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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一十九章仙疑 文 / 妖月冥

    火紅色的晚陽,吊在天邊,溫暖的光線暈染開來,整片天空都好似平添了幾抹了羞紅。

    這樣絕麗的晚景,可謂可遇而不可求,一生中能夠見之,稱之為三生有幸也不為過。

    夕陽,晚景,佳人,知己!紅粉伴,美酒烹,酒入牽腸不知愁,對酒高歌幾時有!

    這是人生最唯美的畫卷,紅粉知己相伴左右,玉手烹酒,對酒高歌,暢談人生幾何。這世間,還有什麼可以與之相比了。

    在赤紅色的戈壁之上,四道身影盤膝而坐,中間的火爐之上,美輪美奐的酒器中,正在烹著一壺好酒,馥郁沁人心脾的酒香四溢開來,讓人忍不住毛孔舒張,僅僅深吸一口溢出的酒氣,便教人魂牽夢縈。

    「北冥兄,我肚子裡的酒蟲都快要被這美酒勾出來了,只怕以後嘴巴要變刁嘍!」無邪深吸了口酒氣,一副十分享受的樣子。爾後,頗為感慨到。

    「呵呵,無邪兄嚴重了!不過,這血菩提乃是我修魔海域極品佳釀,當然與傳說中仙釀,神泉相比,差了不可以道計,但也是世間少有的美酒了。」北冥海臉色還有著明顯的蒼白之色,顯然,之前的一戰,對他來說也是有著不小的負荷。但談到傳說中的仙釀神泉時,目光中卻有著神往之色,紅光滿面。

    「若是可以品得傳說中的仙釀,此生當無憾已!」

    「仙!只現於傳說中,存在與否,都還未可知,何況仙釀了!」無邪不無唏噓道。仙,久遠的傳說,遠到歲月都蒼老了,天地再也沒有了仙。

    「關於仙的定論,我也不好妄加揣測。但仙釀卻是真真切切出現過的,但是歲月已然久遠,文字中也僅有隻言片語的記載,不過,可以確信,仙釀存於世間,是不是仙人釀造的那就不可考量了。」北冥海認真道,更是舉出了一些實證。

    「《史冊》中有載道:仙移天山以葬酒,萬載歲月空悠悠!」

    「《酒仙》中更是有載道:醉飲一杯酒,一睡萬載愁!」

    「《俗世雜記》中有載:萬古蹉跎過,醉生夢死中!」

    無邪聞言,感到熱血沸騰,心潮澎湃,這世間真的有這種酒嗎?可以讓一睡萬載,萬古蹉跎過,醉生夢死中,或許,唯有傳說中的仙釀有著這般神奇的效果吧!

    「這些記載中大多誇大其詞,但仙釀確實存在,久遠的歲月之前,有人曾有幸挖出過傳說中的仙釀,一醉數千載。數千載後,橫空出世,書寫了一段傳奇!」妖冶男子的聲音至魂界中傳來,讓仙釀存世的論證更加具有可考xing。

    「那仙了?」無邪忍不住問道,仙只現於傳說中,沒有人知道仙到底存不存在,如今謎底有可能被揭曉,他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

    只是,妖冶男子的話語卻是讓他大為失望,仙之迷,仍然是埋葬在歲月之中的不解之迷。即便是活了無盡歲月的妖冶男子,都無法解答,他不知,這世間究竟還有何人可以解開這個縈繞了萬古的謎底。

    「真正的仙,似乎真的只是傳說中杜撰出來的人物,不現於世。如今,世間所謂的仙,大多為世人借仙之名,統御眾生的手段。」妖冶男子慨歎道,語氣中有著一絲悵然之色。

    「你也不知道嗎?」

    …………

    …………

    夕陽已然快要跌進暮色裡,半輪月影隱隱露出一絲的輪廓,蒼茫的白色,沒有色彩。

    一道白色的身影,身姿曼妙,容顏普通,卻非絕色,只是那般空靈的氣息,讓人為之側目。

    這人正是僥倖留下性命的方姓女子,名為方雲煙,在此之前,她本不該具備這身的空靈之氣,但在那場生死中,她似是發生某些變化,抑或是頓悟了什麼,讓她的氣質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宛如換了一個人般,只是,這種變化,若非熟悉之人,尋常人難以洞悉。

    所以,無邪等人在初見之下,有著幾分訝意後,倒也平淡,沒有太多的驚奇。

    她十指纖細而修長,如青蔥般碧綠,雙手嫻熟的拿起酒器,姿態優雅,為幾人各自斟了一杯,鮮紅如血的酒液,在琉璃杯中搖曳,蕩漾出一抹動人心魄的美麗,沁人心脾的酒香流溢在空氣中,讓人心醉。

    無邪端著琉璃se的酒杯,看著其中鮮艷如血的酒液,在血色的夕陽中,綻放著妖冶的美,感受著指尖上傳來的溫熱,細細的品了一口。

    溫潤滑膩的酒液,如同絲質般的觸感,浸過舌尖,馥郁芬芳的酒氣,游離在四肢百骸,一股灼熱之感,至四肢百骸中蒸騰,全身三千六百億毛孔,瞬間舒張,讓人飄飄欲仙,神清氣爽。

    「今日始飲,恨,平生不知名!」無邪閉目,回味那種浸入骨髓的美感。難得的腐酸一回。在儒道學院的幾年中,雖然一直深居簡出,但也耳濡目染了不少腐酸味,一時間,倒也朗朗上口,出口成章。

    「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北冥海目光深沉,在夕陽的暮色中,染上了一層落寂。

    司馬蝶小臉紅撲撲的,宛如熟透了的蘋果,頗有酒入香腮紅一抹,兩頰生梨渦的風情,即便有著薄紗的遮掩,依然讓人心動。對於她而言,喝酒就好比偷吃禁果,今次難得有機會,加之她乖張的性格,難免多飲了些,小舌頭都是有些打卷。

    「小邪,來,干一個!」

    無邪有些頭痛的看著這個已然迷糊的傢伙,一時沒有注意,這傢伙竟然一個人偷偷牛飲了幾杯,如今嬌憨之態畢露,讓人忍俊不禁。

    司馬蝶感覺自己的舌頭有些打結了,琉璃se的酒杯在在無邪的酒杯上碰觸了一下,仰著秀氣的脖頸,一口便將鮮紅如血的酒液吞入了腹中,丁香小舌更是在唇角舔舐了一圈,將沾染在唇角的酒液捲入口中,只是,這番無意識的動作卻是讓的無邪動作一滯,血脈噴張。有種流鼻血的衝動。這種下意識的舉動,往往能夠勾起男人最原始的慾望,也是對男人最大的挑逗與誘惑。

    無邪下意識的撇過頭去,不敢多看,他只感覺自己的小腹有一股邪火在升騰,讓人欲罷不能。即便在男女之事上一片空白的他,也是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麼,男女之事,本就是世間最神聖的事情,人們總能無師自通,這是與生俱來的天賦。

    深吸一口氣,將這股莫名間竄出來的邪火壓下,再回頭卻發現這傢伙竟然沒心沒肺的躺在那裡睡著了。聽著這傢伙均勻而綿長的呼吸,以及斷斷續續的淺聲囈語,臉上不經意間掛上了一抹溫和的笑意。

    無邪回過頭來,正好迎上北冥海眼裡似笑非笑的笑意,頓感窘迫。

    「其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額,我們想的什麼樣?」北冥海挪貽道。

    「……」無邪一陣錯鄂,似乎也是感覺到自己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囁噓了半天,一個字也是沒有吐出來。

    「呵呵……」一串清脆的笑聲灑落,迴盪在這片漸漸被暮色籠罩的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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