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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63章 藥酒初見效 文 / 麼腔調

    到底是久居高位之人,老頭這一聲低喝中氣十足,王霸之氣盡顯無遺。

    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這股氣勢一下就將季學斌鎮住了。

    「這位醫生同志,請注意你的言辭!」

    此時,一旁的薛建國開口了。

    「作為一名醫務人員,能時刻謹守醫院的規章制度,這一點,你做的沒錯。但是,作為一名合格的醫生,應當一切以患者為重!為病人提供有效的治療以及滿足他們的一些合理要求,這是所有醫生職責和本份!這方面,你有所欠缺。剛才那些話,實在不應該從你這個主任醫師口中說出來!」

    薛建國這幾句說的十分中肯,既肯定了對方的工作態度,又婉轉的向對方做出了批評。

    被人當面教訓,季學斌感到自己顏面盡失,不由得怒火中燒。

    「你是哪位啊!在這裡充什麼領導!有什麼資格對我說三道四的!還是那句話,在骨科一切由我說了算;如果你們不滿意,大可轉院離開這裡!只要出了醫院的大門,我才懶得管你們呢!屆時,病人是死是活,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擦擦的,有這樣咒人的麼!

    「孫子,你特麼再說一遍!」

    也許是跟某人相處久了,瘸子的脾氣大了不少。

    他一把揪住季學斌的脖領,掄起胳膊就給了對方一個大耳刮子。

    「啪!」

    耳光響亮!

    一巴掌直接將季學斌打傻了。

    他怎麼都沒想到對方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打人。

    對此。老頭只是微微蹙了下眉,並沒有阻止。

    說實話。季學斌的言語已經觸及了老頭的底線。

    詛咒自己的老伴,的確該打!

    要是換作在戰爭年代,老頭說不定早就一鞭子抽上去了。

    「打人啦!病人家屬打人啦!」

    旁邊的牛護士回神後,立刻扯開嗓門叫喊起來。

    「嗯,幹的不錯!比以前強多了!薛家的男人就得有點血性!」

    老頭很淡定,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拍了拍了瘸子的肩膀以示鼓勵。

    接著,他對身邊的薛建國說道:「這事你去處理一下!」

    說罷。老頭推開房門,走進了病房。

    這還是自己的爺爺嗎?

    瘸子有點不敢相信,一向嚴厲的老爺子不但沒有責罵,反而還表揚了自己。

    這唱的是哪出啊?

    隨即,瘸子和高雲露也跟在老頭後面進了病房。

    薛建國有些無奈。

    兒子打了人,當爹的給他擦屁股。

    要命是,這還是老爺子的意思。

    要知道。老頭最反感的就是家裡人幹那些以權謀私,仗勢欺人的事情。

    今兒個倒好,老爺子竟然包庇起孫子來了。

    在薛建國的印象裡,這種事情發生在老爹身上,無疑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無奈歸無奈,老爹吩咐的事情還是要去辦的。

    不得已。他只能讓身邊的工作人員將醫院的院長找了過來,並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對方,同時還向對方表明了身份。

    鐵道部副部長!

    院長得知薛建國的身份後,頓時驚的瞠目結舌。

    這位爺可是大人物啊!

    同時,他恨死了季學斌。

    你小子仗著自己的岳父是衛生局局長。平時在醫院裡驕橫也就罷了;可你沒事去惹這位爺幹什麼!

    這回好了,踢到鐵板啦。

    這不是給勞資找麻煩麼!

    一開始季學斌還不依不饒的。可一聽到對方的身份後,這小子立刻就蔫了。

    開什麼玩笑,副部級的幹部絕對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

    自己的岳父在人家面前連個屁都不是。

    得,這一巴掌算了白挨了。

    薛建國還是比較大度的。

    雖然對方出言不遜令他很不滿,但他也沒打算進一步追究下去。

    畢竟兒子先動手打了對方,自己這邊不佔理。

    事情搞大了,對誰都沒好處,不是麼。

    見二人連連向自己賠禮道歉,薛建國也表示願意將此事揭過。

    對方不跟自己計較,令院長和季學斌竊喜不已。

    一場小小的風波就這樣平息了。

    另一邊,高級病房內。

    「爺爺,你真的不怪我剛才動手打那個醫生嗎?」

    瘸子多少還有點忐忑不安。

    「那小子該打!不過,下不為例!要是以後讓我知道你在外面仗勢欺人,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老爺子一本正經的訓道。

    「絕對不會!」

    瘸子信誓旦旦保證道。

    惹得一旁的高雲露捂著嘴偷笑不已。

    「嗯」老頭點點頭表示滿意,接著又道:「你剛才說的那種藥酒真的有效嗎?」

    「當然,絕對有效!咦?那壇藥酒呢?」

    「金山哥,你說的是這個罈子嗎?」

    高雲露轉過身,將放在旁邊的一個小罈子遞給了瘸子。

    「對,對,就是這壇藥酒。」

    瘸子接過酒罈,打開蓋子,一股帶有濃烈藥材味的酒香瞬間溢滿整個病房。

    「好酒!」

    老頭鼻子猛烈一嗅,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看樣子也是老酒鬼一枚!

    「呀,好難聞!」

    與老者不同,高雲露被那股藥材味熏得不行。

    「你懂什麼!這才是上好的藥酒!嗨皮哥送的東西能差麼?」

    瘸子得意洋洋的炫耀著,其實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才好藥酒。

    「這藥酒要怎麼用呢?」

    高雲露捂著鼻子問道。

    「內服外用都可以。對了。你幫我去找個計量杯來。」

    瘸子向高雲露吩咐道。

    「好的。」

    不一會,高雲露就拿著一個計量杯回到了病房。

    將杯子放在桌上。瘸子抱著酒罈小心翼翼的倒了二十毫升藥酒在裡面。

    「奶奶,我來喂您。」

    瘸子坐在床邊,一手摟著奶奶的肩膀,一手端著杯子送到對方嘴邊。

    「老婆子,喝吧。」

    同時,薛老頭給妻子送上了一個鼓勵的眼神。

    雖然藥酒的味道比較刺鼻,老太太依舊一口將其喝了下去。

    這是孫兒的一番孝心,哪怕是毒藥。老太太都會毫不猶豫的喝下去。

    「咳咳咳」

    酒勁有些大,老太太一下子被嗆到了。

    瘸子連忙用手輕輕的拍打著對方的後背。

    「奶奶,您不要緊吧。」

    「沒事就是有點辣嗓子」

    服侍老太太喝完藥酒,瘸子將其放平在床上,然後捲起對方的褲腿。

    「雲露,幫個忙,倒點藥酒在我手上。」

    「好。」

    酒液倒在手上後。瘸子立刻將其塗抹在老太太的雙腿上,然後快速搓揉起來。

    隨著溫度慢慢升高,酒液開始滲入皮膚。

    「好燙」

    老太太輕哼一聲。

    一開始,她感到腿上涼涼的;隨著孫兒不停的搓揉,漸漸的,老太太感覺到有一股股熱流鑽入自己的雙腿之中。

    那種感覺很舒服。

    不過。隨即她就感到骨子裡似乎有一團烈火在燃燒,而且越燒越猛。

    溫暖瞬間變成炙熱。

    以往那種陰冷酸痛的感覺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火辣辣的灼痛感。

    這說明內服的藥酒開始起作用了。

    風濕,說穿了就是濕寒之氣盤踞在骨髓中;久而久之,便會對腿部的骨骼與肌肉產生傷害。

    一般來說。絕大多數的治療只能起到減輕病症的效果,而無法徹底根治。

    然而。韋樂送給瘸子的這瓶藥酒不是普通貨色。

    其中除了常見的祛濕藥材外,還添加一味特殊的藥物。

    熾焰草!

    有人會說,之前那朵成熟的熾焰草不是已經被小寒吞服了麼?

    剩下的還沒有發育成熟,韋樂又從哪裡弄來的熾焰草。

    沒錯,熾焰草是沒有成熟,但不妨礙用其入藥。

    只不過藥效稍微差一些而已。

    然而,就算是沒成熟的熾焰草,其祛寒祛濕的效果也絕非普通藥材可比。

    當然,老太太的風濕已屬陳年固疾,不可能一下子藥到病除。

    這次初步的治療只不過起到了緩解病痛的作用,想要將那些如跗骨之蛆般的濕寒之氣祛除,還需幾個療程。

    「奶奶,你覺得怎麼樣?」

    瘸子關切的問道。

    「我的腿舒服多了,沒有之前那麼酸痛了。」

    灼痛過後,老太太覺得舒坦無比。

    「那就好,那就好!」

    瘸子喜形於色。

    「奶奶,你再試試腿能不能動?」

    「好」

    老太太努力的控制著雙腿,費了好大勁卻依舊無法動彈。

    「動不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如今老人的腿部肌肉已經僵硬,甚至開始出現局部壞死的現象。

    「唉」

    瘸子低歎一聲,有些失望。

    而此時,高雲露走到床邊,用手指在老太太的腿上輕輕按了幾下。

    「奶奶,你能感覺到我在捏你的腿麼?」

    「能感到」

    「那這裡呢?」

    「也能感到」

    接著高雲露又輕輕在對方的膝蓋上敲擊了幾下。

    「疼」

    老太太輕呼一聲。

    「太好了!」

    薛老頭與瘸子齊齊望向高雲露。

    這丫頭怎麼回事?

    別人喊疼,她叫好!

    太不靠譜了!

    見二人所有質疑,高雲露連忙解釋道:「薛爺爺,金山哥,你們別急。醫生都說奶奶的腿骨與肌肉已經開始壞死,需要截肢;可現在奶奶的腿有知覺了,你們想想看,這說明什麼?」

    「說明什麼?」

    兩人同時問道。

    「這說明奶奶的病情開始有所好轉!換言之,金山哥帶回來的藥酒很有效。假以時日,奶奶的身體一定能夠康復。」

    可不就是這樣嘛!

    二人恍然大悟。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還是人家姑娘細心。

    「好,好,好!」

    老頭連道三聲「好」,難以抑制心中的激動。

    別看老頭一直不怎麼說話,但他心裡比誰都緊張老伴的身體。

    兩人相濡以沫這麼多年,他又怎麼忍心看著老伴被截去雙腿,受那份罪呢。

    眼下老婆子康復有望,怎能不令他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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