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投降。」托爾子爵頹然的說道。
貴族領主之間時常相互征伐,戰場上什麼樣的情況都有可能發生,兵敗被俘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一般來說,戰敗方被俘的貴族會有家族人員來向勝利方進行交涉,用交易的方式贖回。贖買的東西可以是金錢珠寶、可以是土地城池、也可以是珍惜的兵器裝備、甚至於情人、奴隸都可以。所以多年以來,即使是戰爭再殘酷也很少出現某某貴族戰敗俘虜後被處死的情況,除非是交戰雙方是不死不休的世仇。當然嘍,戰場上刀劍無眼,若是不小心在戰鬥中掛了那就只能自認倒霉了。
如今逃生無門,為保性命意圖日後再起,托爾·達科特子爵此時只能表示投降。這一戰下來自己包括自己的兩個兒子和心腹的族弟,家族中自己這一派系的子弟幾乎一網打盡,留在倫特城的旁系子弟大多不堪大用,指望他們救自己是沒指望了。只能期望自己的正室妻子——掌控懷斯特利德郡三分之一區域,郡內實力最強的家族『伍薩克家族』出身的那位大小姐能夠動用家族的力量來營救自己了。不過經此一役,自己的達科特家族元氣大傷,以後恐怕只能淪為伍薩克家族的附庸了。
正在托爾子爵沮喪的時候,身邊隨從的慘叫將他拉回現實。他抬眼一看,只見那些高大的樹人根本沒有任何的留手,揮舞起粗壯的擂木手臂狠狠地砸向被捆在地上動彈不得的眾人。伴隨著一陣陣淒厲的慘叫哀嚎,被捆的倫特軍親衛們相繼斃命。
「住手!住手啊!我們投降!我們投降!!」托爾子爵見狀嚇得心膽俱裂,見到一棵樹人想自己的位置走來,不由得放聲大呼。
「投降?」耳邊突然傳來一聲輕笑,只見坐在樹人肩膀上的周思居高臨下的看著捆倒在地上的托爾子爵,眼中充斥著不屑。「認為我們法蘭領好欺負就來搶掠,發現打不過了就搖尾乞憐,這就是你們的所作所為?我們憑什麼饒過入侵自己家園的敵人?你倒是給我一個理由。」
「你們也是貴族,按照貴族的約法,你們不能殺投降的貴族!」托爾子爵高叫道:「再說你我也不是死仇,沒必要趕盡殺絕啊。只要你們答應饒我們不死。我願意拿出領地的全部財富來換取性命!」
「不是死仇?」耳邊傳來一個冷酷的男聲,只見消滅完阻敵的劉天宇也帶著部下追了上來。「在你倫特領大軍不宣而戰入侵我法蘭領的那一刻起,我們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敵。求饒嗎?別妄想了!我們可沒有給自己留下後患的習慣。」
「我是懷斯特利德郡伍薩克家族的女婿!伍薩克家族是懷斯特利德郡最強的城邦勢力!你若殺了我,伍薩克家族不會饒了你們法蘭領的!」見利誘不成,托爾子爵轉而搬出了自己妻子的家族勢力來,想要令劉、週二人投鼠忌器。
「哎呀,我好怕啊。」周思戲謔的笑道,繼而臉色一冷。「那我們就更沒有理由放過你了!有著這樣的後台撐腰,我們可信不過你會不再想與我們為敵。為了免除後患,你只能死定了!」說罷,周思拍了拍充當坐騎的樹人,只見那棵樹人抬起大腳,對著托爾子爵狠狠地踩了下去。
淒厲絕望的慘嚎剛響起半聲,就在一記沉悶的跺地聲響中戛然而止。
倫特城在整個懷斯特利德郡是除了郡領主城外最大的城池,長寬各十里,城牆高八米,厚五米,城內人口八萬餘,周邊附屬的村鎮人口以及奴隸近三十萬,大小豪族也有近百家。
而且由於倫特城地處位置連接周邊數個郡領城市的交通要道,往來的商旅數量眾多,單單每日的進城費都足以讓城衛隊逍遙過活。
不過這天城衛隊全都愁眉苦臉的,全都摸摸乾癟的腰包,對著緊閉的城門暗自吐口口水。
「唉,不過是去打劫個臨郡的新城而已,用得著城中全體出動,而且還緊閉四門嗎?」一個城門兵唉聲歎氣的說道。
「是啊,搞得現在都沒人進城,這幾天一點入城稅都沒收到,我們可虧大了。」一個士兵應道。
「閉嘴,上面的事是你們能亂說的嗎?」城門官嚴肅的說到這,突然壓低聲音說道:「我聽說這次上面的目標可是臨郡羅格郡新重建的法蘭城呢,是不是真的?」
「是啊,我有個兄弟就在行政府邸內當值,這次我們倫特軍目標就是那個法蘭城。」一個士兵接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