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感受到風南天的凜冽殺氣,神砂之心在在自己身前步下了層層沙網。只是風南天的殺氣已經將它鎖定,它怎麼也逃不開。這時的氤鷲也趁機攻向了神砂之心,頓時情勢逆轉,輪到神砂之心腹背受敵。
破開了層層沙網,風南天勢如破竹,第十層的天魔真力讓他魔功大成。威力增加了不止一倍。他直覺的覺得那顆藍色的心臟才是真正的神砂之心,解決神砂就得毀了它。因為氤鷲的牽制,使得風南天很容易的破進了神砂之心的**。就在風南天的古劍扎進藍心時,一道藍色的光芒包圍了他,神砂之心哀號著鑽進了他的**。一陣劇痛襲來,風南天疼的暈了過去。
「小子,不要驚訝,這裡是佚凡界,我們已經從神鼎出來了,我因為受了重傷要回天界療傷了,那三個人我就帶走了,會給你安排好的,你的經歷就從這開始吧!對了,如果我沒看錯,神砂之心已經在你的**了,它被你打怕了,死活不肯出來,這問題就交給你了,當然能收服它最好,哈哈…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以後你會知道的,天機不可洩露,記住我一句話,趕緊增強實力,我們會再見的…」聲音遙遠而去。
風南天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一片草地上。剛才的話還在耳邊。他知道是氤鷲對他說的,他不明白氤鷲怎麼跟他說這些。神砂之心在他**,這可嚇了他一跳,誰知道它什麼時候給自己來一腳.真是頭疼.至於白固與胡珍胡艷離開了他反到高興,省得以後自己以後操心。不過他這人向來隨遇而安,不明白的事他懶得去想。
這是一個小山坡,草木茵茵。高掛的太陽散發著溫暖,遠處還有幾隻綿羊低頭吃草。「真是個好天氣啊!差點都忘了正常的生活是什麼樣了」該到處看看了,不然非悶壞了不可,他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心情甚是舒暢。
風南天走下了山坡,穿過一片稀疏的樹林,前面是一條寬敞的大道,蜿蜒著不知通向何方.「糟糕,我不認識路啊!這是在哪兒啊!要有人問問就好了。」他突然想起了這個問題。只是荒野無人,想問也地方問去。「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吧」反正也不擔心什麼危險了,憑自己的實力足夠應付了。」
悠閒的散著步,風南天欣賞著沿途的美景,大道兩旁是遍地的綠草紅花,一陣陣的原野香氣撲鼻而來,森林掩映中。一片湖泊挨著大道呈現眼前。湖水清澈見底,不時可見魚兒歡快的游動。「還未開發的資源應該就是這樣啊!還大自然以美麗,它的純真,世人只有在失去它們時才追悔莫及。唉!」想起自己的故鄉,風南天忍不住感歎了起來。
「駕,駕」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好,來得好,問路的人來了。」風南天面露微笑,畢竟一個人孤單的感覺可不好受。
馬路上兩騎急劇迫近,以風南天的眼力,看的很清楚。那是兩個彪形大漢,左首一人滿臉虯髯,頭上盤一髮髻,一支玉簪隨意固定著。背後插著兩把翻天巨斧。右首一人白面無鬚,長髮披肩,肩後背著一把巨劍。二人身材魁梧,約莫三十左右。風南天看出了二人是修真者,而且實力不低。他打定主意,選了個最窄的道路,張開兩手站在了路中。
「前面的人快閃開」中年人一聲大喝,聲音炸雷似的傳開。「哇,不得了,聲音這麼大,耳朵都聾了。」眼看著兩匹馬快撞上他了。這時顯出二人的不尋常之處。虯髯大漢一個凌空翻身趕在了奔馬之前,單手抵在了馬頭,任憑奔馬嘶叫,他楞是寸步不移。白面大漢更絕,直接連人帶馬飛到了空中。
風南天沒想到二人還真有點本事。「小子,你怎麼回事,不要命了。」虯髯大漢衝他吼道。風南天立時對他產生了好感,他聽出了大漢並不是真的怪他。「二弟,不要鹵莽」白面大漢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風南天一番。抱拳道:「在下燕行天,這是舍弟燕行空,看兄台器宇軒昂,量不是尋常之人,不知攔住我們有何貴幹」
人家以禮相待,風南天也不好裝腔作勢。「我叫風南天,出來遊玩,不慎迷路了,所以……所以」他突然想起自己剛才自己有點攔路搶劫的味道,哪有這麼問路的,以至於他後面的話有點說不下去了.
「噢,是這樣,我們要去逐天城參加修真大會,兄台若不介意一起去吧!」燕行天倒不介意多帶個人,他看出風南天不是尋常之人,以自己到達元嬰的修為也無法看透深淺的人,這一點就連他的師尊都做不到.「是啊!反正你也是遊玩,正好去見見世面,兄台一表人才,興許被六大聖門的人看上收入門下,那可是天大福緣啊!」旁邊的燕行空忍不住插嘴道。「就你多嘴,我可告訴你啊!到了那你可得老實點,少給我惹禍!」燕行空彷彿很怕他的哥哥,立馬閉口不言。
「那就多謝了,燕二哥的話我記下了。真高興遇到二位,不然我可的露宿荒野了,對了,燕大哥,這兒離那個逐天城還有多遠。」「呦,都快晌午了,咱們可得快點,估計黃昏時就能到達這座偉大的都城了。風兄弟,你就與二弟湊合著共乘一騎吧!路上在換乘我的。走吧!」
一路上,不時的有修真者從天空飛過,「拽什麼拽,若不是師尊交代要謹言慎行,磨練修為,咱們用流雲訣早到了。」燕行空不服氣的叫囂到。「師尊也是為咱們好,出頭風光只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你該改改這臭皮氣了。」說著不理會燕行空,轉向風南天說道:「要想御空飛行,必須要有元嬰以上的修為才能辦到,這些人全都算修真界的高手。」
風南天點點頭,在他眼裡這些人他都不屑一顧。接下來他從燕家兄弟口中知道了逐天城的一些情況。逐天城是與其他五座都城齊名的聖城。這裡是修真者的聖地,修真六大聖門之一的度天門總部就在這裡。逐天城裡大部分是修真者,為了選拔人才,加強交流,六大聖門聯合起來商量通過了每十年舉行一次修真大會。由六大聖門輪流舉辦。今年恰好輪到度天門。燕家兄弟趕去正是為了參加這難得的修真盛會。一方面是為了增長見識,另一方面也是尋求突破現有境界的機會。
風南天自從重生以後,一顆心完全年輕了,聽說有熱鬧可瞧,他可高興的不得了。通過與燕家兄弟的閒聊,他也對現在的世界瞭解了不少。三個人有說有笑的,不知不覺就到了逐天城外。
「真是美麗啊!」風南天不禁感歎。「咦,怎麼沒有城牆」好傢伙,這就是度天樓了吧!能把這麼大的樓閣固定在空中,不簡單啊!,嗯,這人的實力快要到度劫中期了。
一座空中樓閣懸空浮在白雲之上,其實磅礡,大有惟我獨尊的氣概。這裡與其說是都城不如說是園林來的更恰當些。樓閣底下是一條條的街道井然有序的排列,路面都是上好玉石鋪就,花草樹木掩映其間,絲毫不見其亂。各種的房屋院落矗立街邊,大街上人來人往,卻沒有那種市井的喧鬧嘈雜聲。不是之前的路邊一塊玉碑寫著逐天城三個大字,風南天真懷疑自己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風兄弟,你有所不知,城牆只是一般國家保衛自己的一種防禦手段,這種手段在修真界是看不上眼的。修真者的隨便一件防禦法器都比城牆管用。再說了有誰會蠢的去攻打聖門,除非他活的不耐煩了。呶,雲中的就是度天聖門了」燕行天耐心的解釋道。
「燕大哥燕二哥也是修真者吧!實力好強啊!」風南天倒不是存心拍馬屁,按魘魔前世的記憶來判斷,到達元嬰中期境界的也算高手了。
「呵呵!哪裡,風兄弟才是身藏不露,我們差遠了,走,咱們找一地方落腳吧,你的這身衣服也該換一下了」雖然嘴上謙虛,燕家兄弟心裡聽著還是挺高興的。
「燕大哥,我可事先聲明啊!我可沒錢啊!你們可不能見死不救啊!」說道衣服風南天突然想起自己身上可沒錢,可別讓人轟出來,那多尷尬,雖然前世家財萬貫,現在整個就是窮光蛋。
「錢」燕行天愣了一下,與燕行空對望一眼,兩人忍不住大笑起來。風南天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傻蛋,他完全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大街上的行人全都側目,燕家兄弟意識到自己影響了旁人,不住跟人道歉。「兄弟,咱們先找個地方吧!一會兒跟你說。」燕行天強忍著笑聲說道。也是,三個人兩匹馬,橫在路中賴著不走,確實有點不像話。燕行天不說,風南天也只好忍著一肚子疑問。
沿著大街來到一座叫庭院之前,庭院正中的牌子上寫著度天別院四個大字。院門口不時的有人進進出出。門口一位年紀約二十多歲,唇紅齒白的年輕人見到燕行天,馬上迎了上來,伸手牽過兩匹馬,「兩位前輩來了,老爺子今年沒有來麼?這位是二老的徒弟吧!真是年輕啊!小哥,你可得好好跟前輩學,這是你的福氣啊!噢!我盡顧著說話了,三位裡邊請。」
風南天對小武的稱呼毫不見怪,他知道修真之後,大多可以容顏不變,燕家兄弟看著像三十多的,實際年齡遠不止這點。只是覺得小武把他當成燕家兄弟的徒弟有點可笑。「小武啊!這回你說錯了,這是我剛認識的一位朋友,十年不見了,你還在這兒啊!怎麼還沒找著師傅啊!」「,對不起啊!我剛才說錯話了,還沒找到,前輩別見怪啊!千萬別往心裡去啊!」小武對著風南天惶恐說道。他有點語無倫次了。完了,得罪人了,看來這輩子修真我是沒指望了。小武一臉掩飾不住的失望。
「沒關係,你不知道嘛!」風南天根本沒當回事。「別著急,小武,耐心點,你的夢想會實現的。風兄弟他不會上報的,你別擔心。」燕行天忍不住安慰道。他知道如果讓上面知道他得罪了修真者,會被逐離聖城的。十年前他與師尊路過此地,就是小武招待的他們。小伙子人不錯,可惜修真不止靠緣分,還得講究資質。他也愛莫能助。「有前輩這句話我會堅持下去的,對了,那間靜室前輩還記得嗎?」燕行天點了點頭。「那我就不帶路了。小子先行告退了。」
「慢著,」燕行天叫住了他。小武嚇的全身發抖,以為燕行天改變主意了。「麻煩你,一會兒幫我拿一套衣服來,是這位風兄弟要穿。」燕行天客氣的說。小武這才知道不是找他麻煩,這麼客氣的說話,小武都有點受寵若驚。「我~~我馬上~~就去。」他幾乎是跑著去的。
風南天跟著燕行天進入內院,才發現內院實是龐大,大小的院落錯落不一。不一會二來到了一道門前,門牆石壁上刻著四個字,卜隕上人。見風南天盯著牆壁。燕行空微笑說道:「這是家師的道號,他老人家素來喜靜,院裡沒有別人。說起來我們還是沾了他老人家的光,不然這間靜室也不會留到現在。」說起師尊,兩個人都是一臉的崇敬。卜隕上人是近百年來湧現的後起高手,風南天當然沒聽說過。
房間裡沒有多餘的東西,只有幾個打坐靜修用的蒲團。潔淨、安靜完全符合一個真正修真者的環境。燕家兄弟坐在了蒲團上,只有風南天還站著。蒲團他可不想坐。他著急著等燕行天給他解釋呢?燕行天也不勉強他。
「風兄弟,說實話,對你我很好奇,你別見怪,我沒別的意思,我雖然不知道兄弟你的修為深淺,卻知道你肯定在我們之上。」一旁的燕行空早就張大了嘴巴,他不相信風南天比他強,但他對於哥哥的話從來是深信不疑的。
「燕大哥,我也不知自己到了什麼境界,非是故意隱瞞。」風南天也有自己的苦衷,他的身體裡亂七八糟的,自己都不知道要怎麼算才好。「噢,我們相見即是有緣,我不在乎兄弟的這些,我只是很疑惑,剛才在街上兄弟也看到了,街上沒有賣吃的,那是因為到了修真的層次已經基本上都辟榖了,平常也就吃點水果,還有錢的問題,那是世俗界的做法,在修真界,各大聖門按實力劃分修真者,等級越高的他所享受的待遇越高,這完全是免費的,是靠實力贏來的,比如說,逐天城每年接待的修真者數以萬計,度天門並非全無好處,這些修真者承了度天門的情,以後度天門如果有所要求,他們能拒絕嗎?另一方面,度天門利用修真高手的名氣可以引來大批募名而來的修真者。久而久之,良性循環,度天門才能一代一代延續下去。如果你真的過意不去,倒是可以以物換物」
風南天總算明白了,這就有點跟自己做生意一樣,雙方都有好處。
頓了一下,燕行天接著說道:「當然逐天城裡並非全是修真者,比如剛才見到的小武,這部分凡人大都是托著關係進來的。他們也在找機會修真,加上聖門也怕人手不夠,所以就允許了這部分人留在了聖城。」
風南天隨口到:「恐怕二位大哥這次來不僅僅是參加大會這麼簡單吧!」「兄弟果然爽快,那為兄也不隱瞞了,這次我二人是奉師尊之命參加大會的比賽,最好能進入前八名。這樣就能進入裂原修煉。」燕行天和盤托出。反正風南天早晚也會知道的,如果能讓風南天加入他們,那麼他們此行將變的更有把握。
「裂原?那是什麼地方。」風南天很奇怪怎麼還有這種地方。翻遍了魘魔的前世記憶他也沒找出跟這兩個字有相關的地方。
「這件事得從一千多年前的那次尋仙說起了。」燕行天歎息著說道。「尋仙,一千年前」風南天差點暈了過去。這些人動不動就是幾百,幾千年,這讓一向自認老前輩、老資格的他有點小孩面對大人的感覺,讓他很不習慣。
燕行天哪知道他琢磨的什麼,繼續說道。「一千年前,傳說在靠近天河的一個叫月皿的地方,出現了一個仙人的蹤跡,對了,我忘了你可能不知道,月皿是一塊很久以前就存在的懸空島嶼,島嶼布有禁制,很是厲害。所以從來沒人能進去過。月皿這名字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當時六大聖門便組織了很多修真高手,想去探尋一番,誰知後來這些修真高手不知什麼原因一個也沒回來,以致於六大聖門元氣大傷,近千年來也沒完全恢復.」
「這麼多高手失蹤,只是因為那個什麼有可能莫須有的仙人嗎?這值得嗎?」風南天很是不解.「老弟,說句實話,誰不想成仙成神,唉!雖然只是天神的最低層次,可是仙人的實力那是絕對的強,傳說神界的功法與修真界大有區別,如果運氣好能遇見仙人,並得到他的指點,也許修真就多了一條路,我們飛昇也就變的指日可待了」說到仙人,燕行天的臉上綻放一種神采。簡直變了一個人。
風南天徹底明白了,就像一個凡人知道了自己也可以成神,這種念頭一旦成為一種可能,哪怕是一絲一毫,他也會全力以赴,何況這個誘惑誰也無法抗拒。事實上一個修真者如果沒有名師指點,想飛昇都不知得何年何月,就算遇到名師,後天的努力也必不可少,最慘的是一旦度劫失敗,幾乎就是灰飛湮滅的下場。天劫的威力他們可是很清楚的,如果可能誰也不願度劫。
從他們的口中風南天知道了,這裡的修真境界分為金丹、元嬰、度劫、飛昇四個階段,前三個階段又分為初期,中期,後期三層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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