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rrychristmas.」這是我今天第n次說這句話了,也許仍有許多人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還是把今天當成一個節日來過,只要見到人不管認不認識都要打招呼。「不凡,merrychristmas.」早晨買完早點回來,電話鈴又響了起來,接著是雪甜甜的聲音。「merrychristmas雪。」「今天有什麼打算,要不要一起出去啊。」「昨天玩到這麼晚還不知足啊,好好的休息吧,再說昨晚老媽狂打十幾個電話我都沒有接,今天一大早又打來電話說今天就會提前回來,要我呆在家。」雪失望的說:「這樣啊,那就算了。那我還是在家。再見。」「拜拜。」
下午五點鐘老媽拎著大包小包回來了,我幫著拎回了家。一進家老媽就問道:「昨晚跑到哪裡去了?」「昨晚是聖誕平安夜和同學一起出去吃飯了。」「誰能作證?」「不會吧,這還要作證的。」「誰?」老媽厲聲說。「劉燁。」「你初中時候的班長。」「對呀。」「好,我相信你一次,但是千萬別讓我知道你在騙我。」我跑回房間將一個信封遞給老媽恭敬的說:「這是兒子孝敬您的。」「是什麼東西?」老媽邊說邊打開信封,是一張存折,老媽又打開存折,「啊」她被存折上數字後面的許多個零驚呆了,顫抖著雙手問:「你哪來這麼多的錢啊?」我將事先準備好的報紙遞給老媽說:「看看中頭獎人的姓。」「周先生,難道是你。」「標準答案,這一百五十萬算是我孝敬你們的禮物,你們可以買一套很大的房子,還可以買一輛轎車,老爸不是早就想開車的嗎?可以讓他天天過癮。」「真是好兒子,等你爸明天回來我們就去買,我先去準備晚飯。」
星期一的中午,我和雪還是老樣子一放學就會合,只不過今天還要再做一件事,把三絕組的令一個成員叫出來一起吃飯。當我們去二班的時候,教室已經空無一人,我們又轉向食堂,在一張桌子上找到了正就著青菜和一點蘿蔔乾子下飯的劉燁,雪不由分說拽起她就出去,我也將她的飯盒收拾好。我們將劉燁一直拽到一家快餐店,找了一個空閒的桌子坐了下來,雪煞有介事的搖著頭說:「我作為三絕組的組魁……」我小聲說:「只聽說過黨魁的,組魁到是第一次聽說。再說誰同意你當老大的。」雪瞪大眼睛說:「周不凡你有意見嗎?」說著還撮了撮拳頭。
我趕忙捂著嘴搖頭:「沒意見,絕對無條件的服從組魁安排。」雪點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接著說:「我們三人組的憲法……」我和劉燁面面相覷,不會吧還有憲法。「那是不必要的了,但是每天的午飯卻必須在一起吃。」沒事說話大喘氣,真受不了。「鑒於燁新入組,她的飯錢我付了。」劉燁雖然感激,但是卻不好意思領受:「這不太好吧,總是覺得吃白飯一樣。」我趕緊打圓場說:「燁,你有十塊錢嗎?」燁點頭遞給了我。我緊接著說:「現在燁已經將一個月的伙食費交給我了,雪是見證人,這下你可以放心吃飯了。總是吃些沒有營養的東西對身體不好。」燁知道我們想幫她,眼睛裡已經含著淚花,雪趕緊把手帕遞給她說:「千萬別哭,讓人知道了還以為我這個組魁在欺負新組員了。」
「是啊,你不會欺負新組員,就會欺負我這個老組員。」「你今天是不是老要和我抬槓。」燁看到我們這樣玩鬧也露出一絲微笑。飯菜端上來後,突然南宮芸坐在我們空餘的位置上也點了一樣菜。雪立即沉下臉問:「你這是幹什麼?」「吃飯吶,怎麼,不歡迎啊?」雪沒好氣的的說:「知道不受歡迎你還不是坐下了。你不是說過不吃這些有失你身份的東西嗎?」「你管我,我從現在起每天都在這些餐館吃飯了。社長你不會趕我走吧。」真是一個頭有兩個大,她們兩個的矛盾又扯到我的頭上,不得罪這頭就要得罪那頭,一個處理不好就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乾脆把所有人都拖下水算了:「只要燁沒意見我無話可說。」燁顯然沒有想到我會把燙手的山芋丟給她,也沒有想到過sf4之間也會有矛盾,為難的看了看雪,雪瞪了我一眼說:「想坐就坐,只要不討厭就行了。」真正吃飯的時候雪也沒有計較什麼,不時還說些笑話,同時也不忘向拘束的燁碗裡夾菜讓氣氛融洽不少。吃完午飯雪突然對我們說:「不凡,燁我和班上幾個要好的同學準備在三十一號的晚上,到一家歌舞廳去唱歌你們也一起來吧,為新的一年到來慶祝一下,人多也熱鬧許多。」我一口答應說:「noproblem.因為以前沒有去過,這次有機會了一定去。」燁面帶難色,雖然是新年應該放鬆,但是離期末考試也不遠了。在我和雪死磨硬纏,說了一大籮筐什麼「學習也不差這一天。」「要勞逸結合,才能更大的發揮主觀能動性。」之類「深奧」的哲學道理才說服了燁。不過都忘了還有一個豎著耳朵的旁聽者。
今天是十二月的最後一天了,大街上也洋溢著喜慶的氣氛,一個個大紅的燈籠高高的掛起來,學校、工廠的大門上都貼著「慶祝元旦」四個紅色大字。下午雪早早的就打來電話要我晚上穿的瀟灑些,六點半準時到飛貓歌舞廳去,她會在大門口等著。掛了電話我就向老媽請假。老媽和幾天前才回來的老爸正忙著買新房的事情,我不在家礙事他們還求之不得呢,二話不說就同意了。我也翻箱倒櫃的想找出一件另我穿起來「瀟灑」一點的衣服。除了雪為我新買的運動服外,我的其他衣服都是舊的,看來也只能湊合著「帥」一點了,在運動服裡面又套了一件看上去稍微新一些的皮背心,特意到理髮店修剪了頭髮,最後還吹了個中分,這才滿意的朝鏡子裡的我點了點頭。
我到達歌舞廳門口的時候已經是六點二十四分了,看見雪在台階上不停的走動,估計已經把台階的「海拔」踩低了好幾厘米了,看到我來了,她不由分說的拉起我的胳膊就往裡面走,一邊說:「就等你一個了。」我還想辯解:「不是說好六點半……」算了還是少說兩句吧。到達雪所說的唱歌包間需要經過一個很大的舞池,我四處張望了一下,基本上都是年輕人其中也不乏初、高中的學生。也許是歌舞廳才開放所以進入舞池跳舞的人也不多,大多在舞池的周圍聊天,和dj正在放的曲子比較輕柔不無關係。天花板上的燈也大都亮著,為迎接更多的客人作準備。
進了包間,才知道我確實是最後一個到的,裡面已經有十六個人了加我和雪十八個人。劉燁也到了,眉毛細細的顯然是精心的描過,上半身白色的襯衣、白色的v領毛衣外加一件白色的外套。下身是白色的皺折長裙,白色的長襪,配了一雙白色的皮鞋。頭上還戴著兩個白色的發卡。
想不到劉燁裝扮起來也非常漂亮,那麼雪呢,剛才匆匆的走沒有來得及細看,哇塞和劉燁形成鮮明的對比,黑色的緊身皮衣將她玲瓏的身材展現無疑,黑色的皮製短裙露出一截白潔的小腿,蹬著一雙黑色的皮靴。再看她的臉上一層淡淡的分紅胭脂更體現出她的青春活潑,睫毛還微微的上翹,當她眨著眼睛的時候有說不出的可愛。其他的幾位也大多認識,是七班拉拉隊的成員和足球隊的,也都穿著漂亮的新衣。一個叫張茹的拉拉隊成員走到我的面前說:「西門雪說有兩位朋友也會來,一個我們已經認識了,另一個沒有料到竟會是killer,雖然我不喜歡你踢進我們班球,但是對你的球技到是蠻佩服的,我叫張茹,以後多多指教啊。」我也熱情的和她握了握手。其他人也上前和我打招呼。然後我來到燁的面前說:「不錯,燁你真漂亮。」燁微微有些害羞的說:「謝謝,你也不差呀。」這時雪的聲音響起來:「難得有這麼一個機會大家能夠聚在一起,我只想說大家開心的玩,盡情的玩。來讓我們舉杯為新的一年乾杯。」眾人都拿起裝著飲料的杯子碰杯。接下來就是點唱了,一個個爭搶著話筒,一首接一首的唱著,連劉燁也和大家一起唱了一首《真心英雄》,就剩下我和雪沒有唱了,大家的轟鬧著要雪也一展歌喉,要知道雪可是藝術社的歌唱高手,學校所有文藝表演主持人的不二人選。雪也不扭捏,甜美的聲音響了起來:「整晚胡思亂想夜色真好讓我睡不著為何你總是想要逃
相思若好不了只能怪我找不到解藥
你從未給過我愛的訊號
糟糕糟糕我陷的比你早你愛的比我少
注定要受煎熬
不好不好幽雅都不見了不安份的心跳
全世界都聽到
別那麼驕傲我隨時可能走掉
我的手你還沒有牽到
夜太長月光一定會冷掉
如何是好
你欠我一個擁抱而我卻一再對你微笑
怎麼你還沒看見我的好
整晚胡思亂想夜色真好讓我睡不著
為何你總是想要逃
相思若好不了只能怪我找不到解藥
你從未給過我愛的訊號
糟糕糟糕我陷的比你早你愛的比我少
注定要受煎熬
別那麼驕傲我隨時可能走掉
我的手你還沒有牽到
夜太長月光一定會冷掉
如何是好
你欠我一個擁抱而我卻一再對你微笑
怎麼你還沒看見我的好
別那麼驕傲我隨時可能走掉
我的手你還沒有牽到
夜太長月光一定會冷掉
怎麼辦才好
你欠我一個擁抱而我卻一再對你微笑
抱著我的苦惱睡著了覺
整晚胡思亂想夜色真好讓我睡不著
為何你總是想要逃。「
一首歌唱完了,所有人仍舊沉醉在其中,我的視線轉到了雪的臉上,雪也衝我甜甜的一笑,才輕輕的放下話筒坐在我的身邊,大家才恢復,使勁的鼓著掌,還有人要求再唱一首,雪卻搖了搖頭說:「這首歌是我用心去唱的,下面的再也不可能唱成這樣了。」說完看了我一眼,見我沒有什麼反應失望的喝著飲料,後來又釋然的笑了,拽著我說:「咱們去跳舞吧。」「可是我不會……」「抗議無效,和我一起去。」拉著我出了包間,劉燁看見我們出去動了動身體,但還是留了下來。
此時的舞池中大燈已經熄滅,只留有幾盞小燈還發散著微弱的光線,讓人不是處於絕對的黑暗之中。舞池正中央有幾個大型的閃光球向四周發射光線,樂曲也已由一開始的輕柔轉成現在的奔放、熱烈,舞曲的強烈鼓點震撼著舞池裡的每一個人。雪湊近我的耳朵大聲說:「disco是你隨便怎麼跳都行的。」拉著我進入舞池,我不敢進入舞池中間只是呆在dj的控制台前端,那裡正好有兩個大屏幕正在放映著幾個人跳街舞的情景,我盯著屏幕仔細分析著他們的舞步的節奏、動作、速度,呆呆的愣了神。一個不注意被旁人擠到舞池正中間,我緩慢的做著剛才看到的幾個動作。雪看到我不見了也到處的找我。我身邊的人忽然分開了,並且圍成了一個大圈,還有節奏的鼓著掌。一個紮著小辮子戴著墨鏡的青年男子在人群中間,跳著舞。他左腳跨在右腳前面半步一個轉身緊接著單手撐地一個空翻,引起更加熱烈的掌聲。雪也在人群中發現了我,想拉我出來,我自信的笑了笑,搖頭脫下外面的運動服遞給她,在她一陣驚呼中兩個前空翻跳到場地中央。戴墨鏡的青年有些詫異,但是發現我也是跳舞的,就更加興奮了,花樣一個接著一個出現。我也不會輸給他,再一個空翻後雙手穩穩的著地,形成倒立。想到體育比賽中體cāo的動作,作起了托馬斯全旋一組、兩組……一直作了十幾組,雙腳始終沒有落地。接下來以背在原地快速旋轉,突然背離地懸空,但是仍舊快速旋轉著,原來是我用單手撐在地上,那位戴墨鏡的青年早就目瞪口呆的退在一旁讓出空間看我表演了。我仍舊旋轉的身體又提升了少許,是我悄悄的運氣與手掌上,往地上一壓,身體自然的彈高了一些,落下時支撐的已然不再時整個手掌了,而是五根手指。但是表演還在繼續,支撐身體的手指還在減少,大拇指縮回到手掌裡,接著是小指,最後只剩下一個食指。現在我的表演已經完全脫離了舞蹈的範圍了,大家都注視著我,一個個伸長脖子期待我下面的驚人之舉。我的食指一彎又伸直,將我的身軀送到半空。我立即接上原地的空翻,快的讓人眼花繚亂,最後直著身體旋了兩圈站在地上。雪從人縫裡鑽出來,跳過來摟著我的脖子說:「不凡,你真棒。」眾人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對我發出最最熱烈的掌聲。雪的一幫同學也鑽了進來說:「怪不得他要穿運動服,原來是早有預謀的。」燁也向我伸出大拇指。戴墨鏡的青年也走過來說:「真是遇到高手了。好。」拍拍我的肩膀。不知何時來的,隱藏在人群之中的南宮芸先是羨慕的看了我身邊的雪一眼,又若有所思的看著我點了點頭,轉身離開舞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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