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領悟這七曜天法,我也不可能這麼快甦醒過來。」
腦海深處,林雲似乎感到自己似乎進入了詭異的空間,如同煉獄一般,到處都是紫色的兇惡火焰,上下翻飛,突然之間一處火光猛然亮起,映照出一頭渾身上下火焰繚繞的巨狼!
林雲震驚的看著眼前足有十多米高,體型龐大的如同小山,渾身火焰沸騰,猶如一個巨大的熔爐的火焰巨狼。
巨狼如同一個人一樣哈哈大笑著,林雲已經冷靜了下來,冷冷的看著他,巨狼笑聲漸漸停歇,火焰般的大眼緊緊盯著面前的少年:「好元法啊!若是我當年學得,立刻就可以成就太虛之境,縱橫虛空!」
他的視線看向頭頂的太曜七星,即便是在這紫焰繚繞的煉獄中,頭頂也被破開了一片星空,露出太曜七星的光芒。
「這是何種元法?我卻是從來不曾聽說過,竟然可以變化生靈七情,對應諸天七曜,直指太虛大道本源!如此元法,當真是無上真法,大道神通!」
「這七曜天法還不完整,似乎只是這大諸天七曜真法的總綱!不過有了這篇總綱,修練到高深處,總可以推出全篇來。」
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他低頭看向林雲,大笑道:「你有如此機緣,學得這種無上真法,在元法上是不需要我教你什麼了,不過這神道,還是要學的。」
「性命雙修,天魂地魄,都要修煉,才是正道!」
「如何,你跟我學,我教你無上神道!讓你得到難以想像的力量,成為這個塵世中無敵的存在!」
林雲面無表情的與他對視著,許久之後,突然冷冷一笑:「以前總聽人傳聞精怪迷惑他人,今天算是徹底見識到了。」他眼中帶著嘲諷:「你這妖怪,想要什麼好處,說說看?」
巨狼仰天狂嘯一聲,巨大的殺意衝擊的林雲幾乎心神失守,他冷冷的看著巨狼,火焰巨狼低下頭同樣冰冷的看著他:「我要你的好處?笑話!你能給我什麼?」
「剛才若不是我及時喚醒你,你已經被自己的『悲』吞沒,成為行屍走肉,萬劫不復,還指望能像現在這樣內視天魂,直面七情?」
林雲一怔,回想剛才,慢慢的問道:「剛才那輪明月,就是我的『悲』?」
巨狼哼了一聲:「不錯,雖然我也是頭次見到這種可以直指大道本源的元法,但也可以揣摩的出它的大致門路。」
「人有天魂地魄,元法修煉天魂,這第一重陰魂之境的第一層關卡,便是內視天魂,直面七情。」
「所謂七情,便是喜,怒,哀,樂,愛,恨,愁這七種極端的情緒,是人天魂的基礎與根本,其他的元法,即便修煉,也只是讓人可以準確感知到這七種情緒,從而逢凶化吉,斬斷內在心魔。」
「而這七曜天法卻居然可以直接練化七情,與天穹七曜相對應,當真是亙古未見,妙絕巔峰,常人感知預測,斬斷躲避心魔,修煉這七曜天法的人卻是以諸天七曜的無上神力,直接鎮壓煉化心魔,以心魔為餌,這等手段,實在讓人驚歎!」
「可是其中也並非一馬平川,一旦七情過於熾烈,所產生的心魔無法被及時練化,那修煉者自己就反而有被反噬的危險,其中凶險,一線之間。」
巨狼冷笑道:「你小子就是之前悲傷過度,造成了太陰悲魔極度壯大,險些將你直接吞噬!」
「日曜太陽喜魔,月曜太陰悲魔,金曜太白恨魔,木曜歲星愛魔,水曜辰星愁魔,火曜熒惑怒魔和土曜鎮星樂魔,個個都是修道路上的大心魔!大凶險!大磨難!大阻礙!」
林雲平靜的說道:「是你的那聲狼嚎將我喚醒的嗎?」
「不錯!不過雖然是我喚醒你不假,但可以成功鎮壓太陰悲魔,卻是自己本身就心志堅定,再加上這七曜天法的玄妙,才可以做的到。」說道這裡,巨狼怪笑道:「若說你得的我的好處,可還不止呢!在你學得七曜天法之前,你就已經得了我莫大的好處!你自己難道沒有發現嗎?」
林雲心裡一動,突然想起自己少年之時與父母生活,飢寒交迫,身體瘦弱,可就在一年之前,父親過世當晚,自己的身體就突然變得逐漸強壯起來,渾身上下充滿力量。
想到這裡,他看著面前的火焰巨狼:「你是那顆珠子?」
巨狼哼了一聲:「那是我的妖丹元神。」
林雲看著他:「你想取回來?你怎麼取?」巨狼搖了搖大腦袋:「不用!」
林雲想了想:「你之前所說的天魂地魄,到底是指什麼?」
巨狼哼道:「魂魄,魂魄,天魂地魄!天魂就是你的那縷魂兒,地魄就是你的這副身板!」
「神道練地魄,元法修天魂,地魄練到極致,翻天覆地,一拳上去,這天也打出個窟窿!天魂練到極致,與天地一體,不死不滅,長生不朽!」
他低頭看著面前的林云:「小子,你跟我學,就可以做到那樣!」
林雲臉色卻突然變得一片晦暗,冷冷的「哦」了一聲之後說道:「那你是如何變成現在這副德行的?」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人類!」
不理火焰巨狼的嘶吼咆哮,林雲精神漸漸渙散,視野中漸漸一片黑暗,片刻之後,林雲原本僵立的身體一個激靈,彷彿原本正在發呆,現在突然回神一樣,睜開了眼睛。
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骨骼粗壯,肌肉強壯均勻,飽滿有力,林雲喃喃的說道:「不是夢,不是夢,就算剛才是夢,我原先骨瘦嶙峋,現在一身是勁,成年人都不如我有力量,不可能是夢。」
他將頭仰起,陽光刺的他將眼睛瞇了起來:「可我真的希望他是個夢,好讓我趕快醒過來,然後發現被那頭妖怪附身的是爹爹,有了這樣強壯的身體,爹爹怎麼可能會病死?」
林雲突然之間只感覺精神一陣虛弱,身體一軟,眼前發黑,已經失去知覺,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