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房間內,我靜坐在椅子上,望著鏡子中的自己,一身黑色裝扮,與黑暗完全的融為一體,只因我又找了一頂黑色紳士帽戴上了!知道黑俠嗎?知道上海灘裡的許文強嗎?只是我是鬼先生!
滴答,滴答!手中的懷表一分一秒慢慢走動著,等到指針剛好都指在零點時,我悄然起身,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任他這樣下去,真的沒事嗎?」小白靠在阿一的肩膀上說道。
阿一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陽台上看著遠去的身影,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阻止不了的!」
「什麼時候動身去深水澗!」小白問了句!
「等到他感受一下殺戮就走!」
「你的意思是要帶他一起去!」小白驚訝的看向阿一。
「嗯!」阿一點了點頭,說道:「他也不小了!」
今晚的風有點高,有點涼。所以人都會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蔣章也不意外。
蔣章是鬼刀門裡的一名小混混,因為會說話,得到自己老大的賞識,得意叫來擔任此次看管周萍的任務,當然了,職務也並不高,只是在別墅外圍監視。
「這天氣,真他娘的要入秋了!」蔣章裹了裹衣服,對同伴說道:「我去撒泡尿,你在這看著!」
「快點啊!老子有點睏了!」那同伴道了句,就靠在牆壁上閉上了眼。
除了周大宇,在永安市誰敢到鬼刀門來惹禍呢?所以平時這些看管的人也比較輕鬆。
蔣章縮頭縮腦的鑽進別墅外圍的草地裡,躲到一個花圃後,一扯衣服,拉拉鏈,嘩嘩聲就傳了出來,蔣章一臉舒服吹著口哨。
「舒服嗎!」突然一個聲音問道。
「|爽啊!」蔣章悠然自得的答了句。
蔣章一答完,猛的睜開了眼,看著前面,一個戴著黑帽,黑色衣服,從上到下都籠罩在黑暗裡的人就站在他的面前。
「有敵情!」蔣章是想叫出這句話的,只是他的嘴巴還未張開,就發現自己的頭顱與身子竟然分開了,眼睛仍可看見自己那無頭身體站在那,而後便是一陣頭暈目眩沒了知覺。
我看著正在舔著匕首上鮮血的男子,他叫刀七,是周大宇派來的,聽說是特種兵出身,因為犯了事,被趕出了部隊,周大宇知道了,就將其叫到了身邊。
刀七冷酷的看著我,說道:「不用這麼囉嗦的!」
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對於屍體,對於鮮血已經徹底麻木,就好像天生冷血一般。
「一共有五十人,五十把手槍,二十把衝鋒,十把重型機關鎗,五把狙擊。」後面一身黑色勁裝的肖傾走了過來,在肖傾後面還有十名全身武裝,蒙著面罩的人。我看了下,其中有兩把狙擊,其餘的都是衝鋒!按周大宇話來說,周大宇根本不敢跳動市裡的武裝部隊,因為有鬼刀門的眼線,可能人還沒到,關押的地點又變了,周大宇只得派自己的私兵了。
身材本就火爆的肖傾,一身勁裝更是將身材發揮的淋漓盡致,只是在場的男子,視乎都沒注意到這點。這是一個很奇怪的情況啊!
「最先的應該找出狙擊手!」肖傾分析的說道。
「那個鬼師在這裡嗎?」我問道。
肖傾點了點頭,說道:「根據情報,除了每週的週末會消失外,其他時間都呆在這裡!」
而今天是星期五!
刀七看了我一眼,說道:「等這裡結束了,我們比劃比劃!」
「你會死的!」我淡淡說了句。
刀七瞳孔一縮,他明顯的感覺到一股冷到極致的氣場在我身上出現,又極快的散去,對經常在刀口混的人,刀七非常相信自己的感覺。
刀七舔了舔嘴唇,這種感覺似乎讓刀七更興奮了。
肖傾彷彿沒見到刀七的挑釁,對身後兩名狙擊手說道:「你們現在自主行動!」
而後又對手持衝鋒的八人說道:「你們隨我再次候命!」
「至於你們!」肖傾看著我於刀七。
「我現在去找鬼師!」我一拉帽簷,逕直朝別墅走去。
刀七眼中的光芒一閃,說道:「我去把狙擊手都解決!」
刀七說完,一收匕首,潛伏著朝我的方向而去。
肖傾看我們都進入了別墅,轉身走到後面只剩下八人的武裝兵說道:「我們先等待片刻吧!」
夜風如斯,吹進了心裡!
我漫步走過草坪,朝燈火輝煌的別墅走去,那裡正有一股強大的陰寒之氣在攀升,是在等我嗎?
巡邏的隊伍不斷監視著別墅所有通道,只是所有人都感覺突然冷了許多,風大了些,等到都恢復正常時,我已經站在了一間寬闊的陰暗的房間裡!
房間很開闊,有間張床,床上有一名少女正在沉睡,而在床前的地板上,一名白髮人盤腿坐在那,身前一團綠色火焰正在燃燒,隨著火焰的燃燒,房間也是忽冷忽熱。
「鬼先生!」白髮人抬起頭看著我,雖然頭髮已白,看起來卻也就二十幾歲,白髮人眼中的綠芒是那麼明顯,額間的一輪黑月更是刺痛著我的心。
「殘月!」我淡淡的道。
「嘿嘿!我叫白髮!殘月一員。」白髮人嘿嘿一笑,說道:「還記著被半陀主上打傷得仇!」
主上?由此可見這個組織是有著自己等級與紀律,絕非一般的鬆散勢力,而這鬼刀門,可能也是這殘月的一小撮勢力。
「他在哪裡!」我聲音越來越寒,那天晚上的恥辱又怎麼能忘懷,還有那失去的一世之力!
雖然那失去的一世之力對自己似乎沒什麼影響,可是不管怎麼樣,自己的東西,還是自己掌握的好。
「以你的實力,找到半陀主上也是送死,而且,取了你一世之力,半陀主上立了一功,得到聖主的賞賜,說不定現在已經掌握了鬼伯之力!」白髮嘲諷的說道。
「再問你一次,他在哪裡!」我沉聲道。
白髮不在說話,身前的鬼火燃燒的更加猛烈,房間的溫度越來越低。
當低到一種程度時,白髮身前的鬼火中,一個猙獰骷髏頭衝了出來,迎風而漲,瞬間把寬闊的房間擠滿,而白髮也站在了綠色鬼頭中。
「鬼由心生!」白髮喃喃的說了句。
鬼頭一張嘴,一幕幕畫面衝了出來,在畫面衝到我近前時,我閉上了雙眼。再一睜眼,天地已經變化,我站在了小學的教師裡,站在了教師的最後面,那時候我似乎被罰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