颱風助我。
總之不知道明天颱風來不來。
-------治療結束了嗎-------
「哈哈哈。我的傑作真有趣。」墨言臉色平常的乾笑了幾聲,他看著被削成『s』和被打成『b』的骨骸,有點想擼起袖子再踩幾腳的想法。
當然,這個想法在他的那顆並不存在的腦袋裡存在了兩三秒之後,就消失的一乾二淨了,連水蒸氣都沒有留下一丁點。
他將巫妖的骨骸像是踢足球一樣的踢的老遠,然後半蹲下來,仔細的用眼睛觀察著巫妖用土拔鼠一樣的法子鑽出來的那塊小地板,用他那雙慘白的,乾枯的,沒有多大光澤的,有點異常的右手在上面撫摸著。灰塵和石土的顆粒摩擦發出的聲音在這個房間裡顯得特別刺耳。
石板上的灰塵與顆粒粘附上了他的手,而石板上的圖案因此而清晰起來,不過說是圖案,也只是個大一點的裂縫罷了。墨言順著裂縫估摸著,過了好一會,周圍的灰塵基本上都被他摸的一乾二淨了。
「這個是……血之暗紋?」
這時候,墨言反倒是沉思起來了。
血之暗紋的真名不叫這個,那只是比較形象化的說法,其實名字很俗。叫做血牆。而手法看上去不像是那群睿摩爾棍子的,而是用了比較專業的手法,裂縫是由專門繪製刻印的三角刀刻的而不是用爪子硬生生的磨出來,手法則是選擇了順次開刀——那些血棍子可沒有那麼優雅的手法啊。
不過似乎並不是蝙蝠佈置的手法,裡面還有一點陰陽術的味道,從裂縫周邊那些細小的獨有的符文上就可以看出來一點,意思大概也就是『穩固』和『隱蔽』。
使用者很有經驗,至少封印這方面十分擅長,也不知道是誰幹的。總之他現在給墨言先生添了很大的麻煩,解開這個玩意呢,其實也說不上有多難,但是卻很煩。
總之你得充當一次無私捐血的人員,沒錯,就是用血滴在開門節點上,然後就能開了。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首先你得知道哪個地方是節點,否則你就算血流成河也不一定能找到……
「大麻煩,墨言先生要自殺了啊,誰能阻止他啊。」墨言滿臉『我好不爽』的表情,黑的簡直陰沉的能捏出水來,然後他拿出綠法杖在他的手臂上輕輕一點,冰涼的杖尖觸摸到皮膚時,淡淡的紅色從內而湧出,淡紅湧出體內後,變成一股有意識的血霧,它們凝結在杖尖,成為了一顆血珠。
零級戲法『血液湧動』,無聲無息的將目標身上的血液提煉出來,不造成傷害,需要強韌豁免。由於需要觸摸目標的裸露皮膚,所以基本是個雞助,不過對於不怎麼喜歡自殘的墨言先生來說,這時候就派上大用場了。
呃,大概是有用場了……對於他說,看到血液什麼的實在是不太賞心悅目。
臉色陰晴不定的他將鮮紅的血珠放在離所有裂縫的距離都相等的一個小凹處上,接著所有的裂縫都似乎產生了共鳴一般,都散發出紅通通的光芒。
「真可怕的棒棒糖。」他說。
鮮紅變成了暗紅,而這些裂縫神奇的移動起來,逐漸變成一個完美的圓形,而裡面還包含著一個三角形,外圍卻怪異的寫著一些看不懂的文字,大概也就是所謂的咒法術語,反正解釋了,也不一定會有人看。
經過大量的機關移動,這個討厭的東西發出了怪異的聲音,然後像是某種緊繃的弦斷掉了一般的聲音。
似乎有什麼東西壞掉了。
「!?」站在上面的墨言先生只感覺到腳下一鬆,就像是一顆打碎並且露出蛋黃的雞蛋一樣滑溜溜的順著鍋面滑了進去,等待著變成炒焦的炒蛋。
由於人們普遍葉公好龍的個性——他不想變成一個十分難吃的炒焦的雞蛋,所以他迅速的抽出棍子,屈著身體,對準身下狠狠的一揮,像是要把什麼甩出來一樣。
「,ta!」
一級法術『破土之刺』
這個原本用於進攻的小法術被他釋放在了身下——那個深不見底的黑坑之中,也不知道是哪一個沒良心的建築師建造的,當法術的光線從他的杖尖被揮出來並狠狠的擊中在這個黑坑裡時,一根土黃色的石刺猛的從被擊中處突了出來,恰好將墨言撐在上面,不過從石刺那突然下沉的位置和上面破損的裂紋來看,它並不可以撐住他太久。
順帶一提,他知道的大部分產生可以物理效果又不至於把他自己也給弄死的法術——而且音節還特別短的,也就只有這個『破土之刺』了。
「還好沒摔下去。」墨言看了看漆黑無比的坑道,摸了摸鼻子,頓時感覺心裡有點發慌,要知道,他可是差點摔下去了啊,雖然不太清楚下面有什麼,不過感覺就不太安全,所以他就把身體的大部分重心都放在了石刺上。
還好被石刺撐住了,否則他可能會破口大罵建造這個深坑的建築師的。
看到下面一片漆黑,墨言皺了下眉頭,用指尖神奇的彈出了一束光出來。
零級戲法『光亮術』
這個法術的運作過程,也就和一般的手電筒差不多,但是只能持續30秒實在是殘念無比。
——攀爬中——
「呼~,真是夠曲折的,不過還真是托了這個的福。」
墨言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爬到底部了,不過蜘蛛先生的前足還真是……意外的適合攀爬啊。
他將沾滿泥土的,已經彎的的有點不成樣子的鐮足揮了一下,發現作為鞭子威力還是不錯的。
莫名其妙的系統聲似乎也在吐槽呢,不過蜘蛛的肢體的話,似乎在脫離了本體之後就很快就會脆弱下來呢。
總之,現在是沒多大用了,什麼嘛,難得從怪物那入手的道具,就因為爬了個牆壁就壞掉了……
墨言無言的將軟成一團的鐮刀,不……還是說個形象點的詞,叫繩子好了,拿來上吊的話絕對可以勝任這個行動啊。
「乾脆把神奇的非洲諺語hakunamatata一口氣念出來好了……「
露出一臉殘念表情的他乾脆就將軟繩子塞回大衣的一個袋子的底部了。原本可是用一個扣子將硬又黑的鐮刀繫在裡面而已,瞧,變軟了就容易帶多了。
墨言對自己進行了一次自我安慰,直到自己的鐵公雞之魂完全平靜下來之後,他才將略顯掙扎的面孔調整過來,準備用樂觀,開朗的正能量污染……治療整個世界。
相信我剛剛只是一個不怎麼友好的口誤而已,那麼讓我們繼續前進。
調查員墨言在進行一番大冒險之後,比如說坑掉了隊友弄死了怪物,一路搶砸殺之後,來到了關底的門前,哦,是離門前有點遠的一個不規則的石柱上。
這是一個充滿屍體的地方——就如我所說的,他指尖所照亮的地方全是屍體,看不出到底有多少,反正堆成了山,堆成了海,堆成了道路。仔細一看,除了他站著的地方是黑色的岩石以外,四周都是用屍體所鋪成的道路,有斷肢的,有爛腦的,有慘不忍睹的,當然,男女都有。這些屍體總之沒有一具完好的,而有的像是一座僵硬的雕塑,以扭曲的姿勢掐著自己的喉嚨,像是想將自己的眼珠吐出來,哈,簡直就是恐怖美術館。
就算是他,看到這種情景也是一陣愣神,說不定他也挺善良,至少,墨言先生從來都是把敵人打的渣都不剩的。
在這片屍山血海之中,宛如有亡靈的不甘之咒,它們高喊著古老的寄語,來自黑夜的詛咒.來自生靈的渴望,平凡的解脫,有如同他一樣的死者,同樣蒼老的軀殼,如今,生命會將再回到屍體的身上,死亡的記憶在此消失,這裡是不死的樂園。
「降臨在人類身上的厄運就是如此沒有天理,無論老幼,貴賤,邪惡或者善良者,一視同仁。」
他若有若無的低念著,然後猛地抬起頭來,看著一具具屍體重新回復了『活力』,向生者伸出它們的貪婪的手。
說著一樣的語言,表達一樣的意思,死者們說著謊言,慶賀著這新生的力量,生命的痕跡枯萎消失,只剩下恐慌與死寂。
在這些屍體的最內之處——略過無數站起的屍體,忽視它們閃爍的渾濁黃色之眼,一路向前看去,在那由無數骷髏堆積成的屍體之上,一個穿著紅衣的女子站在那兒,她似乎發覺了墨言的視線,沒有眼珠子的空洞眼瞳幽幽的『看』向了他。
那是一種怪異的感覺——明明她沒有眼珠,但你還是覺得她在注視著你的一舉一動。真要說的話,看上去像是成年版的『紅』,尤其是某個地方有了明顯的長進。
只要,只要殺了他就好了,就沒有任何人妨礙她了。
一個怪異的念頭在她心裡浮現出,她突然想將墨言先生的靈魂抽出來,看看他的記憶和想法,看清楚他這個不明生物。
強行撕開隱秘者的面具,不是很有趣嗎。
難以形容的愉悅,讓她那具剛剛得來的身體,劃出了一個僵硬而又盡顯邪惡的笑容。
她已經迫不及待了。
咳,總之這是墨言先生的大危機,他要遭,要遭,要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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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一看,颱風雖然來了,但是學校依然還是劫持著人質,死都不肯放人……
更新時間可能每次都很長,所以還是耐心等待。
順便遲來的光棍節快樂。:d
最近一直在苦惱怎麼把墨言先生的智商顯著的提高,莫非還要降低所有反派那不高的智商以便於襯托墨言先生的高智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