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話不說,徐然折扇一收,一柄短劍勢若流星的襲向趙山河。看其架勢,不斬殺了趙山河似乎絕不收手。
趙山河目光一凝,雖然他更喜歡握劍在手,但馭劍遠殺他也會的,且在強大神識的幫助下,所操控的程度遠不是徐然所能比擬的。
「去」
一柄白色飛劍直直迎向徐然那柄短劍,欲要將其攔截下來。而就在白色飛劍飛出瞬間,趙山河指尖微動,又有一物從其儲物袋中飛出。
「砰」
雙劍相交,白色飛劍和短劍皆是被倒擊回來了。
徐然接回短劍,正yu再度進攻。忽然臉色大變,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從內心深處傳來。
另外一柄白色飛劍夾帶著鋒銳寒芒從一側飛來,直撲徐然。
「嗤」
縱是徐然心中警覺,奈何白色飛劍來得太快。他也沒想到趙山河有兩把白色飛劍,且如此陰毒,一明一暗的殺向徐然。
白色飛劍一閃而過,饒是徐然張開折扇yu抵擋一二,也來不及。一滴鮮血從徐然臉上滴下,隨即更多鮮血流下。一條猙獰的傷疤從徐然俊美的下頜處延伸至那狹長的丹鳳眼邊,血跡模糊。
「啊!」
一位弟子突然看到徐然臉上景象,不由驚呼。
隨即更多的弟子看到此幕,都被驚嚇到。似乎不願相信趙山河竟然能重傷到徐然,在他們看來趙山河表面上境界不過是練氣九層而已,怎麼可能是築基期徐然的對手。
徐然現在臉上已經不是陰沉了,那是一種憤怒,猶若火山即將爆發,他憤怒到了極致。徐然不允許趙山河一個新進弟子把他搞得如此狼狽。
一塊紅火se玉片忽的出現在徐然身前,充沛的火靈氣讓在場眾人的目光都凝聚到了一起。
「丹寶?」
「丹寶!」
「這難道就是在五派大比時徐然師兄拿出來的那件丹寶,如此一來趙山河就難逃一死了。以築基期的強大實力,全力催動這枚丹寶,絕對能發揮出結丹期修士一擊的能力。」
「我想起來了,當初大比時徐然師兄第一次拿出丹寶所對付的人就是趙山河。當初若不是被我宗一個長老阻止,趙山河早就被徐然師兄擊殺在比武台上了。」
「這下有好戲看了,嘿嘿。」
而緊跟在徐然身後的兩位築基期修士卻是極有默契的對望一眼,身形一動,兩人都擋在了徐然面前。
「你們?」徐然愕然。
其中一位築基期修士說道:「徐兄,沒必要再繼續打下去了。繼續打下去,對你沒有好處,你看趙山河在你拿出丹寶後可曾有一絲畏懼之色。他身為唐長老的記名弟子,再不濟長老都會賜他一兩件防禦法器,繼續打下去你們唯有兩敗俱傷。且我看你的實力似乎並不如他,這樣對你不利。」
聽到此話,徐然漲紅了臉,什麼叫「且我看你的實力似乎並不如他」。鮮紅的血液在徐然漲紅的臉上顯得越發猙獰。
徐然不死心,狠狠的看向二人身後好整以暇的趙山河道:「我被那小子傷到,只是我大意了。初始沒注意到他築基了沒,後來的交手我只是用手中的這件防禦法扇動手自然不能抵擋那小子那件黑色巨印的純攻擊。至於臉上的傷」
徐然話還未說完,就被不遠處的趙山河打斷了。
「徐然,今日我就饒了你。」
趙山河淡淡的說道,似乎他要殺徐然如捏死一隻螞蟻一樣,要殺就殺,要饒就饒。說完,趙山河轉身拉著站在一旁的周眉就離開了。
而徐然這邊這群人皆是臉色難看不已,聯想到開始徐然所說的那句「我殺你如殺狗」,眾人彷彿都被趙山河打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
徐然白色的衣衫已經被鮮紅色的血液浸透,看起來煞是狼狽。惡毒的看向趙山河周眉離開的方向,這一刻徐然恨不得殺了趙山河,再百般折辱周眉那個賤人。
兩個築基期修士也是臉色比較難看,但較之眾人還是好了很多,畢竟他們並不是徐然這邊的人。只是想到趙山河強大的實力,卻是有了一點恐懼,他們自認無法與徐然交戰讓徐然完全落於下風,徐然那一身法器,丹寶在整個五派都是出了名的多,好。
依舊青草地,道旁白玉鋪地,兩人悠閒的行走著。
周眉臉色緋紅,不時偷偷看向面色平靜的趙山河。剛才那一戰,讓她知道了趙山河的強大。這四年來,徐然不是沒有來找過她,但因為唐澤的原因,徐然每次都無功而返。周眉清楚,唐澤的庇佑是因為身旁的男子。但周眉更清楚,趙山河若是不能突破築基,那麼唐澤的庇佑是有限度的,絕不可能永遠保護她下去。這一切都還得靠趙山河的實力,因為趙山河的實力,唐澤才會給她保護。同時想到趙山河和徐然等人強大的實力,周眉不禁內心黯然,自己實力還是太低微了。
感受到一雙粗糙的手捏了捏自己的手,周眉不解的抬起了頭,迎面而來的卻是趙山河溫和的笑容。
「想什麼呢?」
「額,沒想什麼。」周眉回道,似乎有點怕趙山河不信,再說了一句,「真的。」
趙山河笑了笑,並沒深究什麼,牽著周眉來到一處較高的地方。
看向器靈宗上空那蔚藍的天空,那裡有一層隱約的光幕,那是器靈宗的護宗大陣。因為護宗大陣的存在,數百年來,五派聯盟外有敵人攻打進來時,皆是被阻隔在器靈宗大陣外。據唐澤師尊所言,五派中,器靈宗的護宗大陣當屬第一。攻防一體,結丹期修士不能進一步,若是有數位結丹期修士主持,甚至能斬殺元嬰期修士!
但趙山河看的不是那層光幕,他看的是器靈宗外,那片廣袤的赤炎山脈。
「眉兒,我已經築基了,按規矩是可以擁有一處蘊含靈脈的地方作為洞府的。接下來,我將去雜物殿選擇我的洞府。」趙山河道。
周眉不解的看向趙山河,擁有duli洞府的事她是知道的。可以說整個器靈宗弟子都以成為築基期修士,擁有duli洞府為榮。但趙山河為什麼要給她說這件事?
似是看出了周眉的疑惑,趙山河再度說道:「如今我已經成為築基期修士,師尊也會收我為親傳弟子。我曾經說過你周眉是我趙山河的女人,在器靈宗有我和師尊的庇佑沒人敢動你,徐然他不行,他老子出來也不行。我想說的是,接下來我要擁有自己的duli洞府,你願意和我一起居住嗎?」
趙山河看著天空慢慢的說道,話聲過去,半晌還是沒有聽見回音,趙山河不由看向周眉。
周眉微微張開小嘴,呆呆的看著趙山河。她沒有想到趙山河會提出這個問題,只是剎那,一抹紅暈從周眉脖子延伸至臉頰,美艷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