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頭目的半人馬部隊頓時陷入各自為戰的境地,沒有頭目組織,半人馬戰士的反擊根本無法形成規模和系統化。單打獨鬥而且面對的還是集群衝陣的法蘭領騎兵,半人馬的防禦陣線頓時一觸即潰。
廝殺聲響徹夜空,沖天的火光即使隔著一座要塞已然清晰可見。紮住在要塞另一側的半人馬營地自然沒有注意不到的道理,營地內頓時炸了鍋般的鼓噪起來。少頃,一支有著兩百人規模的半人馬部隊衝出了駐地,只見這支部隊分為兩隊,從要塞兩側兜了一個大圈,繞過要塞撲向對面的駐地。一方面試圖將受襲的族人接應出來減少損失,另一方面就是想要進行反偷襲,最好能夠將突襲營地的人類給反包圍消滅掉。
想法是不錯,不過這些半人馬卻沒有想過。既然他們的對手明知道他們的營地佈局卻還是襲擊了他們的一處營地,那麼對於可能而來的援兵會一點準備都沒有嗎?
當然不可能。
黑暗中突然強光一閃,一個碩大的光球突然出現在出營增援的一隊半人馬隊伍前方,狠狠地砸向跑在最前面的半人馬勇士。後者猝不及防之下被一錘砸得倒飛撞進後方的人群中,接連撞到了數名族人後才穩定下了身形。可是這一錘飛砸也令這名半人馬勇士受創不輕,在站起身來後的第一反應居然是『哇』的嘔出一口鮮血。再看半人馬勇士身上抵擋了大半衝擊力的鎧甲,胸口部位已經凹陷下去了一塊不說,凹陷的部位也變得鬆脆不堪。整個鎧甲的正面在一擊之下居然就徹底報廢了。
整個隊伍頓時停了下來,不光是因為頭目的受傷,還因為在他們的前方,有一支隊伍擋住了去路。
陳占英伸手一招,砸中半人馬勇士後力竭墜地的戰錘頓時飄浮起來,然後『嗖——』的飛回到了自己的手上。在他的身旁,秘占松和許文傑各自手持長兵,一左一右的站立在兩側。而在他們三人的身後,三十名全身披掛鎧甲,背負強弓箭囊,腰掛砍刀右手拄著一柄長槍,左臂佩著一張小圓盾的士兵排成一條橫線堵住去路。
雖然擋路的隊伍人數僅僅三十多人,可是散發的氣勢讓對面的半人馬戰士們心頭巨震,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怯敵的舉止。連隊伍中最強的勇士半人馬都被一擊擊傷,這些擋路的人類顯然不好對付。
不過本能的膽怯卻使得這支半人馬隊伍停止了行進,這一錯誤的舉動使得這支半人馬部隊喪失了唯一能夠發起攻擊——或者說是逃跑的機會。
秘占松雙臂猛然青筋暴現,將力量匯聚到了手中的戰戟上對著前方一記突刺,一股暴虐的衝擊波從戟尖噴湧而出,向著半人馬隊伍的方向氣勢猛烈的撞去。區區二十幾米的距離間隔,秘占松發出的衝擊波幾乎是瞬息而至。被衝擊波直接擊中的半人馬全都被撞飛起來,週身骨骼發出辟里啪啦的爆碎聲,口中噴濺出和著內臟碎塊的血沫,像一具具皮袋一般的癱在地上。
許文傑高舉戰矛凌空一陣劃拉後對著半人馬的隊伍方向一指,天空中頓時落下十數枚人頭大小的燃燒隕石,狠狠地砸進慌亂的半人馬人群中。隕石下墜的可怕衝擊力和落地後爆裂開來的火焰將半人馬們打得鬼哭狼嚎,燒得狼奔豸突。
半人馬的隊伍徹底亂了,兩輪攻擊就幾乎廢掉了全部半人馬戰士的戰鬥力。少數比較強悍的精銳半人馬在早已受傷卻仍舊試圖搏命的半人馬勇士的帶領下衝向陳占英三人,可惜他們所展現的野蠻和勇猛在三人身後的三十名法蘭軍警銳親衛組成的戰陣面前卻顯得十分的可笑。這些精銳親衛軍士連弓箭和近戰武器都沒有使用,只是等到敵人近前後才不慌不忙的舉起手中的長槍,一記突刺就刺穿了各自對手的身體要害——或頭顱、或咽喉、或心臟、或胸口——然後冷靜的收槍,看著前一刻還試圖攻擊自己的對手變成了一具具屍體後倒在地上。
帶頭衝鋒的半人馬勇士被秘占松和許文傑的合擊給擊中,長戟長矛將他的身軀刺穿出兩個透明的窟窿。然後兩人將半人馬勇士的身軀挑起,隨手一甩兵器將他丟到了一邊。已經重創瀕死的半人馬勇士仍為斷氣,最後映入他眼中的一幕場景就是陳占英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舉起手中的一柄雙刃戰斧對著自己的脖頸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