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個巨大的巖洞,足有兩個足球場那麼大,圓弧形的洞頂四周佈滿各種倒垂的鐘乳石,只是這裡的鐘乳石卻是紅色的,ru石尖不時的還有紅色液體滴落。
兩人出現的地方居然是在一堆幾百人的人群裡,風南天收斂了自己的氣息。發現他們只是一般的普通凡人,他們都站在石洞中間突起的一塊方形大石上,所有的人都鴉雀無聲的站著,神情漠然。他知道這些人已經被人完全控制了神智,現在的他們不過是一具具行屍走肉而已。
石板之下幾十米處則是一口直徑約十米的圓形大血池,血池滾滾,不斷冒著氣泡,池面漂浮著無數森森白骨。而在血池的周圍空地上也是堆積著無數的骷髏,一些不知名的血紅色長條巨蟲在骷髏上爬來爬去。
最可怕的是距離池面幾米的地方聚集著無數的陰魂怨靈。
而在陰魂怨靈的上方,赫然飄著劫塵的元神。他正專注的盯著血池,完全沒注意到大敵風南天的出現。
纖露看的頭皮直發麻,她掩住自己的嘴,竭力不讓自己驚叫。風南天畢竟有過一次這樣的經歷,所以還能鎮靜的接受。這時兩人立身的石板上,又是一陣黑煙滾動,隨著黑煙消散,又一批的凡人出現了。
風南天突然醒悟,自己兩人剛才應該是誤打誤撞被傳送到這裡來的。纖露這時鎮靜了點她悄聲對風南天說道:「大哥,看這些人的服飾,好像~~好像都是崇軒的百姓啊!」
風南天身軀一震,突然間他全明白了。他沒想到還有人居然如此喪心病狂,完全沒把人命當回事。現在所有的問題只剩下一個,那就是到底這一切到底是誰在幕後操縱的。
「咱們先看看再說。」他對纖露說道。他不想這麼快打草驚蛇。
直到石板上擠滿了人,傳送陣才停止了傳送。
這時劫塵的元神衝著血池發出一陣詭異的顫音。只見血池開始劇烈翻滾起來,猶如海浪般不斷的衝擊著四周。聲勢越來越大,並發出一種鬼哭狼嚎的聲音,上空的陰魂怨靈彷彿受到召喚一般。全部投進了血池裡,血池「轟」的一聲濺起幾米高的血柱。整個空間好像都在顫動,一些站在石板上的人更是不由自主的掉進血池,瞬間消失無蹤。
風南天一時措手不及,趕緊用琉圄圈護住剩下的人。當血柱完全落下,整個血池的水跟著劇烈旋轉起來。逐漸形成一個漩渦下的深洞。而旁邊空地上的骷髏完全不受控制的飛到了血池上空,形成了一個更大的骷髏頭。
漩渦裡傳來一聲野獸般的咆哮,隨之躍出一個人來。纖露一看,再也忍不住的嘔吐起來。風南天也是感覺一陣陣的反胃。不過他還能忍受。
嚴格來說這已經不能算是個人,這個人足有一丈的身高,左半身包括頭顱都露出森森的白骨,右半身雖然不是白骨,卻是掛著一塊塊的腐肉,他的右半邊腦袋居然還貼著幾縷白髮。他的四肢和脖頸都各自套著一個黑色的項圈,左手的白骨握著一根大鐵鏈,那是他的黑魔鏈,魔殺界有名的魔器。
他的右手抓著一柄白骨製成的大錘。那是他花了無數冤魂煉製而成的陰煞骨錘。在他的腹部是個黑紫色的空洞,裡面裝的赫然是剛才飛舞的陰魂怨靈。
他雙腳踏在大骷髏頭的頭頂,身子周圍燃燒著無盡的九幽冥火。
風南天大是驚訝,他煉過魔殺界的瞑天魔典,知道這人已經煉到了天魔的極至,如果說以前自己算是小魔崽的話,那他絕對算是個大魔頭了。
正想著該如何應付,後面傳來一聲驚呼。「不好,真的是靨洫天魔,,大家快點~~別讓他在吸攝陰魂了。」
風南天一愣,怎麼還有人沒受到控制的。只見身後的傳送陣白光閃動,現出十幾個人來。為首的是三個度劫期的高手,有男有女。風南天覺得有的人甚是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居然都是修真者,而且全是高手,最少的都有元嬰後期的修為。他們全都穿上戰甲,一出現馬上就像靨洫天魔撲去,一時間各種飛劍法寶充斥著血池上空。
靨洫天魔哈哈狂笑道:「修真者,不錯,自動送上門來了,可比這些普通人強多了。真是大補品啊!」他一邊說著一邊吐出黑色的舌頭舔著嘴唇。
只見他不慌不忙,鼓錘向下一揮,無數的血柱從池中升起,捲向撲來的修真者。
纖露這時大叫道:「大哥,那是六大聖門的人哎!他們是怎麼進來的。咦?我師叔也在裡面啊!」她指著一個身穿天藍色紗裙的女子說道。
風南天猜測道:「可能是他們發現了百姓的失蹤,所以跟著來的吧!」
「那咱們也上去幫忙吧!」纖露看見這麼多的修真者後,膽子也變的大了起來。
風南天思考片刻後說道:「好,不過你去對付劫塵,他現在元神虛弱,你該能對付了,不過記著千萬別靠近那魔頭,最好能把他趕到這邊來。剩下的你就別管了。」他決定暫不出手,靜觀其變。
纖露點點頭,他興奮的御劍朝劫塵飛去。她這一出現,馬上就被別人發現了。只是眾人正在竭力抵禦著靨洫天魔,沒空理她罷了。
劫塵見到纖露,大感駭然,他不是怕纖露,而是怕纖露的背後的風南天。他驚慌的向風南天這邊逃過來。這裡只有傳送陣可以到外邊去,他看見靨洫天魔自顧不暇。自己打算逃了再說。
風南天見劫塵往這邊來了,可高興了,心想:天堂有路你不走,偏往地獄闖。這回看你往哪兒逃。
劫塵不知道風南天正等著他呢?他衝到了傳送陣邊,正想進陣。突然發現自己動不了,下一刻,風南天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劫塵歎了口氣,他知道自己完蛋了。
風南天禁制了劫塵,這才望向與天魔爭鬥的諸人。這一看,大吃一驚,包括纖露的師叔在內,居然有十幾人陷在了骷髏的包圍圈中,只有三個度劫期的高手還在苦苦支撐著。
一個身穿火紅色戰甲的高手衝到天魔上空,打出一道煬極雷。左邊的一個高瘦漢子放出一道噴著紫色火花的霞光擊向天魔的左側,而右邊的一個赫然是纖露的師叔,她撒手放出一張金色光網罩向天魔。
靨洫天魔大吼一聲。左手黑魔鏈甩出,隨之魔鏈不斷漲大,把他圍在了中心,三人的進攻打在黑魔鏈上,發出陣陣電芒。一點也威脅不到天魔的安全。
三人不由的一陣氣餒,剛才那麼多人盡出法寶和手段,也不能對天魔造成一點的傷害,現在多人受困,自己三人更是黔驢計窮,恐怕這一戰凶多吉少了。
靨洫天魔一陣大笑:「你們這幫小崽子,也就仗著人多,怎麼樣?現在怕了吧!晚了!看我的骷髏大陣!」
說著他嘴唇顫動,小腹間的陰魂怨靈完全被他釋放了出來,緊跟著血池翻滾,飛出無數的骷髏密密麻麻的把眾人都圈入了其中。
只聽見幾聲慘叫,三個修真者便被骷髏衝破了劍光的防禦,肉身眨眼化為白骨,消失在了骷髏群中,連元嬰也被靨洫天魔吸攝,當了補品。
陰魂怨靈一旦失去天魔的控制,頓時撲向了還在石板上的普通凡人。纖露驚慌的叫道:「大哥,怎麼辦?這些人,還有我師叔他們~~」
這時對風南天來說是個痛苦的選擇,他剛才一直在檢查傳送陣,發現維持傳送的能量已經完全耗盡了,而自己手裡又沒有補充能量的礫元石,他一時沒了主意。
所謂的礫元石,一種淡綠色的能量石,主要作用就是用來維持陣法的正常運轉,因其能量穩定,具有安全性,故常用於傳送陣。
聽見纖露的叫聲,風南天回過頭來說道:「纖兒,你先盡量護住這些人,能護多少是多少,我去救人。」話說完,他的人也已經衝進了骷髏堆裡。
骷髏群裡儘是各種古怪的聲音,風南天穿上了紓羽戰甲,祭出了琉圄圈。前後左右到處都是骷髏,風南天一時也找不到被圍困的人。他不敢用煜仙訣,怕威力太大,傷了自己人。他轉了好幾個圈,也沒找到一個人,心情不禁變的煩躁起來。
尤其是那些陰魂怨靈老在他旁邊繞來繞去,讓他總是心神不寧。他知道陰魂的厲害,那就是心魔。風南天知道不能老這麼下去,時間久了,保不齊自己都成魔了。
他掐動了仙訣,一道金光從他身上亮起,彷彿黑暗中的明燈,帶來了無限光明,凡是被金光照射到的骷髏和陰魂怨靈都消散在空中。
「仙人」靨洫天魔用那白骨的手擋住了刺目的金光,他驚訝道,他完全不明白這裡怎麼會出現仙人。
這時剩餘的七個人也退到了風南天身邊。所有人都向風南天行禮,答謝他的相救之恩。
風南天懶得客套,他問道:「你們誰有礫元石?」
七人都被問的一愣。風南天看了眾人一眼,頹喪道:「完了,完了!」
「前輩是想重新啟動傳送陣吧!我們都有礫元石。」一個矮胖的中年人道。
「早說嘛!害我白擔心半天」風南天大喜道。「啟動傳送陣的事交給你們了,盡量把人都送出去,我去擋住天魔。」說著迎向追過來的靨洫天魔。
靨洫天魔滿臉的憤怒,一張本來就扭曲的臉顯的更是恐怖,他對仙界的人格外的仇恨。他重新聚集著骷髏和陰魂怨靈,揮舞著黑魔鏈和陰煞骨錘衝了過來。別人怕仙人,他可不怕。他已經是真正的大天魔了,這一界,他就是不死之身。
可惡,風南天暗罵道,剛才的仙訣耗去了他的不少功力,到現在還沒恢復過來。
靨洫天魔放出了黑魔鏈,黑魔鏈彷彿一條黑蛇般,任風南天跑向哪裡它都跟的緊緊的,風南天無奈只好甩出了琉圄圈與黑魔鏈對抗。黑魔鏈是擋住了,可他自己手裡也沒了武器。他這才後悔之前應該多修煉幾個法寶。
風南天正愣神呢?靨洫天魔趁機追了上來,打了風南天一骨錘。紓羽戰甲大泛光芒,替風南天擋住了這一錘。儘管如此,這一錘也打的他眼冒金星。
靨洫天魔哈哈大笑道:「想不到神界居然有如此膿包的仙人,真是笑死我了。」
石板上的眾人這時已經重新啟動了傳送陣,把凡人全都送了出去。見到風南天完全處於挨打的局面,眾人不禁焦急起來。纖露更是急的大叫起來:「大哥,小心!前輩,你們快上去幫忙啊!」
眾人完全瞪大了眼睛,一時搞不清纖露和風南天是什麼關係。藍紗裙的女子,她的師叔鶴音說道:「小露,我們也想幫忙的,可是那已經不是我們這個層次的人所能插手的。」
穿火紅色戰甲的是個魁梧的漢子,他驚奇道:「大家注意到沒有,靨洫天魔的攻擊總是不離血池左右,難道說禁制的威力還在?」
「是啊!燮麟兄的話倒是點醒了我,從古籍記載,靨洫天魔成魔之前,本身實力就強橫無匹,成魔之後更是所向無敵,傳說當年古修真者整整用了一千名高手才布下了禁制,把他給壓在地底八千年。可是今天他展現的魔功與記載完全不符啊!這說明了什麼?」另一個身穿**戰甲的年輕人問道。
鶴音高興的道:「赫源說的對,這說明了他還沒有完全脫困,也許這只是他的部分元神而已,剩下的可能還被禁錮著。」
高瘦漢子慶幸的說道:「謝天謝地,看來天不絕我修真界,否則若讓此魔出世,又將是佚凡界的一場劫難了。」
纖露雖然認得他們各自所屬的門派,可是人卻只認得鶴音一個。她可不管靨洫天魔的危害有多大,她關心的是她大哥現在的安危。
風南天躲過了靨洫天魔的幾次攻擊,甚是狼狽,他實在想不通,一個魔頭怎麼會那麼厲害,厲害的都有點變態了。自己自從學會仙訣一直在修真界呼風喚雨,甚至一門宗主,度劫高手都對自己必恭必敬。一個魔頭居然一點也不畏懼仙人,還追殺仙人,風南天都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
來不及多想了,靨洫天魔的骷髏群又一次把他包圍,天魔照著風南天就是一道極煞yin雷。風南天又一次中招了,紓羽戰甲這次沒有完全防護住,一股陰寒之氣隨之襲來,風南天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風南天其實並非如此不濟事,而是他唯一的法器被纏住了。加上為了眾人,威力大的仙訣不敢用。這麼一來,縛手縛腳,讓他一時處於挨打的局面。
「前輩,靨洫天魔的真身應該還被禁錮在池底,只要逼他暫時離開血池的範圍,禁制將會重新啟動。」鶴音的傳音從風南天耳邊響起。
風南天一時精神大震,他眼珠一轉,馬上就有了定計。
「你們先走,我來斷後,快,遲則生變。」他傳音給眾人道。
纖露猶豫著不想離開,鶴音知道自己完全幫不上什麼忙,再不走只會成為累贅。她果斷抓起纖露的手把她拖進了傳送陣,眾人早已等候,一道白光閃過,他們被送了出去。
靨洫天魔眼睜睜看著眾人離開了。他也是有苦說不出來。八千年前,他被古修真者追的逃到了這個峽谷的,修真界在付出了很大代價也沒有擒住他的時候,居然把整個峽谷都禁錮了。這些年,他無時不刻都想著脫困,一雪前恥。
誰知老天還真對他不薄,在峽谷之底居然有著一口萬年血池,這一點就連當初的古修真者也沒想到。慢慢的靠著血池的污穢陰煞,他的力量也逐漸的恢復,漸漸的他的元神也能藉著血池的幫助突破禁制來到地面。只是禁制的力量實在太強了,他的肉身始終只能留在地底。並且每次他逗留地面的時間都有一定的限制。
終於他想到了一個能夠破禁的方法,那就是生魂。生魂就是活人的魂魄。對於他這個無上天魔來說,那就是力量的源泉。本來修真者的元嬰更合適,只是那樣動靜太大了。他不想那麼快**目標。後來他不惜耗費魔功控制了幾個修真界的高手,其中就有劫塵和一個御獸的高手。
通過他們,靨洫天魔的計劃得以順利實施。當眾人的眼光全被軒禹皇宮和南方的裂蜥獸吸引時,一批批的凡人也被無辜的送到這裡,成為他練功的營養和補品。
為了保證計劃的萬無一失,他的元神還分別附載裂蜥獸和劫塵的身上。開始的時候計劃還很順利,可惜最近裂蜥獸先是被一群修真高手擊潰,接著劫塵在與風南天的爭鬥中又失了肉身。這多少讓他有些受挫。
更可惡的就是今天快要大功告成的時候,風南天和十幾個修真高手卻出現了。這讓他完全措手不及。
其實鶴音等人的大部分推斷都是對的,尤其是他不能離開到血池太遠的地方。這是因為血池雖然帶給了他脫困的生機,卻也引得這裡的一坐上古神陣發揮了相剋的作用,(神陣的來歷,後文自有敘述)並不全是因為禁制的作用。只是靨洫天魔自己並沒有意識到這裡還有一座古神陣。
周圍的空間產生的一股無形壓力把他固定在血池的上空,這讓天魔的行動大受限制。眼看著眾人的離去,他的希望卻不知道還要等多少年。他只好咆哮著把氣撒在風南天的身上。
風南天這回完全沒有了顧慮,他收回了琉圄圈,全身金光閃爍,煜仙訣、破胤動,只要是他會的攻擊仙訣他一股腦兒全發了出去。
發完他累的直喘氣,全身的仙力一瞬間幾乎完全掏空了。這時整個空間好像靜止了一般,然後就突然爆發了。一圈圈的金光似波紋般的蕩漾開去,中間的血池好像被無數顆炮彈擊中一般,暴起一連串的巨響。
整個巖洞也跟著劇烈搖晃起來,洞頂的鐘乳石一根根的斷裂,往下掉落。
「救命啊!救……」聲音嘎然而止。居然是劫塵的聲音,他被風南天禁制在石板上,剛才眾人走的時候誰也沒注意到他。
仙訣的威力把整個石板摧毀了,劫塵也恢復了ziyou。他還沒從高興中回過神來,仙訣無匹的威力一掃而過,他的元嬰也跟著灰飛湮滅了。
靨洫天魔「哇哇」直叫,他在空中不停的翻滾。骷髏群完全被擊散,就連手裡的陰煞骨錘也在瞬間被擊毀。他到底還是低估了風南天的實力,大意之下被仙訣擊的重傷。
風南天也好不了哪兒去,這完全是一報還一報,把剛才受的氣給補回來了。他本想發動仙訣後,馬上從傳送陣出去,沒想到仙訣威力巨大,沒等他進入傳送陣,傳送陣就被報銷了。
他自己也受到了波及。因為過度的損耗仙力,使得他的防禦力大為降低。躲避衝擊波時,被洞頂落下鐘乳石擊成重傷。
好不容易兩人熬過了衝擊波,陣陣的血雨還在不時的從空中灑落。當一切完全靜止時,
巖洞之內已然面目全非了,兩邊的石壁被拓展開了十幾米,血池周圍的空地上橫七豎八的堆滿了掉落的鐘乳石,唯一不變的似乎只有熱氣騰騰的血池。
風南天漂浮在血池上空,紓羽戰甲的青綠色光芒變的極為黯淡。他眼睛巡視著周圍的空間,突然他看見了從鐘乳石下爬起來的靨洫天魔。而靨洫天魔也在同時看見了他,兩人如鬥雞般的互相盯著對方。
風南天看著靨洫天魔狼狽的樣子,突然他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的他直不起腰來。
靨洫天魔一臉古怪的看著他,一雙魔眼閃著慘綠色的光芒,他完全不知道風南天為何發笑。突然他好像明白了什麼,也跟著「嘎嘎」笑起來。只是他的笑聲實在令人不敢恭維。
於是一仙一魔兩種截然不同的笑聲迴盪在了血池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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