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雷蕭一聲大叫,將心中的悲憤之情爆發出來,向僅剩的一名分裂分子撲過去,同時雙臂持槍,一顆顆致命的子彈向對方飛射而去。
那名分裂分子相當老到的向人質後方閃去,欲擒住一名人質迫使雷蕭將步槍放下。
步槍狠狠的向分裂分子砸去,同時弓弩出現在雷蕭的手中,弩箭連發,迫使對方不得不進行閃避,使其拉開了與人質的距離。
「吼!」又是一聲大吼,雷蕭借助向前的慣性,躍了起來,身體在蜷縮在空中滑行,猛的將身體完全打開,一腳側踹踹向對方面頰。分裂分子無法躲閃,只得倉促間舉起手中的步槍進行格擋。
「啪」的一聲響,分裂分子手中的步槍被雷蕭一腳踹飛,餘力重重的踏實在他的胸口上。「蹬蹬蹬···」對方連退數步,摀住胸口,眼中露出凶光,顯得格外陰毒。
「小子,不錯呀,就是力量輕了點。」對方用不太熟練的普通話沖雷蕭說道,右手輕輕拂了下胸前迷彩服上的腳印「我讓你好好明白什麼是力量!」對方說完,一記鞭腿狠狠向雷蕭右腰抽了過來。小腿在空中彈過,發出一陣破風聲,顯示這一腳的力量極為強大。雷蕭不敢大意,急忙伸出雙臂在右側格擋。「啪!」小腿硬生生的抽在雷蕭的雙臂上,雷蕭直感覺雙臂一陣酸麻,強大的力道讓他不由自主的向左後退兩步,以卸去這一腳之威。
還未等雷蕭反過神來,又是一腳抽過來,雷蕭再次伸出雙臂進行格擋,再次被抽的後退兩步。手臂像是被鐵桿掃中一般,一陣鑽心的疼痛,幾乎抬不起來,就是整個身軀也因為這強大的力道被震得有些氣血翻湧。
但是對方的攻擊並沒有停止,依舊兩條腿相互交換向雷蕭抽去,讓雷蕭狼狽的有些心驚。
這是個搏擊高手。僅僅兩條腿就把雷蕭壓制的死死的,這是雷蕭從來沒有遇見過的情況。
「呵!呵!呵!」對方瞅了個空擋,貼近雷蕭,將雷蕭的腦袋用雙手抱住往下壓,兩條腿不停的向上用著重膝衝向雷蕭面部。
雷蕭只能被動的伸出兩條手臂進行格擋。
「靠!」雷蕭大罵一聲,伸出雙手抵住對方的小腹,將對方推出數米,抱著手臂不停的吸著涼氣。此時他的雙臂火辣辣的疼痛,肌肉好像都腫脹起來。他抬起頭衝著對方輕輕一笑:「也不怎麼樣嘛,力度太輕。」眼中充滿蔑視。他看到對方的隱隱怒火,他就是要在對方的最強項激怒對方,那麼這樣養,他才會有可乘之機。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名分裂分子的肉搏戰走的是泰拳的剛猛路線,從對方的腿法、膝法就可以看出端倪。那出腿的力度完全可以輕易踢斷碗口粗細的小樹,絕對是經過常年刻苦訓練才能達到的水平。
對方在雷蕭故作鎮靜的輕蔑眼神下,在不保留,腿、膝、拳、肘紛紛而上,將雷蕭一步一步向後逼,逼進了大廳一角堆放在一起的宴會餐桌前。
「你大爺的!」雷蕭瞪著一雙眼睛張口罵了一句,操起一把實木椅子向對方砸去。這種被追著打的無法還手的滋味讓他心裡窩著一團火。
「卡擦」一聲,實木做的椅子在對方的一記彈踢下四分五裂,木屑四處飛揚。雷蕭沒有停留,繼續操起一把又一把的椅子向對方砸去。只是根本無法給對方造成任何的困擾,紛紛在對方的鐵腿下支離破碎。
雷蕭繼續逃竄,他在對方強悍的**攻擊下,根本無法與對方展開爭鬥。畢竟雷蕭本就不屬於力量型的選手,他與這個分裂分子頭目在近身搏擊上根本不屬於一個檔次,一頭狼跟一頭狗熊對打,結果很顯而易見。
終於讓雷蕭摸起了一把趁手的器具,那是他從桌子上硬拆下來的一截鋼製管制骨架,兩隻拇指粗細,一米多長,拿在手裡甚為順手。他停止了逃竄,一臉陰笑的等著對方追來,隨即揮動鋼管狠狠向對方砸去。你骨頭再硬還能硬過鋼鐵不成?
「喝!」對方一聲暴喝,望向雷蕭的眼神有些嘲弄,一肘正對向他揮過來的鋼管迎去。手臂與鋼管相撞傳來的悶響讓雷蕭心裡產生了一陣竊喜,但手上一陣巨力傳來,鋼管幾欲脫手,再望向鋼管時,卻看到讓他吃驚的一幕,整個鋼管從中間完成了六十度,而對方依舊完好無損。
媽呀,這傢伙到底是個什麼怪物,真是鐵打的不成?雷蕭充滿了驚詫。
「哈哈哈···你,死定了!」分裂分子頭目陰森森的笑著,配合他那鷹鉤鼻讓人極為不舒服。趁著雷蕭驚詫之際,一腿重重掃過來,閃電般來到雷蕭的腰前。雷蕭別無選擇,只得伸臂再次進行格擋。
「唔···」雷蕭一聲痛苦的悶哼,被這一記異常猛烈的重腿狠狠擊出數米之遠,身體凌空劃過一道直線重重砸在一張桌子上,翻滾下來。
雷蕭只覺得胸口一陣沸騰,有什麼東西直往上湧,張嘴吐出一口鮮血,右肋陣陣疼痛傳來,稍一動,牽扯右肋,便疼的他冷汗直冒。怕是肋骨斷了。雷蕭做出推斷。
「我曾經在黑市拳上,連斃十一名泰拳高手,他們都比你強。」分裂分子頭目沒有急於進攻,像是瞧著一個該死的人似地對雷蕭說道:「你不行!」
「你爸才不行!」雷蕭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對他說這三個字。「嚓」的一聲拔出寒光閃閃的三稜軍刺,將外腰帶緊緊勒著肋骨出,怒氣沖沖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擺出一副標準的格鬥姿勢:身體微側,雙腿微曲,左拳護在左下顎,沉肩墜肘,右手正持軍刺向前伸出,眼中透出不屈的光芒。
「喝!」三稜軍刺劃過一道寒影向對方頭頂刺去,快若閃電。如果說**搏鬥,雷蕭沒有與對方一拼之力的話,那麼軍刺在手,就會將他的劣勢一點點扳回。雷蕭與對方想比,缺乏的不是技巧,而是力量,純粹的力量。這一戰也曝出了雷蕭最大的缺點:面對高手,**力量的匱乏。
對方靈敏的閃躲雷蕭刺過來的三稜軍刺,但是依舊擺脫不了猶如毒蛇般纏繞他的三稜刺。這個時候的雷蕭完全將鬥志發揮出來,用上軍刺的他就像老虎長上了翅膀。
形勢變的微妙起來,攻守對換。雷蕭盡可能的將扎、刺、撩三個簡單的動作發揮到極限,逼得對方一陣手忙腳亂。
對方也將軍刀拿了出來,但是軍刀的長度遠遠無法與三稜刺相比,很快就被雷蕭在他的手腕上劃過一道血口失手掉落。
彷彿對方對於自己在雷蕭手下吃虧異常憤怒,加緊了攻勢再一次將雷蕭一腿蹬了出去。
「呃」,雷蕭一聲痛呼,身體正正的倒飛出去,佝僂著腰身跪落在地上,胸口絞痛,臉色泛出一片潮紅,張嘴又吐出一大口鮮血。
兩次被對方擊倒,這讓雷蕭心中產生了很大的挫敗感,但是他卻不是一個善於逃避的人,總是在對方越強的時候,方能將自己的潛力完全爆發,生出令人恐懼的戰鬥力。
血紅色充斥了雷蕭的雙眼,沸騰的血液燒的他頭腦欲爆。他急於要將這份暴虐宣洩出去,在對方的注視下,緩緩站立起來,將縛住肋部的外腰帶解開扔在地上。任由劇痛刺激著他,將他的戰鬥潛能徹底揮發出來。
「再來!」雷蕭的聲音充滿囂張與嗜血,瞳孔的血紅使他看起來更像一隻餓極的孤狼。沒有一絲的退讓,只有絕境的瘋狂。
軍刺劃到對方面前,直取對方咽喉。
「啪!」對方左閃,揮動右肘,精準的擊在雷蕭的右頰,將他再次擊倒在地。右頰瞬間鼓起一大塊,撕裂的肌肉向外滲著鮮血。雷蕭再次爬起進攻,再次被擊倒。
傷重的雷蕭在反應上已經落在了下風,儘管疼痛在刺激著他去作戰,但是身體卻無法達到最佳狀態了。
「吼···!」雷蕭嗓子裡面發出野獸般的低吼聲,臉上已經慘不忍睹,透出烏紫。肋骨也不知道斷了幾根,他再次向前撲了過去,迎著對方抽過來的鞭腿。
「啪!」重重的抽在雷蕭的肋部,只聽「卡擦」一聲,雷蕭的肋骨又斷一根,但他的左臂卻將對方小腿牢牢抱在了懷裡。這個時候,疼痛在他身上已經起不了多大作用了,最多只是讓他在感受一次已經麻木的痛覺神經。
「噗!」雷蕭右手的三稜軍刺狠狠的扎進對方的大腿上,鋒利的三稜刺透骨而出,扎破的大動脈順著三稜刺的血槽向外噴著鮮血。
「啊!!!」分裂分子頭目因為疼痛放聲慘叫著,臉上的肌肉扭曲一團,揮動拳頭瘋狂的砸向雷蕭的背部,讓雷蕭再次吐出數口鮮血。
「嚎···!!!」雷蕭發出狂暴的嚎叫聲,右手將軍刺拔出,用盡全身力氣向上撩去,鋒芒順著分裂分子頭目的下半身向上劃過。
半晌,隨著對方一聲瀕死的慘呼聲,從他的小腹到額頭,一條直直的血線向外快速噴灑著鮮血,他的腹胸全部被軍刺剖開,整個臉頰更是一分為二,說不出的淒慘。
分裂分子頭目不甘的倒了下去,看著自己腹部流出的腸子,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身體隨著血液力量流失,無力的閉上雙眼。
雷蕭同樣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身體縮成一團,兩臂夾著肋部,雙手抱緊胸口,一下一下的抽搐著。這驚險萬分的搏鬥,讓他基本失去了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