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九天皓令
「不說那些了,咱們現在是身處髟天祠,該如何出去呢?」風南天談起了關鍵的問題。若顏微笑道:「髟天祠的出口,就是這個青石鼎,只要我們掀開鼎蓋,進其中,自然就能出髟天祠,因為它就是一個傳送陣。」
「只是如此簡單的嗎?」風南天疑惑道。若顏搖搖頭道:「這青石鼎乃是祭祀之物,古天人勢必在上面布了天禁,咱們最好有動手的準備。」
風南天苦笑道:「那咱們還有別的選擇嗎?這裡空空蕩蕩的,倒也沒什麼好東西,那些牌位,我可不敢沾惹。」「你好歹還得了件宓梵天箏,這可是好東西啊,算是沒白來了。至於古天傳承,我可是不敢奢望了。」若顏說完,頗為不捨的望了一眼那面石壁,若是能夠得到傳承,對於她如今近乎停滯的境界是有著很大幫助的。
「不就是古天人傳承嗎?我去幫你看看。」風南天自然看的出來若顏眼中的不捨,事實上修行到了她的層次,境界的追求,是少有的幾個能夠打動她的目標了。
風南天想的卻是即將舉行的星河水宴,若是能夠幫助若顏提升修為,對於自己或是對於若惜都是很有幫助的,更何況,他也並非盲目的要去查看,身上的滅世力帶給他的自信已經越來越大了。
修行境界的提高,一方面靠自身的領悟,另一方面就是要靠所經歷的事情來刺激自己的感官和心境,從而達到一種磨練,心境就像是一個容器,心境越高,所能容納的功力也就越多,這是一個相對的理論。
越是危險的地方越是能夠提升修行人的境界,這是因為危險的時候,能夠最大限度的激一個人的潛力。
風南天朝石壁走去,半空中突然橫出一道水波紋,風南天氣定神閒,瞬間隱入波紋當中,消失不見。若顏張大了口,就是想叫都叫不出來。
誰能想到之前看著膽小怕事的風南天突然會衝上去,她就是想攔也攔不住了。她是知道天禁的厲害,當下不敢冒進,只是耐心等待著結果,若是萬一有所變化,她也好有所支援照應。
水波紋之內,是一片升騰而起的霧氣,朦朦朧朧,霧氣之中充滿無數的星點,時閃時滅,剎那間,幾十個星點朝風南天奔湧而來,那凌厲的風聲,刮的他耳朵生疼,還以為是遭到了攻擊,豳天火焱戟瞬間擋在他的身前,那星點突然散開,只剩下了一個點,那個星點瞬間撞在他的身上,居然穿透了豳天火焱戟的防護,風南天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霧氣不過片刻的時間就消失乾淨,似乎像揭開了一層面紗一樣。
「哇」望著眼前的景物,風南天忍不住驚歎起來,下一刻,他恢復了正常,卻現站立在一塊巨大的礁石之上,身前是一片蔚藍的海水,不遠十丈的地方,就有一座碧綠的小島,島上的植物蔥翠欲滴,海水輕輕翻湧,透過海水,可以清晰的看見水底的魚,還有那搖擺的珊瑚。
身旁不遠處,是一片一片的淺浮大6上面也是綠蔭茂盛,沿著海水的邊緣,是一棵棵的高大椰子樹,斜伸向海面,頭頂是那蔚藍色的天空,寥寥的飄著幾朵白雲。
空氣清新,微風送爽,風南天都分不清楚是現實還是幻境了。他的身體虛空踏出,卻現眼前的景色再變,居然是又回到了之前的石壁面前,只是這一次,距離只有幾步之遙,風南天突然間明白,自己剛剛無意之間,是跨越了一道障礙,這才到達了石壁。
眼前的一個個牌位清晰可見,風南天的目光卻是注視到了正中最上端的位置。那裡只有三個牌位,沒有任何的文字記載,風南天的身上無端的再次打了個寒噤,一道冷芒從他手中飛出,撞在了最高處的一個牌位上。
那牌位突然大放光明,隨後一團金光從牌位上飛起,升到空中,居然是幻化成了一個人的模樣,那人濃眉大眼,滿臉的虯髯,身體好像鐵塔一般,下半身卻是顯現不出來,只是一團光暈。
隨著金光的飛起,一道聲若洪鐘的聲音隨之響起道:「這麼多年了,髟天祠居然直到今天才有人進來,天人難道真的沒落了嗎?混蛋!」那人狠狠的罵了一聲。
風南天和其身後的若顏都是愕然,怎麼也沒有想到出現的這個人一上來就開罵。風南天沒好氣的回了一句道:「喂,好歹我們把你放出來了啊!你連感激都沒有,這可說不過去啊!」「那人也是一愣,似乎這才意識到風南天的存在。
他的眼睛轉到風南天的身上,雙目中的光芒漸漸亮了起來。「滅世之力,滅世之力,居然是滅世之力,哈哈!」那人突然放聲大笑起來,整個空間似乎都跟著顫抖起來,那種威勢絕對要比之前宓梵天箏要大的多。
風南天暗自倒霉,自己怎麼儘是遇上這瘋子一般的人物呢?當下也不客氣,豳天火焱戟化做一道紅光,朝那人狠狠的砸去。
「鏗」的一聲,那人倒是不閃不避,硬生生的挨了一下,出的卻是金屬般的聲音,畢竟是准神器,那人差點沒有趴在地上。
不過經這一擊,那人倒是有點清醒了,他的身形一閃,倒是出現在了風南天的面前,他瞪著大眼睛道:「滅世力果然厲害可惜你的修為還是太低了,也難怪了,也只有你才能承受我的天魂,否則我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甦醒呢?宓梵天箏也是為你所得吧!你叫什麼名字?」
風南天喃喃半天,點點頭,這才開口道:「我叫風南天,前輩可是古天人?」「古天人,可以算是吧,我該算是唯一的一個了!真是太久了,我都記不清楚了。」那人搖搖頭,一副冥思苦想樣子,突然說道:「我想起來了,我叫∼∼氐冕,既然是你收取了宓梵天箏,那這個東西就一併給你好了,你最適合了。至於幹什麼用的,問你身後的丫頭就是了,唉,呆在這裡好久了,不如一無所有來的輕鬆,真是沒意思,沒意思。」那人說著,甩手飛出一件東西拋給風南天,然後自己身體突然飄出,居然十分輕鬆的就飛到了那青石鼎上,之前的障礙就跟自己消失了一般,那獸頭蓋子無聲的被一團金光抬起。
風南天下意識的抓住那東西,卻是一個上寬下窄的牌子,上面寫著一個紅色的令字,同時,風南天和若顏的耳中,傳來了那人的聲音:「趕緊從青石鼎離開吧,髟天祠馬上就要被重新封印了,再不走,你們就別想出去了。」
若顏張張嘴,還想說什麼,卻見風南天身形一閃,已經是出現在了她的身邊。「快走」風南天在她耳旁低喝了一聲,率先朝那鼎口飛去。
若顏也知道此時不是多問的時候,當下閃身跟了上去。隨著兩人的進入,那青石鼎鏗的一聲,瞬間蓋上了。「我還是睡我的覺去了。」那人自言自語的呢喃了一聲,身形在空中突然爆散開去,消失不見,青石鼎突然自動的轉了起來。
空間中出轟隆的聲音,髟天祠的天禁開始動了封印的前奏。風南天和若顏此時已經被傳到了天流垠外,依然是那五彩斑斕的星球,風南天卻只是回頭看了一眼,便和若顏全力朝外飛去,因為天禁已經整個啟動,天流垠已經被完全的覆蓋了。
身後是那不斷翻滾的黑色禁制,無聲無息的出現,如同那黑夜中鑽出的幽靈。星域之中,風南天和若顏都不太敢用大範圍的遁移,一方面是因為怕彼此分散,另一方面是因為附近星域的地形都十分的雜亂,而且靠近天流垠,別又遁移進天禁裡邊,那可就自己送上門了。
好不容易停了下來,眼看著離那天流垠已經很遠了,風南天這才轉身對著若顏說道:「這一趟髟天祠真是去的莫名其妙,若顏,你說那人是不是瘋子!」
若顏看了他一眼,出奇的沒有附和,只聽見她搖搖頭道:「氐冕是遠古時期最強大的三個古天人之一,說是我們天人的祖師並不為過,想不到他居然會在髟天祠中,而且只剩下了天魂,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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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南天帝君第一章九天皓令下
「不是吧,就他那怪人也算是祖師,對了,你看他給我的這東西是什麼?」風南天說著,掏出了那面紅色的牌子。
若顏看都不看那牌子一眼,而是飄到風南天的身前,圍著她轉起了圈子,竟然是仔細的打量起來,那樣子十分的古怪。
風南天被她看的渾身直毛,正想開口詢問,卻見那若顏先開口道:「風南天,我問你,你對天界有什麼看法!老實交代,不許敷衍了事!」
風南天張口愕然道:「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若顏俏臉一繃,惡狠狠的道:「不要岔開話題,快回答。」
這丫頭什麼時候跟母老虎差不多了,這麼凶,風南天心裡嘀咕著,嘴上卻說道:「那我可要直說了啊!你可別無端生氣啊!」
「我不生氣,你說吧!」若顏回答。「從我聽說天界的人開始,他們給我的印象就是橫行霸道的,我有一個十分要好的大哥,是個仙人,因為一隻天獸就被你們天界給抓了,還有那葉添,剛開始遇見我的時候更是蠻橫,差點沒把我禁錮,老實講,我曾經還說過與天界勢不兩立的話呢!後來天後也跟我談了很多天界的事情,至少近些年,天界確實有點不如以前了。」風南天已經盡量說的委婉了,卻還是忍不住帶了一點自己的厭惡情緒。
若顏的臉色一變再變,她沒有想到天界與風南天居然有著如此多的矛盾和糾纏。「如果有一天,你掌握了天界的大權,可以隨意的掌握和指揮天人,你會怎麼做呢?」若顏突然問道。
風南天以看怪物的眼神看著若顏,說道:「你別開玩笑,怎麼可能,現在隨便出來一個天人,就能把我打個半死,大姐,你這麼說話,會嚇死人的。」
「功力修為可以慢慢修煉,以你的潛力和底子,越天人並非不可能,如今你有了九天皓令,這種可能將變的更加實際和有把握。」若顏解釋道。
「九天皓令?就是這個古怪的東西嗎?」風南天抬了抬手說道。「是的,九天皓令乃是天人的最高令牌,那是祖師的信物,與天後一樣,享受同等尊崇的地位,但在威望上,即便是天後也是比不上這個九天皓令的,尤其是對著那些老傢伙的時候。」若顏解釋道。「這麼高級的東西啊!那氐冕怎麼把它交給我了呢?這該是由天人來繼承不是更好嗎?」風南天嚇了一跳道,沒想到這個毫不起眼的牌子居然有著如此恐怖的份量。
「我想氐祖師該是對我們天人有點失望吧!髟天祠這麼些年來,只有你才能進入,可能也是一種誓言吧!誰進入髟天祠,這九天皓令就給誰執掌。」若顏有點失落的推測道。「你不是跟我一起進去了嗎?那這九天皓令還是交給你好了。」風南天可不想拿著這個東西,這東西既是寶,也是禍,搞不定自己真拿了,以後會帶來什麼樣的災難呢?
「真的給我?」若顏難以置信的道。當她看到風南天遞過來九天皓令的時候,她終於相信了。只聽見她喃喃的道:「我現在終於明白氐祖師為什麼會說你最適合這皓令了,只有你才有這種胸襟,我相信你來執掌這九天皓令,會對天界有著很大好處的。」
「若顏,我要這東西幹嗎?還是給你吧!」風南天是真不想要這東西,執掌皓令看著風光,可卻相應的帶來了重大的責任,自己都有很多事情沒辦好呢,哪有時間再管天界的事情。「風南天,你可別忘了,天後此刻的處境,你若是有這九天皓令,對天後可是個重大的幫助啊!還有,你別忘了,你還有個朋友被羈押在天界,有了九天皓令,釋放此人,還不全憑你一句話嗎?」若顏巧舌如簧的道。
「倒也是啊!」風南天倒沒有為自己考慮,一想到對於若惜和沅真的幫助,他也就收了下來。「你用滅世力探入其中,自然就可以將它收取了,九天皓令和宓梵天箏一樣,都是可以隨意幻化的,並沒有固定的形態,唯一的區別就是九天皓令的令字,無論你如何幻化,它也是無法消失的,因為這是信物。」若顏隨口吩咐道。
對她來講,風南天是一個十分強勢的人物,他的身上蘊涵一種無人可以比擬的運勢,這使得他常常能夠化險為夷,這一點若顏在跟隨風南天進出髟天祠後就有感覺了。
風南天與天後的關係,而若顏又與若惜情同姐妹,那不只是感情上的,還有一些強大利益的考慮,若顏自然更清楚,三者其實是互為關聯的,從某種意義上說,風南天的強大,也就意味著她們的強大,更重要的一點就是,風南天的身上蘊涵著可以飛昇洪荒域的秘密,這一點儘管風南天坦白了,但是若顏還是不大相信。
因此,她才會改變主意,大方的讓出九天顥令,務必讓風南天與天界的關係變的親密,直覺的,她知道,風南天在日後將會成為一個可以左右三界的重量級人物,天界需要有這麼一個人來維護。
風南天自然不知道若顏心中的全盤打算,儘管他知道一點,但也只是表面的,渡天訣如蠶絲一般的繞起,探入九天皓令當中,一陣劈啪的響聲,九天皓令突然延伸成一張青金色的薄皮,粘在了風南天的臉上,竟然是成為了一張面具。
字赫然跑到了頭頂,金光耀眼,滅世力流動,九天皓令開始變淡,最後隱入風南天的身體,消失不見。
風南天的骨骼一陣劈啪作響,全身肌肉突然膨脹而起,然後又緩緩的收縮,整個人顯得丰神俊朗,那隱隱隆起的肌肉上,光暈亮起,整個人有了巨大的變化,那是威勢和灑脫的結合,似乎氣質可以隨時的轉化。
九天皓令本身也是一件上品的神器,只是少為人所用,更多的是做為了一種象徵,短短的時間內,風南天就收集了兩件神器,加上以前就有的兩件,他的身上神器達到了驚人的四件,也難怪他要起變化了,有了神器的幫助,他的修為再次突破,只差一點,就可以突破光輝天,進軍第三層境界了。
「若顏,咱們快走吧,也不知道現在距離那星河水宴還有多長的時間,別已經過了才好。」風南天擔憂的道。
「不會,我算過了,以我們在髟天祠中所耽擱的時間,加上我們的腳程,趕到天界樂霄宮,該正好是星河水宴所舉行的時吧。」若顏回答道。
兩人身形挪起,在星空中劃出兩道耀眼的弧線,朝那天界燁闌邊飛去。
天界,世間修行者所嚮往的天堂,這裡是神秘而高遠的,萬里的雲天上,漂浮著無數的瓊樓玉宇,亭台宮闕,天空中,不斷的有執行的守衛天人在天上飄過,一個個都是白衣飄飄,並不像想像中的那樣,甲冑纏身。威凜肅然。
樂霄宮,足有千丈方圓大小,由十來個大小不一的宮殿所組成,這裡是所有天人心目中嚮往的聖地,更是天界權力的中心。
樂霄宮內,一個四方形的殿落,周圍是古樸的石雕玉柱,與外圍的金碧輝煌,形成強烈的對比,兩道拱形的石門前後對應,門上是那奇怪的符號,那是天界所特有的印楔文字,門前是一片瑰麗的花叢,五彩斑斕的鮮花在綠葉的襯托下,倍顯嬌嫩。
一株彷彿蘆葦一般的植物挺立在花叢的正中,它的上方,是那通透的白玉天窗,一縷陽光斜插而下,照射在殿落的正中,沐浴著那鮮艷的花叢。
第八卷南天帝君第二章毗羅六天上
第二章毗羅六天
花叢前方,是一根金庭玉柱。柱下俏立著一個婀娜多姿的身影。陽光反射在地面上,反襯著她的俏臉,那是一張絕美的臉龐,楚楚動人的眼睛,每一次的顫動,都讓人心動。
她代表了所有男人心中的一個夢,一個難以企及和實現的夢。「天後,我就猜到了,您會在這裡。」一聲嬌脆的聲音,從石拱門後響起。
「玉衣,你這丫頭成天到處亂跑,怎麼,又出什麼事了?」玉柱下的身影緩緩的轉過身來,卻是那剛回到天界的天後若惜。此時的若惜已經換了一副打扮,頭頂的秀挽成高髻,靠兩根金簪交叉固定著,六根金線成扇形散落在她的額前,一身的淡紫色長裙,露出了兩截潔白的手臂,身後拖著那長長的裙尾,顯得高貴聖潔,令人無法仰視。
那玉衣生的眉目如畫,一身潔白的羅衣,將她的玲瓏身段展露無疑,她的頭上是那直立的小辮,上面以珠花點綴,一根晶瑩的玉簪端固定,簪尾的珠子左右搖晃,與玉衣的好動性格倒是十分相配。
這玉衣乃是天界的諸羅天女,也是天後的隨身四侍女之一,若惜待她們如姐妹,此次她回轉天界,最高興的自然要屬她們了。
聽見天後的問話,玉衣的臉色瞬間嚴肅了起來,只聽見她焦慮的道:「其稟天後,毗羅六天王已經到了四位,一百零八位天將也到了一百位,其餘天人也大多到齊,惟獨那四大神將,卻是一個也未到。」
「四大神將,幽龍、戰牟、天獅、百雎,呵呵,少見啊,少有見到他們這麼團結的時候,他們就不用管了,明天的星河水宴他們一定會來的,你去將四位天王叫進來,就說我有吩咐。」天後眼中寒芒閃過,顯然心中大為震怒。
「是」玉衣領命而去,她自然是知道天後的厲害,十萬年不見,如今的天後多了一份柔情,但是往昔的狠辣可是沒有絲毫的改變。
不到片刻的時間,石拱門外,已經傳來了腳步聲,天後回轉身,單腳跺地,就見腳下的地面突然抖動起來,一道光芒掃過,殿落中瞬間變的空空蕩蕩,一面的拱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一人高的高台,上面只有一件東西,一張靠背金椅,虛空化物,對於天人來講,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這一點手段,可要比修真者的逆物要高上許多倍了。
天後長裙揚起,緩緩的落在了金椅上。幾乎在同時,另一面的拱門走進來了四個人,三男一女。「宓芒梟王、裂目獗王、凌炱修王、極川冰王參見天後。」四人對著天後紛紛紛紛行禮道。
宓芒梟王依然是一身的青色袍服,裂目獗王依然是資金的盔甲,頭頂那瑰紫的長與額頭的眼睛一樣的顯眼。
凌炱修王是毗羅六天王中,身材最高的女性,她身材高挑,足有一百八十五公分,一襲的花色錦衣,右手臂上懸浮著一隻蔚藍色的小鳥,閉著眼睛,似乎陷入了沉睡。
極川冰王卻是一個老頭子的樣子,是黑,臉上卻是皺紋滿佈,身材傴僂,一襲的灰衣,看著好不起眼,可是靠近他的人都會感到一股極強的寒意,那是極地冰川的寒冷,誰也不敢小看於他,只憑他佔據著六天王中老二的身份。
「都起來吧!除了獗王之外,本後與其餘三位天王足足有十萬年沒有見面了,說起來,也怪想的,未知,這些年,各位卿家都好嗎?」天後斜靠椅背之上,瞇著眼睛淡淡的道。「托天後的福,這些年來,我們兄弟幾個都很好,天界也是蒸蒸日上,大有過神界的趨勢啊!」裂目獗王先開口道,他的話拍馬屁的成分居多,雖然如此,卻也是一番試探。
「梟王,據說,前段時間,你和一名天將在世俗界私自圈禁修真者,聽說效果和反響都是很大的啊!」天後並不理會獗王的話,而是突然問起了梟王。
毖芒梟王臉色一變,私自圈禁修真者,的罪責是可大可小的,雖然如此,卻是三界明令禁止的,如今東窗事,他就是想否認也是不可能了,誰讓他瞎了眼了呢?若是當初她就知道與風南天一起的小姑娘就是天後的轉世,打死他,他也是不會幹的。
「這個,這個,我也是為了天界的未來著想嘛!還請天後明察。」梟王到最後總算是憋出了一句話。「冰王,據說最近你那修元宮日日是鶯歌燕舞,被稱為天界最極樂的地方,是不是哪天也請我去看看啊!」天後再次轉移對像道。
「不敢,極川承蒙各位天界朋友看的起,他們到我那裡不過是聚聚會,彼此增進一下感情而已,大家也是為了天界的繁榮嘛!」極川冰王不愧是老資格的天王,老臉皺紋,說起話來冠冕堂皇,面不改色。
「修王,聞聽最近你在厲兵秣馬,手下十二天嬌個個是修為大進,天界的律法靠你維護之處甚多啊!」天後轉到凌炱修王之處,四人中,也只有對她的語氣除了讚賞,還有些許鼓勵。
「天後嚴重了,維護天界律法,是我修王的責任,我可不像某些人,變節背叛,懷有二心,天後既然回來了,只要召喚一聲,修王以及麾下十二天嬌,隨時聽候差遣。」凌炱修王的話音說到最後,頓時高昂了起來。
天後聽的暗自點頭,其餘三個天王卻是臉色大變,三人都是沒有想到,平時看著不太說話的修王,說話居然如此的直接。
「修王此話怎講?」獗王當時就來氣道。「我的話怎麼講,誰都是心知肚明的?一切就等天後裁斷就是。」凌炱修王看都不看獗王一眼,自顧自的說道。
「凌炱,你這種含沙射影,挑情煽動,可是會破壞天界的團結的!」宓芒梟王鄭重其事的道。「好了。」天後冷哼了一聲,頓時讓爭辯的幾人安靜了下來。
「天界在本後的這段時間來,所生的種種,本後都十分清楚,不過那些都已經過去了,本後不打算過分的追究下去,世間的事情,有時候對錯可以不分,但是立場卻是不能不分的,明天,將是一個令人期待的日子,我在這裡對各位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只有一句話,要奉勸各位,那就是,永遠不要低估了你們的天後。」說完,她長身而起,身形化做流光,一閃不見。
「哼,天後已然震怒,我希望三位盡快的做個抉擇,不要到時候後悔,免得六天王從此凋零。」凌炱修王也是一聲冷哼,倒是跟天後有樣學樣,說完,拂袖離去。
剩下三人面面相覷,半天了,才聽見獗王說道:「天後看來是打算有所動作了啊!」「廢話,誰不知道天後有所動作,你以為明天的星河水宴是請你白吃白喝的啊?」梟王瞪了他一眼道。
「看天後的樣子,似乎很有把握,可是以如今雙方的實力對比,她即便再強悍,恐怕也是力有未逮吧!」冰王也是感到十分的疑惑。
「你們說,封贏大祖會不會在明天出現呢?」獗王突然問道。「不可能,封贏大祖多年前就與天後有所矛盾,後來無端失蹤了,都說她飛昇洪荒域了,怎麼可能出現呢?」毖芒梟王連連搖頭,若是封贏大祖出現,恐怕事情真的是大大不利了。
「唉,只希望幽龍大人算無遺策了。」梟王突然歎了口氣道。「不一定,若是一切順利,幽龍大人此刻早該回來了,我看,明天咱們還是見機行事的好。」極川冰王慎重的道,眾人都是點點頭,明天,將會是怎樣的撲朔迷離啊?
星域之中,風南天和若顏依然在飛馳著,此刻風南天的心境難得的平靜下來,事情該生的時候它一定生,你趕也是沒有用的。
有時候想想,任何事情,其實冥冥當中好像早就早已注定一般,這一點,即便是仙人、天人或是神人,都無法逃避。
第八卷南天帝君第二章毗羅六天下
命運好比是一隻無形的大手,將那些原本毫無相干的人偏偏捏到了一起,然後生一系列的事情,悲傷、高興、痛苦、沮喪、無奈所有的情緒都會生在你的經歷當中,你可以當作是一場情緒的旅途,所停佇的地段,將帶來一種情緒,也許深刻的,讓你難以遺忘,或是刻骨銘心。
真正的追求總是要存在於有意無意之間的,有時候刻意的追求,反而會收到截然相反的效果,這是因為刻意會影響和左右的心緒,讓你無法客觀的把握事情的展方向。
風南天的修行之路就是保持在有意無意間的,他有意的希望多經歷一些生命的過程,卻根本無意去修真,這種的心境適用於任何的修真者,你也可以說,這是一種性格所牽引使然,卻也可以說成是命運的安排。
星空的迷夢,星空的無垠,這些原本只存在於夢中的情景,卻一次次的在風南天的生命中經歷,開始的時候,他會懷疑這種真實感,因為不久之前,他還是一個凡人,只是隨著時間的延長,經歷的增多,他就會慢慢的習慣了,這是一種熟悉,有把握的熟悉。
「若顏,咱們距離燁闌邊還有多遠?」風南天望著身旁的若顏道。身邊的美女,長飄揚,羅衣緊貼身上,透露出她那豐滿的身段,那晶瑩如玉的臉龐,那光澤耀眼的秀足,總是會讓男人引起無限的遐想。
女人,生來是為了讓男人疼的,但那也是相對於那些弱勢的女人,若是強勢的女人呢?高不可攀,她們會主動的屈就那些弱勢的男人嗎?
風南天的腦中閃過這些疑問,卻又自嘲的笑了笑,為自己的無聊想法感到可笑。「燁闌邊快到了,我們只要再經過一個名叫丘罱的地方,就可以了?」若顏哪裡知道風南天腦中的想法,她轉過頭來,朝風南天微笑道。
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她與風南天朝夕相對,或多或少,受到一點他性格開朗的影響,臉上的笑容開始多了起來。
「丘罱!這是個什麼地方?」風南天隨口問道。「丘罱是一片流沙域,那裡都沒有完整的星球,全是無數的沙土和隕石碎末,原本這些東西會隨著時間而逐步消失的,只可惜,那裡還有一種漫天風環繞,將隕石碎末糾纏在一起,久久不能散去,嚴格來說,丘罱該是天界外圍的第二道屏障了,僅次於天儇,只不過天儇在東,丘罱在北而已。由於丘罱走的人較少,即便是天人也少有知曉。」若顏解釋道。
「漫天風?哈哈,我明白了,若顏莫非是從這裡抄近路了?」風南天恍然道。「本來就是嘛!你到現在才看出來啊!漫天風捲起這些碎末,會形成強大的漫天流,那可是有點麻煩,你我可要做好準備啊!」若顏嬌嗔了一聲,隨即又不放心的提醒道。
「哦,難不成漫天流還能比天券幕還要麻煩不成?」風南天忍不住疑惑起來。「那是當然,天儇幕說穿了,不過是一些動植物成精後的騷擾而已,對於修真者是致命的,對於我們卻是不起作用,至於漫天流,卻是宇宙間的一種自然力量所演化的,威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語。」若顏還真擔心風南天不當回事,要是風南天當真出什麼問題,她這個天後的姐妹還真是要擔不小的責任啊!
「我知道了。」對於宇宙中的莫名艱險,他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其實他早就注意那漫天流了,後面的話不過是為了更多的瞭解下而已。
身旁的星球一個個的閃過,也不知道哪些是真有生命的,哪些是荒蕪和死寂的,一切快的掠過,分不清楚是否有生命的存在。
「前面就是漫天流了!」若顏指著前方突然說道。還沒有仔細看前方的場景,風南天就被一陣熟悉的聲音給吸引住了。
「他***,你們天人都是王八蛋,居然以大欺小。」一聲粗豪的聲音從一顆巨大的隕石後傳來。「以大欺小?你一個小小的魔頭,居然也會說這種話,我就欺負你了,怎麼辦吧!誰讓你擋著我的道了,你趁早給我有多遠滾多遠,若是惹的本天將怒,我就將你滅了。」另一陣懶洋洋的聲音隨即響起,明顯的兩人針鋒相對,生衝突了。
隕石之後,是兩個人在對峙著,左邊一人則戴著插天式的頭盔,左手拿著一面暗紫色的銅鏡,右手則握著一柄巨型的墨色鋼叉,赫然是風南天很早之前就曾見過的靈幽雙天將中的幽天將。
右邊一人是個長披肩的大漢,長相粗豪,兩耳上各自掛著一個大銅環,他的身上穿著一襲藍衣,神色甚是惱怒,身前的黑霧不斷騰起,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兩人的身後,是一條岸黃色的帶子在空中橫穿而過,那強勁風力,隔著老遠都能夠感覺到,呼呼的風聲,出鬼哭狼嚎的聲音。
儘管相隔多年,並且相貌已經改變,但那聲音卻是絲毫不變的,風南天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熟悉的人。
「是誰啊!居然敢欺負我的兄弟,莫非是不把我這個當大哥的放在眼裡嗎?」風南天的身影在隕石後緩緩的飄出道,他雙手負後,卻是正眼也不看那幽天將一眼。
那長披肩的大漢迅的轉過頭來,眼中突然爆起熾烈的光芒。「老大!」他大叫了一聲,隨後控制不住的飛過來,一把抱住風南天。
「輕點,輕點,你這小魔頭,這些年,這麼還是這麼沒長進,又讓人欺負了吧!」風南天也是甚是激動,多少年了,他真正的朋友本就沒有幾個,兄弟更是屈指可數。
但是要說到感情最深厚的兄弟,便只有岳琦和天魔靨洫了,相對來講,靨洫天魔與他相處的時間算是最長的了,只是自從兩人在天原星的因波海分別之後,就一直沒有見過面,算起來,匆匆五百年已經過去了。
得回肉身的天魔又閉關了兩百年,修為大進,這才出來遊歷,晃蕩許多年,卻往天界的方向撞了過來,誰知道剛好與上了幽天將,那幽天將也是跋扈慣了,如何把他一個小小的天魔看在眼裡,天魔也是不服,一番激鬥之下,還是吃了虧。
正在騎虎難下的時候,風南天卻正好來了。「待我打了我們偉大的天將大人,再與你敘舊如何?」風南天說完,緩緩的推開天魔。
封贏大祖此時卻是出奇的沒有出現,顯然也是有所忌諱,不想露面而已。「天將大人,可還認得在下,風南天嗎?」風南天朝著幽天將淡淡的道。
「風南天?」幽天將陷入了回憶,記憶中似乎對眼前此人有點熟悉,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怎麼?當初天將大人在我面前拘捕仙人沅真的時候可是威風八面啊,不會是忘的這麼快吧!」風南天提醒道。
「原來是你,你∼∼你不是上仙∼嗎?怎麼∼?」幽天將指著風南天驚訝起來,眼前的風南天已經氣質大變,身上再無那閃耀的仙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讓他恐懼的力量,即便他再笨,也是知道經過多年,風南天已經再不是從前的風南天了。
「天魔是我兄弟,我希望幽天將向他道個歉,這樣我們就既往不咎你剛才的無理了。」風南天偏著頭說道。天魔和幽天將都是一個表情,張大了嘴,一臉的驚訝,天魔心想:『我老大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橫了?』幽天將卻在想,即便是風南天修為大進,那也該遠沒有自己的修為高,本想賣他個面子,現在沖這句話,自己就不能饒了他。
「風南天,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幽天將縱橫三界多年,還會怕你嗎?」幽天將也是起了狠,他先收起銅鏡,然後揮舞著那鋼叉,擺出了一副應戰的樣子。
就在此時,風南天的耳中傳來了若顏的傳音道:「幽天將畢竟是天界將領,也算是天後的部下,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教訓他一下也就是了。」
第八卷南天帝君第三章宓梵天箏上
風南天點點頭,這一點他早就想到了。「老大,要不就算了,何必呢?為我打這架可不值啊,萬一∼∼」天魔擔心的道,後面的喪氣話他還是及時的嚥了下去。
也難怪,以他現在的修為,又如何看得出來風南天的真正修為呢?「無妨,你在一旁看著就是了,你什麼時候見過老大做事沒有把握了?」風南天安撫他道。
之所以要跟幽天將打一架,一是為當年窩囊的自己出一口氣,另一方面卻是為了檢驗自己的修為到底到了什麼樣的境界。
「豳天火焱戟,火雨豳天。」風南天一出手,就是自己的拿手印訣,毫不猶豫的朝幽天將轟去。那暗紅色的紅雨在空中彷彿雨滴一般,夾雜著強勁的風力朝幽天將灑去。
那紅雨飛到臨近幽天將跟前的時候,突然開始急的凝結,形成一道道的光箭。幽天將似乎看出了風南天的厲害,他手中的黑色鋼叉在身前舞的風雨不透。
一陣鏗鏗的響聲不斷響起,幽天將感受到了一股無匹的勁力,他應付的並不輕鬆。「米嘻呦拉。」幽天將念動著莫名的咒語,那鋼叉凌空飄浮橫在他的身前,隨著咒語響起,鋼叉開始化成一團雲霧,雲霧如同一隻張牙舞爪的魔獸,朝風南天撲去。
魔獸的身形相當的大,足有十丈大小,風南天在它面前,渺小的可憐。「星羅聚破」風南天大喝了一聲,一蓬星光激射而出,狠狠的撞在了魔獸之上。
同時,豳天火焱戟倏然出現在幽天將的頭頂,一團火雲朝他直罩而下。幽天將大駭,豳天火焱戟出現的毫無徵兆,原本這是毫無可能的。「轟」火雲結結實實的罩在幽天將身上,同時,這邊的魔獸也被擊散,現出了鋼叉的原形。
風南天收回星羅指盤,那黑色的鋼叉在空中旋轉著朝幽天將飛去。「嗷」火雲中傳來一陣吼聲,隨即只見火雲消散,現出了幽天將的身影,此時的幽天將已然形態大變。
他的四肢長出了鋒利的銳爪,胸前突起一顆巨大的狼頭,大腿兩側分別長出一排鋼刺,他的長根根豎起,在頭頂螺旋著。
「獸天變!」風南天冷靜的道,葉添也曾在獸天變之後,力量大增,幽天將也不例外,與他結合的靈獸名叫狼鑫獸,也是極為強悍的。
「風南天,我承認之前低估了你,但是現在,哼,嘗嘗我的獸天變吧!」說著,他的身形一晃,空中頓時劃出一道道的殘影,一道鋒利的閃電劃過虛空。
風南天下意識的伸手擋格,「砰」的一聲,兩人面對面的正式交鋒上了。「哇,獸天變之後,天人的肉身居然這麼強悍。」風南天暗自叫苦。
那肉身並不比鋼鐵堅硬,卻有一股強大的韌性,擊打在上面,自身的力量加上對方的力量頓時一起的被反彈了回來。
最危險的,還是幽天將那四肢鋒利的爪子,風南天不過躲閃的稍微慢了一點,胸口就被抓了一道,就連那神砂仙甲都無法抵擋。
風南天頓時出了一身冷汗,幽天將此時彷彿陷入了一種極為瘋狂的境地,出手之間,快的連影子都看不見,虛空中,他的身影忽閃忽滅,每一次出現,都逼迫風南天與他正面交鋒,幾番下來,風南天頓時吃了大虧,顯得十分被動。
「笨蛋!天人一旦獸天變之後,肉身強悍三界無人可比,你非要跟他比近距離搏殺,這不是自找死路嗎?用你的長處啊!」風南天的耳中頓時傳來若顏的喝罵聲。
風南天腦中靈光一現,頓時抓住了要點,自己的長處在於對法寶的控制上,近距離搏殺本非自己長項,若是這麼講,只要自己拉開距離,以法寶全力攻擊,豈不是輕鬆的很。「轟」的一聲,正在腦筋轉動的時候,身後卻是躲閃不及的硬挨了一記,神砂仙甲到底經受不住創天之力的攻擊,當時又去掉了一塊。
這還是在有滅世力所防護的情況下的,之所以造成如此被動,一方面正如若顏所說的,風南天用自己的短處與人長處硬碰,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風南天缺少與同級對手激戰的經驗,以前的那些修真者,或是一般仙人在經驗上根本無法與天人相比的,那是另一個層次的戰鬥。
風南天被一掌轟的飛了出去,卻是不驚反喜,趁著在空中拉開的短暫距離。風南天身形一陣急轉,卻是旋轉著往上飛去。
飛到空中,身形固定,光芒一閃,他的手中頓時出現了一把古箏,呈半透明色的古箏卻奇怪的有十根弦,風南天將古箏一手抱在懷裡,箏弦向外。
另一隻手按在了箏弦上,五指撥動,竟然是按照琵琶的樣子彈了起來。幾乎沒有人知道,前世的風南天除了對經商有天賦之外,對於音樂也是有著自己獨到的理解和天賦。
樂器當中,他最感興趣的就是琵琶,對這種樂器他還曾經鑽研學習過。一陣陣古怪的音波從古箏上彈出,彷彿一陣陣裊娜的藍色輕煙一般,飄出。
風南天整個人在藍色輕煙中若隱若現。「宓梵天箏!」幽天將飄忽的身體在虛空中停滯,臉上是那震驚的表情。
箏音並不如風南天第一次所接觸的那樣,會讓人頭疼,而是起到了糾纏的作用,彷彿一條條無形的繩子,要將人束縛。
隨即風南天直接以滅世力挑起箏弦,隨後釋放而出,天箏的威力頓時大變,半空中只見一道道強勁的藍芒如利箭一般射出,卻是準確無比的朝著幽天將而去。
半空中不斷的響起轟隆的聲音,天箏的威力可是非比尋常,幽天將也是沒有把握可以硬接,幽天將現自己的鬥志正在一點點的消磨。
那是天箏所蘊涵的另一種無形威力。空中響起無數的爆炸聲,漫天都是毀滅,讓人無處可逃,幽天將這才算知道風南天的厲害,如此恐怖的神器,也不知道怎麼會到了他的手裡。至於天魔,早已經在風南天的提醒下,逃遠了。
爆炸的藍煙之中,幽天將拼進全力鑽了出來,卻甚是狼狽,他一個旋身,右手一掌朝風南天拍了過來,務必要讓風南天將天箏停下來。
風南天也是驚訝於幽天將的強悍,只是這種意外,他早就有所準備,當下,蓄滿滅世力的右掌隨即印出。「轟」的一聲,虛空彷彿響起了一陣驚雷。
風南天忍不住踉蹌飄退,幽天將也被重新震了回去,天箏漂浮,風南天單手撥點,竟然沒有讓箏音斷開,一道強大的藍芒撞擊在幽天將的身上。
一陣轟然爆炸,再次出現的幽天將幾乎已經認不出來了,他全身烏黑,彷彿是被燒焦了一般,跟黑炭差不多。
風南天可不敢放鬆,他身形一閃,已經到了幽天將的跟前,豳天火焱戟放著紅光,一戟正要劃下。卻見幽天將連忙舉起右手,咳嗽著道:「停,別打了,我認輸。」
風南天一愣,隨即將神器統統收回,然後喘著氣道:「早說不就得了,累死我了。」「老大,我太崇拜你了。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厲害了!」天魔這小子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又鑽了出來,並以一副無比崇拜的眼神望著風南天,等等,怎麼連口水都流出來了。
風南天最看不得他那噁心的表情,一抬腿將他踢的飛了出去,隨後他朝著虛空喊道:「若顏,你還想看到什麼時候啊!我累成這樣了,你該出來了吧。」
「你累死活該!」伴隨著一聲嬌叱,封贏大祖現出了身形。「幽垣參見大祖。」幽天將見到封贏大祖,著實的是吃了一驚,眼前的女人是什麼樣的人物,他可是一清二楚,論修為,論地位,他一個小小天將實在是拍馬難及。
第八卷南天帝君第三章宓梵天箏下
「幽垣,多年不見,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霸道了,風南天所修習的乃是滅世力,又擁有極品神器宓梵天箏,你輸的倒也不冤。」封贏大祖望著幽天將,沒好氣的道。
幽天將頓時閉嘴了,聽那口氣,風南天還和封贏大祖關係要好,自己算是得罪人了。他也是那圓滑之人,當下換了一副笑臉道:風兄弟這些年轉變真是大啊!居然修成了滅世力,大祖這次回來,實乃天界之福啊!」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風南天可是知道這句話的真正含義。「哎呀,你小子變臉真快∼」天魔話沒說完,又讓風南天踢了一腳,只是這一次,他倒知機的閃開了。
「幽天將,你這是從哪裡來啊?」封贏大祖突然問道。「回大祖,我是從極勝山而來,正要回天界。」幽天將不敢怠慢,老實回答道。
「極勝山,那不是天獅神將的修行之處嗎?怎麼,是天後讓你去邀請他來參加星河水宴的嗎?」封贏大祖隨即推測道。
「是的,只是我去的時候,恰逢天獅大人不在,守山童子說他外出遊歷,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幽天將過程簡略的說了一遍。
兩人交談的時候,這邊的風南天和天魔也聊了起來,畢竟所經歷的事情太多了,尤其是風南天,一時間也說不完,只是大概的交代了一下,聽說風南天遇見菲雅了,天魔的情緒一下子變的激動起來。
只是很快的他的情緒就平復了下來,天魔冷靜一下道:「她既然安然無恙,我就放心了,老大一定要幫幫她,她這一次的麻煩也是不小。」
風南天安慰他道:「放心吧,算起來,她是我的弟妹,我不幫自家人,我幫誰啊!」
天魔馬上換了一副流口水的面孔,說道:「老大,你哪來那麼多的神器,給兄弟一件玩玩啊!」「玩你個頭!」風南天狠狠的給了他一個暴栗道:「神器是可以隨便玩的嗎?當心玩死你。」
「風南天,咱們要過漫天流了!」封贏大祖在一旁提醒道。風南天看了一眼身旁的天魔道:「我想帶上這小子去天界,該不會有問題吧!」
天後跟你關係不一般,加上自己又有九天皓令,卻還問這種白癡的問題,封贏大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隨便。」
「大祖,這恐怕不行吧,天界規定,一般人是不能隨意進出的,更何況,以他的修為,又如何通過漫天流這個障礙呢?」幽天將連忙在一旁提醒道,他還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呢?
「我說可以就可以,一切責任由我承擔,你若還擔心,盡可找天後告狀去。」封贏大祖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自己不過才多久沒回天界啊,威信居然下降了這麼多,想當年,自己一句話,有誰敢有意見啊!
幽天將嚇了一跳,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連忙搖搖手道:「幽垣不是這個意思,大祖莫要怪罪才好。」他的修為到底高深,不過是片刻的時間,他那一身焦黑變恢復了正常,除了臉色有點泛紅以外,倒是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剛受過打擊的。
「風南天,你這兄弟自己負責好了。」封贏大祖說完,自己當先朝那狂猛的漫天流飛去,她身上光暈亮起,羅衣竟然再無波瀾,顯示著他此刻功力已然運集。
「老靨,呆會你記著隨時跟在我旁邊,我帶你去天界轉轉,相信這會對你的修為境界有很大的幫助。」風南天對著身旁的天魔叮囑道。
天魔只懂點頭應是的份,這一次見到風南天,他除了驚喜之外,更是目瞪口呆,風南天的修為簡直出了他所能想像的極限,至於滅世力,他更是連聽都沒有聽說過,只看風南天能夠正面的擊敗天界的天將,便可知道他的修為增長的有多恐怖。
不只如此,天魔現風南天所交往的人也都是恐怖的可以,看封贏大祖的威勢,連堂堂天將也對她必恭必敬,可見她的身份。
原本潛修多年,天魔自認自己的修為有了長足的進展,足可與一般仙人爭個短長,至少也不會差風南天多少,如今看來,倒是完全顛覆了他的想像,自己這輩子拍馬都追不上了。
近看漫天流更不得了,那聲音如同山崩海嘯,金黃色的洪流充斥著眼前的虛空,那強勁的風力隨時準備著將外物拉扯進去,要將之碾的粉碎。
漫天流附近的空間都是空蕩的,因為已經沒有什麼東西是能夠承受漫天風的吸力的。四散的流沙和隕石碎末被颶風包裹著,來回晃蕩。
「其實漫天流的頭尾,分別有著不少的星球,都是荒蕪的,面臨著生長與毀滅,一頭正在生長新的星球,一頭正在形成黑洞,一吐一吸之間,就形成了這漫天流。這也算是天界通往外界的一條獨特通道吧,否則一般的修真者要想到天界,便只有靠飛昇這條途徑。這漫天流,即便是達到飛昇期的修真者也是難以通過的。」封贏大祖在漫天流前,停下來解釋道。
「我在前邊開路!」幽天將接口道,說完,他的身形朝前投去,漫天流主要的威力和麻煩就是來自於那強勁的漫天風。
風的屬性,本是自由的,漫天風卻是受到限制了,它的咆哮是自然之力,幽天將對於漫天流也是不敢輕視,他口中念動莫名的咒語,隨後那黑色的鋼叉瞬間在身前探出,卻是叉柄在前,狠狠的砸在了漫天風上。
那急流動的風流被這股強悍的力量一阻撓,當時就呈了亂勢,強風激盪著向四面八方散開,卻是將原本漫天流的整齊威力給分散了。
漫天流中出現了一道道的縫隙,幽天將當先鑽了進去。「咱們走。」封贏大祖冷喝了一聲,身形當先朝前飛去。
「老大,我們當真要去啊!」事到臨頭,天魔心裡還是有點犯怵,倒不是因為漫天流,而是因為那神秘而浩瀚的天界。
「放心,一切有我,你若是還想著與菲雅有重聚的一天,那就趕緊提升你的修為吧,這世上只有依靠自己的力量才是最實在的。」風南天當然明白天魔的心思,當下喝道。
天魔渾身一震,當時清醒道:「多謝老大指點,老靨受教。」天魔剛剛是受到風南天和封贏大祖等人強大威勢的壓迫,一時間有點承受不了,這才導致了心境出現了破綻,若非風南天及時的看出了這一點,並予以提點,恐怕天魔的修為當時就要減退,甚至影響其後的進展。
「你跟我並排走吧,防護好自己,一切由我出手。」風南天再次囑咐道。說完,身形騰起,朝那漫天流投去。
裂縫正在逐漸的縮小,卻也足夠將兩人吞沒。漫天流內到處是那激盪的碎末和流沙,夾雜著強勁的旋轉風力,與凡人所面對的泥石流可要強了不知多少倍。
風南天將滅世力散佈身體周圍,同時喚出了豳天火焱戟,將天魔包裹住,兩人一路朝前飛去,度保持著一種平衡。
封贏大祖突然來到他們的旁邊,說道:「我去後方為你們防護,前面有那幽垣開道,你們盡可以放心的通過,只要注意點,千萬不要偏離這條通道就行。
說完,她退到了兩人身後,前方的幽天將不斷的出印訣,以打通通道,不時的響起隆隆的聲音,身後的漫天流卻是不段的重合,壓迫式的靠近,封贏大祖沿途布下一個又一個的防禦天禁,以阻擋漫天流的靠近。
由於整個漫天流都不在不時的保持移動,因此,通道也是呈現歪七八扭的形狀,後方的天禁更是無法持久,不過好歹能夠起到一些延緩的作用。
剛開始還不太習慣,隨著飛行的進度,風南天漸漸的把握了漫天流所運行的一些規律,老實講,漫天流的威力遠不如天河來得洶湧激烈。
轟隆一聲,幽天將的一擊終於將漫天流擊透,現出了一道如彎月般的裂縫,外面的星光直透進來,風南天帶著天魔加竄了出去。
最後的封贏大祖卻是一個轉身,停佇在裂縫口,出了一道大威力的攻擊印訣,轟在了漫天流上,卻是為了阻止漫天流的反撲。
第八卷南天帝君第四章雨天爭鋒上
四個人眨眼之間,就將漫天流拋在了身後。眼前的星空一片寧靜,幾顆耀眼的恆星矗立天際,閃著瑰麗的光華,正對著四人方向的,是一顆五彩斑斕的星球,風南天怎麼看怎麼熟悉,當下忍不住出聲道:「這,這不是天流垠嗎?」
「不是天流垠,卻是仿照天流垠而建造的,這裡就是天界,那顆星球,就是天岌星。」封贏大祖介紹道,對於天界,她也是多少年沒有回來了,如今見面,不免感到一股久違的熟悉和親切。
「是什麼人,擅闖天界。」只見天岌星上頓時飛出四個身著銀衣的守衛,一個個都戴著絲質冠冕,卻都是輕一色的空手而來,這都是天界的最低級的天兵,雖然如此,每一個人的修為卻足以抵的上仙界的一般仙人。
他們也是正經八百的飛昇天界的,只是由於所融合的靈獸級別太低,因此在到達天界之後,無法獲求更高的地位。
「大膽,大祖在此,還不上來拜見。」幽天將暗罵這些天兵不開眼。四個天兵被喝的一愣,這才看見風南天兩人身後的封贏大詛,當下惶恐的連忙上前拜見。
「參見大祖,參見天將大人。」四個天兵半伏在空中,單手高舉,這是天界所獨特的禮儀。封贏大祖看著四人身上所穿著的服飾,心中一動,問道:「你們穿上銀天甲,莫非那星河水宴已然舉行了不成?」
四個天兵跪伏在地,當先一人抬頭恭敬的回答的道:「回大祖的話,水宴已經舉行一天了。」「哦,可還正常!」封贏大祖繼續問道,想不到自己一行還是往來了一天,希望一切還在掌控之內才好。
四個天兵面面相覷,都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幽天將那個氣啊,這一次新飛昇的幾個天兵,當真是笨的要死,把他這個當天將的連面可是都給丟盡了。
當下冷哼道:「大祖是問你們,水宴的氣氛怎麼樣,實話實說!」他末了加了一句。封贏大祖可是個強勢人物,能巴結的話他當然是不想得罪的。
「是,天後在雨天台上宴會眾位大人,開始的時候倒還和睦,後來就與幽龍等幾位大人激烈的爭辯起來,最後不歡而散,今天宴會已經開始了,不知道會怎樣?」那天兵一五一十的道。
「果然是幽龍這傢伙搞的鬼,想當年,本大祖在的時候,幽龍什麼時候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跟天後執拗,五天的星河水宴,看來是開不到頭了。」封贏大祖最後歎了口氣道。「大祖,那我們是要直接過去呢?還是∼∼」幽天將在旁邊問道,看封贏大祖的口氣,顯然有點不善,這讓他說話之間更為小心了。
「頭前帶路,∼雨天台。」封贏大祖冷哼道。
雨天台,天界最高的地方,是一個足有千丈高的白玉平台,足可以容納千人落座,它位於樂霄宮之北的碧萱池中,那是一片寬闊的蓮花池,四面環水。
碧萱池旁就是那萬花園,幽香隨著清風而來,讓人心曠神怡。天台之上,不時的有天女從天而降,獻上瓜果桃李,瓊漿玉釀,招待一個個天界的上位天人。
天台的最東方,是一面巨大的百鳥屏風,屏風下,是一面高台,上面擺著一張金雕大椅和一個瑪瑙台案,台案下,是七級的台階。
再往下,卻是一律的紅木台案,一邊兩排,延伸開去,露出中間一片寬闊的路面,台案上此時已經差不多坐滿了人,整個雨天台上,不時的有白雲環繞,頭頂還有仙鶴靈禽飛舞,加上那隨時而來的花香,勾勒出一副無憂的天界淨土。
一陣輕柔的樂聲響起,天空中頓時無端的飄下來無數的花瓣,十二個國色天香的天女當先而落,身後緊跟著一輛淡紅色的車輦,卻是由兩隻青鸞拉著,車輦之上端坐著天後的俏麗身影。
天空中五彩雲霞環繞著出現,四個諸羅天女飛在車輦兩旁,簇擁著天界的至尊。「歧天神杖!」天後大喝了一聲,身形從車輦中飛出,那潔白的手掌探入虛空,空中頓時雷電交鳴,「劈啪」一聲,天後的手中,隨著閃電的生成,歧天杖憑空的出現,伴隨而來的,是一股充斥天地之間的強大威勢。
天後高舉著歧天杖,身形緩緩的落在了金雕大椅上,原本是國色天香的人兒,卻在這一刻顯出一股強大的自信和威嚴。
「參見天後!」所有的天人都起身朝天後行起了大禮,天後的目光隨即轉到了坐在下方最前方第一位的一個全身盔甲包裹的巨漢身上,他似乎只有那眼睛才是露著的,放出森冷的光芒。
他就是天界四大神將之的幽龍神將,他很不情願的起身行禮,由於身高達到了驚人的三米,顯得分外引人注意。
「眾位卿家平身,這星河水宴因為種種因由,而多年未曾舉辦,其主一因還是在我,如今雖然水宴之內,仍有未來之人,卻也算多年來難得的盛會,仙神天三界,如今我天界反而有日趨沒落的趨勢,這卻不是區區的人數就可補充和比擬的。因此,這次召集大家,也是希望各位能廣開言路,提出一些有針對的重振天界的方法,本後將酌情採納,並給予一些獎勵,總之一句話,為了天界的繁榮和未來。」天後高坐大椅之上侃侃說道。
座下天人紛紛的小聲議論開去,誰都沒有開口,都將目光注視在了一個高大背影之上。「啟稟天後,凌炱有本要奏。」隨著話音剛落,凌炱修王卻是第一個露了出來,這也是無奈之舉,天界眾人,大多數懾於幽龍神將的威勢,不敢出聲,而天後這邊,若是無人圓場,恐怕當時她這個天後就會下不了檯面。
天後點點頭道:「修王有話但說無妨。」幽龍神將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雙手抱在胸前,一言不,只是眼睛盯著修王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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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南天帝君第四章雨天爭鋒下
凌炱修王看也不看幽龍神將一眼,她對著天後說道:「昨日水宴之時,天後曾講到要精簡天兵,並重新劃分他們所管轄的區域,我個人是十分贊成的,兵在多而不在精這是對的,另一方面,我認為可以從天界的統領階層構下手,進行一些必要的人員調配和命令,並採取輪換制,這樣或許能夠帶來一些積極的東西。」
「不錯,修王的意見確實不錯,各位卿家對此有什麼意見沒有?」天後轉口問道。「天後,改變天界的統領階層,此事非同小可,若是不慎會動搖天界的根基的,還請天後三思!」裂目獗王站出來道。
「就是,修王多年來隱居修行,天界的事情,她哪裡知道的清楚,此事還請天後萬勿答應才好。」宓芒梟王也是站出來反對道。
凌炱修王氣的臉色直白,眾人的反對是在她的意料之中的,但是這麼多人直接的反對她,卻多少出她的意料。
天後揮了揮手,朝凌炱修王道:「修王請先坐下,幽龍,你的看法呢?難道還是和昨天一樣嗎?」「是的,請恕幽龍直言,此次天後回來,似乎改變了很多,動輒就要拿天界執行多少年的規則開刀,還有一些老臣,這樣做,恐怕會令很多人心寒的,更何況,古天人所傳下的規矩若是輕易變動,恐怕會帶來意想不到的可怕後果的。」幽龍神將煞有介事的道。
「哎呀,也不知道是真的這樣呢?還是有人故意在危言聳聽。」四大諸羅天女之一的玉衣嘀咕了一句。在場的天人,哪一個不是擁有一身強絕的功力,耳目更是靈敏的恐怖,如何會聽不見她的話,那極川冰王當時就怒了。
只聽見他喝道:「天庭重地,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小小的天女嚼舌根了,天兵何在?」「在!」雨天台上光芒閃過,頓時出現了兩個身著盔甲的天兵,每人的手中都拿著一柄長戈。「給我將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頭給我拿下。」極川冰王冷聲道。
玉衣的臉色瞬間就白了,毗羅六天王的身份在天界極為崇高,說的話又幾個人敢反抗的,如今也就只有看天後的意思了。
「退下!」天後清冷的聲音響起道,那兩個天兵相互對望一眼,卻是猶豫著站立在原地,不知道該聽誰的好。
天後不禁氣急反笑起來,只聽見她微笑道:「看來我轉世的這些年,天界變化挺大啊!似乎我這個天界的天後在你們眼裡了,是一錢不值啊!既然如此,要你們何用?」
說到最後,天後的臉色瞬間冷肅了起來,只見她單手一揮,歧天杖頓時凌空飛出,一道光影揮灑而下,將兩個天兵籠罩在內。
兩個天兵瞬間現自己連動都無法動了,臉上現出恐懼的神色,歧天杖的本體同時飛掠而下,出震耳的呼嘯,狠狠的撞進光影當中。
「轟隆」一聲,光影中傳來兩聲慘叫,那歧天杖瞬間飛回到天後的手中,而那兩個天兵,卻已經在神器一擊下,灰飛湮滅了。
這一手,當時就將眾天人給嚇住了,開玩笑,兩個天兵雖然修為低微,卻怎麼說也是靠著自身的實力飛昇天界的,天後一擊就將之毀滅,可見她修為到了何等高深的境地。
極川冰王的嘴巴瞬間閉上了,無論他如何的強悍,也還沒有把握到可以硬憾歧天杖的時候,幽龍神將的眼中出奇的沒有畏懼的神色,而是一種狂熱的光芒。
雖然一閃即滅,卻是為天後所捕捉到了。其實剛剛的一擊所造成的效果,就連天後本人都是感到十分的意外,兩個天兵的毀滅,一方面是天後出手沒有徵兆,這讓兩人連準備都來不及,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歧天杖這件神器,它所蘊涵的雷霆火煞之威,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震懾的效果是天後希望看到的,以她的眼力,如何看不出來,那兩個天兵是幽龍神將一方的人,她也是不得已要出手,否則對方勢的,勢必造成更多的天人投靠他們,天界恐怕將徹底淪為他們的控制之下,身為一界天後,她自然有責任避免這種事情的生,因為,她十分清楚的知道,幽龍的野心有多大。
「我需要說明的是,天界的至尊依然是我天後,只要是對天界有利的事情,我都會不遺餘力的去做,任何人也是無法阻止的,戰牟神將!」天後突然對著台外的蓮花池道。
眾人頓時嘩然,要知道天界四大神將之中,最神秘的便是那戰牟神將了,天人之中,見過他真面目的少之又少,更別說知道他的隱修之地了。
只見那雨天台外的碧萱池瞬間水流翻滾,「噗」的一聲,一道水柱沖天而起,水柱的頂端,傲立著一個身著白衣的年輕人。
他生的唇紅齒白,劍眉星目,一頭的長紮成兩個小辮垂在胸前,剩餘的灑在身後,小辮上綁著幾顆水晶珠子,耀眼生輝。
他背負著雙手,水柱一直托著他來到雨天台,下一刻,他出現在了天後的面前,單膝跪下,一雙星目卻是直勾勾的盯著天後,一眨不眨,只聽見他說道:「戰牟參見天後。」
眾天人大部分都十分驚訝,想不到戰牟神將居然是這副樣子,他的眼中似乎只有天後一個人,其他人一個都沒有放在眼內。
「戰牟神將多年來一直隱修於碧萱池底,如今出關,正要為天界大展拳腳,考慮到幽龍神將多年來一直擔任天岌元帥的職務,甚是辛苦,我想還是讓戰牟神將接替一段時間好了。幽龍神將,你可有意見?」天後淡淡的道。
眾天人突然都變的鴉雀無聲,都知道天後到了這個時候,終於是向幽龍神將攤牌了。「哈哈,天後果然是厲害,敢作敢為,富有決斷,只是幽龍總是有一個問題不太明白,未知天後可否解疑?」對於天後明顯剝奪他權力的行為,幽龍神將出奇的並沒有表現過激的表情,他緩緩說道。
天後轉過臉龐,卻是望向了白雲悠悠的天空,她說道:「幽大人是否想問,我如此的做法有點太過冒險,或是不值了?」
幽龍神將臉色一變,說道:「看來天後是心知肚明啊,我要是你,我會老老實實的坐在天後的位置上,不聞不問,更是不會搞出這麼大的動靜的,因為這是在引火燒身。」
天後騰身而起,微微笑道:「幽龍神將的這句話,可是與那逼宮無異,你當著這麼多卿家的面,可是注定了要造反不成。」
「造反我幽龍其實是想一輩子當我的神將的,只可惜,身不由己,到了如今的地步,也是與天後您的影響是大有關係的,誰讓你一去就是十萬年呢?誰讓你當初給了我這麼大的權力呢?我的一片忠心被您誣賴成要造反,這多麼的讓人寒心啊!如今,您要動我了,卻連事先的知會都省了,怎麼,難道您還要將我禁錮嗎?不管如何方法,我幽龍接著就是。」幽龍神將依然是一副無懼的表情。
「幽龍,你什麼時候膽子變的這麼大了,居然敢這麼對天後說話,難道你不知道這是要犯天條的嗎?」戰牟神將指著幽龍大喝道,他一生對於天後有一種盲目的迷戀和崇拜,否則也不會甘願聽從天後的話,躲在碧萱池底,直到現在才露面。
「戰牟,你當年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如今還有什麼叫囂的資格。」幽龍神將看見戰牟就有氣,這小子天生一副眼高於頂的樣子,對誰都不正眼看一下,這讓幽龍很是不爽,當年兩人還偷偷的幹過一架,結果卻是以幽龍的獲勝而告終,後來戰牟突然消失不見,直到此刻才突然出現。
「獗王、冰王、梟王,你們有什麼意見沒有?」天後並不理會幽龍神將,轉而問向了其他幾大天王。,梟王三人面面相覷,都感到大為苦惱,三人都是希望自己暫時站在中立的角度上,觀風而行,如今天後的問話,擺明了是要他們表明自己的態度,以目前還不甚明朗的態勢,顯然是殊為不智的,誰知道天後還有多少隱藏的牌面沒有露出來呢?
面對三人模稜兩可的態度,幽龍神將大為震怒,想當初四人可是說的好好的,如今卻出爾反爾,當下冷哼一聲,道:「三位天王一定也認為此事不妥吧!想那卜天峰的古天人若是存在,也會極力反對的。」
此話一說,三位天王臉色頓時大變,蓋因在那卜天峰前四人曾經立過盟約,幽龍神將此舉卻是為了提醒他們。
正在左右為難的時候,卻聽見空中傳來天兵的一聲傳喝:「封贏大祖駕到。」不過片刻的功夫,空中飄來四道身影,正是風南天等四人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趕到了。
封贏大祖的駕到,是有人歡喜有人愁,「封贏參見天後姐姐,願天後姐姐天天美麗,事事順意。」封贏大祖的眼中似乎並無其他人,天後的目光朝風南天微微一笑,心中莫名的放鬆許多,風南天衝她點點頭,兩人心有靈犀,一舉一動互相都明白什麼意思,並不需要言語的解釋。
「你我姐妹何需多禮啊!快起來。」天後連忙上前扶起封贏大祖,當下,就有不少天人上前,和封贏大祖打招呼,天界最強勢的兩個女人,一個是天後,另一個自然非封贏大祖莫屬了——
第八卷南天帝君第五章幽龍叛天上
幽龍神將眼中的光芒閃爍不定,似乎沒有想到封贏大祖會突然到來,想起堂堂的一界天後,又豈會沒有準備呢?
他淡淡一笑,眼睛卻轉到了風南天與天魔兩人的身上,天魔的深淺他自然是一眼就看透,眼睛轉到風南天身上的時候,他大吃了一驚,關於滅世力的傳說,常人或許聞所未聞,但是對於他這個天界第一神將來講,卻是聽過不少的,雖然看的出風南天的本源力量,卻無法看透他的境界,因為那是越了他所修煉和認知的。
由於封贏大祖的到來,使得雙方的實力對比出現了巨大的變化,幽龍神將抬頭望著天際,眼珠一轉,轉移話題道:「天界重地,是誰如此大膽,居然敢放陌生人進來的。幽天將,還不將這兩人拿下。」
「慢著,幽龍大人,這兩位可是我所邀請而來的客人,你見我不行禮示意也就罷了,還敢擅自拘拿我的朋友,怎麼?才幾年不見,你就不把我這個封贏大祖放在眼裡了嗎?」封贏大祖俏臉寒霜,說話間,釋放而出一股龐大的威勢。
幽龍神將對封贏大祖的質問,似乎早有所料,當下淡淡的笑了笑道:「大祖說笑了?幽龍哪裡有如此膽大呢?實在是因為天界對此曾有明文規定,幽龍不過是秉公執法而已,幽天將,你身為天將,就是如此守護天界的嗎?」
「屬下不敢。」幽天將嚇的連忙跪下,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笨蛋也看的出來,幽龍和天後之間矛盾之深,他一句話說的不對,恐怕就會成為替罪羊給宰了。
天界的等級制度是十分森嚴的,幽龍神將理論上對於任何一個下屬都有生殺予奪的大權,這一番責問之下,若是沒有合理的解釋,幽天將可就完蛋了。
「幽龍大人好大的威風啊!這兩人都是我請來的朋友,能讓我請來的人,自然都有其來的身份,幽龍神將是否有興趣知道呢?」封贏大祖的話透著高深莫測的意味。
「噢,是嗎?荒域的傳承者,這個身份勉強夠了,只是這個小魔頭呢?他有什麼資格來天界呢?若是魔殺界的魔頭可以任意的來往天界,那三界豈不是亂套了?」幽龍神將將矛頭對準了天魔身上,他要將天後一方的氣勢給打下去,強勢人物動不了,弱勢人物自然是不能放過的。
靨洫天魔雖然已經修行到了大天魔的境界,但是在這些天人眼裡,實與那小孩一般的弱小。「幽龍大人啊!在下風南天,可是對您久仰已久啊!怎麼?您似乎對我的兄弟都敢興趣啊!不知道我那大哥沅真近年來可好啊?」風南天頓時站出來說道,以他之前在若惜口中的瞭解,如何會不知道幽龍就是那與天後對立的領人物,前有拘禁沅真,後又瞄上天魔,風南天就是想不生氣都難。
對待風南天,幽龍神將可是不敢怠慢,對他來講,眼前最大的懸疑恐怕就是來自風南天了,幽龍隱約記得自己曾聽說過這個名字,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至於沅真,他自然記得,兩人當年為了一隻天獸,還曾打過架,不否認,將沅真拘禁到天界,有點公報私仇的成分。
只聽見他微微笑道:「看來風老弟與那沅真關係不錯嘛!沅真如今在那乜黯洞中,你若是想見他,自己可去尋找啊!哈哈!」
此話一出,當時就有不少人臉色大變,就連天後也是眉頭皺了起來。風南天轉過頭,望著封贏大祖道:「那乜黯洞是什麼地方?」
「乜黯洞是∼是囚禁天獸的地方。」封贏大祖的語氣中隱含一絲怒意。「什麼?」風南天驚叫一聲,人獸同**,這是對沅真多大的侮辱啊!那個地方的烏煙瘴氣,風南天簡直是可以想像了。
「幽龍,你不要欺人太甚?」風南天大為震怒,只覺得胸中的怒火大有燃燒迸的趨勢,出奇的,越是如此,他的心緒越是冷靜,那就好像是烈火當中的含著一枚冰塊一般。「好膽,風南天,這裡是什麼地方?是天界,你一個外人居然敢對我出口不遜,莫非當真欺我們天界無人嗎?」幽龍眼中寒芒爆閃,毫不客氣的道。
他的態度在瞬間強硬起來,因為他看見了空中飛過來的兩個光點。「那婆明王、萬謨禽王參見幽龍大人。」兩個人的身影瞬間在眾人面前現了出來,出奇的,兩個人都是女性,那婆明王穿的花花綠綠,身材矮小,頭上戴著一頂尖角花帽,若不是人長的漂亮,倒真跟那巫婆差不多。
萬謨禽王卻是長相清純,看著跟十六七的小丫頭差不多,高挺的鼻子,櫻紅小嘴,臉上時常掛著淺笑,帶起兩個小酒窩,煞是好看。
她穿著一襲的迷你小裙,露出兩截潔白的大腿,晃的人眼睛泛花,與前者空手不同,後者的手中還拿著一根綠色的短棒,黑黝黝的,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
兩人的到來,又是引起了一番天人的驚訝之聲,毗羅六天王,真正為的就是這那婆明王,萬謨禽王兩人,如今兩人聯袂而來,開口卻是參見幽龍神將,卻完全將天後與其他人拋在了一邊,其動機不言而喻。
「啟稟天後,幽龍大人多年來一直為天界嘔心瀝血,加上戰牟大人又不熟悉天兵的管理和訓練情況,盲目易手,恐怕影響甚大,不如過一陣子等戰牟大人熟悉了在做定奪也是不遲啊!」裂目獗王突然站出來開口道。
「是啊!幽龍大人多年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突然換下他,難免會讓天兵心有疑惑,到時候造成暴動可就不好了,請天後三思。」極川冰王也提反對意見了。
「兩位大人說的極是,還請天後三思。」梟王哪裡能落人後呢?當下也上前說道,三人幾乎不分先後表明立場,分明是受到了那後來兩大天王加盟的刺激。
「哈哈,天後,您該聽一聽大眾的聲音。」幽龍神將說完,揚手就是一道符咒飛上天際,只見一團青光在空中爆炸開去,隨後只見空中突然湧現無數的彩雲,伴隨而來的,是那一陣陣的擂鼓聲音。
「好傢伙!居然連天兵都叫來了。這幽龍真的是反了。」封贏大祖臉色頓時變的凝重起來,只見空中的彩雲上,突然湧出一片一片的天兵,四面八方,戰鼓隆隆,帶起一陣無形的殺伐聲。
「天岌元帥!天岌元帥!」每個天兵的口中都喊出一個人的名字。天後臉色鐵青,天兵的人數足有兩萬,卻只叫幽龍的名號,顯然都是他的親信,卻未將她這個天後放在眼裡。「不要生氣,這種情況不是遲早都要出現的嗎?」風南天出現在了天後的身旁,並輕輕的握了一下她的手。
第八卷南天帝君第五章幽龍叛天下
若惜的情緒逐漸平復下來,她朝風南天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旁邊的諸羅天女還以為自己眼睛看花了,高高在上的天後,什麼時候居然讓一個男人如此靠近,還被人摸了手了。此刻的幽龍心中一陣得意,他籌劃今天的事情已經多年了,如今他手中有五大天王的支持,眾多的天將,還有兩萬的天兵,即便天後叫回了封贏的祖、戰牟、還有修王等等,那也是力量薄弱的,想到馬上就能擁有天界的最高權力,他就感到一陣的興奮。
如今的形勢可是一目瞭然了,明顯的幽龍神將一方擁有壓倒性的力量,一些知機的天人已經站到了他的一方,還有一些則藉機溜走了,只有少部分的人站在了天後的一邊,這些人中包括了葉添、靈幽雙天將等等,一些風南天所認為的感到意外的人。
「幽龍,你大費周折,恐怕等今天,等了好久了吧!」天後似乎對於眼前的形勢視而不見,她問道。整個雨天台頓時鴉雀無聲,就連天上的鼓聲也已經停了下來。
「天後果然是天後,不錯,我幽龍自問沒有做錯什麼,天後為何要如此對待我呢?」幽龍依然為自己的無辜辯解。
「噢,難道要等你哪一天坐到了我的位置上,我還要感謝你不成。不是我小看你,幽龍,以你的度量充其量也就是在現在這個元帥的位置上呆著,這是最大限度了,當初我將你安排這個位置上,就是希望你能滿足,現在看來,你的野心太大了,根本無法滿足。」天後毫不客氣的批駁幽龍道。
「哈哈,勝者為王,天後這話不閒說的太晚了嗎?又有什麼作用呢?我也是為天界出,為天界好,即便是我要做你的位置,成為天帝,那也是理所應當的。」幽龍神將理直氣壯的道。
「就憑你將沅真私自禁錮在乜黯洞的這種睚眥必報性格,就夠不上當天帝的資格,還有你們,我希望你們能夠真正看清楚幽龍的本質,不要為自己帶來麻煩。」天後隨即對五大天王警告道。
奈何她的話如今可是無人肯聽了,畢竟握有巨大的優勢,誰又會在這種情況下改變主意呢?「哈哈,看裡幽龍是許給了你們不少的好處了。」封贏大祖氣極反笑道。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沒有給你們機會了。」天後長身而起,飄離地面三尺之處,淡淡的道,語氣雖然平淡,卻也意味著與幽龍一方正式開戰了。
「不是吧,與這麼多的天兵對抗?那∼」天魔張大了口,差點沒有暈到,原以為風南天帶他來天界,會是一次美妙的旅行,誰知道卻趕上了天界的內訌。
搞不好這個城門失火,要殃及他這條小魚了。接下來風南天的一句話,可算是把他這條小魚給拉下來了。「幽龍,可敢與我風南天一戰。」風南天突然高聲道。
所有的人都是面面相覷,他們都想的到雙方的衝突不可避免,卻怎麼也想不到第一個出戰的人居然是風南天。
如今風南天是代表了天後出戰,又是第一戰,這關係到士氣的問題,因此極為重要。即便風南天近年來修為大有長進,又獲得滅世力,剛剛甚至還險勝了幽天將,但那更多的只是機緣下的一種巧合,論經驗和功力,風南天都遠沒有到可以跟神將級別進行正面交鋒的時候。
封贏大祖顯然是最清楚他的深淺,當下忍不住開口阻止道:「風南天,你著什麼急啊!」只見幽龍一方幾個為的低頭耳語了幾句,隨後幽龍神將抬頭道「哈哈,無名小卒,還用不著本神將出馬,明王,那小子就勞你好好教訓了。」
「幽龍大人放心,此人就交給我好了。」那婆明王飄出來道。「風大哥,你就去吧,自己小心,不要勉強。」天後也是很擔心,卻也知道第一陣不能喪失了自己的銳氣,她也只好無奈點頭。
風南天衝著天後點點頭,想當初,若惜還沒有恢復前世天後記憶的時候,一直都是風南天一直照顧著和保護著她的,他不希望到後來,卻要依靠若惜來保護,那樣,就是他的悲哀了,這關係到男人的自尊,風南天並不是個容易屈服的人,這一點從他的性格上就可以看出來。
他的修行度已經算的上時間了,實際上,目前阻礙他修行的最大敵人就是時間,若是給他足夠的時間,那麼他的修為必然可以得到更大幅度的提高。
因為他的歷練已經足夠多了,缺的是時間來消化,而這種消化如今卻只能在激烈的爭鬥中解決了。他並不是個盲目的人,相反,他對自己有著十分清楚的認識,爭鬥是遲早要面對的,風南天並不想等著被人找上門。
爭取主動一向是他的處事原則,真要與幽龍神將對敵,他必敗無疑,而且還是慘敗,但是他認準了幽龍神將不會親自出面,其一是因為幽龍神將是叛軍領,礙於身份和地位,是不會和風南天這個無名小卒進行爭鬥的,其二,他對於風南天也是不甚瞭解,因此想通過別人來讓他瞭解一下,但是由於第一戰對他們同等重要,因此派遣一般人,他也不太放心,那婆明王在毗羅六天王中排行第二,實力非同一般,加上又是他的強力支持者,由她出戰,自然是最放心不過了。
原本這場爭鬥,風南天若想出場,最好的時機該是等到最關鍵的時候,或是最後的尾聲,只是以風南天如今的修為,想成為那壓軸的主角,恐怕是遠遠不夠份量的,當不了壓軸主角,就只好當個先鋒了。
那婆明王隨即飛身而出,雨天台的空中,頓時散開了一塊空地,一場不可避免的鏖戰正在緩緩的拉開帷幕。
風南天不敢怠慢,將滅世力運行到顛峰的狀態,全身的神識和感官盡數的放開,隨時的把握敵勢,是爭鬥的一個重要關節。
「出來吧,豳天火焱戟!」風南天大喝了一聲,探手虛空,一團暗紅色的火焰憑空出現,火焰熄滅,現出了豳天火焱戟的原形。
神砂仙甲自從在與幽天將的一戰中被損壞之後,如今也已經迅的恢復自如,神砂之心畢竟是有靈性的,受損之後恢復,讓神砂仙甲得到了一個極大的蛻變和進化。
如今整個仙甲的藍色變的極為淡薄,並且隱隱的帶起一股金色,在韌性與堅固上都出了從前不少。兩個人在空中對立,雙目交接,虛空中迸現一吞火花。
風南天的胸口如同受了一擊,身體強克制著沒有晃動,他暗呼一聲厲害,這就是功力上的差別,表面上看雙方的試探並沒有什麼結果,實際上風南天卻是落在了下風。
既然如此,那就不如搶攻了,若是能夠逼的對方漏出破綻,風南天就有把握乘虛而入,佔上先機了。心裡想著,他的身體一晃,空中出現無數個朦朧的紅色殘影,風南天的真身,已經到了那婆明王的身前。
豳天火焱戟虛空劃過,帶起一圈一圈的火影,火影的尖端是火焱戟的戟尖,而風南天卻在瞬間消失了。那婆明王微微一皺眉,臉上隨即閃過不屑的神色,誰跟天人近身搏殺,都無疑是十分愚蠢的行為。
風南天有過前一次與幽天將爭鬥的經歷,難道這麼快就忘了之前的教訓了嗎?那婆明王下垂的右手,瞬間彈入虛空,那晶瑩潔白的玉手,彷彿招人不醒的噩夢一般。
在空中迅的劃出一根根的弧線,黑色的創天之力,凝結成一個五角星芒,印上了風南天的戟尖,風南天駭然現,手中的火焱戟無論如何的變化,卻依然逃脫不了被對方封印的局面,「噹」的一聲,空中響起一陣金屬交鳴的聲音。
那火影一圈圈的迅散開,現出了風南天那隱藏的身形。「好教你知道,與天人近身搏殺,是何等的愚蠢。」那婆明王冷哼一聲,欺身而進。
雙手如穿花蝴蝶一般揚起,那漫天的指影破入虛空,將風南天的全身籠罩在內。「叮叮噹噹」的聲音不絕於耳,空中爆開一團團的焰光。
風南天從未想像過,一個人只憑空手就能抵擋一件神器,而且還是一個美麗的女人,每一次那婆明王的手指與火焱戟接觸,風南天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一種震顫。
從戟柄、戟尖,火焱戟上任何可以阻擋那婆明王攻擊的地方,他都用上了,那攻擊猶如狂風暴雨,風南天握住火焱戟的雙手已經開始微微顫抖了。
他的眼中開始散出興奮的光芒,並非不知道天人肉身的強悍,只是作為一個修行者,你不能因為畏懼而有退縮,勇者無畏,他將自己陷入如今的被動局面,卻使故意為了磨練自己的。事實證明,那婆明王確實厲害,但是風南天也並非全無抵抗之力。
半空中,兩人的身影此起彼伏,往往在空中一閃即滅,每一次的出現都會帶起強烈的光芒,「噗」的一聲,風南天終於藉著雙腳的幫助,暫時抵擋了那婆明王的一輪攻擊,也贏得了一點空隙,只見風南天身前,一蓬星光飛灑而出,形成一堵牆,擋在他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