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上市,公司保衛戰(1)
初春的北京早晨春寒料峭,出門買早點的人並不是很多,在一個並不起眼的胡同口卻圍滿了路人,兩名警察和一個五十多歲女人攔住了三個人的去路。
「我只要你把外孫女還給我,求求你了。」女人換上了一副淒苦的表情,以次想要打動我們,可惜深知內情的我絲毫不為所動。
「你的外孫女,怎麼會在我們這裡,如果沒有事情,我們要走了。」看著越圍越多的路人,對於我和芸來說沒有什麼,可是對於當事人齊艷艷來說,知道內情的人越多,她受到的傷害越大。
「我昨天晚上只是看到一個紅舌頭的無臉的女鬼,孩子就不見了…」女人擋住了低著頭想要默默離開的齊艷艷。
「你知不知道一個臉字是怎麼寫的?把你的外孫女還給你?小寶寶是不是你女兒生的?外孫女、外孫女喊的多動聽,和你有任何的血緣關係嗎?」芸忿忿不平的從後面走到了我的前面,叉腰站在女人面前,「如果你想要外孫女叫你寶貝女兒和她那個不要臉的丈夫自己生去。你搶別人的孩子硬當自己的外孫女,你女兒是不是那方面有問題,是一個下不了蛋的母雞?」
芸的小姐脾氣上來了著實嚇了我一跳,在我面前要麼是羞答答的,要麼是頑皮的讓我頭疼,自從她因為我提前畢業從學校消失了一年,回來後脾氣收斂了許多,在外人面前總是一副淑女的模樣,(在我面前就是一個管家婆,在優美面前是一個魔鬼)可是一旦不顧臉面的發起飆來,什麼難聽她就罵什麼。
芸的這副模樣我今天倒是第一次見,不過真正能惹她大小姐生氣的事情也不是很多,今天就是一件。
芸的這一句無心的氣話好像觸痛了女人的內心,看得出來她臉上的肌肉微微一顫,說話也不流利了:「你放…胡說,我女兒好的很。」不過她的回答反而顯出她在心虛。
「死老太婆,我沒時間和你在這廢話,艷艷我們回去。」芸可不管眼前的女人是什麼大學教授,還是別的什麼教瘦教肥的,拉起齊艷艷的手就要離開。
「站住,一定就是你們三個在我家窗口裝神弄鬼的,警察兄弟幫我抓住他們。」女人又一次阻擋在芸的前面。
「堂堂一個大學教授,接受過高等教育竟然也相信有鬼。我看不是世界有鬼,而是你是心裡有鬼。俗話說,身正不怕影子斜;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依我看你一定是虧心事做多了,鬼都去找你報仇了。」芸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女人,如果不是環境不允許,估計芸都要仰天大笑自己昨天晚上的傑作了。
女人看了看齊艷艷懷裡「哇哇」大哭的女嬰,咬了咬牙對齊艷艷說:「我給你二十萬,不,三十萬,我希望你把孩子留下來。」
從女人的眼神看得出她對於小寶寶的喜愛,可是想用錢就拆散別人的骨肉,讓我覺得非常的厭惡,大學教授了不起呀!
果不其然芸比我先一步發作了,她瞪圓了杏眼,氣憤的回答:「有幾個錢你怎麼的,還想上天了,三十萬就想收買人命。那好我給你五十萬,你去旁邊廁所裡吃屎去吧,不用多,就兩口,我立刻付錢。」
這麼噁心的事芸都罵出來了,看來芸確實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了,決心幫姐妹幫到底了,我急忙摟住她的纖腰在她耳邊耳語幾句,芸這才稍稍平靜,歉意的看了看獨自垂淚的齊艷艷。
自己這麼大年紀了還當街被一個小丫頭罵,女人氣的搖晃著身體,要不是後面的警察扶著,估計都要因為心臟病、腦溢血摔倒在地上:「你、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就是一個怕鬼的老太婆嘛!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誰也不想知道,不過你很快知道我親愛的是誰了。」芸不屑的說道。
就在此時,一個年輕男人和一個年輕女人急匆匆的來到那個女人身邊,齊齊的喊了一聲「媽」。
聽到他們的稱呼,我這才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齊艷艷的前任男友祁建鋒。
再看看祁建鋒身邊的那個女人,二十二三歲,穿著挺時髦的,長得也挺漂亮,不過我評價的漂亮只是和一般人來比較,要是和我家裡的那些丫頭比,隨便哪個丫頭就算是未成年的小優美在那女人面前一站都會讓她自慚形穢的,真鬧不懂祁建鋒為什麼會為了她而放棄漂亮的齊艷艷。
祁建鋒和女兒的及時到來讓女人有了一些底氣:「女婿,那孩子不也是你的嗎?我就是喜歡那個寶寶,你也有一半的撫養權吧!看來不去法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了。」
祁建鋒為難的看了一眼女人,喊了聲:「媽!」
聽到祁建鋒的這一聲稱呼,齊艷艷的身體明顯的顫抖了一下,抱著寶寶的手則更加緊了。
「你爸有幾個學生在法院上班,我去求他們,他們一定不會拒絕幫忙了,以你的名義孩子父親的身份去起訴,咱們打官司絕對輸不了,用法律去解決問題,這孩子我是要定了。」女人見軟的行不通,就來硬的。
聽到女人必勝的口氣,齊艷艷有些驚慌,對於她來說,孩子已經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了,失去了孩子她就一無所有了。
芸再次怒道:「祁建鋒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如果是就帶著這個瘋婆子和你的女人滾蛋,我們不想再見到你了。」
祁建鋒看了一眼齊艷艷咬牙說:「艷艷咱們法院見吧!」
女人終於露出了笑容,從一大早到剛才她都沒有開心過。
最後還是我走了出來:「齊艷艷,法律知識我還是知道一些的,對你也是絕對有利的。我倒要看看,是她的關係硬還是我們的錢結實,我們去請北京最好的律師,我們一定會贏的。」
這本來是一件極其普通的撫養權爭奪的民事案件,可是由於層層的關係導致了案件的複雜性。
孟教授,倒現在我才知道那女人叫做孟廣美,為了打贏這場官司幾乎把可以用到的關係用了一個遍。
同樣的我也是無所不用其極,我讓林東智私下調閱了法院裡面幾個法官的所有資料,只要和孟廣美和她那個副院長老頭子擦上一點關係的,我就仔細調查,然後運用法律手段走法律程序通過律師讓他們全部迴避,令他們無從插手這官司,而和那些法官有交情的其餘法官,我則通過關係找到他們的上級部門,讓他們全部有事可做。
到開庭的那一天,只剩下一個副庭長受理此案件,而這個副庭長則一直跟孟廣美的學生法官不和,他今天開庭一定會不偏不倚的按照法律程序走的。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是孟廣美始料未及的,在自己的地盤上竟然鬥不過我這個外地人,她走動關係還是抵不上我玩弄權術。
判決很快就下來了,孩子毫無爭議的判給了齊艷艷。
律師對於這次輕鬆獲勝也感到滿意:「孩子年齡尚小,法院只要正常判決一般都是女方獲勝,除非女方放棄撫養權,恭喜周先生了,我還有事,下次有事再聯繫。」
「謝謝律師。」我律師握手以後目送他離開。
孟廣美和她女兒在判決結束沒有多久就行色匆匆的從邊門離去了,按照國家法律二審才是終審她們還有上訴的機會,可是看到如此情形,她們也知道勝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齊艷艷在芸的攙扶下離開了法院,經過的時候,齊艷艷紅著眼眶對我說了一聲:「謝謝。」
最後還有一個人沒有走,那就是祁建鋒。
祁建鋒走到我的面前,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我率先說話了:「你認為值得嗎?」
祁建鋒皺起了眉頭,等待我下面的話。
「一個放蕩的女人為別人流產到無法生育,你為這種人放棄癡情純潔的愛人。你認為值得嗎?」我問道。
劉譽菲也就是祁建鋒現在的妻子、孟廣美的女兒。
我一直奇怪為什麼孟廣美執著想要別人的孩子,劉譽菲生的豈不更親?
帶著這樣的疑問,我三天來一直在學校查找著答案,最後在林東智的幫助下,破解了一份醫療檔案,才知道劉譽菲究竟是什麼樣好鳥!
劉譽菲當年可是艷名全校,大學期間有七個男友,還在校外同居,因此流產四次,直到畢業後偶然遇到自己父親的學生祁建鋒,後來是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劉譽菲結束了花叢生活,四個月以前他們登記結婚。
一次身體檢查以後,由於劉譽菲流產過多,子宮壁已經薄的和紙一樣,生育對她來說已經是一種奢望。
在兩個高級知識分子家庭出現一個如此叛逆的女兒,孟廣美也只能無奈,可是她內心還是希望抱孫子,齊艷艷的出現給了她一絲希望,於是就出現了前面爭奪的一幕。
「你現在後悔嗎?」我再次問道。
祁建鋒平靜的說:「我不後悔,也沒有必要後悔,路是我自己選擇的,我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在你們看來我的做法愚蠢不可原諒,可是我不認為有什麼錯誤。如果我沒有和劉譽菲認識,我就不會認識現在是我導師她的父親,而我也許今年還在為研究生考試而努力讀書。同樣也不可能有留校進行科研研究的機會,一切只是因為劉譽菲的父親是學校副院長,我因此可以少為生活奮鬥二十年,以我的能力加上岳父的賞識,我說不定還能成為科學院的院士。所以如果再有一次機會讓我重來,我還是會離開艷艷,人都是往高處走的,儘管會磕磕絆絆,但我絕對不會後悔選擇這一條路。」
「那你有沒有想過齊艷艷以後的生活?」聽到祁建鋒的話,我的拳頭握得緊緊的,什麼樣的混蛋都有,就是沒有見過如此不要臉的。
「說實話,沒有,我連自己的生活都無法掌握,又哪能顧及她。我希望她可以遇到一個真心對她好的,我希望她能夠幸福。」祁建鋒推了推眼睛說,「也許我沒有什麼資格要求,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答應我,好好照顧艷艷,還有我們的小寶寶。」
和這種自私的無可救藥的人畜生廢話,簡直浪費我的口水,我冷冷的說:「好,我會好好照顧齊艷艷和她的小寶寶的。我更會好好照顧你的。」一拳猛得轟了出去,儘管拳頭上沒有帶著任何的內力,可是威力依舊不減。
祁建鋒口鼻噴著大量的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眼鏡也碎成幾片。
「斯文敗類。」我恨恨的走出法庭,直接定了下午的飛機回去,在這裡多呆一秒我都覺得難受。
芸陪著齊艷艷站在法院門口,看到我過來急忙迎上前。
齊艷艷則一臉的木然,空洞的眼神祇是盯著小寶寶紅潤的臉蛋。
太陽高照,溫柔的陽光暖洋洋的灑在每個人的身上,心灰意冷的齊艷艷卻不由的打了一個寒戰。
我趕忙脫下外套將齊艷艷和小寶寶包裹起來,轉身對芸說:「我們快些去機場,時間不早了!下午兩點的飛機。」
「艷艷,我們走吧,我們回家去,那裡才是我們的家,我們幸福的家。」芸輕輕摟著齊艷艷的酥肩,安慰道。
「家?我還有嗎…」齊艷艷終於抬起了頭,眼中又是一陣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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