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耀惶惶,一座巨大的城池一點一滴的出現在趙山河等人眼中。這是一座巨城,城高五丈,方圓百里盡皆囊括其中。
城外驛道數條,此刻飛沙滾滾,數匹駿馬行馳其中。驛道旁皆是林蔭古木,陽光星星點點的投射在驛道上。武國重兵,作為五派聯盟乃至雲州整個廣袤地域來說都可稱得上的凡人大國,武國非常重視軍隊建設,以武立國不是空口立憑。從驛道的建設就可見一斑。
武國包涵城池大大小小共九十四城,加上眼前這座古老的巨城,不多不少恰好為九五之數。
眼前這座巨城名為洛邑,洛邑是武國國都,乃是京畿重地,不容外人在這裡撒野。洛邑皇城內有著鐵槍門的供奉,修為可達結丹。作為五派中的可謂最強勢的宗門,不同其他宗門擁有數個依附的世俗國家,鐵槍門只有武國一個世俗國家依附於他們。因此鐵槍門對武國極其重視,不僅派了結丹期供奉駐紮在此,還常年派門內長老來往武國皇城洛邑。
站在巨船船尾,趙山河仍然可以通過餘下目光俯視著腳下這座安靜的巨城。猶如一頭正在沉睡的凶獸,雖是酣鳴不止,但隨時就yu擇人而噬。若是有人膽敢喚醒它,必將龍蛇起陸,地發殺機,天下大亂。
城中房屋無數,皆是高大建築,尤其是兩處地方宏偉至極。一是佔了洛邑巨城四分之一的皇宮,二就是一座九層高的奇異高塔。
皇宮富麗堂皇自不必多說,那九層高塔奇異之處就在於,每層塔皆是有窗但封閉,令人費解。
收斂心神,趙山河從思考典籍中對洛邑皇城的描述中醒過來。洛邑皇城從建城至今據傳已有千年歷史,是比五派還古老的存在。按飛船的行駛方向,趙山河推測陳長老怕是想直接御使巨船進入洛邑皇城。
趙山河斜看了一眼位於船首的陳長老,只見其面色嚴俊,似乎對於接下來巨船飛入城中的舉動有著莫大的擔心。
「轟」
一聲巨響,在洛邑城上空炸響,無數民眾抬頭,卻是茫然無措。天空上沒有任何東西,彷彿方才只是平地一聲雷而已。
凡人自然看不到天上的情況,修真者為了不干擾凡人,隨手使用一個隱蔽法術輕而易舉。
不過此時洛邑皇城上空情況可真有點不妙,幾道身影駕馭著飛劍擋在了器靈宗一行人前面。
「陳長老,不如下船,徒步進入洛邑可否?畢竟為帝王者,是不希望有人在他頭上飛來飛去的,我們還是給點面子吧!」一位年輕人說道,其腳下踏著一柄灰色的長槍,槍頭一縷紅纓在陽光下煞是顯眼。
陳長老神情不再嚴俊,此事似乎他早有預料。面帶微笑的對那個年輕人道:「你是鐵槍門的吧!戚無雙是你哪位?」
那年輕人回禮道:「晚輩戚遠,戚無雙正是家父。如今在武國擔任供奉,現在正有些許要事脫不開身,便派晚輩來接待諸位師兄弟以及兩位長老。」
陳長老掠了掠鬍鬚,果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道:「果然如此,既然是故人之後,那我就給你這個面子吧!」陳長老對扭過頭來,對著眾人說道「眾人注意,做好掩飾,我們馬上將降落,不要驚擾凡人。降落時,築基修士請照顧一下練氣期弟子。」
說完,飛船在陳長老的控制下開始緩緩下降。
雖然陳長老談笑風生,且面色由嚴俊改為了微笑。但當飛船即將進入洛邑皇城時,轟然撞擊上了一層薄膜。強烈的反震力讓趙山河等人差點站立不穩,當時趙山河分明看到了陳長老臉上一閃而過的震驚和駭然,只不過在戚遠幾人來時,陳長老很好的掩飾住了。
看來洛邑皇城上空的這個禁飛大陣非同一般啊,讓身為結丹期的陳長老都為之驚駭不已。
落到地上,趙山河等人安靜的站在原地等待陳長老收好巨船,且不時打量戚遠幾人。而戚遠幾人則默默的打量著器靈宗一行人,雖不言語但眼神卻是可以看到很多東西。
在戚遠仔細看清這一行人實力後,沒有發生任何重大神情變化,唯有在看到方鴻途時皺了下眉頭。似乎是沒預料到器靈宗竟然派了兩位長老前來武國。在其目光透過位於前方的韶華時,很明顯的戚遠臉上閃過了一抹驚艷之色,韶華對此熟若無睹,只是平靜的望向眼前這座沉睡的古城。
待陳長老收拾好東西後,在戚遠的帶領下,器靈宗等人慢慢走向洛邑城門。
就在快要入城時,遠處驛道上卻是傳來了陣陣馬蹄和喧嘩聲。
「六百里加急!六百里加急!」
一騎黃塵滾滾,青色鬃馬飛馳而至,行人無不避讓三分。
眼見青鬃馬即將馳向即將入城門的器靈宗一行人,但其速度卻是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陳長老眉頭一皺,微微思索便示意眾人讓道。
青色鬃馬上的人身穿輕甲軍服,大汗淋漓,到得城門口,也不多說話。遠遠的就將一份文書丟向了守城士兵,隨即便策馬奔入城中。此時驛道凝雲,晴空郝然!
陳長老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戚遠,後者無奈一笑,隨即恭謹解釋道:「陳長老請勿動怒,只是擁有軍部特權的傳令兵而已,應該是傳送什麼重要文件的。加急分為六百里,八百里以及千里加急。」
「這些,我知道」
戚遠一愣,隨即便明白陳長老對這個解釋並不滿意。身為修真者為凡人讓道,這不是陳長老的行事作風。
拱手一拜,戚遠再度道:「五派聯盟區域內雖然多數國家都被各門各派所控制了,明令不得開戰。但私下裡邊境上定然是有摩擦的,所以時不時的會有一些小規模的戰鬥發生。若是涉及到領土紛爭,大多會上報給宮內的大臣。這些負責上報的人,通過驛道傳遞信息是有一定特權的。」
陳長老若有所思,擺了擺手示意繼續前行。
穿過巨大的城門,進入其中,趙山河才發現洛邑果然不愧為一國之都。其中繁華程度可謂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皆是摩肩擦踵。
身為築基期修真者,用一些靈力隔離開人群還是極為容易的。
沒有聽前面戚遠給陳長老等人講些什麼,趙山河自己一人打量著四周。不時記住一些顯著的建築,還有一些特殊的地方。每到一個地方,先熟悉環境,這樣不管發生了什麼,才能進退自如。這是趙山河的一個習慣,不管是他身為尋寶人探尋寶物時,還是當年曲城入迎仙樓,以及進入器靈宗趙山河所做的第一件事也是觀察器靈宗的地理特性以及建築等等。
趙山河相信這個習慣是正確的,說不定在某時就會救他一命。
正當趙山河在觀察四周時,趙山河猛地一驚一個人靠了過來。
「趙師弟,我想邀請你到我家去做客如何?」一個溫潤如水的聲音傳入了趙山河耳中,是神識傳音,但仍然帶上了器靈宗天靈根韶華那份獨有的說話韻味。溫和不帶絲毫煙火氣。
趙山河神識收回,側過身子,看著眼前的兩個人,趙山河心中更驚。在他堪比築基後期的神識感應中可只有一個人靠近,怎麼看到的卻又兩個人。難道
「咦?」韶華身旁的黎叔不由輕聲咦道。
「這小子有點意思,築基初期的境界,後期的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