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我回答!」雷蕭心中的那團火焰被點燃起來了,熊熊燃燒,他第一次在不是戰場的氛圍中感受到了油然而生的無盡鬥志。這一切都是基於一名軍人的覺悟。
「我認為沒有所謂的和平,只有相對的和平。所有嗷嗷叫著要和平的人都是愚蠢的,他們就不明白一個道理:和平,永遠是暴力圈養出來的產物。換句話說,沒有暴力又哪裡可以爭取到和平呢?在這一點上,我們偉大的開國領袖就說過:槍桿子裡面出政權。我覺得這是對這個問題最好的闡述了。」雷蕭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整個會議室都在迴盪他的聲音。
「所以,想要我們的國家和平盛世,人民安居樂業,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用一切可以使用的暴力手段將威脅到這一切的因素完全清除掉。對於沒有任何人性的分裂分子、恐怖分子之類,應該採取的手段就是用絕對的暴力使之屈服!這一點從我個人的角度出發,是最直接、最有效的,誰能指望去和一頭野獸溝通?這根本做不到!我,雷蕭!願意充當這一把為了祖國和平的軍刀!!」
雷蕭豪情壯志的聲音迴盪在會議室,久久未能停歇。他的話語燃氣了再坐每一個軍人身體內的血性,直燒的人恨不得現在就奔向戰場,為祖國流盡最後一滴熱血。
「好!」大隊長張復基拍著桌子叫了一聲好,身體瞬間站了起來。雷蕭將他想要說的話語完全表達了出來,是的,和平與暴力就是這樣的關係!
「在你們正式進入『血狐』後,你們將迎來全新的訓練生活,隊上會根據你們每個人不同的突出點進行更為嚴格的專項訓練,你們每個人都會擁有屬於自己的專項教員。在這期間,我希望你們秉承著自我的理想信念,盡早成為一名各方面完全合格的特警戰士。只有那樣,你們才能肩負的起要履行的責任與義務。」張復基頓了一下,習慣性的用指關節敲著桌子,流露出滿是嚮往與憧憬的表情,彷彿他看到了國家真正的一片太平盛世。
「雛翼已成,展翅高飛!」
整個儀式在一片熱血兒郎的沸騰中,宣告結束。同樣結束的也是這十三名「血狐」新隊員「廢物」的一夜,新的生活將拉開序幕。
與其說這是一次新隊員的入隊儀式,倒不如說這是一次讓雷蕭他們認識人身觀和價值觀的談話。不長時間的交流,讓他們更加明確了對自己的認識和深刻了對祖國、對人民的熱愛。可以說,這次的儀式已經讓這十三個戰士將那份忠誠永遠銘刻在了心間。不需要太多的奮發精神,因為他們是「血狐」,狠如狼,狡如狐的「血狐」!
鏗鏘有力的隊歌響起,歌聲直刺雲霄,彰顯中國人民武裝警察部隊的風采。
真正的訓練開始了,這十三名列兵又開始了每天的摸爬滾打。大磊被選定為狙擊手,被送至了二號駐訓點,這裡聚集著「血狐」最優秀的狙擊手和教員。
虎子被送進了五號駐訓點,主要在這裡將要完成肉身搏擊的所有系統精要的訓練任務。
耿直進入了六號駐訓點,主要進行佈雷、排雷以及城市巷戰的突擊作戰的訓練。
而雷蕭則進入了一號駐訓點,在這裡,沒有其他共同學習的戰友,只有,教員!他要在這裡完成別人將要完成的所有訓練。他很坦然的大步走了進去,接受新一輪的苦訓.
現在在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將自己磨練的更加彪悍,即使再大的檻也得闖過去,因為自己是個兵。
不過,現在並不是封閉的死死的,除了每天的訓練,他還是可以跟大磊他們膩在一起的。
秋盡冬來,一場初雪將整個四方城籠罩在銀裝素裹當中,牢牢的駐在這了無人煙的沙漠,憑空又增添了幾許肅穆.
「與敵人在戰場上狹路相逢的時候,不是比誰的出槍更快,而是要比誰更為冷靜以及對事態的控制能力,我問你,槍是什麼?」張朝陽手中握著步槍向雷蕭發問。
「槍,是軍人的第二生命!」雷蕭挺起胸口大聲回答著,心裡美滋滋的等著張朝陽的誇讚。
「純屬扯淡!」張朝陽很不滿意雷蕭的回答,大聲呵斥:「什麼槍是軍人的第二生命狗屁理論,難道軍人沒有了槍就無法戰鬥了嗎?」
「額···」等待誇讚的雷蕭頓時一陣無語,但是反過來想想,張朝陽說的也確實很有道理。就像是好多人都是在鍵盤上打字,但是一旦離開了鍵盤,甚至筆都握不穩了。
「過分借助手中的槍,本來就是一個誤區,要記住,在戰場上,只要能夠殺死對方,那麼所有的東西都可以利用的。」
「比如,我手裡的這個東西。」張朝陽手中拿出了一根牙籤。
「如果這根牙籤在手中以每秒百米的速度插入人體頸椎骨第六、第七塊骨縫的中樞神經,那麼將會在瞬間將對方擊殺。」
「再例如這根鋼絲。如果你速度力量達到一個層次的話,可以輕易將人體的每一塊骨骼進行肢解。」
「還有隨處可見的黃沙,通過搓力,作用在地後腰、脊椎等處,可以有效的損傷敵行動神經,造成失去戰鬥力、肢體永久性偏癱···」
「所以,槍,並不是我們的唯一。我要教你的就是如何充分利用周邊的器物進行暗殺!」
「我靠!牛13啊!」雷蕭睜大了眼睛,看著張朝陽一樣又一樣的演示殺人的絕活,腦子當中滿是不可思議:要是自己把這些都學會了,那不就跟小說裡的殺手一樣了?要多牛有多牛,天吶,這個張朝陽實在是太厲害了!
「有意思吧,在我這裡,你的學習內容就是這麼多。很簡單!」
「恩恩!我一定好好學!你放心!」雷蕭兩眼冒光,這些東西那可是居家旅行常備無患的絕招呀。
張朝陽將雷蕭的表情瞧得分明,嘴角罕見的劃出一道弧線。
「啊!!!」一聲慘叫刺破了寂靜的黑暗。
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雷蕭被提起來,狠狠的摔在地上,突然而來的疼痛讓他骨骼彷彿都碎裂一般,張嘴不由自主的一聲慘呼睜開眼睛。
只見一把軍刀的刀鋒懸在他左眼上方,幾乎貼上眼皮。一陣陣冰冷的刺痛從他的眼睛透入,轉而通過大腦,傳遍整個身體,手腳一陣酸麻無力,驚懼浮在臉上。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媽呀,小命完了!
「反應太過遲鈍,如果是在戰場上,你根本沒有呼叫的機會,你的脖子就會被割斷。」張朝陽的聲音傳入雷蕭的耳朵裡,軍刀撤回。
「呼···呼···」雷蕭大口的喘著粗氣,剛剛短短的一瞬間,讓他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冷汗完全滲透,黏黏的貼在身上,被風吹過,涼涼的,皮膚上頓時生出一層雞皮疙瘩。軟軟的坐在地上,好半天才匯過來神。這是人的本能反應,如果在有準備的情況下面對死亡威脅,那麼雷蕭絕對不可能出現如此狀況。這就像是下樓踩樓梯一樣,忽然有一節樓梯特別低。熟悉的人就很輕鬆的踩下去,而不熟悉的人通常都會一腳踏空,扭到腳腕。簡單來說,這就是一個習慣的作用。雷蕭就是習慣了正面作戰,而對於這樣的刺殺,他完全陌生的處於被動。
障礙跑不動?那是跑的少!搏擊幹不過人家?那是挨的少!什麼不行那就練什麼。秉著這一宗旨,雷蕭完全變成了上了架的被趕鴨子。
晚上根本就不敢熟睡,唯恐一把刀子架在脖子上;吃飯的時候,總是在狼吞虎嚥之後一聲不吭的躺倒,才發現飯菜裡面被下了迷藥;上廁所的時候,廁所下方經常會發生爆炸,弄得他滿身黃金;走路的時候,稍不留神就會被一支沒有箭簇的弩箭射中心口···
這讓他沒有少在心裡面咒罵張朝陽:陰險!太陰險了!老子的小命遲早在你手裡面玩完。
在經過一個多月的摧殘性適應後,雷蕭終於能夠躲過防不勝防的各種暗殺,擁有了保存自己能力。
但是這一切還是遠遠不夠的,他依舊在遭受張朝陽極為變態的訓練。總之,張朝陽的所有手段讓他徹底理解到了「血狐」的「狠如狼,狡如狐」到底是怎樣的。
終於,他在張朝陽給他講解匕首刺殺術選擇匕首的要求時候,突然發力,在對方警覺性下低的瞬間完成了一次極為不光彩以及無賴的刺殺,迫使張朝陽宣佈自己死亡,承認雷蕭出師。雷蕭抖著大腿,得瑟的不成樣,嘴上不停地說著:承讓,承讓。但臉上卻沒有一點承讓的含蓄。
到了這個時候,雷蕭已經將所有的刺殺手段以及刺殺的環境偽裝、刺殺的時間選擇和刺殺與特殊地域情況的結合等等內容完全熟練掌握。現在即使是張朝陽也要時刻提防雷蕭這個小狐狸可能對他採取的報復性刺殺。對方的創造力遠遠在自己之上,他也沒有把握完全將雷蕭壓制住了。
「雷蕭,我的課程到今天就結束了,接下來你該進行其他內容的訓練,能夠把我的老底掏光的,你還是第一個。」張朝陽毫不吝嗇自己對雷蕭的好評。
「嘿嘿···」雷蕭知道張朝陽要離開一號駐訓點了。總的來說,他是對張朝陽保持相當的尊重的,不管從哪來說,張朝陽都可以算得上雷蕭買入強者世界的第一個老師。尊師重道這一觀念在他腦海裡很是根深蒂固。
雷蕭憨笑著摸摸額頭,說道:「張教員,您一路走好,我會想念您的!」
「嗯!」張朝陽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沒有一絲留戀的轉身向一號駐訓點的大門走去,他還要去其他駐訓點進行這個課程的訓練。
「張教員,你等等,我有一件禮物送給你!」雷蕭張朝陽即將邁出大門的時候急急的喊道。
「嗯?」張朝陽疑惑的轉頭望向雷蕭。只見雷蕭撒腿就往樓內跑去。
嘿嘿,等著吃癟吧!躲進樓裡的雷蕭暗爽。
「轟!」一聲輕響,張朝陽的衣領爆炸開來,被雷蕭藏在他紐扣的詭雷將他的一張臉炸的漆黑。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意的!」雷蕭衝著張朝陽使勁揮手:「再見,張教員,再見!師傅!」
張朝陽虎著一張老臉,很是無光的走了:教會徒弟,餓死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