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不覺中就滑過了兩個月,我成為大學生也快六十天了,雖然這一個多月裡我頻繁的使用精神力,無數次的冥想,對我來說卻沒有一個實質性的飛躍,我努力催動真氣,而真氣的給我感覺就像是一隻高壽的老母豬拖著萬噸重的車,我在它身後拚命的鞭子抽趕甚至是用了八根鞭子,可是它依舊是慢騰騰的走著,絲毫不為所動,而不是我期待的如同騎在一匹毫無負擔的馬上,抽一鞭跑的越快。
我知道我遇到了瓶頸,我緩緩收功,睜開了眼睛,心裡儘管明瞭這是每一個人都有可能遇到的問題,而突破後每一步就是一個新的飛躍,可是我還是十分沮喪,畢竟高一時候獲得了很大的甜頭,每一次冥想過後都是翻天覆地的變化,我知道這事急也急不來,何必跟自己的腦細胞過不去呢?
倒是不知道雪在搞什麼飛機,一個月很少見她幾次面,見了面說不了幾句就說有事離開了,今天晚上偏偏無論如何要去她的宿舍一趟,她又不是不知道,除了雪報到那天上了她們女生宿舍,看門的張大媽再也沒有讓我進去過一次,就是有一次趁她老人家不注意溜了進去,可是出來的時候還是被逮住並被狠狠訓了一頓,從此我就被列為極度「危險」人物名單,所以進雪的宿舍不比當國家主席簡單多少,可是我也非常想見她,只能硬著頭皮進去咯。
傍晚時分,又接到雪十幾通電話,要我一定不要忘記去她宿舍,我不禁有些好奇到底有什麼事十萬火急,都像要燒到**上了,她的話和聖旨差不多,一遍就足夠了,何必要重複這麼多遍呢。
踏進藝術學院的校門,手機再一次響起:「喂。」我剛答話。雪就問:「來了嗎?」
我好笑的回答:「在學校門口了,還不放心!」
雪沒有回答我只是對旁邊喊著:「快,快,快他來了。」然後才接著對我說:「呆會見,老公。」
「……」我尚未說話,手機就掛線了,不過我納悶,這個老婆到底在做什麼,同時還有一點擔心,宿舍管理員張大媽會讓我進去嗎?
到了宿舍樓下才知道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張大媽一句廢話都沒說,就放我通行了,我真懷疑她會不會把我看成女生了,算了她都不管了我還幫她cāo什麼心,沿著樓梯向三樓雪的宿舍走去,樓梯上到處都是三三兩兩的女生,不過她們的表情都是一致的,像看什麼新奇動物一樣盯著我,眼睛裡彷彿在說:「宿管員今天大發慈悲了,竟然放男生進來。」
我有性格甩甩頭,彷彿告訴他們說:「我進來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終於來到了雪的宿舍門口,心中的疑惑更大:「現在已經是七點多了,別的宿舍都亮著燈,為何惟獨雪她們的宿舍關著燈,不會放我鴿子吧!」多想無益,看了就知道,伸出手輕輕推了門,虛掩的門「吱呀」一聲開了,我走了進去,忽然頭頂上「啪」的聲有什麼炸開,緊接著宿舍的燈全部亮了,頭上仍舊飄落著綵帶,雪和她的舍友從門後床邊蹦了出來,高聲喊道:「happybirthdaytoyou.」
我明白了雪這麼長時間全是為這個連我都幾乎快要忘記的生日做著準備,一股無法言語形容的幸福感充斥在我的心口,憋的我胸前發悶,我覺得鼻子酸酸的,我極力想控制住自己的眼淚,可是我失敗了,眼淚順著我的臉頰流淌下,雪則托著一塊點燃蠟燭的大生日蛋糕慢慢走到我的面前深情的說:「老公,生日快樂!」
我輕輕說了聲:「謝謝。」然後吹熄生日蠟燭,取走雪手上的生日蛋糕放在桌子上,一把將雪緊緊擁入懷中,在她耳邊囈語般不同的重複著兩個字:「謝謝……」
雪也動情的捧著我的臉,柔軟又帶絲絲涼意的嘴唇印在我的臉頰上,然後輕推我說:「還滿意嗎?」
我使勁點著頭回答:「滿意,滿意,太滿意了。」
雪狡黠的笑了一下說:「那麼進行下一個步驟送你生日禮物。」
我呆呆的看著雪的面容說:「你不就是最好的生日禮物?」
剛才還大膽的雪立即羞紅了臉,在我的胳膊狠狠的捏了一下說:「想的到美,蛋糕還沒吃就準備吃我了。」話剛說出口發現有語病,臉上更呈現出嬌羞的粉紅色,雪又把錯誤歸結到我的頭上,再次掐了我的手臂。
然後拉著我來到了她的床前,我這才發現每張床上都擺放著什麼,不過都是用黑布蓋住了,雪向楚君她們使了一個眼神,拉開黑布喊道:「生日快樂。」
黑布下竟是六幅畫,六幅男女主人公分別是我和雪的畫,那是我們從相識到相戀的全部過程,第一幅是我捂半蹲著詢問著雪是否受傷的情景,這就是我們第一次特殊的相見,第二幅我抱著雪在草地上旋轉,這不正是我參加足球比賽的事嗎?第三幅是雪穿著一套小洋裝,捧著鮮花捂著嘴淚眼婆娑的看著我,旁邊還有一個小提琴師伴奏,是我第一次為雪過生日的事情,從她的畫中可以清晰看出雪當時的表情驚奇中帶著無限感動,雪看見我的目光停留在這幅畫上,急忙抱在懷裡說:「這一副畫非贈品,我要拿回家自己欣賞的。」
我捏了捏她皺起的俏鼻,默許了她的要求,第四幅是我把雪拉在身後,面前是一群小混混,不是我們那次chun游的事嗎?雪還記憶得如此深刻。第五幅是我、燁和雪吃飯的場面,燁偏頭看著我們,雪則用手巾仔細擦著我的嘴,多麼溫馨的場景呀,我回頭看看雪,雪也看看我,我點點頭。最後一幅是雪親吻在我的臉頰的鏡頭,環境是那麼的熟悉,不就是她的宿舍嗎?可見雪連這些都計算精確,對我可謂在乎到了極點,我眼前的一幅幅已經不再是畫這麼簡單的生日禮物了,而是雪那顆純真,對我愛戀的心,我再一次把雪擁入懷裡,說:「謝謝!老婆!」
雪花費了一個多月時間,跑遍了我們相處的值得紀念的所有地方,根據她對以往經歷的完美無缺的回憶,完成了這六幅畫,十月三十一ri我整十九歲的生日禮物。
這麼好的女孩,我有理由不珍惜嗎?回答只有不,我會用我的一切乃至生命去愛護她,這幾天像吃了安眠藥一般的真氣毫無預警的澎湃翻湧,我心中一動,拿起桌子上的一瓶礦泉水,沒有打擾其他分食蛋糕的人,貼在雪的耳邊說:「我也有一個禮物送給我漂亮的老婆,我去陽台準備一下,不要偷看哦!」
雪乖巧的點著頭,我一溜身來到陽台,打開礦泉水瓶蓋就往左手上倒水,左手上經過內力催動發出了薄薄的白氣把礦泉水一滴不漏的包裹起來,隨著我加深對手上內力的聚集,白氣越來越濃,我用精神力控制白氣的形狀模擬出一朵鮮花的模樣,陰寒內力全力使出,一朵冰花初具模型,我咬破小指將鮮血滴了幾滴在冰花上,在使用內力控制血滴的流動方向,不一會整朵花上都覆蓋了一層似有似無的紅色既讓花色不那麼單調又讓花更具有生命力,彷彿我剛剛採摘一樣,我又輸了一道真氣在花上,盡量可以保持冰花的時間,最後小心翼翼的捧著這朵心之花走到雪的面前,對靠電燈最近的楚君說:「請幫忙把燈關一下。」
房間裡頓時暗了下來,只剩下對面樓層發出的燈光照射進來,可是這點微弱的燈光足夠了,我將手心的冰花攤開,所有人都可以看見冰花中的流光異彩,慢慢的原本緊緊閉合的花苞閃著亮光綻放開,吸引住大家的目光,我手捧著這朵花走到雪的身前,仔細的插在雪的盤起的長髮上,花離開我的手後仍舊在伸展它的花蕾,而這一切彷彿是它的主人雪所賦予的,雪就如同天上下凡的花仙子。
燈亮了,大家仍舊回味著剛才動人的一幕,只見收拾好五幅畫的我站在了她們宿舍的門口說:「謝謝大家幫我度過了一個美好的生日,我永遠會把它放置在記憶的最重要處,再次謝謝大家了。天色不早了,我也應該回去了,祝你們有個好夢。」
看到我要走,她們才發現已經九點多了,實在也不能留我繼續玩了,雪緊跟著我下了樓,走到大門時還向宿管員張大媽,撒嬌道謝,怪不得我能夠大搖大擺的進來,只聽見張大媽拍著雪的腦袋說:「下不為例了,丫頭!」不過看她笑得如此開心,再來n次都行,雪的魅力無人可擋。
我默默的牽著雪的手,細細品位著剛剛的生日party,雪忽然鬆開我的手,取下冰花。
雪雖然體會的到冰花上的涼意,卻並沒有凍手的感覺,當即好奇的問:「老公這是怎麼做的?」
我抬頭望著遙遠的星空帶著無限的情意說:「我的心。」
雪身體一震,愣愣的盯著我的眼睛看了許久,才把冰花戴回頭上,笑著說:「你的心,我收下了。」
我離開目送雪進去,離開藝術學院校門,才走沒幾步,楚君氣喘吁吁的從後面跑過來,將一盒小禮品塞在我的手裡說:「這是我送的生日禮物,剛才忘記拿了,生日快樂。」
我還沒有來得及道謝,她又急匆匆的跑了回去,我莫名其妙的看著手上的禮物,又看了看楚君的背影搖搖頭走了。
~~~~~~~~~~~~~~~~~~~~~~~~~~~~~~~~~~~~~~~~~~~~~~~~~~~~~~~~~~~~~~~~~~~~~~~~~~~~~~~~~~~~~~~~~~~我捧著五幅珍貴的畫回到了家,專門騰空一個櫃子放置,並上了三把鎖,心裡這才塌實,其實離開雪後本來想直接回宿舍的,可是一想到群狼可能問東問西或弄壞畫,只好先回家再回宿舍。
回到宿舍時已經超過了規定時間十點半了,當然少不了被一樓人見人怕的宿管員大罵特罵,我卻始終保持著笑容,這到不是我對他免疫,主要他的訓斥實在無法破壞我剛才的好心情,才說了三分鐘宿管員就大感無趣,一來伸手不打笑臉人而來自己也有點困乏,放我通過時,我更是鞠躬道謝。
回到宿舍那裡仍舊雲霧繚繞,殺的熱火朝天,這次不是牌了,而是四國大戰軍棋,小六金永勝在一旁當裁判,有且只有他一個還正常的坐在凳子上,其餘哥幾個都大馬金刀的一**坐在桌子上了,嘴上還不斷嘲笑對手的棋藝,我的出現也只是引起他們回頭不經意的一瞥,後來又轉移到棋面上,根本把我當成透明的,我也樂的清閒,劉得華老窩被人端了,被金永勝一把拽了下來說:「輪到我坐桌子上了。」感情不是他老實,而是輪換著上,他興頭起來了,可是別人一推棋不下了,氣的小六直嚷他們棋品太差,當了十幾把裁判,好容易自己上陣了,又沒有了對手,誰叫他是小六呢!可悲,可歎,可憐!
老三林東智躺在床上對我說:「老四,明天和我們一起去踢球,隔壁宿舍611向我們挑戰(我們宿舍612),宿舍挑戰賽,誰輸誰請客吃晚飯,哥幾個都同意了,就差你一個。」(我們宿舍612)
我剛想托詞不會踢球,林東智翻了一個身說:「不要說你不會踢球,我知道你的技術非常厲害!」
我疑惑的看著他,自從上了大學我還從來沒有展示過我的球技,他是怎麼知道的?
只見他嘿嘿一笑說:「別小看我,我可是計算機專業,學校的檔案我都翻遍了,你的自我評價不就是說過全市高中足球聯賽冠軍主力球員,最佳射手,最有價值球員嗎?不用推脫了,他們那群三腳貓的技術鐵定輸的精光。」
沒玩起來而憋了一肚子氣的金永勝嘲笑著說:「還說別人三腳貓,不知道你是幾腳貓,還有沒有三腳?」
林東智剛想罵回去,一想這小六的技術確實比自己這個大學才學習踢球的人好多了,得罪不起,只能忍氣吞聲的琢磨著比賽過後再收拾他。
我想想明天下午就兩節課,和他們玩玩也沒有什麼就答應了。
下午兩節課後,我才踏出教室,老三林東智像趕著去投胎一樣拉著我到足球場,踢場球有必要這麼趕嗎?
喲和(huo),我吹著口哨,才六對六的足球比賽還請拉拉隊,我就知道這小子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什麼好心,林東智貼著我的耳朵說:「你算高手級別的人物了,球到門前別忘記隨便賞幾個給我就行了。」
我打出了一個ok的手勢,問:「那幾個觀看的事誰,不要告訴我你不認識?」
林東智哈哈乾笑幾聲說:「是我同學,怎麼樣長相不錯吧,611其中有一個是我班上的,和我競爭mm,我們一定要滅掉他的囂張氣焰。」
看來他知道泡南宮芸是沒有希望了,只好退而求其次。
因為人少所以我們選擇橫著場地踢,也就是整個場地的一半再劃出一半做比賽場,這四分之一的場地足夠我玩了。
比賽開始了,我才知道他們是什麼水平,如果說我們一方踢球水平處於小學六年級,那麼對方這群三腳貓絕對稱得上學齡前兒童,無人防守他們都可以一腳踢出界外,就連回傳球他們方守門員都能題漏白白送我們一個烏龍球,我在他們之中如入無人之境隨隨便便幾個撥、拉、扣就將防守隊員晃過,一場比賽倒更像我的個人表演,拉拉隊的mm們快樂的為我鼓掌,林東智急了,趕忙跑到我的面前說:「大哥,大叔,大爺我求你了,讓兄弟爽幾次吧,我連臉還沒有來得及露一下怎麼贏得美人芳心。」
我看看比分七比零,遙遙領先可以說想輸比贏還難,就點頭答應了他,可林東智這小子實在不爭氣,站在對方門口連空門都she不進,還出醜一腳踩在球上摔了一交,什麼面子裡子都給他丟盡了,別說芳心了,連臭心都沒有希望了。
我踢著踢著,忽然眼角餘光看見了一個身影——南宮芸,看她跑的方向正是朝著我跑來,媽呀,此時不閃更待何時,悄無聲息從場邊溜了,因為踢球的人越來越多有些人還圖方便橫穿過我們的比賽場地,我混在人群中很快的就消失了蹤跡。
林東智還不知道,朝著對方球門大聲喊道:「周不凡接球,接球,接球,媽的,人呢,人跑到哪裡去了。」等到場地乾淨了,林東智發現主力殺手沒有了影子,急得直挑腳,被對方從身邊斷球,然後射門進球。
林東智對著場地大喊:「周不凡,我和你沒完!」
南宮芸在很遠就看見我在表演,跑近一看,竟然失去了我的影子,繼而聽見林東智的喊聲,明瞭我顯然是看見她來才跑了的,嘴角不由翹起了一條弧線,心中默默的說:「和我玩捉迷藏,好呀,我陪你玩,我真的越來越喜歡你了。不凡,我不會輕易放棄的,看你能躲到何時,躲到何地?你始終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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