子想見你。快到隔壁換一件衣服進來,從來沒有看到過生孩子這麼麻煩的。」
「好,好。」我換上衣服就鑽進了產房,後面的人也想趁機進去卻被護士攔住:「你們難道都叫周不凡嗎?又不是去動物園看動物,擠什麼擠!」
我剛踏進產房門,裡面就傳來了佛門清音獅子吼巨大聲音,整座醫院大樓的玻璃都在不停顫動著。
好在雪的獅子吼並沒有夾雜任何的內力,否則醫院裡昏倒的人就會有一大片,至少產房裡面不可能有一個站著的。
生孩子弄出那麼大的動靜除了雪恐怕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儘管我心中焦急萬分,但心裡還是不得不讚歎:「不愧是我周不凡的老婆,連生孩子都是那麼的與眾不同。」
推開產房大門,看到雪躺在潔白的床上,滿臉的汗水,俏麗的臉龐顯得有些蒼白,卻無損她的美麗。
看到我的到來雪無力的抓著我的脖子說道:「周不凡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
「都是我的錯,全都是我的錯,老婆你怎麼樣了?」儘管雪是躺著的,也依舊不妨礙她發揮驚人的力量,我被抓著一口氣差點沒有上來,不過我還是騰出手來幫雪擦拭著臉上的汗珠。
「好疼呀!周不凡,我要殺了你。我不生了!」雪漸漸鬆開手,躺在床上喘著粗氣。
「不行呀,老婆,革命尚未成功,你還要繼續努力。而且我暫時還不能死,能不能先打折,把我打個半死行不行?」看雪掙扎著想要起來,我趕忙把她摁回病床上。
「你竟然還在這裡說風涼話,就是死,你以後也休想再碰我一下了。」雪有些無力的撇開頭。
「先生,好了,你可以出去了,我們要開始了。」醫生使勁搖了搖被吼得七葷八素的腦袋對我說道,「這種產前暴力傾向雖然以前從醫書上看到過,不過今天總算真正見識到威力了。」
「醫生,我妻子就拜託你們了。」我握了握醫生的手,留戀的看了一眼雪,才緩緩的走出產房。
「老公,好疼呀…」背後雪的虛弱的聲音再次響起,產房門卻隨著我的離開漸漸關閉。
半個小時後,在嬰兒的啼哭聲後,走廊裡所有的喧嘩聲就此消失,我再次被喊了進去,醫生抹了抹頭上的汗水說:「恭喜了小伙子。」
「是兒子還是女兒?」我帶著顫抖著聲音問道。
「呵呵,都對,一個兒子一個女兒。」醫生拍拍我的肩膀離開了。
我隔著玻璃看著熟睡的雪以及躺在她左右兩側的一雙寶貝兒女,一股股溫馨而又幸福的感覺湧上心頭,老婆你辛苦了……
雪躺在病床上,瞪大了美麗的眼睛驚異的看著從外面進來的我,長長的睫毛不停的上下抖動,小巧的嘴巴形成了迷人的「o」型。
我手中拎了四個瓦罐,嘴上叼著兩個,脖子上還掛著四個就這麼大剌剌的走了過來,進門後還不忘用腳踢上病房的門。
我放下手中的瓦罐,然後取下身上所有的瓦罐,接著挨個說明:「這裡是你最喜歡吃的銀耳蓮子湯,這個是小仔**湯,這裡是鯽魚湯,這是老媽燒的排骨藕湯……」停了停接著說道:「要不是前面路口堵車,我還能跑得更快些,老婆你沒有餓著吧。」
說完後,我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將床頭櫃上的一杯涼水灌進肚子裡。
「你從家跑過來的?」雪問道。
我點頭道:「反正又不遠,跑一跑活動一下,來醫院的這一條路每天在中午都要堵車半個小時,我怕時間趕不急,而且冷了就不好了。再說車裡也放不下這些,顛簸打翻了就浪費了。」
雪心疼的幫我擦著汗珠,埋怨的說:「你不會讓燁她們幫忙拿點,看你累成這樣。」
我正色道:「你是我老婆,為老婆做事難道還要假人之手?況且她們都還有事,我的事就是陪你,趁熱喝了吧。」我打開一個瓦罐,倒出裡面的雞湯和我精心挑選出來的雞肉,將碗小心翼翼的捧到雪的面前。
「人家又不是豬,哪裡能吃掉那麼多?你幫我吃。」雪看著滿桌滿地的罐子嬌嗔道。
我搖頭道:「你雖然練了幾天武功,可是生孩子畢竟是大傷元氣的事情,一定要補充回來,至少每樣都要吃一點,吃完後我再用內力幫你活血。」
雪只好答應,默默的喝著雞湯,突然抬頭問道:「咱們的寶貝兒女還沒有起名字呢?」
我笑著說:「你隨便起一個名字好了。」
「起什麼名字都行嗎?不姓周也行?」雪偏著腦袋笑著問道。
「名字只不過是一個代號,隨不隨我姓都是一樣的,姓西門也可以呀,最重要的他們是咱們的兒女。」看到我如此的寵愛她,雪勾著我的脖子就送上一記香吻。
「這樣吧,兒子還是姓周好了,名字你來起,女兒就由我起名字吧。」雪*在我的懷裡啃著我削好的水晶梨,一邊說道。
「這樣呀,也行,兒子就叫周戀雪,周不凡永永遠遠愛戀西門雪。」我想都不想就說道。
「那麼咱們的寶貝女兒就叫~~~~~~劍聖~~西~門~吹~雪。」雪笑盈盈的看著我的臉說道。
「砰」,一個人重重的摔倒在病床底下…
幾天後,雪就出院了,在家坐月子。
又過了兩個月,雪的身體基本恢復了,每當我要進房和她溫存,就被她關在門外,然後用她說過的話堵我:「還是找你的親親劉燁或者甜甜芸芸吧。我說過就是死也不讓你再碰我了。」
對此,我只能苦笑不已。
就這樣雪和我又「對抗」了一個月,一天下午,我正在房間收拾,而芸和燁都還沒有回來,雪卻悄悄的探進了一個頭,含羞說道:「老公我們…」
「怎麼了?」我看著欲言又止雪疑惑的問道,「是不舒服嗎?還是想吃東西了?」我拉著雪的手坐了下來。
雪咬了咬嘴唇,面若挑花眼角含春,將誘人的紅唇貼在我的耳邊,輕輕的呼出一口氣說道:「一個不怕死的人來找你了。」我一愣,雪的香吻已經如雨點般的落在了我的臉上,我一個翻身將雪壓在身下,不久,房間裡就響起了誘人的斷斷續續的單音節交響曲……
「你們兩個太過分了,就算大白天做那事也不知道收斂一些,尤其是你更過分,竟然把所有的門反鎖,害得我在門外喝了一個半小時的西北風。」芸「氣憤」的瞪著雪罵道。
帶著激情餘韻的雪,滿臉暈紅渾身散發出慵懶的氣息,更有讓人無法抵禦的誘惑力,連同是女人的燁看呆了。
雪滿足的伸了伸懶腰坐在芸的身邊撒嬌的說道:「不要生氣了小芸芸,大不了呆會燒幾個好菜算是賠罪。」說著雪摟著芸的香肩,還順勢在她白嫩的臉上親了一下,弄得芸滿臉通紅的不知所措,「你、你、你…」半天說不出其他的語句,雪則「格格」笑個不停。
真拿雪沒有辦法,都是做媽的人了,還像一個小孩。
「別鬧了,我在信箱裡看到一封信,順道取了回來,信封上只有地址並沒有署名,不知是誰的信?」燁從包裡拿出一封信遞給我,我接過信看了看上面的地址,是澳門的郵戳,澳門我認識的人只有賭王何爺爺了,難道…
我迫不及待的撕開信封,裡面又是一封信,不過上面的郵件地址竟然是美國。
我急忙拆開信中信,一張黑白照片從裡面的信封中掉落出來,雪、芸、燁、風鈴好奇的圍了上來,我撿起照片只見上面有兩個小孩一男一女,約莫四、五歲,其中那個普普通通的男孩正在聚精會神的搭著積木,而他身邊的那個漂亮可愛的女孩則滿臉笑意親熱的摟著男孩的脖子,小嘴親在他的臉上。
看到這張照片我的心突然一震,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油然而升,我翻過照片的背面,一個用紅筆畫出的圖案映入眼簾,兩顆大大的紅心被一支丘比特之箭穿過,其他的就再也沒有隻言片語了。
「這是誰送來的呢?你知道這上面是誰嗎?」雪拿起老照片翻來覆去的看著,得到我搖頭的回答後雪更加納悶,「一個字也沒有,而且連署名也沒有,莫名其妙的。」
芸也拿起照片看著,心細的她突然說道:「光明路幼兒園。」
「什麼?在哪裡?」我趕緊坐到芸的身邊問道。
芸指了指男孩衣服胸前的字說道:「制服上不是寫著嗎?雖然看起來小了一點,不過還是能看清楚的。有什麼不對嗎?」
「難道我沒有和你們說過我以前就是光明路幼兒園的嗎?」我吃驚的看著這張照片。
「我現在發現這小孩和你有些相似了,尤其是眼睛和鼻子部分。」雪湊上來捧起我的臉仔細對照著說。
「其實我們很早就認識了,也許你早已把我忘記了,不過沒有關係了。」熟悉的話語重新縈繞在我的耳邊,我走出大門抬頭看向遙遠的星際,想著遙遠的大洋彼岸的另一個她,動情的說出她的名字:「晨曦。」
一顆流星劃過天際,思念之情充滿心田,晨曦,你究竟在哪裡?
以後幾年中,每當六月四日這一天我都能收到同樣的信,同樣的照片,照片後同樣的圖畫,引起我同樣的思念。
突然有一天,我接到了澳門的長途電話,是何厚淼何爺爺的電話:「小伙子最近怎麼樣了?」
「托您的福一切都好。您身體還好吧?」
「除了老毛病一切都好,呵呵。」看起來老賭王身體確實不錯,「是不是覺得我今天打電話很突然?」
我聽出他話外有話,不過還是直說了:「確實有點!」
「哈哈,主要是我迫不及待的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一個人要回來了,她不讓我說出來,我答應她了,過幾天你就知道了,好了我就說這麼多了,我可是什麼都沒有說的哦,小伙子再見。呵呵。」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聽著他語無倫次的話看得出何爺爺很高興,同樣讓我的心也無法平靜,難道會有什麼事發生嗎?
「丁零零,喂,是不凡嗎?」一個讓人倍感思念的聲音從電話的那頭傳入我的耳中,更透進我的心尖。
「真的是你,晨曦!」我都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語氣中的狂喜,「你在哪裡?終於聽見你的聲音了。你讓我找的好苦!」
自從收到那一封信後,我就讓林東智用電腦幫我查遍了美國大大小小的醫院,始終沒有探察到晨曦的消息,而我也親自去美國詢問了幾百家有實力的大醫院,可惜晨曦依舊訊息全無,彷彿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一般,可偏偏在我失望的時候,一封夾雜著照片的信如期而至,讓我失望的心重新產生希望。
「我…知道,對不起。」電話的那頭傳來哽咽的聲音,「但是我的手術沒有結束,我就沒有勇氣見你,我真的害怕看見你悲傷的眼神,可是又不能阻止自己情不自禁想念你…」
「好了不說那些了,你在哪裡?」我壓制自己激動的心情,帶著近乎顫抖的聲音問道。
「在船上,下午兩點半就到一號碼頭…」沒等她說完我急忙說道:「我準時去接你。」
一號碼頭,雪、燁、芸、冰、小鈴兒、奈麗、高橋優美外加一雙兒女,連今天有課的趙茜倩都特意請了一天假陪伴在我的身邊,大夥一個個翹首企盼江上的那艘承載著希望和思念輪船的到來。
終於兩點四十了,一艘輪船輪廓從遠處漸漸清晰變大,「嘟~~~~~」汽笛長鳴,輪船終於*岸了。
我站在出口處焦急的等待著心中思念的可人兒,可是隨著乘客一個個漸漸離去,擁擠的人群逐漸稀少,卻始終沒有發現晨曦的蹤跡。
兩個小時過去了,三個小時過去了,江上除了渾濁的滾滾江水和片片孤帆再也看不見其他任何船隻的蹤影,就在我的滿腔希望轉化成失望準備讓大家離去的時候,身側的雪*了過來,涼涼的小手輕輕的我的手:「不要著急,輪船晚點是很正常的事情,再等等好了。」我點了點頭,一顆煩躁的心總算恢復到平靜。
五個小時過去了,天邊的紅霞也漸漸褪去,原本稀稀拉拉的星星早已遍佈天空,「嘟~~~~~」一聲汽笛從江面遠遠的傳來,而播音員的話語則振奮了我們每一個人快要麻木的神經:「江漢58號輪由於昨晚的大霧晚點五個半小時到達…」
雖然有些疲勞,可是笑容依舊洋溢在我們每個人的臉上。
我眼睛不停的掃向每一個出來的乘客的臉上,可是卻毫無所得,突然我感覺到一道熾烈的目光在看向我,我轉頭向對面街道看去,一個倩影雙手拎著一個小包站立在那兒,微風將她的長髮徐徐吹起,不正是我朝思暮想的可人兒。
我想跑過去,可是不知怎的,原本輕靈的腿卻怎樣也邁不出一步來;我想告訴她,我對她的思念,可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只是愣愣的愣愣的站在原地。
晨曦也和我一樣,可她比我先回神,不過目光像是被什麼牽引一般看著我,腳則受著牽引緩緩的橫過馬路走向我,她的眼中此刻除了我其他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我也慢慢的走向她,忽然從旁邊的小巷子裡躥出一輛急馳的出租車,當司機看到路中間的晨曦急忙剎車,那急急的聲音驚醒了恍惚的我,眼看著來不及了,我趕緊跑上兩步將晨曦推開,出租車還是沒有能夠及時停下,狠狠的撞上了我,將我遠遠的拋離。
「啊~~~~~」不約而同的尖叫聲從雪她們的口中發出。
我還沒有來得及感覺疼痛,片刻後背後又是一痛,接著我低頭看見了幾根鋼筋透過我的胸口探了出來,其中一根從我的心臟部位穿出,鮮紅的血汩汩的從胸口冒出。
我無力的點了一下止血的穴位,然後一步一步的向前走,慢慢的讓鋼筋全部抽離我的身體,我的眼睛卻始終看著晨曦和雪她們我心愛的人,幸福離我是如此的近,可是卻又讓我離它如此的遠,我現在只想好好的抱抱我的愛人。
我的身體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感覺,只有頑強的意志支持我的行動,可天不遂人願,斜刺裡又是一輛大貨車疾駛撞上了我,我再次的被拋離地面,不過這次是朝著江水的方向飛去。
雪她們哭喊著爬過堤岸,逕直跳下渾濁翻滾的江水裡面,拚命游向我墜落的地方。
半空中,我看見冰冷的江水無情的淹沒了雪的頭頂,而燁、芸、冰、優美、楚君、小鈴兒、晨曦、奈麗、趙茜倩也漸漸被洶湧的江水所吞噬。
「老婆你為什麼不學游泳呀?」我曾經問雪。
「學不學有什麼區別,我淹水了,相信老公一定會救我的…」雪摟著我的胳膊回答。
我無力的搖了搖頭雪幼稚的言語猶在耳邊響起,可是殘酷的現實就在眼前,我現在就是龐斑在世恐怕也救不了你了,早就讓你好好學游泳了,現在我真的無能為力了…
堤岸上,只剩下兒女淒厲的哭喊,我只能默默的祝福他們了:「好好的照顧妹妹。」
戀雪彷彿聽見了我的心聲,緊緊的將妹妹摟在懷裡,堅強的不再哭泣。
也許從一開始我就應該躲避這一段段原本不屬於我的愛情,也許她們會生活的更好,如果能重來一次,我會躲著她們的,而不會讓她們如此的陪我…
我留戀的看了雪她們消失的地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一滴滴冰冷的淚珠從我的臉龐滑落,我太貪心了,我真的錯了。
江水淹沒了我的頭頂…(本來這是悲劇結尾,既然大家不喜歡就繼續,讓這一段只成為插曲^o^)。
突然我感覺到臉上有涼涼的感覺,我緩緩的睜開眼睛,雪正輕輕的舔著我臉上的淚珠,看見我醒來,飽含深情而又擔心的說道:「老公,你怎麼了?」
我一把將雪緊緊的抱進懷裡,雪溫暖的體溫和豐滿的軀體讓我再次體會到真實的感覺,我將頭深深的埋進雪的胸前:「也許從一開始我們兩的認識就是一場錯誤,可是我真的怕失去你們,我的心好疼。」
雪捧起我的臉,愛憐的親了親說道:「我知道老公能夠預知將來的事情,錯就錯了唄,又不是所有的錯誤都是壞的結果。我同樣知道老公是一個不願意被命運所擺佈,喜歡和命運抗爭的人,可是既然命運讓我們大家幸福,為什麼你又不能接受命運呢?」
「我夢到你們離我而去了,就在江邊的碼頭,因為一艘客輪上的人。」雪讓我躺在她豐腴的腿上,撫摩著我的頭髮,我仰視著她的眼睛說道。
「只不過是夢,又不是算出來的,別擔心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是不是白天的那通電話?怎麼問你都不說,看確實來不對勁。」雪翹著潤紅的嘴唇撒嬌道,「再說了,客輪早已停開了沒事去碼頭幹什麼?坐火車、飛機就是汽車怎樣都比輪船快。」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我剛才感覺到你內心中的淒涼,而散發濃濃的愛意卻沒有絲毫的減少,讓我心靈震撼很大…」雪話未說完,房門就被輕輕推開,燁、芸、小鈴兒幾個身穿薄薄的睡衣站在門口,燁率先開口:「我感到不凡帶給我一種莫名的震撼。」芸看了一眼燁也點點頭。
優美更乾脆,推開眾人直接鑽進我的懷裡:「我突然產生一股莫名的感覺,我好怕失去你。」
我張開雙臂將眾人摟入懷裡,說了一句讓她們摸不著頭腦的話:「我不會躲避了,而我會更加珍惜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