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為愛作賊,又一次秘密潛入(下)
「小姐!」一個黑色西服打扮的中年男子恭敬的站在了一個正在喝著高級茶水的女子身後。「雷叔?回來了!」女子頭都沒有抬起一下,淡淡的應答了一聲。中年男子絲毫沒有見怪依舊保持恭敬的語氣回答道:「我已經查到了您要的消息了,那個叫做劉燁的女孩最近只要有空就往當地的一家高級醫院跑。我探聽到消息,聽說她在照顧一個叫做西門雪的女孩,而西門雪則在不久前遭受車禍,至今昏迷不醒,我詢問過醫生得知西門雪醒來的機會微乎其微,除非發生奇跡。其他就沒有什麼了!」
小姐終於放下手中的茶杯,抬頭看了雷叔一眼喃喃自語:「西門雪也回來了,那周不凡更不可能離開了,看來不是區區的車禍這麼簡單。我到要看看他能在日本做出什麼事情,真是值得期待呀!」女子眼睛閃動出不同尋常的光芒,嘴角更出現玩味的笑容!
果然如楊夢所介紹的那樣,田中奈麗在校園裡永遠是受歡迎的人之中排名第一位的,儘管沒有什麼顯赫的出身,但她甜美的笑容足夠吸引任何一個人,無論性別是男是女,即使她已經從學校畢業,這不又被一群學弟學妹包圍在最中間。奈麗和喜歡她的的人一一合影留戀絲毫不覺得麻煩,當我們把她從人群中搶出來的時候,她正拉著一個紅著眼睛的學妹說話。
「這是宮城君讓我轉交給你的講座入場券!」楊夢做事向來就不拖泥帶水,見面就直接將別人托她做的事解決了。「是日本的驕傲,我早就想見見他們了,真是太感謝了。」田中奈麗說完還將入場券珍重的疊起放入內衣的口袋裡,彷彿一件值錢的珍寶。
楊夢在我背後小聲說:「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她對醫學的癡迷程度不下於我初中時對言情小說的入迷程度,只是隨隨便便的看了一眼介紹就知道是誰了。」我卻因此為難了起來,這一場講座對我來說事關重大,說不定和雪的治療有很大關係,但卻要剝奪奈麗和她心目中偶像見面的機會,而且也許會是她生命中唯一一次的機會,但為了雪我只能殘忍一次了。
我終於鼓起勇氣走到田中奈麗面前懇切的問道:「能把那張入場券讓給我嗎?」奈麗明顯的一愣,我生怕她沒有聽清楚再次輕輕的重複了一遍:「能把那張入場券讓給我嗎?」
奈麗還沒有回答楊夢就岔上話:「有沒有搞錯呀?俗話說,君子不奪人所好,更何況這是奈麗企盼已久的,機會可遇而不可求,錯過了這次,上哪兒去把那些個像深宮妃嬪般躲著研究的醫學教授找過來,難不成把他們抓過來?」
看見我和楊夢之間產生了火藥味,田中奈麗急忙走出來說道:「這張入場券還是給周君吧!」「為什麼?」楊夢不依不撓的問道。「我相信這張入場券在周君手中比在我手中能夠發揮更大的作用,其實這也只不過是一張入場券而已,楊夢你也不要再說了,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周君比我更需要它!說不定我還能從別人那裡再找來一張的。」說著田中奈麗就從貼身內衣的小口袋裡面將這張帶著她身上體溫和淡淡香氣的入場券雙手捧起鄭重的遞給了我,我從她的眼睛裡明顯的看到了遺憾和不捨。我也深深的為此感動,雙手微微顫抖接過入場券說了聲:「謝謝!」
楊夢在一旁撅起了嘴不高興的說道:「這下滿意了吧!接觸這麼長時間從沒有看到過你對醫學方面有絲毫的興趣,今天為何那麼執著?怪不得昨天那麼幫人,原來就是等著這一天呀!估計好你的要求奈麗肯定不會拒絕的!」
「你是不會明白的。我幫她完全是因為她值得幫忙,而且她的境遇和我認識的一個人非常相像,對那個人我沒有幫上什麼忙,我不想再錯過這次機會了。」突然我話鋒一轉,「我記得我幫某人交了一年的房租,好像那個某人也沒有報答什麼的吧,以身相許就不需要了,但至少也不該過河拆橋吧!那個……」「哈哈,我就知道你有事才會『橫刀奪愛』的,你我還不瞭解嗎?今天天氣這麼好一定要好好的轉轉,奈麗我們走吧!」楊夢見勢不妙趕緊轉移話題拖著奈麗就想開溜,當她們從我身邊擦過的時候我在奈麗耳邊傳音道:「我欠你一個人情,確切的說我欠你一條命!」突然的話語使奈麗愕然的不知所措,剛要轉頭詢問,腳步卻沒有能夠停止被楊夢越拉越遠……
稱這次普通的講座為一次校園盛會一點也不為過,講座晚上六點半開始,而現在才四點校園中已經人頭攢動,各式各樣的高中等轎車停滿了東大校園的各處,而講座舉辦點——體育館門前更是擠得水洩不通,人人都為能搶佔到一個好位置努力爭先,四點半是體育館開放的時候,人如潮水般湧入還有不少人因此被擠倒,如此火暴的場景比明星的演唱會有過之而無不及,我是無所謂的前與後對於我沒有區別,反正在哪裡我一樣聽的清楚看的明瞭。
內心比任何人都想知道講座內容的我靠在體育館門前的一棵大樹邊耐心的看著擁擠不堪的人群,人群中大多是身穿白大褂、手拿筆記的醫學院的學生,不時的也能看見穿著別的醫學院校服的學生進入,但更多的情形是他們在一旁焦急的懇求有入場券的人轉讓入場券,原本免費的入場券已經被炒到二十萬ri圓一張而且還有上漲的趨勢,儘管入場券的價格已經被抬得很高還是有價無市、有買無賣。
已經到了六點半,體育館外的人依舊只見增加不見減少,當然也包括了滿臉焦急的田中奈麗和很多人一樣一遍又一遍得詢問著還在往裡走的有票人員,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希望更加渺茫,當然這些我是無從知曉的。時間到了卻始終不見這次講座的絕對主人公日本的驕傲——宮城隆行教授,直到七點一刻他才姍姍來遲,眾人卻沒有絲毫的埋怨與不滿,立刻爆以最熱烈的掌聲來歡迎,宮城教授滿意的推了推金絲眼鏡坐在了座位上聚光燈全部聚焦在他的身上,底下立刻變得鴉雀無聲,靜靜的講座的開始。
我坐在倒數第二排,離宮城教授的主講台差不多有一百米,整個體育館則坐著超過萬人龐大的聽講隊伍。旁邊有兩個學生小聲的議論著:「聽說這次不是僅僅是講座這麼簡單!」「真的,那還有什麼?」另一個悄聲問道。「據說教授還要挑選十個助手,被挑中了可是高薪的金飯碗呀,加上日本的驕傲助手這塊大牌子,簡直就是名利雙收!」「那新生也可以嗎?」「反正他們也有自己的醫學院新生怕什麼!」起先那個回答道。「怪不得會來這麼多人!」
宮城教授也開始介紹他們的成果:「我們從事腦科的醫學臨床試驗,終於找到了幾種可以在創傷很小的情況下治療頭顱傷病的辦法,根據上千例的治療成功率超過百分之九十九的經驗,於是我們五個編寫了一本有關方面的書。頭腦是人的重要器官,有絲毫的差錯都會有嚴重的後果,我們成功的方法可以大大的降低風險,不過也很消耗時間和精力。頭腦的結構更是複雜,書中則把頭腦中全部的脈絡介紹的一清二楚,是全部的脈絡,這可是醫學界的創舉。舉個實例吧,東映株氏會社社長,就是全日本的影業大王腦血栓昏迷了一年了,別的醫院無不搖頭無法,我們卻治療成功讓他甦醒,前天他還專門上門感謝我們;還有西景財團的三公子因為車禍導致頭顱內部大出血,其他醫院都說無法救治了,我們還不是讓他在一個半月之內就出院,繼續開他的車…………不過這些病例我們都記載在書上了。」
這個宮城教授露出了他商人的本質了,他所舉的例子無一不是哪個豪門財團的重要人物,從他的語氣上來看就算一般的人有錢求他也未必會救治,除非那些有身份地位的,救死扶傷在他的眼中無疑是無聊人氏說的一句笑話而已。
「我們之所以不參加諾貝爾醫學獎的評比完全是為了留住日本的驕傲成果,造福全日本民眾,為了國家。」「為了國家,為了國家……」底下眾人齊聲高喊回應著宮城教授的話,整個體育館沸騰了,呼喊聲連帶著震撼了體育館外沒有入場券垂頭喪氣的人。
多麼冠冕堂皇的一番話,為了獨享自己的成果賺取高額的利潤竟然是為了所謂的國家利益,為了日本民眾,就如同邪教組織xx功的教義『真、善、忍』一樣,簡直是在放屁,都是在精神上誤導、腐蝕大家的思想欺騙無知的人們,為自己的行為找諸多借口,唯一不同的事宮城教授的治療有實際的效用。
經過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演講,宮城教授總算把自己和這本神秘的書從頭到腳誇獎了個遍,到了同學詢問的時間了,眾人更是不遺餘力的想展示自己,一個問道:「我知道您寫的書是無價之寶,但您能夠給它估個價格嗎?」這位老兄簡直是拍馬屁的高手了,書明明是五個人寫的到他口裡就變成一個人寫的了,不過顯然宮城教授聽得渾身上下的毛孔很舒坦,一直正經嚴肅的臉上露出不知是得意還是滿意的笑容回答道:「對於醫學界來說它確實是無價的,但硬要給這本書估個價碼,保守估計兩千萬美圓!」「哇……」下面又是一陣讚歎聲。不過宮城教授所言非虛,他專門為那些大財團或者要人醫治,說兩千萬美圓確實不多就是說兩億美圓也不為過,他們救活一個說不定就有幾百萬美圓進帳了,這只是直接收入,那些名人因此捐款、捐設備的間接收入就更不用提了。
「………………」提問還是一個接著一個,眾人也都獲得了滿意的答案,場面又達到了一次**從而有點混亂。「請問教授,因為車禍而導致後顱積水,又不好使用手術能不能夠治療?」一個響度不大卻異常清晰的聲音傳到了體育館內每一個人的耳朵裡,將嘈雜的聲響頓時壓制下去,大家都靜悄悄的等待答案,說話的自然是我,我估摸著讓他們五個救治雪的可能性已經微乎其微,那不如先問問方法。
宮城教授推了推眼鏡沉聲說道:「問具體的病例的今天倒是第一例,我的回答是:『可以』。因為半年前我們就成功的讓一個後顱積水已昏迷三年的植物人甦醒。後顱受創不宜手術無非是怕傷到腦幹,如果對腦部結構一清二楚就完全可以避讓過去,沒有任何的危險。我們已經記載下來。」宮城教授回答的輕鬆無比,我的心中卻是熱血沸騰,激動得握緊雙拳身體更是微微顫抖起來,他的這一番話意味著————雪—有—救—了。我忽然覺得宮城教授不是那麼差勁了,有機會我真想上前親他一百幾十口以表達我的謝意。
「那這本重要的書會不會有別的醫院或別的國家的人覬覦想要偷走?」一個學生提出了他的「擔心」。宮城教授忽然站了起來說道:「絕對沒有可能,在我們的研究室裡十天前才安裝了世界上被稱為『最安全』的保護系統,更何況我們的守衛更是出色,都是退役的特種兵。書只會躺在堅固的保險箱裡。好了本次講座到此結束。」說完轉身就走,對身後雷鳴般的掌聲絲毫不加理會……
我的腦海裡只有幾個字「我一定要得到那本書,不惜一切代價」。
趁熱打鐵是我一貫的作風,當晚我就去光顧宮城教授他們的研究室,不過看起來守衛極其森嚴,由於地形不熟外加天快要亮了,我只能去門口的保安室轉了一圈,得知了他們換班的時間表默默的記了下來…………
今日無月,可以說連上天都在默默的幫助我,否則從圍牆到達房屋的一大片空曠的地帶就成為我不可逾越的障礙,就算你完全的趴在寸許的草叢之中也絕對無法遮擋住自己長長的黑影,現在就大大不同了,往草叢裡一臥就可以達到神不知鬼不覺。我有驚無險的來到了一棟二層小樓,其間有兩次保安的鞋底離我的鼻間只有寸許,更是有不計其數蚊蟲大膽的鑽進了我的黑色緊身服,頭套上還停過一隻螞蚱。不過我還是忍住了渾身的麻癢避開所有的保安來到了房屋前,我終於大大的舒了一口氣,不停的抓著全身:「媽媽的,平時也不灑灑殺蟲劑害我差點被蚊子抬走,這下肯定又胖了幾斤,渾身被叮得都是包。」
埋怨歸埋怨正事還是要做的,本來我今晚只是打算探探路熟悉一下地形,在我的腦海中龐斑做事都是謀後而定,這一點我舉四肢贊成逞匹夫之勇只能越辦越差。可是隨後的一件事令我不得不改變初衷。
在探察完前面的兩棟二層樓的實驗室後,我借助內力蹬了兩次牆上了一棟四層的小樓房的房頂,回頭剛要走人卻發現眼前幾厘米處還有一張蒙著黑巾的臉,頓時嚇了我一跳,急忙向後一躍擺出防禦的架勢,那人顯然也沒有料到會有人出現也急忙向後跳了一步手還緩緩的向腰間摸去。
「別動!」我用日語低聲喝道,手上更是絲毫不慢緊接著打出,可謂是聲到人到,那人吃了一大驚,根本想不到我動作如此的迅速,不過他也不是泛泛之輩,小退半步完全讓過我的拳鋒膝蓋接著就頂向我的小腹。我暗喝一聲:「來得好!」左手格擋住他的膝蓋右拳當胸就是一擊,那人感覺到我這一拳絕對不是打蒼蠅那種力量,膝蓋才頂出一半就收回雙手撐地在狹小的房頂上來了一個後空翻將我們的距離拉大到兩米,然後用手制止我問道:「你是什麼人?」出乎我意料的是,他說的竟然是英語。「不要問我是什麼人,你到底是幹什麼的?」看到我身著和他一樣的衣服他明瞭了幾分說道:「為了一本書!我不會影響你發財的,大家各走各的!」「是不是那本日本的驕傲的醫學書籍?」我問道。
「你怎麼知道?難道……」那人第二次吃驚的問道。
「無論怎麼樣我都不會把書給別人的,為了她就算殺了你和你的同夥我也在所不惜!」我的眼中頓時充滿了殺意,阻止我救心愛的雪不論是誰都只有死路一條。
我的這句話顯然是讓她震驚了:「你怎麼知道我還有同伴?」我帶著強大氣勢向前猛跨一步:「你要是我喊他一起出來就沒有機會了。」那人沉默了一會沒有答話,過了一會他斷然答道:「鹿死誰手未為可知。」我是不會有絲毫的退讓的,既然你放棄了機會我也沒有必要客氣,單手撐地後的連環腿使出內力也不再保留,我想要速戰速決,一來他的同夥畢竟還在暗處不得不防備,二來,時間不等人,難不成讓實驗室的保安在大白天免費看一場武打真人秀。
那人也拿出壓箱底的功夫,雙手連連拍中我的腿,並且藉著我的腿勁騰空躍過我的頭頂安然的落在我的身後讓我的攻勢落空,正是以巧破千斤。「chinese
kongfu。來而不往非禮也!」他迅捷的腳步連連閃動,直拳跟著揮出擊向我的面門要害,我一把就握住他的手,他卻沒有絲毫的驚慌,原勢不改變拳為肘繼續襲向我的臉頰,我不得不放開他的手以肘擋肘,這還是我有武功以來被人逼得被動防守,我不由更加集中精神。
我們兩人快速的以招破招,基本上一招和下一招之間沒有絲毫的停頓,而且招招都打向對方的要害部位,其中真是凶險萬分。我又是力拔千軍的一拳轟出,他老練的借力後退又一次形成對峙的狀態。我清楚他使用的是小巧的功夫最容易借力打力,如果再這樣下去打到後天都有可能,我不得不兵行險招強逼他進行近戰,他的拳又打向我的胸口,而我也不再逼讓格擋,硬是用內力護住胸口接實這來勢洶洶的一拳,儘管運用內力保護住胸口,但我還是聽見輕微的喀嚓聲,口中一甜,一口鮮血順著我的嘴角緩緩留下,眼前更是一片眩暈,不過我咬緊牙挺了下來,並且利用他百分之一秒的愣神狠狠的抓住了他的上臂並且拉近,另一隻手則順勢攀上了他的喉嚨。
「夠狠!」他從牙縫裡勉強的擠出這個詞語後,黑夜中顯得格外明亮的眼睛緩緩地閉上了,「技不如人我無話可說!」等待了半天卻沒有感到應有的疼痛,他又睜開了眼睛發現我一手捂胸大口的喘著粗氣。
「你要書幹什麼?」剛才的一剎那我確實產生了想要結果會對我有威脅的人,腦海中另一個聲音也催促我快點動手,但我最終沒有動手。
小命捏在我的手裡,他不得不實話實說:「沒什麼用處,我聽說他們弄來個『世界最安全的』保護系統還到處吹噓無人能破,對於我這個連英國皇冠上的寶石都能偷到的超級大盜來說既是侮辱又是挑戰,所以就想破解了它,書只是戰利品。」
我鬆了一口氣,如果他要這一本書是為了錢,也就是不顧一切賣給別人,我肯定會已經從懸崖邊上走回來的他再次跌入深淵,既然沒有利益衝突我也沒有必要痛下殺手了。「這樣說來書你是可有可無了?」「收集戰利品是我的原則,不然以後向別人炫耀我拿什麼出手?」死到臨頭他還亂擺自認為cool的pose。
「那好,你就用這件戰利品換你的小命。反正你只是要破解保護系統!」他想了想點頭道:「allright!不過得用我的標記!我的名字是jamesbond!」他率先友好的伸出手,我也握了上去,算是達成合作意向。
「我在兩天前就查探過地形,那一本書就在這棟四層大樓的地下室的保險箱中,每一層都有保安巡邏,巡邏週期是二十分鐘,其中間隔三分鐘,同時每一層都有全方位的攝像機監視,不要指望通過武功衝過去。」說著他還譏笑的看了我一眼。「從二樓開始我就沒有查探了。」自己還沒有查清楚就那麼囂張,別以為和007一樣的名字我就不扁你,不過看在我們的目的一致我沒有計較,抓起他的領子將他扔到了四樓的平台上:「hurryup!不要再囉嗦了!」
邦德無所謂的拍拍**朝著空處小聲的吹了聲口哨,從黑暗處果然走出來另一個人,別看我和邦德打得熱火朝天、驚險萬分可是我們都知道自己處境所以可以做到了輕而無聲,你來我往如同輕風左右吹拂,下面沒有人察覺我們我們的行動。
「弟,怎麼拖這麼長時間!」一個清脆的女聲在我的耳邊。邦德跳了起來:「我說過了要叫我哥哥的,你是我的妹妹!」儘管看不見她面罩下的面部表情,不過我也能猜出來女孩極為不屑:「有什麼關係!」「有關係,一般都是大的讓小的,你如果是姐姐怎麼從小什麼都搶我的,我吃虧了當然要從輩分上賺回來!」邦德轉過頭對我說:「我妹妹,janbond。」「我不是來聽你們拉家常的,快點吧!」我對這對活寶頂級大盜實在提不起興趣。珍妮也看到了站在邦德身後的我:「怎麼多了一個?你好我是珍妮!」說完還向我伸出手。邦德卻驚慌的制止:「不要惹他……」不過此時他話出口以經晚了,珍妮的手突然彎成手肘和邦德如出一轍的招勢襲擊我的胸口,我幾乎是本能的抓住比邦德氣力小的多的珍妮的胳膊順勢就是一記過肩摔將她狠狠的砸在地上。「玩笑就開到此了,我不想浪費時間,如果你們不想去我就要自己去了。」
珍妮一個翻身紮了起來,恨恨的瞪了我一眼,走到陰影處拿出一個小包抽出了裡面的手提電腦說:「走吧!」
四樓的走道上,我們避開了巡邏的保安慢慢的走著,在拐角處邦德拉住了我說:「前面就是下樓的樓梯,牆底、牆中、天花板一共十二台攝像機,每一個角落都不會漏過它們的監視,除非你的速度能超過人的眼睛觀察時間下限0.1秒。不然你根本就不能通過!」「那你們……」珍妮得意的拍拍手提電腦,接著就熟練的接上電源,在她手指如飛般的運作下鍵盤吐出一個又一個符號,最後在一個回車後,珍妮抹了抹額頭汗水,打了個ok的手勢。原本走廊裡亮著的等突然閃動了一下又全熄滅了,不到五秒鐘燈又全亮了。
珍妮不再藏匿,直接走出拐角下樓,邦德也站直了身體,下樓前還朝著那一排依舊閃動著綠光「正常工作」的攝像機伸出了中指,如果不是我推他下樓說不定他還要表演幾個造型。
三樓的情形和四樓差不多我們輕鬆的通過了,當邦德還要大搖大擺的走向二樓樓梯時,我心中險兆突起,忙不迭一個掃堂腿將已經邁步的邦德掃中,腳尖一挑將他勾回撞在牆上。邦德跳起來想和我拚命卻被珍妮一拳擊倒,只見他們都站在我的身後看著我半蹲凝神望向空無一人的走道。
忽然我單臂撐地身體在半空中急旋九十度,身體落下後又用指間點了一下地面將落下的身體再次抬高,這次雙腳著地後身體一個前翻,落地後滾了幾滾才最終站在了樓梯之上。
珍妮早就看得眼珠子要突出來了,邦德說道:「像是一個受傷的人嗎?」不過他們也看出不對了,因為這裡沒有一架攝像機,他們從各自的口袋裡面拿出一副折疊的眼鏡戴上,過後無不驚歎:「媽呀,這是什麼東西?」原來從他們紅外線的眼鏡裡面透射出縱橫交錯的如蜘蛛網狀的紅外線,碰到其中一條的話整棟大樓報警聲都會響個沒完沒了。
看到這裡邦德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剛剛踏錯那一步的話後果不堪設想,隨即又問我:「你是怎麼過去的,難道你能看見?」「我看不見,憑借的是感覺!」我向下走去同時不忘回答他的問題,三分鐘的時間我們已經浪費了一分鐘,我實在沒有更多的時間可以浪費了。
邦德突然從衣服裡面抽出薄膜壯的東西遞給珍妮一張後,用薄膜裹住全身包括腦袋,在薄膜的保護下從容的走過紅外線網,追上到達一樓的我得意的說道:「好在我的準備充分,這張膜能照原路反射紅外線,讓紅外線不會形成阻斷,百事百靈。」說完珍妮也通過跟了上來。
終於我們來到了實驗室的地下室,在邦德用萬能鐵絲打開沉重的鐵門後,一個巨大的保險櫃呈現在我們的面前。邦德一把掀掉頭套,露出他的真面目,金**的短髮,英俊高挺的鼻樑天藍色的雙眸散發出智慧的亮光,幾綹被汗水浸濕而粘在一起的頭髮貼在了他的額頭上,消瘦的臉頰更體現出他的性格,這小子稱得上賣相十足,比夏長柏那種蠟桿槍頭實在有雲泥之別,讓人一看就喜歡。
此時邦德從緊身衣服裡面摸出一個聽筒靠在保險櫃上,仔細的聽著保險櫃的旋紐發出的細微的聲音變化,只聽見輕輕的「擦擦」聲,整個大廳就再無其他一絲聲響。
片刻後的「卡嚓」輕響,保險櫃密碼被解開了,我又阻止了想要拉開保險櫃大門的邦德,說:「難道最保險的系統這麼容易就打開了。」邦德一愣,從背後抽出一張塑料切片,從旁邊保險櫃門縫裡看到藏物的開口的具體高度,將切片緩緩的插入縫隙,又招手喊珍妮拉開保險櫃門。
猶抱琵琶半遮面,千呼萬喚始出來,那本讓我魂縈夢繞的救命醫書終於出現在我們的眼前。邦德卻皺眉說道:「別高興的太早,還沒有結束呢?書是在我們面前可是拿不出來有什麼用?你看到沒有書的下面壓著一個旋紐,如果我們移開或者挪動書警報就會響,而且放書的區域也被紅外線包圍著如果沒有那張薄膜切片開門時候就已經響了。紅外線倒是小case,主要就是書下面的旋紐,估計它是專門為這一本書設計的,只有此書的重量壓上去才不會響,就算用其它的東西代替重量不一樣也沒有用!就算我能模擬出書重量的東西,可是我卻不能準確估計書的重量,難道今天真的會成為我們的第一次失手?」
「七斤四兩三錢。」一直以來緊閉雙眼的我猛然睜開了雙眼。「什麼?」對於我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邦德莫名其妙但更多的是驚異。「書的重量是七斤四兩三錢,換算一下是三千七百一十五克,快點弄出來!」時間只有一分鐘了,我不能再拖下去了。「哦哦,知道了。」邦德從衣服裡面摸出一塊類似橡皮泥的東西拉拉扯扯用小刀削削,完成後遞給我說:「記住,只有零點五秒換書否則就要打出去了。」
我的衣服性能沒有他那麼高級,我渾身都浸泡在汗水之中,但是我沒有猶豫退縮,接過薄膜和「橡皮泥」走到保險櫃前,珍妮在一旁屏住了呼吸緊張的看著我的手。
我將橡皮泥放在書上並且完全用內力隔空托著橡皮泥不讓它的一點重量壓在書上,而後用內力吸住書緩緩的向外拉,就在書的邊緣不在壓著那顆致命的旋紐的時候,我快速的抽走了書,又用內力降下了橡皮泥。報警聲終於沒有響,邦德急忙關上保險櫃的大門背靠著門大口大口的喘氣,珍妮也把手伸進頭套捋了捋濕透的頭髮。
我看著手中這本外皮已經汗滴弄濕的書,小心翼翼得打開其中幾頁,看見不少的圖形以及註釋大大的送了一口氣,急忙把書塞進衣服說道:「快走,不到三十秒了!」
邦德將一隻鳳凰圖案的紙用一把飛標釘在牆上後隨著我們離開了,當我們前腳踏上四樓的平台後腳就聽見了樓道裡巡邏保安的對話聲,死神和幸運之神同時向我們走來,但最終我們碰到了幸運之神,而死神祇是和我們擦身而過。
我們下了四樓站上了久違的草地,我和邦德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我衷心的說道:「這本書對我來說比我的生命更重要,在你的幫助下我才能取得!謝謝!」
「哈哈,天生我也看不懂,真要謝我,下次我去法國盧浮宮弄蒙《娜麗莎的微笑》時你順便幫個忙就行了,我要把那幅畫掛在我的臥室床頭。另外你也是唯一一個知道我們鳳凰大盜是兩個人的人。下次見。」「下次見!」再一次握手後我們就分道揚鑣我原路離開,邦德則從我相反的高牆離開。邦德三晃兩晃就消失了,剩下珍妮氣得直跺腳。
黑暗中,一個模糊的人影舉起手槍對準了即將離開的珍妮。
「砰」的一聲過後,一個人倒下了,我站在那個昏倒的舉槍保安身後,望著珍妮越走越遠的身影無奈的搖搖頭:「他們的運氣可真夠好的!」
離開實驗室兩個街區後,我忽然感到背後出現一陣風襲來,我伸手一接,竟然是一張金邊的名片,上面寫著電話號碼,邦德的聲音遠遠的傳來:「謝謝你救了我妹妹!,有事要幫忙可以找我!」後面接著又是一個聲音:「我不會自己謝呀,弟弟。」「我說過了我是哥哥。」「我才是姐姐……」吵鬧聲漸漸遠去。
我又摸了摸懷中的書,抬頭看看依舊黑暗的天空,已經過去半個月了,他們早該有所行動了,也到我驗收辛苦打鬥成果的時候了,北區,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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