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平鄒長根,胡堅只要動動嘴皮子就能辦到,不過想要連帶著將對方的姐夫(中央某副部長)扳倒,卻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做到的。
畢竟草包的姐夫好歹也是一個副部級幹部,即便胡家再怎麼強勢,也不可能在沒有相應證據的前提下將其職位一擼到底。
起先胡堅還嘗試著勸說韋樂放過這位副部長,單單踩死鄒長根就算了;怎奈這個二愣子的驢脾氣又犯了,非要連帶鄒長根的保護傘一同剷除。
按照某人的說法,鄒長根之所以敢如此囂張,無非是仗著自己有個當副部長的姐夫,還他娘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小舅子都是這個德行,幫他撐腰的姐夫估計也不是什麼好鳥。
一隻羊是趕,一群羊也是放;要麼不踩,要踩就兩個一起踩。
好,某人就是這麼霸道,這麼的蠻不講理;說一千,道一萬,反正得罪他的人從來就沒啥好下場。
這廝執意要這麼幹,說實話,這令胡堅頗有些為難。
通過對話,韋樂也似乎察覺到了自己的要求有些強人所難,思量再三後,乾脆決定此事由自己想辦法解決。
隨即,他就向胡堅坦言告知,鄒長根的事情由對方全權處理,而那個副部長則由自己來搞定。
胡堅也知道自己兄弟的脾氣,對方一旦下了決心,那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主。
最後,胡堅就索性由他隨意去折騰了。
於是。兩兄弟在商量之後便各自分頭行動。
結束與胡堅的通話後,韋樂又翻出了一個從來沒有撥打過的號碼,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按下了通話鍵。
「嘟嘟嘟」
電話接通後,韋樂直接問道:「喂,是秦老家主嗎?」
「」
電話那頭的人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愣了片刻。
「是秦老家主嗎?」韋樂又重複了一遍。
「是老朽,不知閣下是哪位?」
半響,電話中才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
「我是神農集團的韋樂!」
沒有絲毫客套,韋樂直接報出了自己的名號。(別奇怪。當初秦家的人上門賠禮道歉後。給韋樂留下了京城秦家族長的聯繫方式。沒想到今天還真派上用處了。)
「哦,哦,是韋公子啊!對不住,對不住。老朽耳背。一下子沒有聽出您的聲音。」
一瞬間。秦家家主就想到了對方是誰,於是連忙告罪。(這態度放的有夠低的。)
娘的,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嘛!
貌似他從來就沒跟某人見過面。說過一句話。
「這麼晚還要打攪秦老家主休息,實在是不好意思。」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老頭對自己客客氣氣的,韋樂自然也要給人家點面子。
「沒關係,沒關係。韋公子能想著給老朽打電話,那是我們秦家的榮幸。不知,韋公子找老朽有何指教」
無事不登三寶殿,以老頭的精明,又豈能不知韋樂有事情找自己幫忙。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既然對方把話說得如此明白,韋樂也不藏著掖著,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秦老家主,我也不瞞你,這次找你,是想借助你們秦家的關係,幫我擼掉一個副部長的職務,最好能雙規了他!」
由於擔心秦老頭誤會自己仗勢欺人,謀害忠良,韋樂又解釋道:「秦老家主,你不用為難,那個副部長的屁股絕對乾淨不到哪裡去,你只管秉公處理,保證不會冤枉他!」
「沒問題!小事一樁!老朽一定給韋公子辦的妥妥的!」
似乎韋樂的解釋有點多餘,人家壓根就沒這個顧慮,對於他的請求,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別說擼掉一個貪官了,哪怕就是一個清官(雖然說會遭人非議),但只要韋樂開這個口,秦家無論如何都會滿足他的要求。
別懷疑,在華夏國內,秦家絕對有這個實力和能力!
「那就謝謝秦老家主了!這個情,韋某記下了!哦對了,之前咱們之間的那點小誤會就讓它過去」
某人還算上路,雖然沒說「欠秦家一個人情」之類的話(事實上,他也不會這麼說,他知道自己的人情有多珍貴),至少就之前與秦家的那些齷齪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就此揭過!
儘管這一結果不能令秦家家主感到特別滿意,但也算是不錯了。
最起碼,從今往後這位神秘的韋公子不會再對秦家有任何敵意;而且不排除隨著不斷的交流與接觸,雙方還有可能成為朋友,甚至是盟友關係
好,必須得說,這位秦家的老家主想多了。
這些念頭只是在腦中一閃而過,秦家家主便將思緒拉回到現實中,隨即,他謙遜的回道:「哪裡,哪裡,一件小事而已,根本不值一提。不過,韋公子的心意,老朽卻厚顏收下了。」
雙方都是聰明人,有些話點到為止即可,若是再說下去反而不美。
這不,秦老頭重新又將話題轉移到了正事上面:「對了,韋公子,還請您將那個副部長的名字告訴老朽,以便老朽安排處理。」
「額」
韋樂突然語塞,搞了半天,這廝竟然連「仇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尼瑪,太讓人無語了!
蛋疼中
電話那頭,一陣抓耳撓腮後,某人終於給出了答案,「那啥,實在不好意思。一時心急,把那傢伙的名字給忘了。不過,我知道那人有個小舅子,時任華夏豬協的副主席,名叫鄒長根。」
對秦家來說,知道鄒長根是豬協副主席就足夠了;有了這條線索,分分鐘就能查出那個副部長是何方神聖。
「鄒長根嗯,記住了。」秦老頭自言自語喃喃了幾句,轉而又問道:「韋公子,您看兩天之內將這些人拿下。可以麼?」
「秦老家主。不瞞你說,鄒長根我已經托人去處理了;你只需要搞定那個副部長就成。當然,在時間上無疑是越早越好,如果可以話。明天一早就將其拿下。」
韋樂又提了一個小小的要求。
送佛送到西。秦老頭不介意再賣韋樂一個好。「行,既然韋公子您趕時間,那就今天晚上。我這就安排下去直接拿人!」
「好,感謝的話就不說了,那我就恭候佳音了!」
「老朽不會讓韋公子久等的!」
如此,又是一通電話決定了一個高官的命運。
沒有人知道,這一晚,在千里之外的京城,一場不小的風波正悄無聲息的進行著
翌日,就在足協召開的新聞發佈會結束的同時,各大媒體隨後又報道了一則關於某政府高官被中紀委雙規的消息。
顯然,這位落馬的高官無疑就是那個草包主席的倒霉姐夫。
繼胡堅那邊發力後,秦家隨後就展示了其強壯的肌肉。
當然,這其中的內幕只有韋老闆一人知曉。
至此,一切塵埃落定。
而韋樂對廖遠征的承諾已經實現了一大半,接下去主要就是看這位副主席如何把這台大戲唱好了。
當然,這台大戲何時能夠拉開序幕,關鍵還要看陳女王在歐洲的收購行動是否順利。
既然提起了陳女王,那我們就將視線暫時轉移到萬里之外的英倫三島。
此刻,正值倫敦的夜晚,而陳女王卻連晚飯都還沒吃上。
從中午到現在,整整八個小時,她一直都在和利物浦俱樂部的一干股東進行著無休止的扯皮式談判。
這些該死的英國佬,簡直就像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無論陳潔開出多麼優厚的條件,他們都不願意將球隊賣給神農集團。
難道是價錢開低了?
顯然不是這個原因!
實際上,陳潔已經向這些股東開出了4億英鎊的收購價,而且還願意承擔俱樂部的所有債務。
要知道,之前波士頓紅襪隊的那個米國老闆也才為利物浦開出了三億英鎊的價碼。
既然不是錢的問題,那麼到底出了什麼ど蛾子呢?
原來,當美國佬和利物浦俱樂部的談判被陳潔突如其來的橫插一腳後,俱樂部董事會那些該死的英國佬就動起了小心思。
平心而論,不到山窮水盡,他們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出售球隊的;但凡有一絲可能,他們都不願意讓球隊脫離自己的掌控;即便無法掌控,最起碼也要在俱樂部董事會有一席之地。
一方面說明這些英國佬的確是因為深深熱愛著這支偉大的球隊,而不捨得將其出售;另一方面也說明這些英國佬極其不甘將球隊賣給非本國人士。
說的不客氣點,這些英國佬無非是在刷存在感罷了!
哪怕最終俱樂部的大部分股份握在別人手裡,他們也可以自豪的向全世界炫耀:看!利物浦的股東中永遠不會失去英國人!
這就是所謂的屬於「約翰牛們」的驕傲!
可笑的英國佬,他們至今還沉溺在ri不落帝國的榮耀中。
殊不知,這個世界早已不屬於屁股大點的不列顛王國了。
額,扯遠了。
在這些英國佬看到利物浦成為了兩位富豪爭相搶奪的香餑餑時,他們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這個道理不僅僅華夏人懂,英國佬同樣也明白。
於是,他們一邊拖著與陳潔的談判,一邊偷偷找上了米國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