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叫醒羽彤,我們吃了饅頭上路了。
我們走走歇歇,走了3個時辰問到了蔡家村。可是到蔡家村時已經天黑了。羽彤快走不動了,她叫喊我:「哥哥,我頭好痛啊!」
我扶著她,說:「羽彤來,哥哥背你好了,我們要在前面蔡家村找個人家住才是辦法。」可是看她臉色,顯然是大不對勁,我扶著她,可是她一點力氣好像都沒有,似一攤爛泥一樣,我被嚇住了,搖著她大聲叫喊:「羽彤,妹妹」
她沒有回答,只有微弱的氣息,可能是昏厥過去了。說真的,這幾天來,有她在身邊,我感到我來到這個時代也沒有感到孤單過,她真的很乖巧。我又背起她向前面村裡走去。
這時從前面村裡走來一個人手提出來燈籠,他向我走來,用燈籠照了照我,說:「子雲,是你。」我從他的聲音裡聽出來了,他是一位老者,我聽出來了,是師父。我馬上叫了出來:「師父,是你嗎?」
「是啊,這幾天我都在最近幾個村裡為人治病,我算到今天你應該到蔡家村了,所以我也回蔡家村,怕你找不著我。子雲我剛才聽見你叫,你背上這個女孩兒是你妹妹嗎?」師父問。
我說:「不是,師父這是我從新野城出來時遇到的,她好可憐啊,又生病了,所以我背她來向師父求救的。她慣叫我哥哥,所以我就收她當我妹妹了。哦對了,師父,她剛才昏倒了。」
師父摸著我的頭說:「子雲心真好。好吧,我們先到前面的村裡住下,我看看她怎麼樣了。」
「好吧,謝謝師父。」我爽快的回答著。
我背著羽彤隨著師父進了一家農戶,師父叫我把羽彤背進房裡放在床上,然後為她把脈。對我說:「這們小姑娘沒有什麼,只是積小病成了大病,感上了風寒,再加我最近有些地方鬧瘟疫。她可能感上一點點。好了,你跟師父下去,師父教你煎藥。」
我隨師父下去進了廚房,師父把我叫到一個沙鍋前對了說:「這是你從新野買來的草藥,你把它煎好後,把水倒出來給你妹妹喝,你也喝半碗。」
「為什麼我要喝啊,師父,我又沒有得病。」我問。
「這藥不僅能治最近發生的瘟疫,但只能治不嚴重的,太嚴重的,還得多加些另外的藥,而且還能防禦瘟疫的能力,所以我叫你喝。」師父對我說,「可能要煎半個時辰,一會兒做完後就早點休息吧。」
「好的,師父。」說完我就搖動蒲扇煎起藥來。
大約煎半個時辰之後,我把藥水倒出,吹了吹,為羽彤端去,我走進房裡時,她已經醒了,見我進去。忙叫我:「哥哥,這裡是哪兒啊?」
我說:「這裡是蔡家村,對了,我找到師父了,就在樓下,對了,這是為你治病的藥,你趁熱喝了吧。」
「好啊。」
我端給她時,以吹了吹,怕燙著她了。
「哎呀,哥哥,好苦啊。」羽彤叫著。
我笑了笑說:「怎麼不苦啊,良藥苦口嘛。雖說苦,但能治好你的病啊,你趕快把它喝完,我要下去了,師父叫我有事。」
「好吧。」等她喝完後,我接過碗說:「你好好的睡上一覺,我下去了。」她點了點頭。我轉身下去,也倒了碗藥喝了,說真的,這藥確很苦。
我轉身走到羽彤的房裡,見她正在睜大眼睛看著我。
見我不高興的樣子,說:「哥哥,你怎麼了啊?」
「沒事,對了,你為什麼還不睡啊,師父說,你睡個大覺,明天早上起來病就好了。」我走到床前對她說。
「可是我睡不著啊,我沒有看見你,我就睡不著。哥哥剛才我做了個夢,夢見你像打雷的閃電一樣,閃一下就不見了,我真的怕你會丟下我。你不要離開羽彤,好不好?」她看在我說。
好像她全部知道我的事一樣,我也不知怎麼說,只是安慰她說:「好妹妹,你想那麼多幹嘛,哥哥不是還在你身邊嗎?有你這樣聽話的好妹妹,我能去哪兒呢?好了,你早點睡吧,哥哥答應你永不離開你,好了吧!?」
「真的嗎?」她用將信將疑的眼神看著我。
「嗯。」我點了點頭。然後為她蓋好被子,說,「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師父叫醒,師父說今天我們要前往巴蜀永安。吃了點早點,我們出發了。
我們順著大路大約走了近兩個時辰,前面是一片大的樹林,師父看見我和小妹羽彤走不動了就說:「我們休息一會再走吧。」
「早都該歇一會兒了,我實在是走不動了。」羽彤說。
「我也是,師父,真的走不動了。」我問,「師父,還有要走多久才到啊?」
「可能還要走幾天的路才能到。」師父說。
「啊,還要走好幾天啊?」羽彤發起牢騷起來,「我們腳都走軟了,好累啊,還有幾天的話,我看腳都要腫了。」
「是啊,師父。」其實我也知道,從襄陽到永安的路程不簡單,就是騎快馬也要一兩天,所況是徒步呢!
師父說:「我們是行醫,一路走一路行醫,見那裡有小村,我們就暫住下來,我就去行醫,你知了嗎子雲。我們是不急著趕路的。從這個樹林穿過去,我們就去找住處了。」
「哦,知道了,師父。」
休息一會兒,師父叫我們又上路了,在走進這大樹林時,不知從什麼地方鑽出一大群人來攔住我們的去路,一個帶頭的說:「幹什麼的,快點把身上值錢的東西拿出來,要不然就要你們的命。」我下就反應了過來,這是碰上山賊了。來沒來得及我們回過神來,他們就上前來搜我們的身了,行囊被他們硬奪了去,妹妹羽彤緊貼著我,我知她是有點怕。他們找了又找,結果沒發現什麼值錢的東西,只把師父身上僅有的那點碎銀搶了去後,就帶著很失望的樣子走開了。
我跑過去把師父扶起來,說:「師父,這下怎麼辦?沒有了銀兩,我們吃什麼啊。?」
「沒事,我們沒錢有本領掙錢啊。」他站起來說,「看來我們天黑之前必須趕到前面的村裡去。」
正如師父所說,我們在天黑之前我們到達了一個小鄉村上。我們隨著師父走進一家藥鋪裡,他們好像很熟,一見面就如見故人一樣的說長道短的。也話是師父經常在外行醫,師父是很出名的,所以我想他們認識也不奇怪啊,他來這裡也不只一兩次吧,所以他有一種入鄉隨俗的感覺。於是我們就在這裡住宅區下了。
第二天,師父叫著我們兄妹倆一起外出行醫,那可不用說了,師父的醫術真的是一流的,先是望、聞、問、切,然後開藥方,時而叫我為他拿這樣,寫點藥方。說真的,我都十分樂意。有師父高超的醫術,那有我們餓肚子的,只是我們兄妹倆吃得很多,這些師父都看在眼裡。我就對他說,我們以前都是餓著長大的,所以有吃的就吃得多。
一天一天,我們也隨師父走到秭歸縣的一個小村,當天晚上我們住的不是客棧,而是集市街道外的小茅屋,奇怪的是這間屋好像沒人住。我問師父,他說這是他三年前的一個弟子住的,後來,隨師父外出行醫,死於戰亂中了,他沒有親人,所以這裡沒人住。
當天晚上,師父把我叫到他的房裡,說:「子雲,我叫你來,是有話對你說。」我向他走去,坐在桌邊。師父遞給一個小本子說:「這裡有一本醫學初稿,你拿著,它記了一些日常所見的疾病治療方法。這雖只是初稿,但我相信已經夠你學的了。你拿著對你有用。」
我接過來說:「謝謝師父。」
華佗師父起身說:「子雲,這一路上你都看到了些什麼啊?」
我就把那天與師父分開去新野城說起,把所有的所見所聞都一五一十地對他說了。
師父摸著我的頭說:「子雲啊,師父作為一位醫師,醫者乃擠世救人。可是天下蒼生之多,更何況如今天下大亂,戰傷、餓昏、病者之多令人觸目驚心。醫師是不可能廣救天下之人,唯有天下不亂,明君可以救天下百姓啊。」
「師父,你說這話的意思是?」我問。
「師父看你本性純良,待人和善,是個熱腸的人,這幾天我觀你,見你資質不凡,聰慧過人,你不如去多學點東西,長大後去幹一番大事業。在這個亂世的時代,你還是多學點其他的東西,師父教給你的醫術只是輔,你要以其他一種真本事為主,比如像前幾天我們碰到山賊,你就是再好的醫術也是無法的。」
師父說到這裡時,我又有一種要哭的感覺,不知為什麼,我捨不得離開師父。其實我已經明白師父是在說什麼,我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可是我吃飯都要靠師父,我只不過一個15歲大的孩子,我能做什麼呢?說國家大事,天下蒼生,我真的不知自己有什麼能力去挽救他們。我是有自知之明的。
師父對我說:「你好好想想吧。好了,子雲很晚了,我看你也累了,你還是去休息去吧。」
「好的,師父去睡去了。」我出門出,順手把門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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