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準備設法突圍吧。」李翔作出決定。「城內的貴重財物由大家分攤裝載,我們各自的儲物空間足夠寬敞,應該能裝的下的。至於領民的個人財產……通知他們只攜帶最重要的。然後大家使用回城卷軸,盡可能多的帶領部隊和領民撤離這裡吧。」
「真的要撤離了?」白楊依依不捨的問道:「那我們好不容易建設起來的家怎麼辦?其他那些帶不走的財物和人員又怎麼辦?」
法蘭城是眾人穿越到伊伯爾世界四年來辛勤建設的家園,自然不可能對其沒有感情。如今一朝要將其放棄,心中的不捨之情是很強烈的。
「只能盡量多的帶走,至於帶不走的……只能放棄了。」楊千羽無奈的說道。
「我不喜歡這樣。」史金鑫倒持長劍狠狠地一戳地面。「這種撤離的樣子感覺就像逃兵。」
「沒法子,這次的敵人實力實在太強了,現在的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付斌恨聲道:「如今逞匹夫之勇毫無益處,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把怨氣吞進肚子,然後逃離這裡,在他處慢慢積蓄實力,等待日後的反攻。」
「好了,各自去做準備吧。」李翔說道。
眾人齊齊點頭,紛紛起身去做準備。
「嗯?你們看!那是什麼?」
白楊站起身後一抬頭,突然間指著一個方向叫嚷道。
眾人順著她指著的方向看去,頓時一個個的臉色都變得驚訝起來。
諾克德·哈達勒威是哈達勒威家族的族人,是塞納恩·哈達勒威伯爵的同輩族弟。和塞納恩·哈達勒威一樣,諾克德也是家族長輩早年間在外風流誕生的一個私生子,只不過塞納恩·哈達勒威是前任家族族長的私生子,而諾克德的父親不過是家族中一個地位不高、可有可無的長老罷了。
唯一比塞納恩強的是,諾克德的父親因為沒有其他的兒子,所以諾克德被冠以家族姓氏而成為家族成員的時間比塞納恩·哈達勒威要早而已。
不過他的資質很平凡,父親又沒有什麼勢力,所以在家族內也是飽受白眼和排擠的存在。所以因為同病相憐的關係,諾克德和同樣身世的塞納恩彼此之間關係算是不錯的。
而在塞納恩·哈達勒威鹹魚翻身一舉成為哈達勒威家族家主,掌控了家族勢力後。和塞納恩交情不錯的諾克德自然也是水漲船高,幸運的成為了家族內掌握實權的一名長老。
想到自己早早就結交塞納恩這個自己的族兄,諾克德·哈達勒威就不由得為自己的運氣叫好。當時自己與這個族兄相交甚密只是覺得兩人有著相同的出身,應該會有共同語言。沒想到這個族兄居然突然之間擁有了一個神秘勢力支持一舉當上了家族的家主,還掌控了一支千人規模的高階戰職者軍隊為武力。
諾克德十分自得。自己當初果斷的當即投靠是一個明智的抉擇,向昔日比自己身份還低微的族兄效忠換來的是如今在郡領中和家族內數一數二的地位,頂著一個子爵的爵銜、掌控著一大筆的家族產業並統御領地內的一支萬人軍隊的自己再也不是以前在家族內可有可無,被人無視的癟三角色了。這不,看看身邊這些巴結自己的傢伙,就知道自己的地位達到什麼程度了,要知道他們當中很多都是自己的叔伯輩誒。
志得意滿的諾克德·哈達勒威,當然知道是誰讓自己如此威風的。塞納恩伯爵還真是信任他呢,在他一提出要替族長分憂去趁著懷斯特利德郡攻佔法蘭城的機會去撿便宜後,塞納恩伯爵就立刻命令自己率領兵馬來攻打法蘭城了,而且還多劃撥了一萬兵力供他指揮。甚至還將那高階戰職者千人隊劃撥了三百人給他。
嘿嘿,帶著這樣一股大軍來打一個城領,似乎有點大材小用了。不過只要一股腦的碾壓過去相信就能將對方擊敗了,不然自己還真不知道怎麼打仗呢。
就是戰後要和懷斯特利德郡一同瓜分法蘭城領令他有些不快,不過他也不敢貿然和對方為敵,只能先這樣了。等日後家族勢力上漲了,哈達勒威家族未嘗不能試著做一做希爾拉行省的主人……
諾克德·哈達勒威想到這,瞥了一眼身旁的那些低聲下氣的族人,想道:「唔,族長已經明說這次行動是私人行動,就算立功也不算是為家族立功,也就是說家族不承認這次的功勳,可是既然這樣,為什麼這些傢伙還是要跟來湊熱鬧呢?完全沒有好處啊?」
「哦,對了,他們這樣做是為了向族長表示立場,就跟我為了增加在族長心中的份量而自告奮勇是一樣的。不過我和他們之間的區別還是很大的,不管怎麼說,我是最早支持伯爵的啊。」
想到這,諾克德·哈達勒威突然興起了戲弄一下這些家族長輩的念頭,他向身旁的人問道:「對了,這次我們出兵主要是為了什麼來著啊?」
四周人的眼中明顯露出了鄙視的眼神,但他們都飛快的把這眼神藏了起來,一個中年人巴結的說道:「三長老,伯爵大人這次讓我們來,是盡可能多的奪取法蘭城的資源和財富。」
「噢,原來是這個,我想起來了。」諾克德·哈達勒威做作的打哈哈,然後得意的笑道:「不過太沒意思了。這個法蘭城一點挑戰性都沒有啊,完全被我壓著打。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把他們全部殲滅了!」
聽到這話的族人,除了有幾個面色怪異,其它都是巴結的含笑稱是。
那幾個臉色有異的都曾經是掌控軍隊武裝的家族成員,多少懂得一些軍事。此刻他們心中正在叫罵著:「媽的,擁有如此強悍的部隊,還和臨郡組成聯軍合力攻擊一個城領,能不贏才怪了!就這樣還被損失了三分之一的兵力,居然還敢自誇?如果法蘭軍有和我們數量、質量一樣的軍隊,你老早就被幹掉了!」
不過腹誹歸腹誹,他們卻不能表示出來,因為他們這些家族成員在新組長塞納恩伯爵上台後就已經失勢了。他們在沒有獲得現任族長信任之前是不可能有機會指揮軍隊的,就連提出建議都不可能,如果可以的話,剛才就進言了。
就在諾克德·哈達勒威準備繼續戲弄這些長輩的時候,遠處法蘭城中突然出現的異象令他驚愕的瞪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