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的歌手,正是把自己生命的最後時光獻給了這個國家的家駒我所喜愛的歌手,沒想到事隔多年我竟然還能在異鄉的土地上聽見他曾經唱的這首歌,這大大的引起了我的興趣。我順著歌聲的方向拐進一個巷子,路邊正是一家音像店。店主百無聊賴的收拾著東西,看樣子準備打烊了,見到我進來,幫恭身說:「依拉夏依依嗎塞依。(歡迎光臨)。」看他的相貌不是日本人,估計是我們的同胞,不是香港人就是台灣人。我開口說道:「給我一盤帶有《冷雨夜》這首歌的beyond的cd。」聽到我說的是國語,他明顯愣了一下,不過隨即緩過神,頓時微黑的臉上洋溢著歡愉的笑容,也用國語答道:「請等一下。」他並沒有從售貨架上拿cd,而是轉身進了房間,過了三四分鐘才雙手捧著一張精裝的cd磁碟擺放在我的手心,眼神卻不捨的看著這張cd。
「你是三年來我見到的第一個國人,能又一次聽到國語真感動呀,這張碟子還是十幾年前我在國內買的,而且還專門排隊讓beyond樂隊的成員簽名,難得有知音還能在異鄉記起他們,我交給你了。」我翻過碟片背面果真見到了幾個人的簽名。「雖說是十幾年前買的,但我可沒有拆開過哦。」老闆還不忘解釋兩句。「這是你的珍藏我怎麼好意思接受呢?」我想要把cd遞還給老闆,老闆摁住我的手說道:「音樂是給知音欣賞的,在我這裡只是一張cd碟片,在你那裡卻可以成為一首首美麗的歌曲。」「那要多少錢。」我清楚這張簽名碟片可以算是無價之寶,他我還是想要有所補償。「那就給我一塊錢吧。」老闆看我還在客套最後擺擺手說道。我也不再說什麼了,摸出了一枚一美圓的硬幣遞給了他,老闆笑著接受了。
從閒聊中得知,老闆果然如我所料確實是香港人,來日本已經五年了,上個月才把老婆、孩子接過來一起生活,老婆孩子還是過不慣這種夜生活,很早就已經在樓上睡了。也許是很久沒有聊得如此開心了,時間不知不覺的從我們的指尖溜走。眼看著牆上的掛鐘將要指向十二點半,我不得不起身離開。
臨走時,老闆遞給了我一張名片,我也留下了手機號碼,在老闆的目送下離開了,我低頭看看手中名片:李簡城。乖乖差一個字就是香港商業界的老大了。
收起了名片,正要原路返回賓館,六個年輕人搖搖晃晃和我擦身而過,其中兩個還扶著一個女孩,從他們身上可以嗅到濃烈的酒精味,猜都不用猜就可以知道他們喝多了。我閃身讓過他們的時候看見女孩兩眼微閉,小嘴一翕一合,嘴邊偶爾還發出幾句讓人不知所云的囈語,心裡不期然的想起了那次初中同學聚會,估計我當時的情況就跟這個女孩差不多。
我苦笑著搖搖頭不再瞎想,才走了沒有兩步,就聽見不遠處的左邊小巷子裡發出聲響,我湊過去一看,原來是那六個人站力不穩齊齊摔倒在地上,此時雖然天空中不再飄雨,但地面上卻仍濕漉漉的,他們倒地處還有幾灘積水,頓時他們的衣衫上都浸濕了,女孩的酒也消退了不少,雖然還沒有完全清醒,但也睜開了雙眼。
我看到他們沒事就打算回去,可是身後卻傳來了女孩的喝斥。我想大概是埋怨他的夥伴弄髒她的衣服吧,也不在意。「#¥#¥#¥%#¥%¥#%……—……***·#。」女孩和那些年輕人用日語爭吵起來。儘管我在學校選修過日語,畢竟只是學習了幾節課僅僅會說不多的幾句習慣用語,他們的爭論我更是有聽沒有懂,突然間女孩驚叫的說了一聲:「混蛋,**,你們放開我,快點放手。」這一句完完全全的是用漢語說的,接著就是輕微的衣衫撕裂的聲音,聽得出女孩還在頑強的掙扎著,可女孩的驚叫卻顯得那麼的綿軟無力,正當那五個傢伙藉著酒勁赤紅著眼睛想進一步動作的時候,身後本來就微弱的路燈光線被一個黑影完全遮擋住了。
其中一個還沒有反應過來衣領就被抓起,身子也隨之向前飛跌而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其餘四人停止了手上的動作,齊齊的轉身站了起來,只見我結結實實站在那裡,儘管我背對著路燈,可是他們用腳趾都能猜出來我的臉色該有多麼的陰沉。
「滾。」我從牙縫中蹦出這個字,我本來就不爽到極點,偏偏又讓我碰見這些畜生欺負我們國家的女孩,我現在沒有出手已經算是慈悲到頂了。
我脫下襯衣蓋在那個女孩身上,上身只留著一件背心,如果他們能發現此刻我的肩膀肌肉輕微顫動的話,應該明瞭我正在壓制怒火。
不知他們是聽不懂這個「滾」字的含義,還是壓根不把我放在眼裡,相互間看了一眼竟然沒有動,不過從他們的神色中已經我已經看出他們要動手了。既然他們不想主動的消失,我只好讓他們被動的消失了,聽不懂漢語,就說點你們能聽懂的:「rubbish!get
away。」女孩歪歪斜斜的靠著牆站了起來,看了我一眼,可又隨即倒在了我的懷裡沉沉的睡去了。
「喂,喂,小姐你醒醒,快點醒醒。」我不停的叫喚著女孩,得到的回答只是輕微的鼾聲和嘴角微微的抽動。
那幾個青年本來醉得就不是很厲害,加上衣服濕了經過冷風一吹,讓他們的頭腦頓時清醒了許多。除了那個被我扔出去的還趴在地上不能動彈,其他的四個齊齊站起,其中一個從懷中掏出了一瓶紅酒,握住瓶口將瓶底猛得砸向地面,瓶碎酒灑,酒緩緩的流到了我的腳邊,酒瓶尖尖的玻璃卻散發出幽幽的光線。
「巴格!」那個拿酒瓶的傢伙好像是他們的頭終於忍不住先動手,欺我左手抱著女孩不方便,刺向我的胸口。「我最討厭的一句就是巴格呀路,你偏偏要說,簡直是找死。」輕輕的推開偎依在懷裡的女孩,女孩軟軟的靠向牆壁。身體側讓過去,右手準確的擒拿住他持著酒瓶的手,猛然間向上全力拋去,他轉瞬之間就被我拋到九、十米高。我也沒有閒著,就在其他的三個愣神的時候,單手撐地**把身體向前一送,我的身體橫著飛出雙腳連環踢中最前面一個的胃和小腹之間的部位,當我每踢出一腳,他就吐一口,我一共踢了十三腳他就吐出十三口,如果仔細瞧瞧估計連他早餐吃什麼有營養的東西都能知道。第十四腳讓他飛離我的視線,最後的兩個酒全變成了冷汗,我還沒有打就抱著頭蹲下了。我也懶得打這種沒有骨氣的傢伙,天上那位打著轉下墜了,我伸出左拳照著他的腹部就是一拳,他「平安」落地的同時又是吐得一塌糊塗,手上的酒瓶玻璃早就不知道掉到何方。
此時我恰好接住了陌生女孩行將倒下的身體,朝那幾個伸出中指說道:「別以為我們國家的人好欺負。」
當我扶著女孩要走的時候,最初的那個一直趴在地上的,突然拾起他同夥掉在地上的酒瓶玻璃刺向我的後背,不料我早已察覺,旋風般的帶著女孩轉了一百八十度,右圈帶著猛烈的氣勢從酒瓶中穿過,酒瓶碎成無數片,拳勢不減繼續向前狠狠砸在他的嘴上,他帶著漫天血雨飛了出去,被他的同夥勉強的接住,不過他的牙齒已經光榮的退出了工作崗位,一顆顆安靜的躺在路面上,我又一次扶起女孩,緩緩的離去,他們再也沒有一點膽量跟上來………………
由於不知道這位陌生的女孩住在哪裡,所以我只好連攙帶扶的把她帶回到賓館中,在服務小姐驚異的目光中把她扶進房間,此時已經是凌晨一點半了。
雖然女孩的衣服依舊是濕的,但我也不好替她換下,,好在我住的本身就是雙人房,將她放倒在床上為她蓋上毯子,我就去浴室簡單的沖了個澡。
浴後,我將椅子放在窗前,眼睛凝視窗外,默默的算計著下面的行止,稍稍整理一下自己有些凌亂的思緒。不知過了多久,床上的女孩忽然掀開毯子衝進浴室,大聲的嘔吐起來。約莫十分鐘後,浴室中又響起了「嘩嘩」的水聲。女孩淋浴後,裹著一件白色的寬大浴巾走回到床前,先是摸了摸剛剛睡過的地方,覺得床單有些濕,後來又轉向我身側的還沒有用過的床,發現一切ok後又倒下,繼續她的睡眠。我回頭苦笑著看了看將頭蒙在毯子下的她,她可真會享受生活,看來今晚只能和椅子做伴了。
當夜色的大幕退去,亮光重新主宰大地的時候女孩非常不優雅的伸了一個懶腰,我仍舊坐在椅子上沒有回頭,眼睛看向窗外,稍微梳理一下亂髮,嘴中輕輕的說:「你醒了。」
女孩並沒有發生普通人一樣反應尖叫,她只是詫異的打量著她已經住了一晚的地方,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問道:「你不是日本人,那我的衣服……」
「哦,你自己脫的,大概還在浴室裡面。」我撫摸著手上的戒指回答道。女孩沒有再說什麼一骨碌趴起來,一隻手捂著浴巾防止這最後的屏障突然掉下來,另一隻手迅速的拍打臉頰幾下。女孩急忙將散落在浴室各處的衣服收妥,剛要出來卻撞上了站在門口的我,我指了指淋蓬頭說:「上面還有一件重要的。」
原本低著頭的女孩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頓時羞紅了臉,原來胸罩還孤零零的掛在上面,彷彿在抗議主人的忽視。「謝…謝。」女孩又將頭低下抱著衣服回到床前,看著已經破爛得不能穿的外衣眉頭直皺。「昨晚的事……」我還沒有說完,女孩就接上說:「我記起來了,說起來真要感謝你。」女孩終於鼓起勇氣抬起了頭,轉而驚呼的叫了起來:「是你,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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