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楊夢告別後,迎接我的是三雙迷惑而又帶著詢問的眼睛。我撓撓頭解釋說:「出名真是一件麻煩的事,才踢了兩場比賽就有喜歡我的球迷了。」雪責怪的說:「那也沒有必要擁抱吧!」「你以前還不是一樣。」我小聲抗議。「你說什麼,大點聲。」我立即賠笑,連連點頭說:「就是,就是,沒事擁抱幹什麼,把我這個純情男孩都帶壞了。就算是擁抱也不能這麼敷衍了事吧,總得讓球迷和球星一起歡樂吧,我還沒有什麼感覺就已經結束了,真是太不像話了。」我「氣憤」的揮舞著拳頭,以表達我的嚴重不滿。突然我的兩隻腳同時劇痛,只見雪和燁一左一右猛的踩在上面。站在一旁的南宮芸笑瞇瞇的勾著我的膀子說:「不凡,她們欺負你,你就不要理她們了,我有些事你陪我一起去吧!」雪急忙拽著我說:「你有什麼資格喊他叫不凡啊,這是我們三人間獨有的稱呼。而且你有事為什麼要不凡陪著呀,他跟你又不是很熟,不許去。」「今天是我的生日,想找人陪我過生日。再說了我又沒有邀請你,你著什麼急的。還有我想喊誰稱呼誰為什麼要經過你的同意。」「你的生日?我明明記得你下個星期才過生日,怎麼會是今天。」南宮芸譏笑的說:「我覺得今天比較好,提前過有什麼不對嗎?」
這兩個人碰在一起就吵的沒完沒了的真受不了。我挺身而出擋在她們的中間,先問了問南宮芸:「你,生日?」南宮芸朝雪示威xing的點點頭。
我又問雪:「你現在有空?」雪奇怪的看著我,點頭。我接著說:「那不就結了,你過生日想熱鬧,你現在沒事空閒的很,正好大家一起去,這下沒有意見了吧。」我立即拉起兩個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的人的胳膊匆匆離開了。我心裡美滋滋地想:「又蹭到一頓飯。反正只要不是我掏錢吃誰的都行。」
在以一個七比零結束了小組比賽後,我們足球隊有了兩個星期的假期。燁有時不得不幫家裡做事外,我們三個人幾乎天天膩在一起,那些有冷氣空調的茶館、快餐店自是我們流連最多的去處。一天早晨雪和我提起了他爸公司的一件怪事,不知道是誰在廁所牆壁上亂塗亂畫,後來在公司的整棟大樓的牆壁上也抹了不少黑色油漆,現在他爸大發雷霆把保安通通的罵了一頓。我也奇怪的猜著:「是不是公司內部人員做的,想表達對工作或者是工作環境的不滿呀?」「應該不會吧,因為爸成功的接到了那個大項目,不僅給全體人員加了薪水還特意的放了兩天假。
而且公司近期之內也沒有辭退任何的員工,我去公司的時候看見所有的員工幹勁都十分足,沒有誰不滿啊?何況要是真的不滿想發洩也不會等到加薪才發洩的,這不是明擺著和自己過不去嗎?「我一時間也沒有什麼頭緒,只能和雪一起」慰問「幹壞事的人的直系或者旁系家族的女性同志。
一天早晨,雪氣沖沖的來到我的家裡,一句話都沒說,只是猛的坐下往嘴裡灌我準備好的涼開水。看到她有些微微鼓起的肚子,我就一陣心疼,心中不斷哀號:「天哪,她竟然把我為今天而準備的所有涼開水全喝了,我怎麼活呀!55555……」雪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太可惡了。」嚇了我一跳,我連忙澄清:「我可沒有做什麼壞事惹你。」雪這才抬頭看向我說:「不是說你,別緊張,我是說一群搗亂的人。」
我來了興趣,搬了一把椅子靠在她的旁邊等待她的後文。雪氣惱的說:「現在有一夥人躲在我爸公司大門的不遠處,只要有員工從公司出來,那些人就會圍上去將人架到一邊,男的員工就被人不分青紅皂白一頓暴搭,女的則是穢言穢語的辱罵威脅,說不定還有人在一旁放風,我爸他們一報警那些人總會及時的逃跑。一時間弄的公司上下人心惶惶。而且有幾人還被打傷住進了醫院,手頭的工作也不得不放下。」「照你這麼說,他們都是有預謀,有組織的,一定是公司外面的人,是你們有什麼地方得罪過別人嗎?」「這不好說,生意上的競爭肯定會得罪人的。但是最近就只有……」我明瞭,看來還有人對失去那個大項目而耿耿於懷,綁架雪被我破壞後,不得不收斂一些,現在開始報復了。晚上我又接到雪的電話得知,今天下午公司倉庫附近遭人放火,雖然大家發現的及時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失,但是長此以往誰還能靜心工作。這些人還真能鬧,不過瞎鬧的祖宗還沒有出馬,看看誰更能鬧?
雪又在一大早找我訴苦,現在我成了她唯一的避風港了,有煩惱都是向我傾訴。我只是靜靜的聽著沒有發出一聲,等到她說完了,我輕輕的拍拍她激動的有些漲紅的臉蛋說:「好了,我們一齊去你爸爸的公司,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別忘了為我準備一套公司的工作制服。」雪明白了我的意圖想要阻止我,我只是堅定的捏了捏她的小手。她只好輕輕的吐出幾個字:「一切小心。」
虹達公司真是夠大的,足足有二十層樓,看的出雪的父親真的很用心在打理,有此規模也說明他耗費了大量的心血。雪是這裡的常客了,熟識的人都會熱情的跟雪打招呼,不太熟的也會禮貌的點點頭。站在十五樓的過道往下面看,來來往往的車輛,川流不息的人群都顯得那麼的渺小,這就是雪的父親的商業帝國吧。我和雪沒有驚動裡面的任何人,就算有人問起我,雪也都是輕描淡寫的回答:「我帶同學來玩的。」在這大樓裡所有人都在有條不紊的工作著,這些高素質的員工就是這家公司強盛的關鍵吧。我靜靜的隨著雪在公司大樓中四處轉著,看得出工作時員工都全身心的投入,絲毫不受外界的任何干擾。漸漸的到了傍晚時分,員工們大多完成了手中的任務,我卻從他們疲憊的臉上看到了擔憂,有些人還走到窗口眺望,以確定那夥人是否到來。由於夏天的炎熱,所以街道上沒有很多人,同時公司的大門並沒有開在街道邊,大門口有五條小巷子可以到達不同的街區。我來到了五樓,這裡不僅足夠高,而且看著下面的情況也比較清楚。我向雪要來了制服穿上,雪還是不忘要我打消念頭,我只是笑笑。雪再次擔憂的說:「不凡,一切要小心,別逞強知道嗎?」我拍拍她的手指出一條路讓她先回去晚上再聯絡,就下樓了,因為我看見一條巷子裡不正常的聚集了七八個人。我一臉輕鬆還哼著歌曲朝那些人停留的方向走去,近了他們的人數相貌都進入我的眼底。
十個人因為其中有兩個是蹲著的被別人遮擋住所以沒有看清楚,十個人裡面有四人打赤膊,六個有紋身,看得我心裡憋笑:「沒事不在家帶孩子,渾身紋著阿貓阿狗的出來丟人現眼。」再仔細看看,個個滿臉橫肉,其中兩個人額頭上有縫過針的疤痕,蹲著的一人拿著一把匕首正在修指甲,每人都是一臉的戾氣。總而言之他們具有地痞、**、**的典型特徵,我還敢可肯定他們除了好事其餘的什麼事都做過了。
我裝作不知,漫不經心的想從他們的身邊走過去,我看到一人向同夥使了一個眼神,同夥略微點頭,走近我撞了我的肩頭,抱著肩部痛苦的哀號。旁邊的六人圍了上來一人猛的推了我的頭惡狠狠的說:「小子,你撞傷我的兄弟了,你說怎麼辦?」扮豬吃老虎,我心中一閃,玩玩也好。我畏縮的看著他們推後幾步說:「你們想幹什麼?」「你撞傷人了,快些賠醫藥費、誤工費、營養費、精神損失費、防暑降溫費一共三千元。」「我沒有這麼多錢。」我帶著「哭腔」了。要是雪知道了我這熊樣會不會笑。「啪」又是一巴掌打在我的腦袋上,我揉了揉被打疼的地方,心中已經不耐煩了,一點意思都沒有,再碰我的頭我就不客氣了,「啪,啪」又是兩下,「少囉嗦快給錢,不然……」不然你去死,我忍受不了了,一拳擊出,打在他的喉嚨上。先發制人後發則制於人是我一向的準則,打我腦袋四下,我連本帶利一起還,又是一拳目標還是他的喉嚨,喉嚨是人最為脆弱的地方那人遭到我的連翻打擊,早就摸不著東西南北了,捂著喉嚨猛咳,我朝著他的眼眶再來兩拳,好了本金還了該付利息了,原地就是一腳踹在他的小腹,趁著他改捂小腹的當頭,我的身體微轉九十度,學著電視裡跆拳道的樣子後腳踢出,踢在他的臉上,如同扇了一記響亮的耳光,只不過我用的是腳。其他人明顯是懵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剛剛還一付膽小鬼模樣的人竟會先動手,他們鬧了這麼多天也是第一次看到,大腦一時都反應不過來。我就不會那麼客氣了,抓起片刻前撞我還哀號人的胳膊猛然向兩邊一掰,「卡嚓」雙臂同時脫臼,無力的垂了下來,既然說我撞傷你,至少你也該有個受傷的樣子吧,現在好多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驚醒的所有的人,他們知道我不再是前面幾天隨便就能夠打發的普通員工了,全部伸向背後將插在腰間的報紙拿出,抽出藏在裡面的大約一尺半長的西瓜刀。靠我最近的已經雙手舉刀從上到下砍向我,嚇唬嚇唬小孩子還可以對我就不行了,記得有武功正好是空手入白刃的,我比他快一線,雙手夾住長刀,內力一吐白光閃現,鋼刀應聲而斷,他的重心卻無法收回繼續向前頃,我稍退半步右膝快速抬起迎向他的下巴,一具龐大身體仰面倒下。速度和靈活上的優勢卻讓我打的更得心應手,我抓住兩人空當一指一個點中**位,順勢抓起兩人的頭狠狠的碰在一起。背後來人,我瞧都沒瞧,一記掃堂腿放倒三個,單手撐地躍向半空,然後雙膝向下砸向一個正要起身的,就地翻身一個肘擊弄昏另一個。現在清醒的人終於明白,他們一群凶神惡煞模樣的只不過是一群塊頭較大的羊,我這個瘦小不起眼的一碰就倒的才是狼,儘管他們萌生怯意但是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打這場已沒有任何勝算的架。
我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看著倒了一地不停**的人,想:「看來他們是沒有膽量再來鬧事了。雪你又欠我一頓飯。」但是為了雪以後的安全,我還要再辛苦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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