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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十七章 接二連三的事故 文 / 我是色土匪

    第八十七章接二連三的事故

    「叮」的一聲輕微收起鑰匙的聲音從我們的身後響起,聽到動靜後雪像是一隻受了驚的小鹿慌忙從我的身上彈開,還埋怨的輕輕推了我一下。

    「沒有打擾你們吧!」燁看著臉色暈紅的雪壞笑著說。

    「燁你千萬不要瞎說,我只是讓他幫我吹吹眼睛裡的沙子。哦?老公。」雪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要我幫她說話。

    「啊,對呀,今天屋子裡的風沙太大了,把雪的眼睛迷住了,我幫她吹吹。天氣預報還說未來幾天我們房間還會有沙塵暴,如果需要請早,否則就要排隊了。燁如果你也需要吹眼睛,我隨叫隨到!」我煞有介事的說著。

    「你……」雪又羞又氣緊緊的攥著小拳頭偏偏拿我沒辦法,在我腳上狠狠踩了一下後跑進房間去了,乾脆來個眼不見為淨。

    「撲哧!不凡可真厲害呀,連雪都拿你沒轍!」燁放下剛買的菜,鈴木優美則一直跟在她的身後。

    我看著舉動怪異的鈴木優美,她不會有什麼不良嗜好吧。

    「其實我仔細想想她也挺可憐的,年紀那麼小就去練習她不喜歡的事情,沒有一個人真正關心她只是一直在利用她,唉。」燁撫摸著鈴木優美的秀髮歎氣道。

    「還有就是她早就沒有家人了。」想起鬼族老大說的話他們都是被大家拋棄的人,我也唏噓不已。

    「不凡,剛才我好像她喊了一聲媽媽,不會是真的喊我的吧?」燁也感覺到鈴木優美的怪異,不禁問我。

    「我問問好了。」脫去了殺手灰暗的外衣,鈴木優美還只是應該享受快樂的小女孩而已。

    我走到鈴木優美面前坐下,看著她的眼睛問道:「你為什麼要喊她媽媽呢?」和她們這一類人說話直接比拐彎抹角更容易得到結果,如果她們想說就會告訴你,如果不想說無論怎樣也得不到結果。

    「因為小時侯只有我媽媽才幫我梳辮子,在我的記憶中應該是我六歲時候的事情。每次母親出去買菜都會牽著我的手,走路的時候讓我走在內側防止我被車撞到,就像今天一樣。她給我的感覺就像小時侯母親給我的感覺。」鈴木優美的目光轉向正在廚房忙碌的燁,我也看向燁,點頭想:「標準的賢妻良母。」

    「後來在我七歲的時候一場大火摧毀了我的家,包括了我的父母,我因為上學逃過一劫,卻因此成為了孤兒,最後鬼族收留了我,鬼族老大在我七歲半的時候告訴了我事情的經過,我已經失去聯繫很久的舅舅和人導演了那一場大火,不僅從保險公司取得了巨額賠款,同時得到了本屬於我父母的一塊地皮,賣給了一家公司蓋了度假旅館!」鈴木優美眼中充滿了仇恨,還閃現出淚光,雙拳緊緊的握著。

    「我要報仇,就接受了鬼族的訓練,經過六年非人的殺人培訓,在十三歲的時候,我終於親手殺了我那黑心的舅舅和他的三十個保鏢,從那時起,我就只相信力量。在鬼族沒有人敢惹我,為了紅鬼這個位置,我也足足宰了十四個人,青鬼、黑鬼他們不服我,最後全被我打得在床上養了半個月的傷。」鈴木優美不知從哪裡拔出了小匕首,放在手裡不停的轉著,語氣轉而平靜了許多,恢復了她殺手的本色,話語中還帶著絲絲的驕傲,「只有你我打不過,即便是你受重傷只能坐在輪椅上,我心中也是沒有丁點的把握。」鈴木優美誠實的太可愛了。

    「這麼說,你很服我了。」被一個超級殺手肯定,心裡還是很開心的。

    鈴木優美點頭說:「我曾經發誓過,我要嫁一個能夠永遠打敗我的人,儘管以前我也曾輸過,可是我在短時間的修煉又贏了回來,同時他們再也不敢惹我,我很失望。而這次,我心已輸,根本不會再戰了,因為我知道無論打幾次都是要失敗的。況且你為了愛人可以什麼都不顧,甚至不惜和水月七宗死戰,我就更佩服了。要知道水月派,是我們鬼族傳說中的門派,他們的宗主更是我們鬼族所有人夢想要達到的高度,在我們心目中接近於神!他在同你的大戰中卻受了重傷,最後不治,而你還能坐在我身邊說話,孰高孰低立判。」

    「那你有什麼打算?」我詢問她。

    雖然不能認同她的擇偶標準,萬一一個老頭打敗她是不是她也要嫁給他呢,但是畢竟不好干涉她太多,至於嫁給我,好意心領了,我可不想一起床就有人找我打打殺殺的,看我有沒有資格做她丈夫,再說雪也肯定會先宰了我的。

    「走一步算一步了,當殺手那麼多年,**錢也賺了不少,除了打架,我其餘的也不知道太多。」鈴木優美眉間凸現幾個小小的皺折,顯得可愛極了,聽她的口氣,顯然她也厭倦了那種殺手生活,可是她也不會過正常人的生活,一切的一切都在困擾著她,「反正日本我是不想回去了,仇人太多了。」

    「既然你沒有什麼目標,不如留下來好了,學習我們的語言文化,然後找一份適合你的工作,找一份屬於你的愛情。」我開導她。

    「你認為你們國內還有誰能贏我?」鈴木優美又開始擺弄她的小匕首了,我一把奪過匕首喝道:「女孩不要總要拿一把匕首玩來玩去的,會沒人要的。」

    鈴木優美聽到我的話神色黯然的低下了頭,小聲的說道:「除了這個,其他的我什麼都不會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會很看不起我。」

    青春期的女孩是不是想法都很奇特,我都有些無奈了,拍拍她的肩膀說:「你還小不會的可以學,譬如學學雪做菜,或者學學燁整理家務織補衣服,要麼找芸學習,她的經濟知識很厲害的,不過前提是你要聽得懂她們說話,那你就先學習語言吧!也許你還能有一個伴。」我不由的想起了田中奈麗,我許久都沒有「打擾」她了,不過每次去看她,她都在用功的看書。

    忽然鈴木優美眼睛一亮,開心的說道:「其實以我的實力,我還可以保護你們!」

    「匕首不是你玩的東西!」我將小匕首在兩根指間轉了轉,剛猛內力透指而出,那把在插進岩石都沒有折斷的鋼製匕首應聲而斷,「我不需要你保護,而她們我會保護的,你就好好的學習吧,你不想回去,那麼就留在這裡吧,只要你不嫌這裡擁擠。」鈴木優美本質並不壞,只是被人引入歧途而已,現在改變她還不算很晚。

    我看向鈴木優美差點被氣得背過去,我在這裡語重心長的「教育」她,沒想到她又不知從哪裡弄出一把匕首修理她的長指甲。

    「老公,今天天氣這麼好,我們一起出去玩吧!」不知何時,雪換了一套運動服拽起鈴木優美衝我喊道。

    「她還要學習……」我反對道,可惜雪不管這一套,繼續朝廚房催促:「燁別弄了,我們出去玩去,提心吊膽一個月今天終於可以放心了。老公,我們快走吧。」

    「這,好吧!」看著雪興高采烈的樣子,看著她手臂上依舊清晰的傷痕,想起昨晚那個傷心欲絕的雪,我實在忍不下心拒絕她,乖乖的被她拉著出去了。

    看來我天生就不是當老師的料。

    「爸,我來了。」和雪她們瘋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公司報到了。

    「來了。」平靜的語氣下根本不能掩飾老爸心中的激動,雪告訴我,我昏迷那陣子老爸基本上一天來看我五六次,在確定我確實沒有太大危險,同時雪保證會好好照顧我前提下才減少了次數,不過每天至少來一躺,可並不讓我知道,怕影響我的情緒。

    在老爸眼神中又流露出點點無奈,他知道我不再是那個用棍棒和雞毛撣子就可以制住的小孩了,而是一個可以為自己行為負責的成年人;他清楚他的翅膀不可能永遠保護我約束我,而我也一定會有自己的天空。

    「傷好了。」老爸的聲音依舊是平靜帶著稍許的顫抖,這次帶了些喜悅。

    「好了。」我感到內疚,因為老爸一直關心著我,可是我傷癒後竟然沒有第一時間通知他,至少報平安,而是出去玩了。

    「沒事就好,你工作暫時不要做了,多休息幾天。」老爸擺擺手示意我可以出去了。

    「好的。」我輕輕的退出門外,「謝謝老爸。」我默默的說道。

    忽然一隻手重重的拍在了我的肩膀上:「混蛋,我差點被你老婆罵死,你到底在搞什麼飛機?」

    不用回頭我也知道是誰了,頭也不回就是向後一肘,林東智齜牙咧嘴的罵罵咧咧:「你要人命呀?」

    「差點死就是沒死囉,那就沒有關係了。」我笑摟著這位好兄弟的肩膀。

    「你們小兩口吵架也就算了,何必把我也拉進去,前天被西門雪罵得狗血淋頭,我夾在你們中間裡外不是人,你不是說你會告訴她們你去哪裡的嗎?」林東智埋怨的說。

    「我就猜到會是你告訴她們的,如果不是我拿生命賭博成功了,雪她們可真會香消玉殞了。」我暗暗的想。

    「你可要付精神損失費。」林東智開始和我談條件了。

    「給你漲一級工資,獎金增加10%怎麼樣?你還是什麼損失嗎?」我笑著說道。

    「哈哈,沒了,記得叫西門雪天天罵我呀!」林東智笑得更開心。

    「我隨便說說的你也信?好好的幹活去吧,整天想著錢,別怪兄弟沒提醒你呀,錢不是你這麼個花法,否則窮得以後沒人嫁給你,名牌衣服又不能當飯吃。」我拽了拽他的真品鱷魚牌t恤說道。

    「個人生活不一樣,我會找一個和我志同道合的人當我老婆的。」瘋子的邏輯,讓他一個人自我陶醉去吧。

    夜晚,一家人圍著桌子吃飯,本來是四人的方桌五個人吃飯稍微顯得擁擠,不過這並沒有影響大家的好心情。

    雪開心的給大家說著今天遇到的趣事,燁和芸聽得掩嘴輕笑,鈴木優美有聽沒有懂,想分享大家喜悅可惜有心無力只好把注意力分散在桌上的美味菜餚,而我吃飯一般就是埋頭苦幹眼到手到,想吃什麼就趕緊動手,今天偏偏有一個嘗到甜頭的鈴木優美,每道菜都要和我搶,一時間除了雪、燁和芸她們銀鈴般動聽的笑聲,就是我們兩個竹筷激烈的碰撞聲。

    鈴木優美哪裡是我的對手,我將一塊牛肉放進嘴裡,突然腿上一陣刺痛,雪瞪著眼睛,用勁掐著我的腿上嫩肉,嘴上不滿的說道:「人家可是客人耶,不會讓著點她,而且她還小正在發育,讓她多吃點。」說著雪就把那一盤燉牛肉從我面前端走放在了鈴木優美的面前。

    「不是吧老婆,做人千萬不能偏,哪有客人和主人搶東西吃的?再說她要吃的都是我已經夾在筷子上的,這是明搶嘛!」我不甘示弱的將一塊藕片再次搶奪回來塞進嘴裡,難不成你還讓我吐出來?

    雪笑著說:「這好辦。」端起盤子,每樣菜給我撥了一小口,然後說,「這些都是你的,不要再吃別人的了。」倒,真是我的好老婆,這麼多根本不夠我塞牙縫的,算了,吃完再說吧!

    「芸,你也離開家一年了,回家去看看吧!」一想到上午老爸的神情,我就有些內疚,同時想到了離家出走一年多的南宮芸,她可是一直沒有和家裡打招呼,想必她父親會更擔心的。

    芸皺了皺眉頭,顯然她也在猶豫,輕輕的「嗯」了一聲。

    「其實你們父女間並沒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畢竟血濃與水,你這樣消失了一年,他肯定就這樣擔心了一年,回去看看吧,就算不回去住,也要讓你父親知道你是安全平安的,總勝過讓他一直提心吊膽的擔心你好吧!」我耐心的開導芸,知道她猶豫什麼,她一定是害怕她父親給她安排的婚事。

    「好我聽你的。」芸打消疑慮,點頭答應。

    「實在不行我陪你一起去,如果你父親要把你關起來限制你ziyou,我保證原封不動的把你帶回來。我還想聽你彈鋼琴呢,那可是享受!」我笑著說。

    芸也笑了,看起來其實她也挺想回去一趟的。

    「明天我也回去一趟,見見我那個守財奴的老爸。」雪翹著小嘴插話道,我們轟然大笑。

    連不明就裡的鈴木優美也跟著笑了,笑容是那樣的燦爛甜美,這種快樂生活才是她夢寐以求的,而且真真切切的就在眼前。

    在我載著芸回家的林蔭道上,芸拉住了我的衣角示意我停下,有些膽怯的說道:「我害怕我爸不會原諒我。」

    「即使不想面對也必須面對,畢竟他是你爸,安心啦,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你都這麼大的人了,可以決定自己的事情,我想你爸也是明理的人,不會再逼你做你不願意的事情。」我的話讓芸稍許的放寬了心,我的自行車也再次開動。

    「小姐!是你回來了!」芸家的老保姆打開門後,竟然發現訪客是失蹤已久的芸,激動的喊了出來。

    「陳媽是我,我爸呢?」芸同樣激動的拉著陳媽的手問道。

    「先生出去了,我想過一會就要回來的,他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的。」陳媽把芸領進房間。

    芸激動看向房內極其熟悉的佈置,發出感慨:「這裡一點都沒有變!先上樓去我的房間坐吧!」

    芸的閨房如我想像的一樣乾淨整潔估計天天有人清掃。

    顯眼的櫥窗裡面擺放滿了芸的各種獎狀、獎盃、獎品和一些珍貴的合影,牆壁上則掛了許多種樂器,整個房間則承載了一個女孩二十多年的全部歷史與記憶。

    「把這些獎盃借我幾個,從小到大我還沒有獲得過一個獎盃,嘿嘿。」和芸比起來,作為大老爺們的我實在有些汗顏。

    「你要的話,我全送給你。」芸看都不看那些記載她榮譽的獎盃,「我在這些東西身上浪費了太多的幸福,你拿走了我反而安心。」

    「這麼多獎盃我家那點地方放都放不下,難道我拿回去當茶杯用?」我嘀咕著,當然不能說出來。

    我坐在芸的床上,手摸著潔白的床單,輕輕的嗅了嗅,好香!是不是女人的床上都是這麼香?我有種想躺上去感受一下的衝動了。

    「我的床坐起來舒服吧!如果不是太大了,不然我就搬到『咱們』家去了。」芸笑著坐在了我的身邊。

    「小姐,先生回來了!」陳媽敲門後告訴了芸,不過看到我坐在芸的床上感到萬分的詫異。

    「謝謝陳媽,你去忙吧。」芸關上了門,「你可是第一個進我房間的男人,即便是以前再要好的朋友,只要是男的就沒有進過我的房間,曾經有一個在家裡玩捉迷藏想躲進我的房間,被我知道後就打了他一耳光絕交了,從那以後在也沒有一個異性敢踏進我的房間,所以今天陳媽才感到奇怪。」

    「哦?你不會跟我絕交吧?」我明知故問,一副可憐的表情。

    芸笑的更開心,竟然捏了我的臉一下:「那不是便宜你了!好了,不要鬧了,我們下去吧!」

    回到一樓,芸的父親南宮絕已經坐在客廳的鱷魚真皮沙發上,看來陳媽已經告訴他芸回來的事情了,對於我們他頭都沒有抬一下。

    芸怯生生的走到南宮絕的面前,小聲的說道:「對不起,爸,我回來看你了。」

    南宮絕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只是鼻孔裡發出一聲「唔」。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芸走到我的面前挽起我的手,故作親密狀。

    南宮絕這才抬起了頭,看向自己的女兒,低沉著聲音說:「你當這裡是旅館呀?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南宮絕出乎意料的語氣讓我一愣,他說話的內容像是在責罵芸,可是語氣中一點憤怒的氣息都沒有,同時也根本沒有一點激動和欣慰的感覺,只是平靜的看待失蹤一年女兒的回歸,這超出了我所想到的所有可能性,生氣或者高興。

    芸卻沒有察覺到,蹲在南宮絕的面前,不住的道歉:「對不起爸,我實在不想嫁給那個壞蛋,一想到我就噁心,所以才離家的。真的對不起爸。」

    「那是不是我要你嫁給他,你還要走呀?」南宮絕金絲眼鏡下閃出一絲異樣的光芒。

    「對!」芸甩開我拉住她的手,倔強的回答。

    南宮絕還是不怒不氣沒有一點特殊的感情波動,以超乎想像的平靜的話語說:「門在你後面,那你可以再走了!」

    南宮芸想不到會有這樣的結果,賭氣的拉著我的手說:「我們走。」

    「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我趕忙拉住她,在她耳邊輕輕的說著。

    「如果他想嫁,就讓他自己嫁好了。逼我嫁給一個**,門都沒有!」芸拽著我的胳膊急匆匆的就往外走。

    「小姐,你……」陳媽站在門口阻擋住芸的去路,「先生小姐還小不懂事。」

    「陳媽,讓她走,她不把我當成她爸,我也沒有必要把她當女兒!」南宮絕**的命令陳媽讓開。

    「陳媽保重!」芸毅然的走出了她曾經住了二十多年的房子。

    「老頑固!」坐在我自行車後架上,芸戀戀不捨的看著房子離自己越來越遠,傷心的淚水緩緩的流淌下來,捂著俏臉「嚶嚶」的哭了,「我爸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很通情達理的,以前很疼愛我的,他現在竟然把我推向火坑……」

    我實在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了,我也沒有料到會弄成這樣。

    「我現在真的無家可歸了。」芸淚眼婆娑的看著我,身體不住的抽動著。

    「你還有家,我們的家。」我將芸緊緊的擁入懷裡,此刻只有我才能給她冰冷的心一點溫暖。

    「對,還有我們的家……」

    儘管經過了一晚的休息,到了第二天芸的情緒依舊是那麼的低落,我勸她休息,可我的好意被她婉言拒絕了。

    於是我們又像往常一樣,我用自行車帶著她上班。

    看她情緒不高,我就主動陪在她的身邊,傍晚我又帶著芸回去,那時正是晚下班的高峰期,我們又隨著如潮的人流慢慢前行。

    「還是從旁邊的小巷子繞道回去吧,不然雪的飯菜都要放涼了,多可惜。」一直默默無語的芸終於開口說話。

    我點頭表示贊同,及時的拐彎鑽進一條小巷子,不過那一塊地正在蓋高樓,只有一半的道路可以行駛,我只好推著車走過這一段路。

    「不用擔心了,你和你爸兩個雙方都冷靜幾天,父女之間哪有隔夜仇的?安心好了。」看到芸還在為昨天的事情難過,我心裡也很著急,現下也只有穩定芸的情緒。

    走著走著,我的心中險兆突起,來不及思考,扔下自行車抱起低頭走路的芸向後飛退,落地後腳尖再次點地又退了五十米站在一個高牆上才放下莫名其妙的芸,接著就聽見「匡當當」幾十聲劇烈的撞擊聲,幾十根建築鋼材從天而降,就掉在我們剛剛走過的地方,那一輛陪伴我多年的自行車,被砸成一堆廢鐵,方圓三十米的地方到處是散落的鋼材。

    芸看到後大驚失色,心臟狂跳不止,藏在我懷裡驚魂未定的她圓睜著眼睛,幾乎不敢相信眼前毀滅性的景象,如果反應我慢了一點的話,那麼取代自行車的將會是我們。

    我和芸還是沒能吃到雪的熱飯,作為見證人去進行事故鑒定,鑒定結果是吊鋼材的鋼絲斷裂,工地則賠償了我和芸自行車錢和少量精神損失費。

    離開的時候我就聽見工地負責人在和調查人員爭辯:「這些鋼絲全是我們一個星期前換新的,絕對不可能出問題的,我們也檢測過的。而且哪有可能兩個高空吊機的鋼絲同時斷裂的。」

    芸已經無心去管他們那檔子屁事了,回到了事故現場抬頭看了看已經停工的吊機,吊機上長長的鋼絲懸掛在半空。

    芸瑟縮的身體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偎依在我的胸口:「你又救了我一次,我實在不敢想像被砸到後,我會變成什麼模樣?」

    「意外,不要想太多了。」我拍拍她的肩膀,「天色不早了,我們快點回去吧,免得雪擔心。」

    「可惜這輛自行車了。」芸不無惋惜的歎息。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明天我早點過來把它弄走,找一個地方埋了,早死早超生,記住下輩子千萬不要再投自行車的胎了。」芸被我的一番話逗笑了,輕捶了我一下說:「人家心情不好,你偏要逗人家。」

    「現在心情好了?」我問道。

    芸點了點頭。

    我們又繼續了回家的旅程,臨走前我再次抬頭看向吊機,皺起了眉頭。

    由於失去了坐騎,我們變行車族為步行族,幾天下來雖然辛苦一點,但也覺得值得,一路上我和芸聊天、說笑話時間也非常容易打發。

    這天我陪同芸去一家菜場調查價格,在回來的時候要橫過一條馬路,就在我們快要通過的時候,一輛轎車不顧前方的交通燈是紅燈急速的衝向我們,說時遲那時快,我用內力將芸送出很遠,然後腳尖一點那輛轎車的車頭高高的躍了過去,就聽見一陣緊急的剎車,帶起難聞的輪胎橡膠味,一個二十七八帶著墨鏡的年輕女子,跑過來查看我的情況,嘴中不停的道歉:「實在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有沒有事,要不要去醫院?我才考的駕駛執照,技術不是很熟練,看到紅燈想踩剎車一慌張卻踩到了油門。車是借朋友的,拜託,能不能不要喊交警,我們私了行嗎?賠償多少都行!」

    芸跑過來,上來就給了年輕女子一記耳光:「錢能買命嗎?不要以為你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青年女子錯愕的捂著臉。

    第一次看到芸發飆,果真不同凡響,芸焦急的摸著我的全身緊張的說道:「不凡,有沒有受傷?我喊救護車過來,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說著就要撥打120,我摁住了她的手,轉身對那年輕女人說:「不好意思,我愛人心情不好請不要介意,請小姐以後開車注意一點。至於賠償就不用了,我也沒有傷到哪裡,請慢點開車。」

    「謝謝,謝謝,謝謝……」年輕女人不停的道謝,走的時候還朝我揮手告別。

    我也揮了揮手。

    「難道就這麼放過她?她差點撞到你。」芸生氣的看著轎車遠去的方向。

    「我不是沒什麼嘛,如果見了交警問東問西反而麻煩,他們問我是怎麼躲避,難道說我跳著躲開的?得饒人處且饒人。」

    「難道你是覺得她長的漂亮不好意思懲罰她?」芸語氣酸酸的,為什麼女人一談到這點就容易往那方面想。

    「不會吧,再漂亮也遠遠不如你,看她不如看你。你看她眉毛畫那麼濃,皮膚不是很白還塗個紫色的眼影,口紅塗抹的太厚了,過猶不及,顯得嘴唇太厚了,至於墨鏡,選了一個**的,品位不太高,紅色還好一點。」我一一數落年輕女子的不是。

    芸說話都帶著哭腔了:「你還說沒有仔細看她……」我像是嘴巴裡噎了一個大雞蛋,張大了嘴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我簡直是在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回到家,芸還在生悶氣,晚上也不和我說一句話早早的就關上門休息了。

    我則將雪、燁喊到了面前。

    「想不到我的老公對女人的評價還很在行呀,看不出來,你看看我的打扮有沒有品位呀!」雪聽到芸的介紹後添油加醋的責怪我。

    「怕了你了,不要鬧了。說那些只是不想小芸芸再揪住那人不放,同時轉移她的注意力。這幾天的事故太過蹊蹺了,巧合的同時讓我看出了一些不對的苗頭,好像一切的事故都是針對她的。總而言之,就是芸現在處境很危險。」我面色凝重的說道。

    「什麼?」雪和燁失聲叫喊出來。

    被嚇了一跳的鈴木優美忙問怎麼回事。

    我簡單說了事情的經過。

    「那怎麼辦?老公你要寸步不離的保護小芸芸呀!」雪擔心的搖起了我的胳膊。

    「我也在犯愁呀,人百密難免有一疏,保護她根本解決本質問題,要想芸安全,當務之急就是找出誰才是幕後黑手。可是如果我去探察,芸的安危又無法保證,況且對方已經知道有個我在中間作梗,對付芸的手法更是防不勝防。我現在是兩難,無從抉擇。」我皺著眉頭說道。

    「查壞人的任務就交給我好了,實在不行讓我暗中保護芸姐,別忘記了我很厲害的!要不你繼續保護她好了,我去探查,我跟蹤人的技術一流,沒有幾個人能從我這裡溜走的。現在知道我的價值了吧!」鈴木優美的小匕首又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

    雪、燁和我同時重重的捂上了腦門,問題兒童也要出頭,可是為了芸也只好如此了。

    幕後黑手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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