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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羽見狀,朝鈴兒一使眼色,鈴兒手舉巨闕寶劍,走上前來,一聲清吒:「大王寶劍在此,干猛你敢違抗軍令?」
違抗軍令那是殺頭之罪,干猛雖然狂傲,可也不傻,誰會拿自己小命開玩笑?只好束手就縛。一邊被綁,一邊大聲相抗:「我不服。你一介黃毛小兒,也會帶兵,只不過仗了大王寵溺,在這裡指手畫腳。我干家兩代七人為大王效命,我父干嬰立下汗馬功勞。如今我父重病在身,你就拿我干家開刀。」
陳羽慢慢踱出帥案,來到干猛面前,用冷眼從上到下將干猛看了好幾遍。看的干猛心裡直發毛。陳羽冷冷道:「虧你還有臉提起干老將軍。你在軍中違反軍紀,想幹老將軍知道,也會氣得吐血。你簡直就是給他老人家抹灰,愧對大王賜你『虎將』之稱。」
說到這裡,陳羽負手在大帳中踱了幾個來回,旁邊將校都盯著他,看他如何處理干猛。
陳羽突然停下來,盯著干猛道:「我知道你心中不服。這樣吧。你是軍中第一虎將,武藝一定了得。我和你比試一場,要打的你直到心服口服為止。」
干猛聽了這話,仰天狂笑。「打到你心服口服」這句話從來只有他對別人說,今天居然有人對他說這樣的話,覺得就好像有一個人在街上走路,裡邊內褲掉在街上仍然不知道,仍然悠然自得的走著一般好笑。
陳羽看著他笑,也不生氣,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就好像看著一個小丑在那裡表演著並不好笑的小品。
干猛笑完,大聲道:「好!好!我讓你三招,三招之後你若是將我打倒,我就心服口服,任憑你處置,就是打死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陳羽道:「好,君子一言。」
干猛傲然接道:「快馬一鞭。咱們道大帳外空曠處。」
哪知陳羽搖搖頭:「不必,就在這裡吧。鬆綁!」
有人將干猛鬆綁,干猛將盔甲卸掉,活動者手腕,看著公子羽。陳羽也將盔甲卸掉,二人相距一丈左右,開始慢慢旋轉。干猛說了要讓公子羽三招,所以也不好搶先出手。
轉了幾圈,陳羽知道干猛力大,不欲與他糾纏,清吒一聲,腳下一個滑步,閃電般衝到干猛面前,左手一晃,掌指直插干猛胸前。干猛一看公子羽那掌指輕浮,就知道是虛招,乃是試探;真正的殺招卻是藏於腰間的半虛握的右拳。干猛退後半步,也不還手,單等公子羽左手接近,然後便用刁手叼住,順手牽羊將公子羽摔倒,乾脆利落地給他個下馬威,看他如何收場。
干猛在這裡正想的得意,眼看公子羽左手掌指已到自己胸前一寸,不能變招,突然使出刁手,右手向公子羽左手掌指叼去。哪知這公子羽左手掌指已到干猛胸前一寸,任然急速變招,左掌變拳,不退反進,突地一拳擊在干猛胸口。
干猛再也想不到,公子羽這一拳在一寸之處發力,仍然如遭雷擊,腦袋翁的一下,龐大身軀便倒飛而出,只甩出七八尺遠,一時爬不起來。
陳羽一聲冷笑,負手而立。干猛雖然武藝高強,但若論近身搏擊,他哪裡懂得這「詠春拳」中的寸勁厲害。
周圍諸將盡皆嘩然。干猛的厲害,眾人是都知道的,那是在萬馬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現在與這似乎弱不禁風的公子哥對陣,卻連一招都不過,便被撂倒,都絕不可思議。
陳羽看著半晌才爬起來的干猛道:「干大將軍可曾服氣?」
干猛爬起身來叫道:「你施奸耍詐,我當然不服。你若敢和我較量兵器,贏了我,我便服氣。」
原來干猛也不是沒腦子的莽夫。公子羽在校場打死公子瑞,現在又居然赤手空拳一招擊敗自己,這近身搏擊的取巧之術一定有過人之處。自己擅長的是長槍大刀上陣搏殺,萬馬軍中縱橫馳騁,為今之計若是用自己最拿手的兵刃大鐵椎,必能一舉擊敗公子羽。
眾將聽了干猛之言,盡皆搖頭,都覺這干猛太不爽利。陳羽聽干猛這話,冷笑一聲:「本將軍就再與你比試一回,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鈴兒小聲道:「公子。」
陳羽一擺手,沉聲道:「鬆綁!」說完從身邊衛士手中奪了一隻長毛,大步走出帳外。干猛鬆了綁,出賬提了自己的大鐵椎來到公子羽對面。
這時周圍諸將都已出來,將二人圍在一個大圈子中觀陣。只見公子羽長矛倒背身後,站在圓圈中央,雙腿微微站開,雙目微閉,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
干猛這次卻汲取了上次教訓,不敢再托大。大鐵椎不住擺動,在公子羽身邊遊走,一雙眼睛在公子羽身上掃瞄著,尋找公子羽的破綻,以圖一擊便准,挽回剛才失去的面子。
太陽升起來耀目的光芒正對著公子,公子羽身子似乎不舒服,微微動了一下,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干猛大喝一聲猛虎一般撲了上去,大鐵椎像車輪般掄起向公子羽頭頂砸去。果然是軍中第一虎將,這大鐵椎氣勢威猛,霸道絕倫。
眾人只見公子羽突然之間身形一晃,宛若脫兔,讓過干猛大鐵椎,長矛一抖,如同一線朝干猛胸口刺去,竟然是毫不相讓,以攻對攻。
這就是裂天破城矛,以攻為守,遇強更強,無堅不摧。眾人看得目瞪口呆,如果說剛才在帳中,公子羽還有些取巧的話,這次完全是實打實的真本領。
干猛雖然起初勢如猛虎出閘,可公子羽竟然寸步不讓,場中一番龍爭虎鬥,百招已過,干猛招數便緩了下來,鬢角見汗,氣喘吁吁;公子羽卻越戰越勇,槍法越使越快,只見一片槍影晃動,如同幾十條長矛圍著干猛,干猛已是眼花繚亂,只是胡亂支吾;公子羽此時已在干猛身後,冷笑一聲,將長矛雙手一掰,矛桿便彎成了一張弓,突然回身左手一鬆,只聽「啪」的一身脆響,長矛結結實實抽在干猛後背。干猛身子向前一撲,口一張,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倒在地上大喘著氣。
陳羽倒拖著長矛來到干猛身邊,笑嘻嘻的問道:「干大將軍,這次可服了?」
干猛躺在地上點點頭道:「屬下,屬下輸得,心服口服。」
這時,只聽鈴兒鏇兒的清脆聲:「好!」說完小巴掌啪啪的鼓了起來。陳羽讚許的看了她倆一眼,其他將官在她們帶動下,也都鼓掌喝起彩來。
陳羽將手中長矛扔還那名衛士,說道:「即以心服口服,那就服刑吧。一百五十軍棍。啊不,剛才已經打了一下,就打一百四十九下吧。」
便有四名衛士將干猛扶起,到外邊服刑,陳羽拍拍手,施施然進了大帳。
不一會兒外邊便傳來「辟辟啪啪」的杖擊聲。後來便傳來干猛叫聲。打到七八十棍,那叫聲便如殺豬一般。眾人也有與干猛交好的,也想上前求情,可是看到公子羽面如寒水,只覺一股寒意,誰也不敢帶著個頭,你瞅瞅我我瞅瞅你。
這些表情自然都在陳羽眼中,心中好笑。此時外邊的喊聲更是連珠一般。他也不欲將干猛打死,真要這一百四十九下結結實實打完,只怕就是鐵打銅鑄的漢子也要打成一堆泥。他向車胤使使眼色,車胤會意,轉身出去,不一會兒,果然叫聲小多了。
未幾,車胤轉回稟道:「將軍,干猛校尉行刑已畢。」
陳羽點點頭道:「將他送回自己帳中,送些好藥過去。」車胤又去了,眾將這才都鬆了一口氣,知道這是這大將軍公子羽有意放水,不然的話,今天這干猛只怕小命就要丟在這裡,日後見了干老將軍,如何說話?心中不由暗暗對這公子羽充滿感激與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