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在黃昏時分回到了公園裡,此刻距離天黑還有一兩個小時,而眾人除了偶爾喝些可樂吃點零食以外,大多數時間都是緊張的觀望四周,特別是當時間漸漸臨近黃昏時,每個人心裡都越發緊張了起來。
其實看過咒怨的人都知道,這部恐怖片裡的鬼魂是不會懼怕陽光的,不論白天黑夜隨時都可能會跑出來殺人,但是眾人還是希望能夠站在光明之處,這是一種很奇妙的心態,即便知道了鬼怪並不懼怕陽光,但是如果自己站在陽光裡,心裡的膽氣頓時就會充足許多
看見零點回來,張傑第一個衝了上去,他笑著捶了零點肩膀一下道:「媽的,我還以為你小子捲著黃金逃走了呢,哈哈哈,怎麼樣,賣出去多少錢?」
零點淡淡笑了笑沒說話,只是從懷裡摸出十張卡來,他將其中一張金色的卡遞給了鄭吒道:「十足成色的黃金,賣了之後給每個人都準備了張卡,密碼都是123456,這張卡裡有……」
鄭吒接過卡後笑道:「說這些幹什麼?你辦事難道我不放心嗎?這些錢夠我們七天用的就行了,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總不能帶著這些錢回『主神』空間吧?哈哈哈……」
談笑之後,十一人人終於離開了這處漸漸陰森起來的公園,接著他們喊了三輛的士,坐車就向這個城鎮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而去,雖然日本的消費確實是很高,但是兩根三指粗細的金條,而且成色十足,這筆錢足夠支撐十一人個人在七天裡的物質享受了。
乘車時,三個女孩坐了一輛的士,三個大學生坐了一輛的士,而鄭吒,張傑,零點,齊騰一四人則擠了一輛的士。
問題是剛好多出一個墨言來於是這貨考慮要不要入手交通工具
上車之後,零點就掏出幾張地圖遞給了鄭吒道:「市區地圖,旅行酒店地圖,交通地圖,旅行景觀地圖……」
鄭吒也不客氣,接過地圖後就和齊騰一和張傑二人一起看了起來,零點坐在前座上依然淡淡的說道:「我選的是陽光酒店,酒店四周是環繞公路,交通非常方便,無論從任何地方我們都可以順利逃跑,當然了,如果覺得不好的話……」
鄭吒邊看地圖邊說道:「不,這類型的酒店正好適合我們現在的狀態,最怕的就是四周環境複雜的地方了,如果遇襲的話很可能連逃跑餘地都沒有……那裡的交通四處環路,也正好適合我們打車離開,對了,購買手槍沒問題吧?」
零點說道:「沒問題,但是需要明天早上去取貨……鄭吒,靈類子彈真的可以傷害到『那些東西』嗎?之前你有傷害到它們嗎?」
鄭吒苦笑著說道:「不知道,墨翰也許擊中了它,當時我只是覺得了危險,非常危險,所以才會失去了理智,其實當時我感覺到了一種死亡的預感,彷彿隨時就會被殺掉一樣,呵呵,其實我是在怕死啊,越是怕死的人,在感覺到死亡時越容易發狂。」
「是嗎?連你也會死……」
車內四人頓時都安靜了下來,只有鄭吒翻動地圖的聲音隱約傳來,不知不覺間,三輛的士已經到達了陽光酒店大門外。
不得不說,零點辦事確實是非常可靠,這大半天時間裡除了將黃金賣出去以外,更是通過**手段製作了一張假的身份證,否則眾人恐怕有錢也無法住進酒店吧。
這個恐怖片世界的時節似乎已經臨近夏天旅遊季,酒店裡的房間大多已經人被住下,剩餘的幾套房間也都不在同一層樓,只有一套總統套房其實可以讓所有人一起住下。
趙櫻空馬上就說道:「我不要和別人一起住,給我在樓下開個單人間,要有自帶電腦的那種。」
所有人都詫異的看向了她,鄭吒馬上說道:「我們大家住一個地方不好嗎?這樣一來也可以相互有個照應。」
趙櫻空放下書本冷冷的道:「我不想和累贅住在一起,我覺得之前那個人說的話很正確,咒怨三集恐怖片我也看過,這種詛咒不是人多就能抵抗的,與其在你們被咒怨殺死時受到牽連,不如一個人住更好逃跑一些。」
「我也一個人吧。」墨言笑而不語。
「為什麼?」鄭吒有些激動,但是立馬冷靜下來。
「我是一個法師,我需要八個小時才能恢復所有的法術,途中遭到打擾就算是作廢,而且我休息的時候會繪製魔法卷軸,失敗了可能會把房間炸掉,我可不希望扣掉1000點。」
鄭吒歎息了聲沒再說話,和其餘人商量了一下,最後決定竟然是大部分人都希望能夠幾個人分為一組的住,而並非是所有人都擠在一個大套房裡,這樣既可以相互照應,又不會因為咒怨殺來而牽連太廣。
三個女孩自然是分為了一組,因為趙櫻空強行要求一個人住,所以詹嵐只好和美艷女子銘煙薇住在了一起,墨言則是住在duli的一個房間,剩下七人只能抽籤分為了兩組,鄭吒,齊騰一,陸仁甲三人分為了一組,張傑,零點,蕭兵億,逡眾仃四人分為了一組。
如此一來,零點只能開了五間套房,而且五間套房所處樓層都被分開,趙櫻空住在了十一樓,鄭吒,齊騰一,陸仁甲三人住在了十二樓,張傑,零點,蕭兵億,逡眾仃四人住在了十四樓,詹嵐和銘煙薇二女則住在了十六樓,墨言則住在了八樓。
一夜平靜無話,第二日中午時分,眾人都睡眼朦朧的集中在了鄭吒所住套房中,事實上除了零點和趙櫻空二人以外,其餘眾人都是在凌晨時分才徹底睡著,半夜裡四處都是漆黑一片,除了心防堅定的殺手以外,誰人敢在這樣的環境裡睡著啊。
墨言則是一晚沒睡,事實上他途中還出去了幾次,不過看他笑的很猥瑣很yd的樣子,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
「很好,看來我們大家都沒事,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只要堅持到第七天結束,我們大家就能夠活著回到主神空間。」
鄭吒揉了揉自己腫漲的黑眼圈,他邊喝著罐裝凍咖啡邊說道。
「都沒事?未必吧。」趙櫻空放下了書本,她冷笑著說道:「今天早上我侵入了這個城市的警務網絡,上面出現了兩件兇殺案,大約在今天凌晨時分,有警察在距離我們不遠處的公園裡發現了兩具屍體,一具屍體的內臟全部不見了,臉上容貌極度扭曲,而另一人則從肚子中間被貫穿入了電線桿中,但是奇怪的是,電線桿上面的電線全部完好無損,城鎮警察已經完全行動了起來,但是他們卻發現這兩個人沒有身份檔案,據說有附近居民聲稱,在之前曾經看到還有六個人和他們在一起,聽完這些後,你們會不會覺得很驚喜?」
眾人頓時臉色大變,更有幾人渾身劇烈顫抖起來,死其實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即將到來的未知死法,這卻是所有人都無法忍受的了。
鄭吒深吸了口氣,他問向零點道:「那麼手槍拿到了嗎?」
零點一言不發的從他身後收提箱裡取出了六把手槍,鄭吒則從納戒裡取出了六百發靈類子彈,他認真的說道:「別胡亂傷人,我不希望在躲避鬼怪時還要躲避普通人的追擊,雖然殺了隊員會被扣一千點獎勵點數……但是我不介意把你們捆起來倒吊在陰暗處,我想鬼怪說不定最喜歡這樣毫無反抗的人呢。」
那三個一見手槍就興奮起來的大學生馬上就啞了,他們拿著手槍在那裡坐立不安,反倒是齊騰一取過靈類子彈仔細看了起來,好半天後他忽然說道:「這是普通的銀質子彈吧?但是上面的符文看起來很像是甲骨文和契形文字的結合,呃……也許是吧,看起來非常相似,哦,對了,我記得在一些墓穴的棺材上也看見過類似符文。」
鄭吒連忙一把抓住他手腕道:「棺材上也看見過類似符文?什麼意思?有什麼用?這可是從『主神』處兌換而來的靈類子彈啊,雖然價格是最便宜的一類,但是卻能夠攻擊到靈魂鬼怪!」
齊騰一撓了撓頭道:「我也並不清楚那些符文有什麼用,畢竟我是鑒定師,又不是盜墓專家,不過我聽一些專業人士無意中提起過,似乎這些符文有辟邪和防止主人屍體殭屍化的功能,當然了,我之前一直都以為那不過是古代的迷信罷了。」
鄭吒頓時心裡一陣失望,但是辟邪二字卻讓他靈機一動,連忙從納戒取出了一疊符文紙來,他驚喜的說道:「差點把這東西給忘記了,來,每個人一張,這種護身符會在有鬼怪接近時自動燃燒,在燃燒過程中鬼怪無法攻擊你,這段時間足夠你逃跑或者呼叫幫忙了,來,每個人一張。」
午飯後,眾人開始商議接下來的行動,除了需要到寺廟去尋找消滅咒怨的方法以外,繼續監視警務網絡也非常重要,同時零點提出他要在附近尋找一個狙擊點,另外艷麗美女銘煙薇希望下午去逛街,而那三個大學生同時希望保護她。
總之除開了這幾個人以後,最後只剩下了鄭吒,張傑,詹嵐,齊騰一,墨翰,五個人,這卻是和鄭吒以為的情況完全不同了,看起來大家似乎都對寺廟之類不報什麼希望,彷彿擁有了手槍和靈類子彈之後,他們已經不懼怕任何鬼魂了一樣。
只有鄭吒自己才知道,咒怨的恐怖遠遠超過任何人想像,正因為無知才無懼,如果是一頭可以看得見,打得到的異形站在他們面前,他們可能反而會知道害怕恐懼了,但是只看過電影的他們,又沒有鄭吒所具有的敏銳感官去感覺咒怨恐怖,擁有了靈類子彈之後,他們除了膽氣足夠以外,實際上根本沒有任何生命保障。
原本是張傑和鄭吒,墨翰坐一塊,但是鄭吒又不放心,於是鄭吒忍受著墨言和張傑鄙視的目光,以及兩位女士看色狼的目光坐進了副駕駛座。
由於有水分的寺廟實在很多,所以鄭吒五人找了兩間寺廟都沒有任何用處。
第三座寺廟--
五個人混在人群中慢慢向著開字山門而去,走著走著,鄭吒忽然渾身一顫慄,他猛然看到一個慘白的小孩身影從人群中鑽了出去,一種無法形容的惡寒湧向了五人,隱約間,彷彿有一隻手從下方抓住了他的左腳腳腕。
「唰!」
鄭吒上衣內袋裡放置的護身符瞬間燃燒起來,這火焰並不燒人,反而從胸口燃燒的地方產生了一股溫暖,溫暖順著身體向下而去,瞬間來到了左腳腳腕處,那只冰冷無比的手馬上縮了回去,直到這時鄭吒才猛的從那狀態中恢復過來,而他的左腳已經冷得麻木了。
四人見到鄭吒呆滯的愣了一下,接著他走路都蹣跚起來,張傑連忙一把扶住他道:「怎麼了?是腳扭著了嗎?」
卻不想,四人竟然看到鄭吒左手上黑光一閃,那把微型衝鋒鎗出現在了那裡,接著他神色嚴肅的說道:「我剛才被攻擊了,快,快點進入到寺廟內!我上衣口袋裡的護身符正在燃燒……」
三人再也顧不得這許多,張傑和齊騰一挾起鄭吒就向開字山門處衝去,也不管前面還有多少行人,齊騰一是個東北大漢,人高馬大,而張傑更是參加了好幾場恐怖片,身體素質僅次於鄭吒,兩人合力一擠,硬生生在行人群裡擠出一條通道來,終是在護身符燒完前衝進了開字山門中。
一進開字山門,鄭吒頓時覺得渾身一輕,四周那股陰冷的壓迫力頓時消失不見,他連忙招呼張傑二人停了下來,而此刻四周的行人也都對四人喝罵起來,無奈之下,鄭吒只好拉著張傑二人向旁邊一條小路走了去。
墨言則是用傳送術早先一步來到了寺院,那個主持並沒有什麼真功夫,於是根本感覺不到他。
鄭吒和墨言一起去詢問主持,結果得到了一本佛經。
這幾頁文紙看起來已有些地方碎裂,但是從那古樸剛勁的文字來看,即使不論年代若何,這幾頁佛經也是高價難尋的寶貝,而這住持毫不介意的送給了他們,光是這份豁達就足以讓四人肅然起敬。
鄭吒接過這幾頁佛經,入手處一種奇特的溫暖傳到了他身體裡,與此同時,他感覺到身體上的那股咒怨印記突然變得極淡,彷彿已經弱不可覺了一般,自從進入到這個咒怨恐怖片中,他從未感覺到身體如此舒坦過。
墨言則是把佛經的力量隔絕在外,他的靈能似乎對佛力有排斥反映。
那佛經採用金粉書寫,夕陽光照下,每一個字都彷彿活過來一般金光閃閃,一股肅穆神聖的感覺透字而出,看得四人都是相視而笑。
「我們一定可以活下去,一定可以!」
墨言一邊吐槽,一邊把精神力朝著寺廟外探出。
那個小鬼的精神波動已經消失了,看上去對方已經離開了。
回去後,則是龍套新人們被襲擊.
「不要,不要過來啊!槍,對了,我有槍……」這是陸仁甲的聲音。
「嗚,不要把我拖進去,我什麼都沒看到,不要把我拖進去啊……」這卻是逡眾仃的哭音。
套房裡各種燈光全被打開,電視機不但被打開了,而且連聲音也被開到了最大,虧得這酒店隔音效果極好,否則可能早有客房服務人員跑來探問了,而四人一打開門,就看見擠在地毯正中央的兩個青年,其中一個青年手裡更是顫顫抖抖的拿著一把手槍指向這邊。
鄭吒和張傑同時衝向了兩名青年,在他們開槍之前一把就將它奪了下來。
這兩名青年似乎這才發現來人是誰,陸仁甲馬上用力抱住了鄭吒大腿嚎叫起來,而那個逡眾仃更是縮在地上痛哭不停。
四人對視一眼,心裡頓時都產生了不妙預感,鄭吒連忙提起陸仁甲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蕭兵億呢?銘煙薇呢?為什麼就你們兩個人在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別問他們了,這兩個人都被嚇成了白癡。」
銘煙薇的聲音從眾人身旁淡淡傳了過來,眾人轉頭看去,這個身穿性感內衣的女人斜靠在一個房間的大門上,僅著了一件絲質內衣的她看起來當真是性感無比,胸口處兩點嫣紅隱約若現,腰身處玲瓏苗條,看起來真是一個性感無比的尤物。
墨言冷笑。
雖然說言靈之布大部分封鎖了他的時間之力散發,但是他的眼睛卻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無數的線,點,連接在每一個人的身上。
銘煙薇的身上有十二條線,三個點。
三個點,分別代表:過去,現在,未來。
十二條線,則是她涉及到的因果。
因果線越多,墨言的時間之眼力量對其作用的越少。
鄭吒身上有三百八十萬條因果線,無視,萬惡的主角。
張傑身上有六百三十二條因果線。
陸仁甲這些路人龍套一條線都沒有
詹嵐身上的線有六萬三千二百條,看來是因為未來生化一戰給了鄭吒十字架的原因,分走了鄭吒的一些因果線。
總而言之,越重要的人物或者配角,身上的因果線會越多。
墨言如果用盡所有的時間力量,只可以把詹嵐的狀態倒退十年,回到十年之前的狀態。
如果這樣,他會遭受到反噬,會受到主神空間的攻擊,然後就完蛋了。
墨言身上也有因果線,數量比鄭吒還要多,不過他想也不用想這是因為某本破書的原因
他慢慢的隱去身形,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回。
這個房間已經畫滿了符文,在中間的桌子上,還有鮮血繪畫成的法陣,活脫脫的邪教儀式現場,如果仔細觀察,一些若隱若現的線條出現在地板上,構成了一個巨大的五芒星。
這個防禦陣地花了他一個晚上的時間,這是對付咒怨用的,對方似乎把自己當成了主要目標,昨天晚上他還和咒怨扛上了。
如果他不是跑得快,他就要一個人單挑經過主神加持的枷椰子。
慢著,我記得接下來會
趙蘿莉和肌肉男鄭吒打上了!
墨言突然醒悟,立馬用傳送術趕往了鄭吒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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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枷椰子身上有規則之力,還被主神加持過,其強悍可想而知真不知道原著裡,鄭吒怎麼幹掉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