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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章 赤之歧路 文 / 紅燜七月

    赤之歧路,是圍繞在噬魂星海邊緣的一個長約10光年,寬卻只有不到10億公里的狹長的小行星帶。整個小行星帶就像一個疏散而複雜的外殼,將噬魂星海緊緊的包裹起來。這裡是任何人進入隔離星帶之後,進入噬魂星海的必經之路。

    這裡被稱為「赤之歧路」,一方面是因為這裡的小行星大多數的表面都是紅色或是接近紅色,在宇宙的遠遠看去就像一條紅色的綢帶,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一個傳說。

    據說在千年之前一位來自遙遠的東方星域的立志於探險的國王,帶領著手下的幾千艘戰艦和商船,想要徹底的探索噬魂星海的奧秘,而且據說他們已經成功的得到藏身於噬魂星海中的文明的友誼,正準備再次穿越小行星帶的時候,卻遇到了萬年不遇的星軌錯亂。幾千艘載滿了噬魂星海特產與寶藏的艦隊,在經歷了由於兩顆小行星的軌道過分靠近而相撞引發的波及到了整個小行星帶的大規模星軌錯亂以及由此帶來的無數場大大小小的星爆之後,只有一艘負責通訊聯絡的小艇逃了來。

    當小艇被偶然經過星海外的商船救起的時候,小艇上只剩下一個人還能講得出話來,不過他說的話也只有一句:「星星……紅的……船……紅的……人……紅的……都是紅的」幾百萬人只留下了這麼一句話,血一樣的紅色就成了這裡的代名詞。

    而歧路的意思是,如果你能夠在正途上走得下去,就不要到這裡來。這裡只屬於那些無路可走的人。

    而現在,正有這樣的一群人,一群一驚無路可走的人,再一次闖入了赤之歧路,希望可以穿越這裡,找到另外的一條生路。

    因為沒有更多的資料,而那些從噬魂星海逃生出來的冒險者提供的消息也沒法確證,孟克只好在所有的觀察鏡前都派上人,24小時輪流的守望觀察著。儘管有了一定的準備,這地進入到赤之歧路以後,孟克才真正明白了這裡星空條件的複雜程度,超乎了想像。

    整個小行星帶中,數以億記的大大小小的小行星密密麻麻的散佈其中,其中大的直徑有幾千公里,小的則只有百米。小行星之間的距離也各自不等,最窄的地方,只能容一艘300米以下的小型飛船通過。

    這也是為什麼阿格多尼人會放棄了追捕行動而返航的原因,因為長達600米以上的中型戰艦進入到赤之歧路中,不要說追捕了,就連通過都不可能。

    然而,即使是像莫倫特號這樣的小型戰艦,進入到小行星帶,也不敢有絲毫的馬虎。自從進入的那一刻開始,孟克已經下令將莫倫特號的速度見到了15節,小心翼翼的穿越著每一個行星之間的空當。因為孟克等人的目的最終是進入到被赤之歧路包圍著的噬魂星海內部,所以孟克他們航行方向是赤之歧路的一條切線方向。也因為如此,穿行在單方向快速運行著的小行星帶中,往往是剛剛穿過了一個兩星之間的空隙,就又面臨著一顆橫在路前的小行星,只得將戰艦緊急轉向,沿著小行星的邊緣飛掠過去,尋找到下一個星間的通路。有好幾次,莫倫特號的防護罩和小行星的表面過於接近,在星面上擦出一長溜金**的火星,弄得戰艦內的防禦警報不時的鳴響。

    從一種飛行極限馬上轉入到另一種飛行極限,現在的戰艦就像是一架超大型的星空戰機的在小行星雨中蝴蝶穿花一般飛行。沒有任何的飛行空域資料,費力提尼現在的作用只是在收集著已經飛過的空域的資料,導航在這個時候已經不起什麼作用了。不僅是費力提尼,其實就連孟克也早就放棄了對戰艦的指揮,而是自己跑到艦艏頂端的最靠近前方的一台超級星空觀察鏡後,用肉眼觀察前方情況與其他4台觀察鏡後觀察員們一起向現在正在用手艦艏特別設置的一間完全突出在戰艦艦身之外,可以全方位的直接觀察到戰艦周邊情況的手動駕駛艙內,正在使用手動駕駛裝置來操控戰艦的貝納提供空域情報。

    早在制定了闖入噬魂星海的逃亡計劃之初,莫倫特星聯軍的決策者們根據得到的零星資料,瞭解到赤之歧路的小行星帶的複雜情況,200米長的戰艦要想順利穿越,依靠一般的戰艦駕駛操作沒有導航圖是無法完成的。隨即決定在超級牛仔上加裝一套手動駕駛系統,同時為每艘戰艦上選配了最好的戰績駕駛員。在沒有預知的導航資料的情況下,靠著星聯軍最優秀的戰機駕駛員良好的目視實時微操作,以一種類似古代戰機的飛行方式穿越整個小行星帶。

    現在的貝納放棄了一切電子輔助裝置的幫助,只是右手緊緊握住類似於古代戰機中的全向操作桿,左腳下是加速踏板,右腳下減速踏板,全神貫注的根據自己的目視觀察和孟克等人的提前預告,在星間穿行。看著一顆顆有時很小有時巨大的小行星在眼前一一掠過,多得像是沒有止境,貝納心中從開始的些許緊張,轉化成了每次投入到激烈的空間格鬥中的那種,完全拋開了其他,讓心神全部集中在以眼界為中心的狀態之中。這時的貝納,所有的操作已經變成了完全依賴於平時飛行戰鬥中累積的經驗而培養出來的下意識之中。

    就在貝納專注的駕駛著戰艦的同時,身處於武備層的法爾克等人也都沒有閒著,他們控制著戰艦上所有的副炮,迎著順著赤之歧路自身運行方向,射擊著夾藏在小行星間的星之碎片以及偶爾飛來大型宇宙垃圾。

    剛剛登艦的紫昕加入到了北隆負責的中央控制室,使用著中心電腦對所有的小行星分佈和運行軌跡數據進行著分析,為了今後可能還會有的穿越做資料準備。

    突然間,專注於駕駛的貝納眼前豁然一亮,其實準確地說也不是真的有了亮光,而是眼前密集的小行星突然消失了,在更遠處同樣密集的小行星之前,就像是在整個小行星帶之間劈了一刀似的,出現了一個大約有30星秒空曠地帶,這一帶,不知道為什麼所有的小行星不不見了,只有不斷而來的直徑不超過50米的看上去像是星球物質的一部分的漆黑的東西,其間還夾雜著似乎是金屬一般的東西。

    貝納突然有一種感覺,這裡就像一個小行星的墳墓,帶著一種濃重的死亡氣息。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當年那場星軌錯亂留下來的。

    「貝納,我們稍微減慢一點速度,這裡有些東西看上去很奇怪。」孟克的聲音從艙頂的通訊器中傳來。

    與此同時,一片柔和而明亮的白光從戰艦前部投射出來。將原本暗淡的地方照射的如同白晝。

    因為這一帶沒有太大的物體,減慢了速度的戰艦隻憑借防護罩就足以應付隨時漂來的碎片垃圾之類。

    孟克的眼睛突然被一件在戰艦的投射光中閃動著金屬光澤的物體所吸引。

    那是一個類似於蛋形的金屬物體,全身上下沒有一絲縫隙,表面覆著一層灰色的黯淡光澤,但仔細看去卻讓感覺到那種黯淡並不是它的本來模樣,而是像歷經了太久遠的宇宙風塵一般。

    戰艦的緩慢推進,與隨波逐流般漂來的蛋形物體距離越來越近。孟克突然在那蛋形物體的外殼上,發現了一小塊閃動著紅色光芒的地方。那紅色光芒在厚厚的宇宙塵灰下已經變得極其微弱得讓人幾乎不可能察覺到。如果不是正巧從這裡穿過,在極其偶然的角度下,又打開了前視投射光發現到這樣的一個物體,孟克也不可能注意到這點紅光。

    「停止前進,按小行星帶運轉方向保持同步速度。格倫,發出收納光,鎖定蛋形物體。先將它拉進到10公里!」孟克命令道。

    隨著孟克的命令,肩負著戰時障礙探索與清除和非戰時星際物質探索兩項任務的格倫——孟克當年在軍校時候的損友之一,這次也被孟克理所當然的選為自己的隊員——打開了可以將面前100公里以內發現的不超過10000噸的物體牽引到自己戰艦旁邊的牽引收納光束。

    一道淡**的光束從艦艏大約儲藏層的位置投射出來,格倫調整著光束的投射功率、方向和範圍,逐漸鎖定了蛋形物體。

    只見遠處被收納光籠罩住的蛋形物體微微一震,就像是被磁石吸引住一樣,隨著收納光束向戰艦內收縮,來到戰艦正前方10公里的地方。

    此時,孟克、海文以及負責資料收集工作紫昕、北隆還有因為負責後勤工作的性質對宇宙間的各種資料掌握最多的睿娜等人都集中到了指揮艙,而視像訊號傳輸的通訊官辛琪將被前方圖像傳送至立在艦長席前的大型多功能虛擬顯示屏上。

    「這是什麼?」幾乎是異口同聲,看起來誰也對這個怪東西沒有印象。

    「啟動微波清理裝置。」

    「是!」探索員格倫啟動了原本只是在探索和考古太空船上才裝備的,專門用於清理未知或遠古太空發現物的艦外微動波清理裝置。

    沒有任何的先兆,那個被控制在收納光束中的蛋形物體的週身上像是被人用掃帚**掃過一般,泛起陣陣積久的塵灰,讓眾人的眼前也被漫空捲起的煙霧暫時遮住了實現。

    戰艦前部的投射光自動加強了亮度,片刻之後,那蛋形物體的原貌漸漸展示在眾人的眼前。

    「天哪!那是……」一向冷靜的睿娜突然尖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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