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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49章 紫衫神龍 文 / 風雪亭

    紫衫大漢定睛一瞧,原來轅馬被一個十**歲的年輕公子拽住,任它如何掙扎,也動不得分毫。在那年輕公子身後,還站著兩個俏麗的小丫頭,驅使橫眉怒目,攔住去路。

    紫衫大漢大怒,在馬車上站起身來,用手中馬鞭一指那個年輕公子道:

    「你是什麼人,竟敢攔住我的去路,不要命了麼?!」

    那個年輕公子便是陳羽。陳羽在酒樓之上,正和那少女父女推嚷,便見一輛馬車過來,起初還不以為意,可是後來見車上那紫衫大漢踢飛盲老者,又要搶奪少女,便匆匆結了賬,和鈴兒鏇兒下了香滿樓,攔住了這輛馬車。

    陳羽一手扯住轅馬,瞇起眼看這個紫衫大漢,身材高大,瘦削臉上從右眉間向左嘴角一道長長疤痕深陷,目光陰鷙,讓人看了不寒而慄;著一襲紫衫,紫衫上金線繡著一條張牙舞爪,凌空飛舞的金龍。

    陳羽冷冷反問道:「你是什麼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

    這紫衫大漢聽陳羽問他,傲然一笑,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哼!」又指指自己身上的紫衫繡著的金線飛龍,沒有說話,滿臉不屑,好像陳羽不知道他,實在是愚昧無知,天大的笑話。

    原來這紫衫神龍蓆子亢在安邑城中也算一號人物。他其實本來是安邑城中一個街頭**,倒是有一身好武藝,只是喜好打架鬥毆,喝酒賭錢。臉上這道刀疤就是一次在與人鬥毆中,對方砍傷的。就這一道傷疤,差點要了他的小命。

    這小子被人砍傷以後倒是好長時間銷聲匿跡,杳無蹤影。可是好像半年多前又回來了,不僅將他的仇家在長街之上當場砍倒,又一連劈了二三十刀,將那仇家剁成了一灘肉泥。方才解恨。

    身後一個紫衣打手大聲喝道:「你這有眼不識泰山的小子,你連我們紫衫神龍蓆子亢席大爺都不知道,還想在這王城中混嗎?」

    陳羽瞇著眼睛,仔細看著紫衣大漢的臉上那條深深疤痕盯了很久,好像那條疤痕便是趴在他臉上的一條蚯蚓,好一陣才衝著這紫衣大漢問道:「哦,你就是什麼紫衫神龍?」

    那紫衫神龍蓆子亢聽陳羽知道他,這才有些滿足的「唔」了一聲,頭顱昂的又高了些。

    哪知陳羽卻搖搖頭道:「我看不像。」

    紫衫神龍蓆子亢有些奇怪,自己臉上這道傷疤便是如假包換的金字招牌,居然有人說「不像」,這時天大的笑話。紫衫神龍用手一指自己的鼻子,傲慢的問道:「小子,那你說,我像什麼?」

    陳羽嘴角一撇,露出一抹譏誚微笑道:「我看只不過是一條紫衫小爬蟲!」

    鈴兒鏇兒在後邊聽了公子的調侃,不由撲哧一聲笑出來。蓆子亢卻惱羞成怒,臉膛竟也漲成了紫色,手中馬鞭一抖,忽地一條鞭影凌空便向陳羽抽來。

    陳羽冷冷道:「你丫找死!」說著將九鼎煉神訣運起,頓時渾身殺氣瀰漫了開來,就在鞭梢將至頭頂不到半尺,突然閃電般伸手,便將馬鞭攥到手中,用力一抖,嘿的一聲喝:「下來!」

    紫衫神龍蓆子亢見這年輕公子看上去文文弱弱,像個細相公子,哪裡能放到眼裡,心想這一鞭就將他打趴下了。卻不想有這般神力,高大的身軀便像一隻口袋般橫空飛過前面的轅馬,摔到地上。

    紫衫神龍大怒,身子一滾爬了起來,五指箕張,身子一曲一張,展開龍抓手便向陳羽攻來。陳羽一招得了先手,哪裡能容得他緩過氣來,突然身子向一支筆直的劍一般向他刺來,身子一晃間,便已倚近蓆子亢一尺。不退反進,左手在他眼前一晃,蓆子亢被他欺得近,身手施展不開,眼看那手就要插在臉上,只得邊退便回手要架開陳羽這隻手。

    陳羽等的就是他這一下,等蓆子亢胸前空門大開,他又踏上一步,右肩便忽地撞向蓆子亢胸口,那蓆子亢便覺好像一柄千鈞巨錘撞在胸口,急向後退,陳羽藉機一個泰拳中的飛膝第二次又重重擊在蓆子亢的胸口。

    蓆子亢只覺口中一鹹,一口血差點噴出來,強忍嚥下又向後退了一步,哪知陳羽不依不饒,另一腿又飛起,一腳便踹在蓆子亢胸口。

    蓆子亢也是搏擊高手,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幾個手下急忙過來攙起老大,那蓆子亢惱羞成怒,雙臂一振,竟然將這幾個手下推到一邊,緩緩吸了一口氣,突然一聲龍吟,身子呼地飛起,在空中像一條蛟龍一般,雙手箕張,宛如龍爪,直向陳羽劈面抓來。

    一霎時,在這一善堂中,二人身影急晃,鬥成一團。

    這蓆子亢也甚是了得,龍抓手施展開來,在空中盤旋來去,矯矯夭夭,剛才被陳羽打得吐了血,現在居然強自撐著,又與陳羽斗了二三十個回合。

    鬥了一陣,陳羽不耐,大喝一聲,連連向前跨出三步,每一步便迅雷般擊出一拳,每一拳都是挾著隱隱雷聲,一道淡淡龍影飛起,只聽「啵啵啵」三聲,盡數搗在蓆子亢胸口。

    這蓆子亢再也招架不住,再次飛起,直撞向街邊一根巨木立柱之上,又掉在地上,口中鮮血狂噴,再也起不來。

    那些手下見老大被陳羽打傷,紛紛揮舞刀槍搶上,要救老大,被鈴兒鏇兒截住,只見兩個小妮子手腳起舞,雖然是赤手空拳,竟然將這些打手們打得哭爹喊媽,跌倒在街上爬不起來。

    陳羽來到紫衫神龍的面前,蹲下身來,呵呵笑著道:「我說你是一隻小爬蟲,呢還有些不服氣,現在終於證實了吧。」

    紫衫神龍口中漾出一口鮮血,張張嘴卻說不出話來。陳羽站起身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道:「告訴你們那什麼西門老爺,這對父女欠著的債,過幾天,我會上門去還,他要在這麼欺男霸女,老子上門便將那個什麼白玉賭坊拆了!滾吧!」

    那些打手們聽了,連滾帶爬過來,扶起老大,陳羽又命令他們將那少女扶下車來。此時那個少女已經清醒過來,知道是那個在酒樓之上贈金的公子救了她們,連忙斂衽一禮,向陳羽道謝,然後又過去看望父親。

    打手們將紫衫神龍扶上馬車,灰溜溜的走了,少女扶著父親過來,盲老者斷斷續續又向陳羽道謝:

    「前次,前次受,公子贈金,,還未道謝,現在,又蒙公子相救,老漢父女實在是無以為報,唉……敢問恩公高姓大名,老漢父女沒齒不忘。」

    陳羽道:「快別說了,老人家,在下單名一個羽字,你就叫我羽公子便是,在下也就是路見不平,伸伸手而已。請教老人家大名。」

    盲老者咳了一聲道:「窮苦人家,什麼大名。老漢姓百里,雙名一善,這是小女明溪。」

    明溪扶著父親站在那裡,像一株迎風而立的弱柳,楚楚動人。

    謝過陳羽,父女二人便要離開,鈴兒忽然道:「公子,這對父女實在可憐,若是讓她們就這樣走了,若是那什麼白玉賭坊的人找到,還不是一樣逃不出魔掌?」

    陳羽一想也對,便道:「老人家,你現在又受著傷,再說就這樣走了,若是被白玉賭坊知道,還是難逃毒手,不如到我府上暫避一陣風頭再說。」

    盲老者還要推辭,鈴兒鏇兒過來,拉住少女明溪,扶著盲老者百里一善便往陳羽府邸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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