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同桌關係後,金萍兒也不客氣了,把積攢了一段時間的問題一股腦的問了出來,古逍也很「認真」的為她解答了起來。
要說古逍的知識,那是他直接用醍醐灌頂的方式直接灌進去的,記憶深刻,絕對不會忘,再加上修真者腦域開發程度比普通人高很多,理解能力出眾,學習起世俗的東西絕對是輕鬆加愉快的。
問得越多,金萍兒對古逍的佩服就越多一分,似乎任何題都難不住他,而且他的講解方式不像老師那樣沉悶和循規蹈矩,往往只是輕輕一點撥就能讓她想通關鍵。
「古逍,現在我相信你的確能考第一了……」金萍兒看著古逍的目光也有了些細微的變化,防備少了許多,更多的變成了欣賞。
奧數好並不一定成績好,但是古逍在講解中妙語連珠,說到激動處還爆出幾句流利的英語,可見他其他方面也是不弱。
「那是當然了,怎麼樣萍兒,有沒有對我動心?」古逍厚著臉皮問道。
「有那麼一點點,繼續努力吧。」金萍兒回答得很曖昧,不算拒絕,不過也得到一句繼續努力。
古逍倒是沒什麼好失望的,泡妞嘛,講究的是水到渠成,要想美女見第二面就愛上你,除非是花癡……
在兩人悄悄交流時,老師已經走進了教室。
古逍有些失望,可惜,太可惜了,是個男老師……
本來計劃著把美女學生和美女老師一起泡了,現在看來是落空了。
「我先做一個自我介紹,我叫熊富強,是你們的數學老師兼班主任,今後的三年裡,我會督促大家好好學習,爭取考上一個好的大學!」很是老套的老師自我介紹下,學生們算是認識了這個班主任。
接下來的話就更加沒營養了,因為都是新生,所以第一堂課沒有上課,而是學生的自我介紹和老師講一些學校的規矩和聊些屁話。
在學生做自我介紹時,古逍差點睡著了,千篇一律的感覺,而且這個班實在不怎麼行,老爺子還說是最好的特尖班(特別尖子班)呢,一個個呆頭呆腦的,除了身邊的金萍兒外,再也找不到一個能看入眼的女孩兒了。
「喂,該你了……」就在古逍眼皮垂下,快要睡著時,身邊的金萍兒突然用手肘頂了他一下,一下就把他的睡意驅走了。
「我叫古逍,性別男,愛好女,完畢!」
一個簡短的介紹之後,教室裡頓時落針可聞。
沒有人起哄,沒有人驚呼,坐在這個教室裡的,幾乎全是學校的精英分子,當然也不排除有一小部分和古逍一樣走後門進來的。
只是在這麼安靜的環境下,那些想叫喚的人也被噎住不敢出聲了。
短暫的沉默後,又一個學生站起來做起了自我介紹,一切都繼續進行了下去,古逍的搞怪版自我介紹沒有引起一點波瀾。
看到這種情況,那幾個和古逍同為後門黨的傢伙也興奮了起來,看來這些學生都是一群書獃子,傻乎乎的好像很好欺負,於是他們的自我介紹也五花八門了起來。
「我叫張有忌,傳說中的張無忌是我太爺爺的五外甥的七舅姥姥的書僮的姐夫的二大爺……」一個穿著白襯衫,長相透出一股子猥瑣味道的人自我介紹道,手上還擺了一個降龍十八掌的造型,只是……好像張無忌不會降龍十八掌吧……
「切,張有忌你個笨蛋,張無忌哪會降龍十八掌啊,人家學的是獨孤九劍,還打贏了那個西門無敵呢……好了,該我介紹了,我叫郭德華,跟郭德綱和劉德華都沒關係,我的先輩那是郭靖!」又一個長相不怎麼樣的人出來,一邊鄙視張有忌一邊自我介紹道。
「鄙視樓上兩個傻叉,張無忌不是練降龍十八掌的,也不是練獨孤九劍的,更不是練葵花寶典!人家練的那是九陽神功和乾坤大挪移!說起那個九陽神功啊,裡面有一招叫九陰白骨爪的,嘖嘖,比那鷹爪功和龍爪手還厲害……」第三位剛剛點評完,還沒來得及做自我介紹就被第四位的大吼聲壓下了。
「俺叫張跳,張飛是俺祖先!順便鄙視一下樓上那個,九陽神功裡哪裡有什麼九陽白骨爪啊,我告訴你,九陽神功裡啊,還是魔怪光殺炮最厲害!」張跳長得五大三粗的,皮膚黝黑,還真有點張飛後人的味道,只是怎麼他看起來是最幼稚的,魔怪光殺炮都出來了……
在幾個後門生的攪合下,好好的自我介紹變成了菜市場一樣的吵鬧,而始作俑者古逍總算可以安心的睡覺了……
喧鬧了整整一堂課,下課時依然鬧哄哄的,而班主任熊富強似乎不管不顧,任他們胡鬧,因為那些好學生根本沒有參與進去,只有那幾個人在喧嘩,對於這些後門生,他本來也沒抱什麼希望,只要正式上課時別惹事就好。
……
這一天,是金萍兒最為尷尬的一天,因為整個上午,無論是上什麼課,她身邊的古逍都是盯著她看,好像她才是黑板她才是老師一樣。
好不容易挨到下課,古逍立馬趴下睡覺,她怎麼叫也叫不醒,而上課鈴聲一響,古逍就撐著腦袋,繼續「深情注視」著她。
一直到放學回家金萍兒才算逃過了古逍的深情凝望,走在路上的金萍兒還渾身不舒服,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那眼神太滲人了,好像要把她啃得乾乾淨淨一般。
接下來的幾天一直風平浪靜,古逍也逐漸適應了學生的生活,上課,回家,睡覺,上課,再回家,再睡覺,再上課……
每天的娛樂節目也只有每天白天看著金萍兒的俏臉,夜晚看著碧彤的**……
一晃眼三周多就這麼過去了,古逍和金萍兒也比以前進步了許多,在適應了起初被古逍注視得渾身不舒服後,對於他的「深情凝望」,金萍兒已經免疫了。
「萍兒,今天是咱們認識滿一個月的紀念日,有賞個臉一起吃午餐嗎?」上午放學後,古逍把擺在課桌上應付的書本往抽屜裡一扔,扭頭對金萍兒問道。
「我還要回去做飯,以後別來請我吃飯,我沒空……」金萍兒撂下一句話,收拾好東西就走了,把古逍晾在了教室裡。
……
下午
「萍兒,你回家做飯吧,等做好了到學校門口來,我等你……」一次不成功,古逍選擇了「賴神**」,你要做飯是吧,那咱等你,等你做完了飯再來!
金萍兒:「……」
古逍真的就學校門口等著,而金萍兒也頭都不回的回到了家中。
一棟普通的居民樓前,金萍兒停下了腳步,看著樓下的舊自行車,她知道媽媽比她先回來了。
徑直上了四樓,金萍兒拿出鑰匙打開了大門,走進了家門。
家徒四壁,用這個詞來形容金萍兒家再合適不過,除了電燈泡外沒有任何電器的存在,桌椅只有一套,房子面積不算小,好歹也有六七十個平方,但卻是空蕩蕩的。
「萍兒,飯我做好了,媽媽回廠裡了,你吃完收拾一下,寫完作業就睡覺……」一個聲音從兩個房間裡較大的那間裡傳了出來,隨著聲音走出來一個婦人,看上去四十多歲的模樣,皺紋很深,看上去很顯老。
金萍兒又有些想哭了,其實她的媽媽只有三十八歲,可是現在看上去,卻像是四十八歲,病重的爸爸已經快要拖垮這個家了。
婦人很快離開了,金萍兒也乖乖的聽媽媽的話,埋頭吃著晚飯,其實也就是一碟炒青菜,一盆白菜湯外加一碗米飯而已。
在洗完碗後,金萍兒才想起古逍的邀請,那傢伙應該已經回去了吧,要知道她家裡學校並不近,現在離放學已經過去快兩個小時了,耐性再好的人也等不下去了吧。
稍大的那個房間裡躺著她患病的爸爸,肝癌晚期,曾經做過一次手術,只是效果並不理想,而那次手術,也花光了家裡所有積蓄,還變賣了家裡的所有值那麼一點點錢的東西,外面還欠著親戚朋友不少錢。
母親每天拚命的工作,該加的班絕不推脫,不該加的班也往身上攬,工廠的主管也知道她家裡的情況,所以盡量挑一些比較輕鬆的活兒讓她幹,有需要加班時都會叫上她。
只是父親病倒,沒有了收入,僅靠母親那點收入,除去他的藥費,每個月都過得緊巴巴的,而只靠那點藥物,父親的病情越來越重了。
金萍兒覺得自己很像那老套的電視劇情裡的女主角一樣,苦難不斷的家庭逼迫著她往不該走的路行去……
其實以金萍兒的條件,只要稍施手段,傍上一個大款絕對是沒問題的,只是無論家裡怎麼困難,她都從來沒有想過要出賣自己,而如果她敢這麼做,怕是父母寧願死了也不願意接受她的幫助了吧……
只是現在,父親已經病危,說不準什麼時候就去了,金萍兒的心裡還是忍不住的疼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