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隊長,你們回協會吧,我去接收西監!五虎走了!」
劉源扔下一句話,算是與馮強他們打了招呼,等見到兵士們尊崇眼光反倒客氣點頭。
他沒有喊大皇子和鮑風,那樣做徒增二人尷尬,大皇子可有一個當皇帝的父親,鮑風也是人家臣子。
劉源在心中狂笑,最危險最賣命的是他,但是,得到利益最多的也是他,給皇后一個冷面孔,跟讓他找到了感覺。
說句實在話,皇后娘娘心中氣的了不得,沈慶可是她的人,俗話說,大狗看主人,劉源不管三七二十一揍飛,現在落在哪了不知道,反正是無臉見人;
對於皇后來說,打了沈慶可以假裝風魔的讓她過去,而現在劉源直接斃她,那可是忒掉面子。
現在的山丘可不是一萬兩萬人,人是海了,以山包為圓心輻射出去,十里之內皆是密密麻麻的螞蟻,十里開外還不知有多少萬口子過來,不止是京城,其他的城鎮也轟動了。
也沒辦法不轟動,天上七個聖省飛,地上萬人跑,還到處給劉源做宣傳地一路喊,人們都在腦袋裡化魂「劉源?」然後潮水般跟在後面。
諸葛永生也醒悟過來,心中誇著好女婿一路疾奔,不需找目標,跟著前面的人跑就行,身後的族人屢屢行行的跟隨,劉源不出名是不可能了
眼望著少年夕陽下鎏金的身影逐漸遠去,皇后長長的圖了五彩菊花的纖長指尖狠狠扣緊在手心,眼光凌厲,好像在尋找可以砸的東西「穩定,不要生氣,他中了我聖教的屍毒,等會要他好看,哼,他不是強大了嗎,好,這反倒對帝國有利,他逃不出我的手心,逃不出去」
「皇后,不要生氣,劉源就這個怪脾氣,但是他重感情,以後我們想辦法哄住他就是,我想他這個人不在乎江山,所以,我們之間沒有什麼矛盾!」眼見老婆非常不皇后的形象,洪武帝知道她動了真氣,趕忙勸解。
「我為什麼要生氣呢,陛下,你說得對,他強大了對我們有利,非常的有利」嘴角一勾,她笑得洪武帝頭皮發麻,心中生寒,他知道每當這個時候,他的老婆就要施展手腕了。
洪武帝也不去惹她,向夏侯敏東與金鴻二人微笑,這裡的一切,金鴻他們都通過卷軸及時報告給他。
「很好,尤其是夏侯副帥,那個提議非常好,將劉源留在了帝國,非常好,賞,賞雙年俸祿,以後由你們與劉源打交道,他提的要求,你們能解決的給他解決,決斷不了的,報告我」
正如洪武帝所說,西監已開始行動了。離著西監很遠,道路就開始堵塞,一路的犯人的埋怨獄警的喝罵,離著三里地就難以走動。
沒有別的,看熱鬧的太多了,這麼大規模的遷移犯人在洪武帝國可是第一次,不過,人們談論最多的還是劉源。
好在劉源腿長,放低姿態擦著山林疾奔,不多時就到了建有圍牆的山嶺正中間,這裡是西監的大門。
「拜見劉源大人!」監獄長帶著一群獄警躬身行禮,從那汗濕的臉粘在身上的衣服就能看出他們在這裡等候了很久。
陽光一片的金黃讓少年的微笑燦爛,身後是五個威武挺立的傢伙,由於剛剛停下的原因,身上的斑斕剛剛褪下,說不出的強悍。
「監獄長不必客氣!」
劉源微笑,前天他是被送進來的,而現在他不僅要被迎入,還將平時兇惡跋扈的獄警趕走,想著人生境遇,不免感慨。
「劉大人,犯人全部帶走了,奉陛下命令,這裡的一切全部留給大人,人家都說捲鋪蓋捲走人,呵呵,我們現在可是淨身出戶!」監獄長揶揄笑道,原來見劉源的時候,看他還能上前行個禮什麼的,可是現在,心中直突突
好在劉源很客氣,讓他心中安穩不少,不過,他可有自知之明,他與劉源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這個人不能惹,丞相惹他,管家與女兒死了,沈慶大人惹了他,被人扔下山去,監房囚了一天,反倒把監房搭進去了聽說陛下他們也開始巴結他,劉源這個名字,洪武國沒人敢惹了」
等告別了監獄長,劉源轉了一圈,正如監獄長所說,西監的東西什麼也沒動,桌椅板凳,日常用具,就連吃飯的碗筷也安靜的放在那,不過都換了主人。
首先,劉源看了一下食堂,上下兩層的結構,底下是操作間,與飯廳,飯廳打掃的乾乾淨淨,桌子是新擦的,板凳是新換的,就連調料盒都裝得滿滿的,雖然還有點大油味,但是劉源已非常滿意了,眼前流動起大師傅們氣哼哼汗流浹背的傻樣。
飯廳後面的操作間的儲備庫中,米面油堆得滿滿的,蔬菜,肉食足夠幾千人吃上一個月,都被施了冰川魔法,冷藏著。
監房不用看了,只要改鎖就可以,把明鎖改為暗鎖,從外面打不開,劉源不擔心什麼忘帶鑰匙的問題,這些監房能擋住別人,可擋不住他,他甚至想香維是不是也有這個能力,為她凝骨時這種釉色也進入了。
獄警們地宿舍在飯廳的兩旁,用兩條走廊與餐房相連,下再大的雨也不會濕了衣服,一次住下三千人也不會覺得擁擠。
最讓劉源高興的是最後排倉房中的武器原封不動的放在哪,長矛弓箭都包著油紙,從沒有啟用,還有幾個十分寶貴的骨封。
「好,等閒下來與岳父商量一下,將家族逐漸遷移過來,選年輕力壯的加以訓練,也算我的親兵。」
略微看了一下防禦設置,劉源點頭,壯丁高手,加上武器與隨山而走的城牆防禦台已經是一個很完美的防禦系統,除了他這樣變態的傢伙,否則聖省以下別想進入。
心滿意足的回到監獄長辦公室,劉源心中笑開了花,心想,要是什麼時候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給他抓入皇宮就好了
告訴五虎不要打擾,劉源心念微動,他有一種奇妙的感覺,感覺浮在骨骼表面的釉色正在逐漸變化,那種清白能量如開了鍋的水,咕嘟嘟的飛濺不止。
「嗯,很奇妙!」
神念潛入骨骼之中,骨骼開始發癢,劉源感覺骨骼的裡裡外外充滿了無限的活力,那是他一天以來大幅度運動拚殺帶來的,將骨骼包裹
少年感覺自己泡入在營養的海洋,舒暢,興奮,如在雲端,活力元素竟然不斷拍擊他骨骼的釉色,海水拍打沙灘一般
那種釉色竟然緩緩消退,不是消退而是一種融入的改造,釉色融入骨骼。
「嗯,我之所以對骨封免疫,對精神壓制免疫,就是這種釉色在起作用,而現在褪去,不好」神念電轉,卻感覺強烈的刺痛直入脊骨心魂,痛,好像被抽髓一般的痛。
「我的王不要拒絕」這個聲音又起。
「誰?」沒有回答,劉源搖搖頭,放開心神,沉入回原來狀態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少年心魂之中,轟的一聲,好像貫穿了某種東西,渾身舒暢無比,不是**的,而是骨骼的,心魂的,好像一個急匆匆趕路而表面灰塵的人被清水溫泉洗滌而過,褪去煩躁與灰塵,一種透明清晰蕩漾在心中。
那種釉色還在,只是融入了骨骼,骨骼竟然有淡藍清幽的顏色。
「骨骼相通了!」少年啞然叫道,他感覺全身骨骼並不是單純的個體,而是相互通融,細小的能量如韌帶,在每一塊骨骼上連接生長,有此而來的是一種生生不息的活力。
「這才是我自己的!」劉源揮臂回懷,他確定了一件事,他的活力將釉色完全吸收融入骨骼,讓骨骼的連接更加潤滑,讓骨骼更加結實,而不是死板釉色的吸附,這才是真正自己的東西。
行動間,如白鶴起舞,身子飄飄欲仙,骨髓生生不息,似有使不完的力量,整個人舒服的幾乎要呻吟。
「好!二十六,呵呵!不僅重活一次,而且骨髓還在增長,哎呀,不行了,得控制速度,太快了不好,嚇人」心中喜翻了一片天地,劉源忽然衝門口叫道。
「你可以進來了!」
皇后立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