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下飛騰而出的7個飛沖艇大隊,在陸續發射完畢,迅速按照規定隊形在規定地區完成集結後(通常也被叫作「雙規」),向司令部指引的西南方向呈扇形索敵隊形展開。
第4大隊位於整個飛沖艇機群的正中,而孟克帶領的第1小隊正好處於所有飛沖艇的最突出部。飛沖艇集群的前方、上方、下方和兩翼,是數量大約為飛沖艇5倍的各種戰機。
為了保護越來越難得的中層指揮官,飛空艇大隊長官實施作戰輪換制,這一次的任務4大隊正好是由副大隊長孟克帶領整個大隊。孟克一遍操縱著自己的飛沖艇,一邊與自己小隊內的其他11艘艇取得聯繫,就在剛剛下達了正前方垂直方向180度索敵指令的同時,雷達官的報告聲也響了起來。
「我軍前上方發現大量惡狼,巡航速度3.5。」
「敵人發現我們轉入俯衝,加速到6,接敵角度35度。」
「我軍前下方發現少量惡狼和大量戰機,正迅速向我機群攀升靠攏,速度7,接近角度40度。」
「報告隊長,艦隊司令命令第5、第6和第8大隊迎擊我軍上空敵艦,第1和第2大隊迎擊我軍下方敵艦,第3和第4大隊警戒,隨時支援。」
「報告司令官第1大隊第9小隊明白」孟克談談道,同時下指令給雷達官,「統計敵人具體數量,隨時通告敵我距離和航速變化和交戰情況。」
孟克繼續下達著指令:「各艇注意,沒有指令之前,靠攏在我的身邊。」
「1號艇明白……」
「2號艇明白……」
「……」
「奇怪?」雷達官面對著屏幕上的分析結果,不由自主道。
「什麼情況?」
「明明基地通告有500艘惡狼,可現在屏幕上,我軍的上方有200艘惡狼,而下方只有150艘惡狼,還有150艘去那裡了?」
「150艘惡狼憑空消失了?不可能!指揮中心的誤判,也不太可能,雖然指揮中心的情報並不是每次有準確,但像這樣在2000公里內的敵我識別,應該不會有太大的誤判。那麼這150只餓狼道地去了那裡?」孟克心中沉思不語。「難道?」
「接入艦隊指揮官」孟克命令道。
「接入艦隊指揮官頻道,請講話。」
「報告指揮官,我是432旅第4飛沖艇大隊的執行大隊長孟克中校。」
一張40多歲,面上刻滿風霜,嘴角間掛著剛毅的中年面孔出現在通訊器屏幕上,看著他筆挺的軍服肩上的1顆閃耀的金色光芒的五星,讓人一眼即知這正是127軍的副軍長,兼基地副司令和基地艦隊司令的寇特准將。「孟科中校,什麼情況?」簡短的話語充分表明了行伍多年的身份。
「是這樣的,我接到雷達官的報告,說是發現了敵軍的350艘惡狼攻擊艇和大量的戰機,但是核對具體數量是時候發現比基地指揮中心提供的數字少了150艘。」
「你的意思是?」寇特准將如有所思道。
「是的,我向敵人可能採取重疊飛行,但是我不能判斷隱藏的敵艦到底在上方還是下方。」
「你的建議?」依然是簡短的問話。
「我建議派出全部速度最快的單人戰機以全面開花的方式在艦隊交鋒之前,穿過上下兩面的第一層敵艦,迅速探明情況,同時原來待命的第3、第4兩個大隊全力衝向敵人的後方,在探明敵情的同時,在敵人隱藏了力量的一方實施前後合圍。避免原地等待錯失良機,同時先頭部隊被敵人打個措手不及。」
低頭微一思考,寇特准將揚起面孔,堅決道:「同意你的意見。立即執行。」並且在飛沖艇指揮頻道中下令「即時起,第3、4大隊統一交由第4大隊執行大隊長孟克中校負責。」並轉身對著旁邊的戰機聯隊指令頻道發出指令。
在取得了第3和第4大隊的統一指揮權後,孟克不等整繞向敵方背部的戰機聯隊的情況通報,立即下令全員以全速衝向敵方身後,同時下令,3、4大隊全體從平飛狀態改以15度的角度漸進俯衝,因為孟克判斷,之所以在下方敵人防止大量密集的戰機群,正是為了干擾星聯軍的視線,而其目的也應該是為了更好的隱藏自己的實力。
然而並沒有預期的戰機傳來偵查的情報,原來幾乎所有第一批飛入地方陣營的戰機還沒穿透敵軍的陣營,就被擊落。隨著第二批戰機緊隨著穿入敵陣,終於從穿入上方敵軍的戰機中傳來情報,上方敵艦是單層飛行,總共只有200艘。雖然還是沒有下放敵軍的詳情,寇特准將得到消息後,還是立即命令原先準備突入上方的全部剩餘戰機迅速加入下層戰團,同時命令已經接近到敵群身後,並在高度上接近敵群的第3、4大隊迅速迂迴到敵群後下方,於從敵群前上方接近的第1、2大隊形成合圍態勢。
這時候第3批衝入下放敵軍的戰機帶來一個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情況。
「報告指揮官,下方敵艦不是雙重疊加飛行,而是3重疊加飛行。下放敵軍數量為惡狼性攻擊艇450艘,戰機3000架。」
「怎麼可能?!」這幾乎是所有星聯軍指揮官發自心底的同一個聲音。
所有星聯的指揮官都知道什麼叫做疊加飛行,即在垂直方向上的2架以上的戰機或者小型戰艦保持局對相同的速度,同時兩者的垂直間距不能超過20米的飛行。在由於崎貝裡亞大陸特殊的地理環境和氣候環境,一般以軍為單位的基地指揮中心的超視距雷達,在飛行物在垂直方向以等速飛行而且間隔不超過20米的情況下,是無法判斷出到底是一個還是幾個飛行物的。但是同樣的由於地理環境和氣候環境的影響,在崎貝裡亞完成這種垂直方向上的疊加飛行是非常困難的。個別優秀的飛行員可以做到,但是大規模成團隊的多層疊加飛行還沒有人敢嘗試。尤其是自認為對莫倫特星熟到家的星聯軍隊,更是沒有想到,完成這樣壯舉的竟然是阿格多尼艦隊。
其實,要阿格多尼人在崎貝裡亞這樣的條件下完成這樣的大規模軍事飛行,本來也同樣是不可能的。但是阿格多尼人面對無數次的失利,終於想出了一個辦法,即通過在戰爭中獲得的少量極鐵,利用它柔軟而堅韌的特性一面,製成巨大而柔韌的環架連接在3艘惡狼攻擊艇的腰身處,出發時分別由上面和下面的艇提供驅動力,到接近敵人基地時,換由中間艇驅動,從而在識別雷達上留下單一一艘攻擊艇的影像。等到目標上當接近射程,而援軍判斷失誤留出大量相當數量的艦艇作為支援和預備的時候,再突然斷開環架,一分為三,改進的惡狼在一對一的時候基本上是輸多勝少,而二對一的時候,星聯的飛沖艇就處於相當的劣勢了,再加上突襲的效果,取得一場久違的大勝是理所當然的了。
可惜,那個叫孟克的年輕中校早一步判明了其中的大多數奧妙,只是實在沒有想到阿格多尼人竟然瘋狂的將三艘飛艇連接在一起。不過這也夠了,本來以星聯416艘飛沖艇對阿格多尼450艘惡狼攻擊艇,在數數量上就沒有差太大的差距,而原本雙方的戰艇之間戰力的差距,再加上事先發現敵人意圖的心理優勢和前後上下圍攻的優勢形態之下,同時上方星聯軍的整體實力又要高過對手,勝利的天平雖然短暫的傾向了阿格多尼,但在星聯軍付出了遠比以前歷次戰鬥多幾倍的代價後,最終在風川平原上空還是倒向了星聯軍一方。
遺憾的是,這卻是這一天星聯軍在各個戰場上取得唯一的一場勝利。阿哥多尼人以同樣的手進攻其貝利亞全境的一線基地,卻在其他的戰場上卻取得了重大的勝利,不但有兩個基地直接落入敵軍的手中,聯盟也損失了超過出動總數1/3的飛沖艇和將近一半的戰機。形勢的惡化讓所有人措手不及。
風川平原上空,在不到100艘的敵艦突圍之後,基地派出的救援艇和戰場打掃飛船陸續升空,開始戰場打掃工作,而重新集結好的飛空艇和戰機聯隊依次回到基地。
回到了基地的孟克和他的戰友們,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一下剛剛取得的勝利,在接下來的幾天之中,所有人被不斷傳出的來自各地的噩耗驚呆了。即便像海文這樣原本還對防守住基地有著一絲幻想的人們,也不能不重新審視自己面前的嚴峻形勢。
不過就海文本人而言,他已經來不及多想了。一道從軍部發出突然的指令,命令孟克及駱海文以及基地中最出色的單人戰機飛行員有「冰川上的雪隼」之稱的貝納和最出色的多人攻擊機機組法爾克小組的法爾克、祖凱、費力提尼和莫拉四個對扔**放魚雷有著特殊愛好同時也是唯一一組從來沒有被人擊落過的多人攻擊機小組成員,迅速趕往位於北極的星聯最後的臨時指揮中心的冰城納斯。而具體原因卻沒有透露,只是說執行一項特殊的任務。
有意思的是號稱基地內的「冰火美人」的兩位年輕女軍官,永遠面色冷如冰霜做事一絲不苟的基地副後勤總官冰美人睿娜少校和在100米之外就可以聽到她令人**的笑聲的通訊處主官火美人辛琪少校早早等在將要出發的通勤艇的機艙之內,讓包括表面上不動聲色的孟克在內的人不由得猜想將要來到的旅程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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