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師平日裡對這芝耳露那是呵護有加啊!今日也算二位客人面子大,平常人就算是沙竹國君也休想成為家師的坐上賓啊!」旁邊的修明話中有話的道。
「修明,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去,到外邊守著。」真覺上人轉臉對風南天說道:「讓二位笑話了,小徒口不擇言,兩位不要見怪。這芝耳露凡人喝了,不但能強身健體,延年益壽,保證其一生百病不生!就算是修道之人喝了,那也是獲益非淺啊!」
又來了,風南天心裡暗道,他當然知道真覺上人說話的用意,他也不點破,他淡淡的道:「嘗過了國師的佳釀,現在就來聆聽一下國師的高見好了,國師有話直說無妨。」
真覺上人呵呵笑道:「風老弟果然爽快,其實今天我請二位前來,是有事要勞煩二位襄助的。」雲傲雙驚訝道:「國師有通天徹地之能,我們還有什麼能幫的上忙的啊!」
「自然可以,我想要求雲元帥在統帥沙竹國與綠馱國聯軍的戰鬥時,盡量不與其正面交鋒,當然,如果可以,必要時可以撤退,你們只需要守住自己的邊界就行了。」真覺上人淡淡的說道。
雲傲雙對於真覺上人的想法大感震驚,她幾乎不感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忍不住問道:「這是為什麼?難道國師不知道這場戰爭已經沒有辦法停下來了嗎?現在敵軍連番勝利,士氣空前高漲,大有反攻我沙竹國境內的趨勢,反之,我軍經歷幾次敗戰,士氣大為低落,加上傷員正不斷的增加,就算退一萬步講,要和對方談和,也得需要幾場勝利才能把主動權掌握在手裡,要是按照國師的方法,我軍消極抵抗,萬一讓聯軍攻破我軍的沿河防線,那可是要嚴重威脅到整個沙竹國民的安危存亡啊!」雲傲雙越說越激動,情緒幾乎有點不克自制,她實在想不明白國師怎麼會冒這種大不韙來要求她做這件事。
「傲雙,不要激動,我們來聽一聽國師的理由如何?」風南天安撫雲傲雙道。他完全瞭解雲傲雙現在的心情,但是他相信真覺國師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真覺國師緩緩說道:「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理由,但是這個理由元帥最好還是不知道的好,相信我,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雲傲雙這時突然說道:「難道,難道前幾次我軍的失利也是~~不會的~」她本來想說前幾次沙竹**隊的失利是否也是他暗中授意的,後來又覺得這實在過於荒謬,所以才有了最後的一句話。
「沒錯,那些都是我授意的,別誤會,那些被砍頭的將領都是心甘情願的,這中間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當然,元帥的生命我是無論如何都會保護好的。」真覺上人說道。
雲傲雙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似的,她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只聽見她堅決的說道:「如果國師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那麼請恕傲雙我不能從命,國師要如何拿我問罪我都認了,但是要我拿千萬沙竹國民的生命來開玩笑,我辦不到。」
「好,果然是沙竹國的無敵統帥,立場堅定,一切以國民的為出發點,唉,如果可以選擇我自然不想看到國民的傷亡,也許你不相信,我甚至厭惡戰爭,但是,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我現在能夠說明的是,這些前因後果一切的一切都跟那天皇宮裡出現的神秘高手有著莫大的關係。」出奇的,真覺國師並沒有因為雲傲雙的無禮而震怒,他反倒讚歎起傲雙來。
「修真者嗎?國師不是已經把他們擊退了嗎?」雲傲雙驚訝道,雖然她對於神秘人是修真者的身份事先早已知道,但是經由真覺國師親口承認,這顯然還是帶給了她一定的震撼。
「沒錯,修真界的修真者,也許你也早已猜出來了,本座也是修真者,相信修真者的力量你也有所耳聞了吧!就算你知道了真相,但是你們還是無能為力的。本師在沙竹國一呆就是幾百年,親眼目睹當時還要靠依附大國才能生存的彈丸小國發展到今天的強盛大國,要說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更何況我與沙竹國開國之主更是情同手足,我曾經答應過他,沙竹國要是滅亡了,可以,除非踏過我的屍體。」真覺國師平淡的道,但是聽者都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話語裡的堅定,還有對沙竹國強烈而深厚的感情。
風南天這時候說話了,他問了一個問題,「國師說了這麼多,卻並沒有關係到我,不知道國師可否加以說明,以解我的茅塞。」
真覺國師十分仔細的看了風南天一眼,他緩緩說道:「風老弟儘管提問,我所知道的,決不對你有任何的隱瞞,因為事後我需要你全力的幫助。」
風南天微笑道:「國師嚴重了,我乃一介布衣,一沒權利,二沒兵力,國師所要求的幫助恐怕我是愛莫能助啊!」
「風老弟客氣了,如果我沒有料錯,老弟你也是修真界的人,以我現在的修為還不能看透的人,老弟的修為可想而知,要說你不能幫我,那天下還有誰能幫我。」真覺上人毫不猶豫的點出了風南天的身份,他是看出了風南天非同常人,但是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風南天居然是個被神界正式授封的大羅上仙。
風南天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完全瞞得了他,只要不讓他看出來自己是仙人就可以了,因為他不想造成轟動,更不想在自己的事情沒有辦完之前就被仙人的身份所牽絆。
修為到了他現在的地步,世俗界的事他已經沒有了像以前那樣的熱衷,他只想好好的把原天他們安排好,然後自己悄無聲息的離開。
話說到這個份上,他再笨也知道真覺上人讓他幫忙的事是與修真者有關了,他問道:「我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國師是如何知道我要來的,還有萬一國師所要求的事我幫不上,國師又當如何?」
真覺上人緩緩起身道:「不知道風老弟聽說過一種叫測天術的奇術沒有?」「測天術?」風南天訝異道。「怎麼,老弟知道這種奇術?」這回輪到真覺上人驚訝了。「哦,曾經聽別人講過,聽說他能夠準確的預測未來發生的事情。」風南天想起沅真被抓回天界之前與自己說過的一番話,其中他就提到過測天術。
「確有其事,但是測天也是逆天,勢必受到天譴,因此測天之術的應用都是要付出沉重的代價的,多年前,我偶爾得到一隻殘破不堪的龜殼,那上面記錄的就是測天之術,我明知道修習測天術是要受到天譴,但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對於未來的渴望,儘管龜殼殘缺不全,但我總算是摸著了測天術的一點門道,說來你也許不信,迄今為止,測天之術我也就用過兩次,用完第一次,我的修為就從元嬰後期直接降到了金丹後期,第二次,也就是這一次,整個沙竹國包括我和其他的一些修真者都被這件事牽扯在內,後來我迫不得已又動用了測天術,當時預測到的結果是,能夠拯救我們的人最近將出現在元帥府,測天之術的殘缺讓我備受折磨,我想如果不是因為我是修真者加上我並沒有學到完整的測天術,天譴對於我的懲罰也許將更為嚴重。」真覺上人滿臉無奈的道。
風南天點點頭說道:「沒錯,測天之術是要以施術者的生命作為代價的,這件事很難論誰是誰非,但是有一點我可以確定,那就是國師的修道之心並不堅決啊!」
真覺上人老臉一紅,他歎了口氣道:「是啊!老弟說的是,但是,現在實在是別無他法,我總不能現在甩手不管沙竹國的事吧!」
風南天起身對真覺上人道:「不管是國師的事還是沙竹國的事,我都沒有興趣知道,謝謝國師的芝耳露了,我先告辭了,至於你和雲元帥的事我將守口如瓶,你們繼續談。」
真覺上人顯然沒有想到風南天說走就走,就連雲傲雙也是措手不及。真覺上人眼見無法挽留,不由的怒聲道:「風老弟當真的一點面子也不給本座嗎?」
風南天停住腳步,卻並沒有回頭,只聽見他的聲音緩緩傳來,「國師至今話裡仍有許多不實之處,動機顯然值得懷疑,其次,國師安排四大弟子守護周圍,名為防止別人進入,不如說是對我們兩人的一種威懾。有這兩點原因就足夠了,怎麼國師不會打算是強留我不成吧?」真覺上人的聲音彷彿變了樣,他陰冷的道:「是又怎麼樣?實話告訴你好了,剛才的芝耳露裡已經被我下了孓毒,你看看,雲元帥就知道了,你還自信走的出去嗎?」
風南天緩緩轉過身來,只見雲傲雙雙眼緊閉,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睡了過去,他走到雲傲雙的面前,仔細的看了一眼,「放心好了,她只是睡著了而已,但是三天之內沒有我的解藥,她就永遠醒不過來了,風老弟,我知道你還在堅持著,沒有用的,這孓毒我自信就是仙人都束手無策,只要你答應幫我一件事,我馬上給你解藥,同時也放了這小妞,如何?」真覺上人陰森的問道,他的神情彷彿在剎那間轉變成了另一個人。
風南天查看了一下自己,發現自己**並沒有任何的異常,仙人畢竟不是凡間的人,不死之身並不是說著玩的。他暗自盤算了一下,最後決定還是先套出真覺上人的老底在說。
風南天假裝憤怒的道:「你到底想怎麼樣?請直說,須知我也不是那麼容易好欺負的。」真覺上人當然以為風南天是在說場面話,也不以為意,他搖搖頭道:「實話告訴你好了,風老弟,之前我所有的話都是真的,但是惟獨有一件事是假的,那就是,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魅暗窟這三個字。」
「魅暗窟?」風南天奇怪的道。「沒錯,魅暗窟是一處修真者的遺址,很久以前,曾經有無數的修真者為了爭奪一件修真界的奇寶而在那裡相互死鬥,可是最終卻沒有一個人能夠活著出來過,許多年後,我無意中發現了這個魅暗窟,可是我卻無法進去,那裡禁制重重,我一個人實在是力有未逮,正在我盡力想辦法時,我最小的徒弟也就是老七,居然無意中在外邊把魅暗窟的事給洩露了出去,因此引來了眾多的修真者,我一氣之下,就把老七給殺了。」
風南天心裡不禁暗罵真覺上人心狠手辣,他疑惑的問道:「你千方百計的想進入魅暗窟,不會是覬覦裡邊的奇珍異寶吧!可是那又與沙竹國和綠馱國聯軍雙方的戰爭有什麼關係?」
真覺上人懷疑道:「老弟不會不知道修真界的規矩吧!修真者除非必要,否則是不能插手俗世間的事的,更何況現在這裡修真者已經有不少人正在出現,為了避免六大聖門的察覺,我們當然有必要發動一場戰爭來掩飾自己。」這一點,我和其他的修真者是心照不宣的。
風南天譏諷道:「你以為這樣六大聖門的人就不會知道了嗎?真是一廂情願啊!」「我們當然知道這種情況不能瞞多久,但是對於一個修真者來說,有誰能夠抵禦法寶的強力誘惑,更何況那裡很可能還有一些修真前輩所遺留的修真典籍,一旦我們得到它們,立刻遠遁他方,找個無人知曉的星球閉關修煉,到時候還怕有人找的到你嗎?」真覺上人反駁道。
「就為了這些所謂的修真法寶,你就不顧一切的發動戰爭,你費這麼大的心思,覺得自己最後能得償所願嗎?」風南天對於他的做法實在不感苟同。
真覺上人哈哈大笑道:「以前我沒有把握,但是你來了就完全不同了,老弟就是進入魅暗窟的關鍵,因此只要我跟著你進入,勢必將有所收穫。」
「國師還是把雲元帥救醒的好,這件事與她沒有任何的關係,萬一她有點什麼事,我想國師也不好向沙竹王和萬千的國民交代吧!」風南天淡淡的道,他相信真覺是不會把雲傲雙怎麼樣的,不是因為他不敢,而是他需要取信自己,爭取兩人間的更好合作,至於真覺所說的他是進入魅暗窟的關鍵,他並沒有在意。
真覺上人大喜道:「老弟是答應了,那好,修明,你先送雲元帥回去,路上你把這解藥給她服下。」門外的修明應聲進來,他從真覺手中接過解藥,便扶起雲傲雙出了門。
「國師為了這魅暗窟可真算的上是煞費苦心啊!是了,我差點忘了,我的一個朋友從天漠給你帶來了一個很不錯的消息,國師是否有興趣聽一聽啊?」風南天說道。
「天漠?」真覺上人的臉色突然間變的凝重起來,只聽見他著急的問道:「老弟請說?」風南天一看真覺上人的臉色,就知道這其中必定有所因果,他緩緩的道:「他們來此是為了轉達天漠門主的的口信,天漠門主將會在近日之內到達落日城,到時將與國師做個徹底的了斷。」真覺上人臉色大變,他嘴裡喃喃的道:「好個真悟,這麼多年,他到底是憋不住了。」
風南天淡淡的問道:「看來國師惹的麻煩還不少啊!」「真覺上人看了風南天一眼,隨後恢復正常道:「所有的麻煩都不可怕,只要能夠進入魅暗窟,得到裡面的典籍和法寶,我們還有什麼好怕的,老弟,你我現在可是站在同一條船上的,一損俱損,一榮俱榮,我想這個道理你一定是在明白不過了吧!」
風南天假裝無奈的道:「算我今天倒霉,你說吧!我們什麼時候去魅暗窟,對了,魅暗窟到底在哪?可別讓其他人給捷足先登了才好?」
「老弟放心好了,我可以大概的告訴你,魅暗窟就在沙竹國境內,但是確切的地址現在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到時候你就跟著我走就是了。」真覺得意的笑道。
「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吧!你所教的笨蛋弟子把消息洩露給了別人,你想別的修真者會充耳不聞嗎?我看啊!到時候的場面可是熱鬧嘍!」風南天譏笑道。
「這倒是個麻煩,前幾天皇宮裡就突然出現了幾個修真者,雖然最後被我擊退了,但是這顯然是個不詳的預感,看來我們需要好好的合計合計了。」真覺點點頭道。
風南天又給他潑冷水道:「最近沒有修真者再找國師的麻煩了吧!你說這是為什麼呢?因為他們正在守株待兔,只要你我出現在魅暗窟的遺址之前時,我敢肯定那也就是我們兩個斃命之時。不知道國師對此以為然否?」
「老弟是說?他們正潛伏在這四周,目的就是希望我們給他帶路,沒錯,我怎麼沒有想到,那我們現在豈不是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下,老弟,你看這可如何是好?」真覺上人越想越有可能,他不禁沒有了主意。
風南天差點沒笑出聲來,真覺上人畢竟是個修真者,說到動嘴皮子耍手段又如何是他的對手,只聽見他一本正經的道:「此事麻煩,容我想想,這樣好了,我先回去,國師可否把我這孓毒先給解了?要不你我的合作又如何能夠同心呢?」
真覺上人猶豫道:「這~~這個~~」「我現在人在國師這裡,外邊監視的人自然認為我是國師的同黨,在這種情況下,國師認為我會笨到一個人去面對他們嗎?再說了,奇珍法寶誰不愛之,我又怎能例外呢?好了,話說到這份上,是合是散,國師一言可決。」風南天裝做不耐煩的道。
「老弟這是說的哪裡話,我還會不信任你嗎?給,這是解藥,你服下就能把孓毒給解了,明日我登門造訪,咱們好好商量一下魅暗窟的事情。」真覺上人連忙遞上解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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