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嚴重性我不方便與你們多言,但接下來吩咐你們的事必須給我辦好,此事事關我器靈宗存亡!」
器靈宗九築基皆是神色凝重,他們想到了此次任務可能會很艱難,有危險,畢竟派了如此龐大的陣容出來。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此次任務會關乎一宗存亡。
方鴻途站在陳長老身後同樣面色陰沉,廖唯毫不在乎只是從趙山河進門開始就死死盯著趙山河。徐然臉上表情有了一剎那恐慌,韓城仍然把玩著手中那柄碧綠小劍,彷彿任何事情都無法影響現在的他,只是在陳長老說完那一番話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其他諸人各有不同表情,但大多表示了對此事的擔憂。
趙山河平靜的站在門口,對廖唯殺意泠泠的目光視而不見,只是聽著陳長老接下來的吩咐。
陳長老也不耽擱,手中一揮,一張密密麻麻的地圖頓時飄浮在空中。
趙山河目光一動,朝著地圖看去。
這張詳盡的地圖記錄了洛邑全城的大致地域,特別是對於一些重要的地方更是用朱紅色勾勾畫畫。
皇宮、兩座相府、大理寺、上yin學寺、兵部、工部、八暗府、諸多豪門大族包括長孫在內。還有好幾處軍事要地,甚至連那座奇異的九層密閉高塔都在其中。
眾人悚然而驚,五派將這些地方標注出來幹什麼,不可能是要他們去摧毀了吧!這倒是簡單,他們身為修真者對付凡人不過隨手為之就可以了,但是看五派的重視程度相必不會如此。
陳長老看著地圖沉吟半晌,隨即轉過身來一個個將九位築基期看過去,似要將眾人都一一記在腦中。
「給我將這些地方死死看住,不能有絲毫鬆懈!」
「一位築基期修士帶一位練氣期弟子前去看守監視這些地方,劉辛你帶著邵波負責看守八暗府的死府,徐然帶著張更負責顧海棠將軍府,廖唯帶著李魏負責大理寺,韶華你負責上yin學寺」
陳長老一個個的吩咐著,很快輪到了趙山河。
「趙山河你負責九帝塔,所帶弟子為」陳長老安排了趙山河的任務。
趙山河嘴唇一動道:「陳長老,我想邵波跟著我。」
陳長老眼神一凝,毫不客氣的問道:「為何?」
趙山河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在弟子未突破築基前,邵波是弟子有故,如今和邵波一起做事可能會有默契些。」
「允你。」陳長老道。
趙山河謝過陳長老便自然而然的站在一旁,如此一來邵波囑托他的事他也算做到了。
接下來,陳長老很詳細的給眾人講解了監視所需要注意的地方。這次他們需要做的事就是監視這些地方一切異動,不管任何蛛絲馬跡,任何不同尋常的事都要稟告陳長老或者方長老。
這次監視活動是一個長久的事情,可能會長達幾年。
這幾年五派會一直駐紮在武國,此事趙山河相信武國是知曉的,但是武國的反應就很值得推敲了。
若是武國對此表示強烈不滿甚至反抗,五派就有理由直接對武國開刀,即使以武力鎮壓也是必須的。但是武國緘默下來,五派的反應又會怎樣呢。
事到如今,趙山河也明白了五派擔心的是什麼,他們擔心武國造反。但是對於區區一個凡人國家,即使他的領土有多大,也只是脆弱而不懂修煉的凡人,修真者應該不會怕。
五派此舉有點小題大做了,這是開始趙山河的想法。但通過一些事的判斷,趙山河卻是有些背後冒冷汗了。
器靈宗宗主的重視,老祖的傳話,陳長老的表現,五派的反應,這些都不是虛假的。這些也讓趙山河相信了此事中間有著極大的貓膩,甚至來源武國。
可能武國有一股潛藏的力量,這股力量讓五派老祖都感到了害怕,導致五派不能直接動手。只能讓人監視著五派,若有什麼風吹草動,五派會做出最快的反應。
這些趙山河都只是猜測而已,而他所需要做的事卻是很簡單。只管監視著那座名為九帝塔的奇異高塔即可。
走出大廳,看著走在後面的韶華,趙山河目光一動。不管她身邊那神秘的黎叔,趙山河落後兩步等韶華走上前。
「師姐,對於有人要監視長孫一族怎麼看?」
韶華微微一笑,絲毫不見昨天的惱怒。「師弟你說要怎麼看?」
「還是師姐說說吧,師弟聽著就是。」
韶華示意黎叔先走,黎叔對趙山河善意的一笑,便離開了二人。
韶華道:「此事,只是五派杞人憂天而已。我長孫一族我雖然不喜,但我知道長孫一族是不會有什麼反叛五派的心的。」
趙山河低語,「是嗎?」
對於趙山河的懷疑,韶華也不動怒,仍舊笑吟吟的道:「是或不是,隔一段時間不久知曉了嗎?」
「師弟今日還陪我出去逛街嗎?」
趙山河一愣,隨即苦笑一聲,韶華在逗他呢!
一大清早,趙山河就帶著邵波走出了莊原,直奔九帝塔而去。
洛邑古城,九層高塔。巍峨百丈,幾乎碰觸到雲端。
站在九帝塔下,這裡是一塊巨大的廣場,廣場佔地極為廣闊,在寸土寸金的皇城內,這是極為罕見的地方。這塊廣場上來來往往的都
是普通民眾,但是其中偶爾也夾雜著修真者。
趙山河抬頭仰望著這座奪人心魄的百丈高塔,忽然感覺心中有了一種壓抑感覺。這讓他極為不適,自從有了堪比築基後期的神識後,讓他感到不適噁心的情況很少出現,即使練功時也沒有這種感覺,彷彿心中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
相反在四周路過對九帝塔指指點點的凡人們卻是沒有任何感覺,趙山河有點茫然,難道是他一個人才有這種感覺嗎?
在他眼中,九帝塔內彷彿封印了什麼不知名的凶獸,這讓他感受到了極端的不適。
塔外有一塊石欄,將九帝塔團團圍住,一塊石碑直直的擺在塔前。
「九帝塔,武國重地,不得擅入,違者死!」
碑是普通的青玉石築成,字是凡人雕刻而成,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但既然身為武國重地,且在洛邑皇城最中心的地方,武國詭異的沒有派一隊兵士前來守衛,一個都沒有。
趙山河不相信沒有人對這九層高塔好奇,每一層都接近十丈左右,這等大手筆即使是在修真界中都是極為少見的。
且不談這些凡人,光是路過武國的散修,五派人士,甚至來至其他地方的修真者,難道就沒人想要對這座九層高塔一窺究竟。
那些被封閉起來的窗戶,塔內到底有著寫什麼,還有那給了趙山河極大壓迫感的詭異感覺。
這一切都讓趙山河十分想要一探究竟,想到做到,趙山河也不顧在場凡人,神識出體,直奔九帝塔而去。
但只是片刻,趙山河目中就出現了一股奇異的光芒。
在他感受中,九帝塔外圍仿若一池粘稠的淤泥,趙山河的神識在到達九帝塔外圍十丈左右就無法前進一分了,被死死的困在那裡,無法前進只能後退。
趙山河不死心,將神識聚集最大化,用盡全力朝著九帝塔衝去。
一陣輕微的響聲在趙山河識海中想起,趙山河不由猛地退後了好幾步,臉色說不出的蒼白。就在剛才,好奇心大起的他神識遭受到了一陣清創,雖然十分輕微,但反震力還是讓他十分不好受。
「你找死嗎?」
一道聲音忽然傳入趙山河腦中,趙山河一愣,隨即便知道了聲音的來源。
「劍識,你不是進入山河劍中靜修了嗎?」趙山河神識意識對著眉心的山河劍傳去,劍識就居住在山河劍其中。
很快劍識的聲音就傳來了,「你遭受了這麼巨大的反震自然把我震到了。」
「喔,那你說,這種情況你怎麼看?」
劍識道「我記憶中只有與劍有關的東西,這些東西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勸你別惹這座塔,身為一道靈識,自然對於這些感知很敏銳。裡面的東西不是你區區築基期能惹得起的。」
趙山河臉色蒼白的看著九帝塔,腦海中迴盪起劍識所說的話。
九帝塔不是自己所能惹得起的,趙山河現在已經有了這種感覺。趙山河仰起頭,帶著莫名的心情的看著這種武國重地。
只是一會兒,邵波便來到了趙山河身邊,神色中帶著一些喜色。
「趙師叔,地方找好了。就在九帝塔附近,是一座二層樓高的小客棧。那裡視野還不錯,可以很輕鬆的觀察到九帝塔這邊。我用了一些銀子付了一年的房錢,想必夠了。」
趙山河點了點頭,邵波辦事能力還是不錯的。既然是長期監視,那麼自然得找一個好的居所,沒想到邵波這麼快就找好了。
稍微想了想,趙山河便帶著邵波前去那座客棧,還是安頓好了再說。九帝塔的事情,他來日方長。
就在要走之前,趙山河忽然問道:「邵波,你有沒有一種壓抑的感覺?」
邵波滿臉茫然,什麼壓抑的感覺。
趙山河解釋著說道:「當你在看九帝塔時,你有沒有一種很壓抑的感覺?」
邵波先是想了想,隨即仔細的看著九帝塔,只是一會兒便臉色變了。
「稟告師叔,我並沒有你說的那座很壓抑的感覺。只是在仔細注視著九帝塔時,心中有一股淡淡的不舒服而已。」邵波恭敬的說道。
趙山河若有所思,看來這九帝塔對人的影響是視人修為而定的。對凡人幾乎毫無影響,對境界越高的修真者影響就越大,就是不知道對結丹期以上的境界會有何種影響。
再度回首看了下整塔封閉的九帝塔,趙山河就帶著邵波離開了廣場。
趙山河所不知曉的是,五派對武國的忌憚很大一部分就是來源與此塔。那股對五派老祖來說猶如天威般的壓迫,不得不讓五派對武國患得患失。
ps:嘿嘿,昨晚朋友推薦我看了一部日本動漫,抱著消遣的想法就去看了看。片名叫做《進擊的巨人》,我只能說這個東西有點血腥與暴力,不太適合我。不過艾倫那不甘於現狀,夢想打破桎梏的想法倒是很令我感動的。最後我一直在懷疑一件事,兵長到底有沒有一米六呢?有木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