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說龐斑是人不是神,周不凡是不是強了點?其實我是這樣想的,龐斑可以用幾枚銅錢測算人的命運,通過看天象得知人的位置。我只不過把他的能力更細微化了,可以測算股票、彩票的數字,適當的誇大應該不算太過吧。
人的一生伴隨著喜悅與悲傷根本就無可改變,從頭歡到尾那是誰的人生?現實中根本就沒有,既然是貼近現實就意味著什麼都有,喜怒哀樂,酸甜苦辣,不過我會讓甜多一些的。
為什麼這麼快結束學生時代?不是學生了就少了一份束縛,很多事可以放手去做了。
我還要上課,從十二月二十號到明年的一月十一號,這期間我有無數場考試,另外我還要到招聘市場攪和攪和,所以這一章過後將會更慢的,我什麼時候說過一天更新三章了的,三天一章就不錯了,現在是非常時期更不可能。
不多說了——
我緊緊的握住雪想要抽離的小手,看著雪她那煞白的臉龐我又伸出了一隻手握上了她的手,平靜的解釋:「你比燁什麼都出色,好的家世、一個疼愛你的父親。除了我你還可以找到比我更加優秀的人,我也還可以一如既往的深愛著你。雖然不可能有誰比我更愛你,可是你卻可以找到和你更相稱的人。而燁則不同,她除了我就什麼都沒有了。」我看雪不再掙扎著抽回手,我減輕了手上的力度,「對燁我除了一份憐愛之外,還有一份責任。可是我,真的不想失去你。不要生氣了」
雪反手回握我的手,蒼白的臉色回復了血色說:「我只是不忿你當著我的面說的那麼直接而已,燁的事我也可以理解,無依無靠的感覺真的很苦的。你的出現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不過理解歸理解我總要適應一下吧。再說了,你是我的好老公,我可不會平白的讓給別人,最多只能讓出一點,記住只有一點。」我趕忙說道:「老婆的聖旨我怎麼能忘記。你真的不生氣了。」雪白了我一眼,差點把我的魂都勾了出來:「我是那麼容易生氣的人嗎?生氣多了容易生皺紋的。別人恐怕哄我還來不及,你倒好一點也不隱瞞。」話鋒一轉,「不過這才是我心目中的周不凡,比虛情假意的敷衍我好多了。在你身邊,給了我一種安全感、歸宿感,有你在我旁邊就是天塌了你都會幫我頂著的,我實在找不到有比你更好的人了,我也不想浪費時間找了。你喜歡我是因為我們的性格,不像那些外國的青年,銜著一朵紅玫瑰,單膝跪在我的面前說:『你的美貌深深的打動了我,請做我的女朋友吧。』而且還是千篇一律的,一點內涵都沒有,看人只看相貌,難道和我交朋友只是因為我的相貌嗎?」聽著雪的牢騷,反而讓我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意味著她不想繼續剛剛的話題了。
雪突然笑著說:「不可能找到比我更愛你的人,這種肉麻的話都說得出口,可是為什麼還說有和我更相稱的人呢?」「愛你沒錯,但畢竟社會不是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就像一個下凡的天使,我和你明顯不搭配,就像鮮花那個阿什麼的~~~~~」雪咯咯直笑,點了我的額頭一下:「小心眼的傢伙。」
「經濟裡面的簡單公式,收入減去成本等於利潤。」「嗯,什麼?」雪疑惑的看著我,對我的話很是不解。我柔聲說:「我今生最大的收穫就是不費力的情況下讓你做了我的女友。」(「還是我先約你的,一點也不會主動。」雪不好意思的小聲附和。)「最大的成本就是要用進我一生的精力來愛護你,而我的利潤就是獲得了你的青睞,讓我的人生從此幸福完美,不再有任何的缺憾了。你就像一張很大很大的網,輕易就把我困在網的中央,我越是掙扎陷得越深。」雪動情的看著我,嘴角顫動著吐出幾個含混不清的字:「謝謝你,不凡,我也~~~~是~~~~。」許久雪掐了我的手臂一下說:「都是你害人家哭的。好,晚上我一定要把燁叫到家裡,好好的討論討論你的事。」「我們以後……」雪幽幽的歎道:「以後的事以後再想吧,只要現在我們快樂就可以了。」我可憐的問道:「我可不可以旁聽我的事情呀?」「不行,我們兩個女孩說話你聽什麼。」雪斷然拒絕。「我抗議。」「抗議無效,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哪裡有反抗,哪裡就有壓迫嗎?今天就是本小姐壓迫你的時候~~~~~~~~~」
與此同時,一列十二輛轎車的車隊緩緩的離開了監獄,為首的那輛奔馳車中傳出一個陰冷的聲音:「小黃你有什麼情況告訴我。」小黃看著老闆猙獰的面容心虛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出來混了這麼多年,看到自己的老闆總是有種膽寒的感覺,即便是在六月。小黃頂了定神,恭敬的回答:「王總是這樣的,出事的那年。」小黃瞄了一眼王總,果然發現王總的瞳孔收縮了一下,使得小黃更加小心翼翼的回答:「那天我突然肚子脹得慌,去了倉庫邊上的二樓小解,才躲過那一劫,不過我卻有一個發現……」王總一把拎起了小黃的衣領厲聲問道:「什麼發現?」小黃身上如下雨般的淌著汗水,絲毫感覺不到車裡的空調已經能夠開到了最大,結巴的說道:「我…我方便完下樓的時候,透過燈光隱約看…看到一個人的背影,他遠遠的監視著我們的倉庫,那時警察還沒有來不過不久就進來幾十個條子,大…大概那人就是告密的。」「是嗎?」王總將聲音提高了八度。「王總!第二天我打開電視看外面狀況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一家電視台的新聞中拍到了那個人的側面,而衣著和我看見的一模一樣,那人走時的背影和我發現的背影也很相近,於是在新聞復播的時候我專門錄了一盤帶子。」王總將緊抓衣領的手送開了,還為小黃整理了被他弄皺的衣服:「結果呢?」問得毫不拖泥帶水,語氣緩和了許多,臉上的陰狠卻絲毫沒有減少。
小黃也舒了一口氣,說道:「我於是找人查了那人的情況,直到上個月才有眉目。那人也許叫做周不凡,老爸開了一家公司,現在在市裡面已經很有名氣,和市裡領導也很有關係,住的地方靠警察局非常近,恐怕動他不太容易。」「那小子呢?」「據我們的人說,他不和老子一起住,而是一個人單住。」王總掐斷了手中的香煙,狠狠的扔在了車上:「不管是不是他,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要放過一個,在我走之前,我不想再讓他出現在這個世界上!聽到了麼?」「明白了!」小黃一點也不敢怠慢的回答。「歡迎王總回來。」「恭喜老大回來。來跳過這個火盆來圖個吉利。」到達目的地一陣喧鬧聲使他們的談話終止了,小黃向王總點了一下頭,王總揮了揮手,然後小黃打開車門後頭也不回的走了,轉眼就消失在嬉鬧的人群中……
雪估計是累了,畢竟她坐了一天的飛機,時差都沒倒回來又和我玩了一天,這不,坐在出租車上就靠在我的懷裡睡著了,睡時還流露出甜甜的微笑,直到出租車停在她家的門口我才好容易喊醒她,雪向我擺擺手道了聲再見,就搖搖晃晃打著哈欠回到自己的房間。我只好搖頭乘車回學校。
才踏進宿舍,一個個黑影就上前捂臉抓手將我弄了個嚴實,接著就是林東智壓低嗓門的聲音:「好小子,跑到哪裡去了,老師交代?」如果不是發現是他們幾個,我早就不知道把這幾個活寶扔到哪個國家去涼快了,問就問有必要弄得跟審訊似的。我動了動胳膊示意他們放開,他們對看一眼相互點了點頭送開了手。我搓搓手臂不在意的回答:「不就是去了趟夫子廟、中山陵、莫愁湖,還跑到碼頭轉了轉,想去和我說一聲,我帶你們去就是了,這麼緊張幹什麼?」劉得華扒開前面擋事的小六子說:「主要不是這些,而是和誰一起去的!」小六子金永勝插話進來:「別想否認,我在樓上看得一清二楚,是個穿白色衣服的女生。還『嘛、嘛、嘛』。」他說得不過癮,還親著自己的手示範了起來,真不知道到底是他的哪只眼睛親眼看到的,我只不過和雪擁抱了一會,他竟然說得繪聲繪色的,弄得我簡直我哭笑不得。
「你看到我『嘛、嘛、嘛』了嗎?」我反問道。「沒有,不過擁抱後面的情節都是該這樣進行的。」金永勝理直氣壯的回答,聞聽此言立刻被其餘那四個拖到床上暴打一頓。
林東智「語重身長」的說:「你已經有劉燁這個女朋友了,再做這類事情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些,不要露出馬腳了,你竟然光明正大的……哎!」另外四個聽得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這算哪門子規勸。
金永勝則叫道:「為了幫助老四,讓他不再犯錯,我已經打電話約劉燁到學校的涼亭把事情告訴她,隱瞞是不對的,這樣對大家都不好,你回來正好,自己說。啊,還有五分鐘……」話沒說完又被人摁到床上暴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你想拆散他們呀。」「我也是為他們好……」剛解釋嘴就被他的臭襪子塞住了。
原來就為這事呀,怪不得沒有聽見他們例行公事般的播放歌曲。覺得燁大概要到那裡了,他們也停止了胡鬧,一個個跟在我的身後不知想看熱鬧,還是想幫忙。到了涼亭發現燁到了正漫不經心的看著人工湖的湖面,我輕輕的喚了聲:「燁。」燁呆了一下,轉過身笑著說:「怎麼你也來了,我還以為他們找我有事呢?」金永勝被其他四人推了出來,不由暗暗罵道:「倒霉的事都由我出面。」他抓了抓頭說:「今天有一個女生那個什麼的……」「我知道了,找不凡的嘛!」燁沒等詞不達意的金永勝說完就明白了。「知道了?」金永勝皺了皺眉頭,「老四你也看到了,這不是我說的哦。」他立刻被林東智拽了回去說道:「我們還有事,你們繼續。」四人對著小六子罵罵咧咧的走了,只留下我們兩個面面相覷。
我走近燁捧起她的小手握在掌心說:「雪回來了。」燁有些緊張的回答:「雪剛才打電話要我去她家裡聊天,我……」「你們很久沒見了,她肯定有很多話要對你說,不要擔心了。快些去吧,不要讓她等急了還來怪我。她今天才回來,不要聊太晚了,讓她早點休息。」燁聽話的點點頭,走了兩步又回過頭看向我,看見我肯定的目光後燁轉身離開了。該來的還是要來的,燁同樣擔心面對雪,可是這是誰都不可逃避的,我不能,燁不能,只有迎面解決,但願雪不會又作出什麼來。
第二天清晨,剛過了八點鐘我就迫不及待的打電話給雪詢問情況,雪始終不肯透露半分,雪還告訴我燁早上已經回去了。我又打電話問燁,從來不和我隱瞞任何事情的燁像是同雪有了某種默契,怎樣都不肯說,不過我在隱約中察覺到她們之間彷彿達成了某種協議,估計是好的那方面的。這天雪在家足足的躺了一天,充分補充了睡眠。
第三天,雪早已精神充足,早晨天才濛濛亮,就把我從宿舍的被窩裡叫起來,要求我陪她出去逛逛。由於打攪了其餘幾個的美夢,我在一片叫罵聲中狼狽的離開了宿舍。
到達了約定的地點,雪早已翹首期待我的來臨,看見彷彿睡眠不足的我,輕快的跑到我的身邊摟住我的臂彎嬉笑著說:「好像你的精神不太好呀,對了剛才在電話裡為何這麼吵?」「你就是罪魁禍首!」當然這一句話我只能在心裡默默的講,不過看到雪,我的瞌睡早就跑到九霄雲外了。她上身穿了一件天藍色的短袖襯衣,將她擁有著雪白肌膚的臂膀展露出來,讓人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做冰清玉潔,下身則是一條粉紅的皺折短裙,配上黑色的小皮靴,突出了她完美修長的腿。頭上戴了一個碧綠的蜻蜓發卡,每個小巧可愛的耳朵邊編了一個小辮子,更顯出雪的青春和活潑,微笑時泛起的一對酒窩,平添了幾許俏皮的可愛。雪拉著呆呆盯著她瞧的我,嬌聲說道:「看什麼看沒看過呀,快點走我們還有事情要做呢!」「你才回來會有什麼事呢?」
「還記得我曾經說過要疊紙鶴寄托我的思念嗎?我就用你給我的照片複印了幾千張紙,不管我有多麼忙,每天總是堅持著折疊一隻,沒一隻紙鶴都代表了我們三人。這幾年一共折了一千多隻了,回國前兩周,我特地把它們寄了回來,按照日期今天應該到郵局了,我們去取回來,把它們掛在我的臥室裡。」我被雪的話深深的打動了,原本以為她只是說著好玩,用千紙鶴寄托思念只是在電視劇裡出現過,沒想到雪真的這麼做了,雪真是非常用心的去來愛我。
「喂,你今天怎麼老是走神,是不是不舒服?」一隻白嫩的小手輕輕的撫摸我的額頭,我將那隻小手攥在手心,微笑著說:「我想送一樣東西給你,不過我放在家裡了!」「是什麼好東西?」雪急切的想知道我的禮物。
「一套拼圖!」我親密而又自然的摟起了雪的小蠻腰,儘管不是第一次,但每次給我的感覺總是新奇的,怎麼樣都不會生出「膩」的感覺。「拼圖?很稀奇嗎?」雪翹起了小嘴,對我的禮物不是很感興趣,「我在法國的時候玩過很多的拼圖了!」「這個你一定沒嘗試過,那就是你的拼圖,我用你各種造型的照片專門訂做的一套拼圖。為了讓你一遍又一遍的出現在我的腦海你,我可是很用心的去拼圖的,現在我閉上眼睛都能完整的將你的容貌展現,現在你已經深深的印在這裡了,永遠也遺忘不了了。」我指了指心臟的位置。雪不理會公共汽車上別人的眼光,摟著我的脖子,在我的唇上深深的印了下去直到快要窒息了我們的唇才不捨的分開,雪靠在我的胸口低語:「不凡,你永遠是世界上最好的愛人,我真的太幸福了。」
在郵局焦急等待了半個小時後,我們終於取到了那個裝滿雪思念的大紙盒,雪像珍寶一樣的捧在懷裡生怕丟失了。雪的心情好的無以復加,一路上笑著和我介紹她的畫展,讓那些專家都感到吃驚,本來巴黎美術學院的老師們想留下雪,雪毫不猶豫的婉言拒絕了,不知不覺中我們就走到了一個不算太寬敞的馬路上。雪看見馬路對面有一個電話亭,恰巧我的手機擺在家裡充電,而她的沒電了,於是雪就要我等她一會打個電話。就在雪打好電話過馬路的時候,本來慢慢行駛的一輛汽車突然從我們的面前加速衝了過去,雪受到了驚嚇慌忙中把紙盒掉在了地上。雪朝著汽車的方向忿忿不平的責罵道:「會不會開車,不會再去學幾年!」好在也沒有損傷,雪就走向落在地上的紙盒,剛彎腰拾起,忽然那輛車在前方不遠出猛得調頭,輪胎與地面劇烈的摩擦捲起一道濃濃的黑煙,刺耳的剎車轉彎聲直灌入我們的耳膜,汽車以差不多一百四十碼時速的高速衝向呆呆站著原處卻不知所措的雪,眼看著汽車越來越近,瞬間離雪已經不足三十米了。
我回過神,這哪裡是不小心開車分明是有人故意的,一個箭步跳到雪的身前護住了身後的雪,稍稍讓過急馳而來車頭,飽含真氣的右拳迅速伸出狠狠的砸在了車門上,強大的衝擊力將我反彈飛出,身體橫越過僅僅三米寬的路面,重重的砸在牆上,我只感覺到眼前一黑,一大口鮮血從口中噴射出來。
汽車遭到我的不可思議的重拳,車前蓋掀起遮住了駕駛者的視線,而且車子無法保持直線行駛打著旋繼續向前,只聽見雪的「啊~~~~~~」的一聲長長的尖叫,我忍住疼痛看向雪,看見了另我心碎的一幕,雪被失控打轉的汽車後尾撞到,身子被拋起,懷中的紙盒被高高的拋起,一隻隻的紙鶴如雪片般的飄向空中撒落地面。雪在落地後不受控制的翻了幾滾,後腦勺狠狠的撞在了人行道突起的階梯上,雪頓時流淌出來。「雪,不~~~~~~~」我怒吼著跑向雪,鮮血已經將雪那天藍的衣服浸染成墨綠色,我急忙點了雪的幾處要**止住了不停流淌的鮮血,然後將雪緊緊的摟入胸懷失聲痛哭,任由白色的襯衫變成血衣。
汽車最後橫著翻了幾翻,正好將前蓋脫離,汽車裡的人搖了搖頭使自己清醒許多,急忙開著車逃離了現場。我無暇理會右手捧起雪的膝彎將她橫抱起來,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胸口的疼痛讓我寸步難行,但我咬牙堅持著,不時的低頭看著懷裡昏迷的愛人:「雪你一定要堅持住,我不能沒有你。」一輛紅色的跑車從我身邊駛過,我趕忙停下腳步招呼,誰想到那輛紅色的跑車加速從我身邊駛過,只帶起了漫天的飛塵和我滿腔的怒火。
我看到又一輛白色的捷達漸漸得駛近我們,我立刻站在路中間想要擋住車的去路,車在我身前停下了,我正要抱起雪進去,讓人吃驚的一幕發生了,捷達車突然快速的倒車,轉眼間就消失在前面的拐彎處。不久,我看見一輛桑塔納出租車過來,我對所謂的人性、愛心已經完全失望了,既然軟的不行那我只有強來了,輕輕的把雪放在路邊。把路邊一棵和我腰差不多粗細的小樹連根拔起橫放在路中心,衝著那輛出租車喊道:「停車!」
「嘎~~~~」長長的剎車聲後,那輛車終於停了下來,生怕他逃走,我抱起雪就跑向桑塔納出租車,腳尖一踢將小樹踢回到路邊,急忙鑽進車裡叫喊道:「不要愣著,快去醫院!」
到了醫院,協助醫生把雪放在了擔架上,然後扔下一句謝謝和一張被鮮血浸透的五十萬元的現金支票給出租車司機,我跟隨著醫生們跑向搶救室,只留下司機愣愣的看著這張帶血的支票。
我坐在搶救室的門前的長凳上,雙手深深的插入自己的頭髮中,偶爾抬起頭看看搶救室亮著的燈光,一股窒息的感覺壓抑在我的胸口,不覺中我發覺手上涼涼的,原來我又哭了,就算大一時最疼愛我的外公去世我都能強忍著淚水始終不讓它們淌下一滴,可是想到雪我悔恨的淚水就止不住一遍又一遍的流淌,雪在我心目中已經佔有不可取代的地位,任何人都不行就算是我的親人。
我無助的閉上眼,腦海裡一遍又一遍的重現剛才雪被撞的情形,我的心猶如被大石堵住一般,身處夏日心卻涼透了。
一陣急促腳步聲由遠及近,在我的身邊戛然而止,一個溫暖的身軀緊挨著我坐下了,將我的頭緊緊的擁在懷裡讓我感到了暫時的舒心,不過淚水瞬時沾濕了她的前襟。我緩緩的抬起頭說:「我保護不了雪竟然眼睜睜的看著她在我的面前受到傷害,燁,我是不是很沒用。」同樣淚流滿面的燁再次將我的頭攔入懷中:「你已經盡力了。」「不,他們的目標是我,如果我讓那輛汽車撞到我,他們就不會再傷害到雪了,都是我的錯,我的錯。我對不起雪。」燁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不住的搖頭。林東智他們也趕來了,看見一身是血的我嚇了一跳,隨後就默默的坐在一旁陪著我。
一個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對我說:「病人的血型很稀少,是x型血,恐怕我們醫院這種血型的儲量不夠。」一聽這話我的心更糟的像一團亂麻,我趕忙拉起林東智說:「你幫我在網上發個全國求助信,不管是誰,有x型血的趕緊過來路費我出,能獻出x型血的我就立刻給二十萬美圓作為酬勞,快去呀!醫生您幫忙詢問一下其他醫院的血庫。不管付出什麼代價,請您一定要救救我的雪。」我抱著醫生的腿跪下。醫生扶起我點點頭快步聯繫去了。
忽然,我一陣劇烈的咳嗽,嘴角邊竟溢出了鮮血,燁驚叫的幫我擦拭乾淨焦急的問道:「不凡,你怎麼了?」「沒什麼,不過被車撞了一下,有些骨裂了。」
「病人血壓一百,心跳速率三十,瞳孔有些放大,張醫生血漿怎麼還不過來,支持不了多久了……」原本隔音的搶救室,由於我的內力的緣故,醫生的聲音如在我的耳邊響起一般,使我的心緒更加紛亂。我寧願沒有那些能力,可是我卻急切的想知道雪的狀況,得到的卻是一個又一個不好的消息,我再次將手插進了頭髮裡……
那封求助信還是發揮了作用,本市確定的就有四人是的,他們的血漿終成了雪活下去的基礎,我為此各付他們二十萬美圓。經過一天一夜的搶救,搶救室的燈終於熄滅了,醫生們拖著疲憊的身軀走了出來,我一把拉住一個醫生問道:「她怎麼樣了?」醫生說:「如果晚來十分鐘、血漿不夠真沒得救了,不過現在我們只是把病人後腦的淤血清理出來,但積水卻沒能吸出來,畢竟病人身體吃不消。」「那她什麼時候會醒來?」我儘管內心著急,可是卻耐心的詢問著。「唉,這就要看病人自己的了,你要做我必要的心理準備,快得話也許是三個月、也許……也許永遠不能醒來了。」醫生拍拍我的肩膀,歎著氣離開了。我的心又一次碎成一片一片的了,難道雪從此變成植物人?「天呀,為什麼會這樣?」我對著空曠的過道發洩著心中的痛苦,頭狠狠的撞著牆,燁從身後緊抱著我,帶著哭腔說:「不凡,不要這樣,不要這樣!」我轉身一把將燁抱入懷中,灰暗的過道更加灰暗了,只有幾隻小蟲子圍繞著昏暗的燈繞圈…………
三天了,我一直默默的坐在雪的病床前看著她不帶血色的面容,儘管頭上纏著厚厚的繃帶,可依舊無損雪的甜美、純真,只是少了應有的生氣。我輕輕握著雪柔滑的小手,既怕用勁捏疼了她,又怕她突然離開我的掌握。將雪的手貼近我的臉頰,修長的纖纖玉指曾經是那麼的溫暖,現在卻冷的讓我發寒,我急忙把另一隻手也覆蓋上去,讓我的體溫使她暖和。
突然病房門被人粗魯的打開了,怒氣沖沖的西門遠翔一把拉開我照著我的小腹就是五拳,嘴上還嘛道:「混蛋,你就是這樣照顧我的女兒的,打死你這個混蛋。」最後一記右手勾拳則狠狠的轟向了我的左臉頰,血立刻順著我的嘴角流下,但我卻彷彿毫無知覺般的沒有任何疼痛的表情,我已經麻木了,不僅僅是**上的,還有精神上的。燁慌忙的從外面跑進來,擋在我和西門遠翔面前說:「雪成這個樣子最痛苦的就是不凡了,他呆在這已經五天沒有吃飯了,況且他也受了很重的傷。」西門遠翔高高舉起的拳頭再也打不下去了,鬆開了緊抓住我衣領的手把我往門外推了一把:「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你出去。」
燁拉著依依不捨的我出了病房,只聽見病房中西門遠翔接二連三悲痛的歎息聲。許久,西門遠翔才出來,燁看了他一眼進去了,只留下我們兩個,西門遠翔問道:「車禍?」我搖頭,眼神空洞的回答:「有人故意的!」這個結果大大的出呼西門遠翔的意料,聲音不由提高幾度:「什麼?」「您不要管了,一切都交給我,我不會讓他們舒服的。」「那個是我的女兒……」西門遠翔看到我堅定的眼光,終於歎氣道:「好吧,要幫助隨時找我。進去的那個女孩就是你們什麼三人組的吧,是不是叫做劉燁的。」見我點頭肯定,「小雪經常提起她。」西門遠翔臨走前對我說:「一切要小心。」
又是一天過去了,傍晚時分我對燁說:「讓我和雪單獨的相處一會行嗎?」燁點點頭,離開了病房,還輕輕的帶上了房門。我從包裡拿出收音機,看了看手錶,把收音機調到音樂台,不一會就聽見主持人的聲音:「下面到了點歌的時間,今天有一個叫做周不凡的先生打了無數的電話,想送一首歌給她生病的女友,祝願她早日康復,下面送上一首《夕陽醉了》,表達我們的祝福。」
「夕陽醉了,落霞醉了
任誰都掩飾不了
因我的心,因我的心早醉掉
是誰帶笑,是誰帶俏
默然將心偷取了
酒醉的心酒醉的心被燃燒
唯願心底一個夢變真
交低美麗唇印
印下情深故事更動人
回來步入我的心好嗎?
回來別剩我一個人
尋尋覓覓這一生因你
尋尋覓覓這緣分接近
斜陽別讓我分心好嗎?
斜陽浪漫可惜放任
紅紅泛著酒窩的淺笑
何時願意我靠近。」
我低頭吻了吻雪那蒼白冰冷的唇瓣,看著她安詳而又平靜的樣子,心中更是淒苦,我寧願躺在這裡的是我,我輕輕撫摸雪的臉蛋:「雪你累了,先好好的休息一下,以後我們再去其他的有趣的地方玩。」說完後我猛得站起身,步伐堅定的走出了病房,此時雪的眼角緩緩的流出兩行清淚。
我心中怒火大盛:「不管你們是誰,既然傷害了我的愛人,就是我周不凡的敵人,我會讓你們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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