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雖然極小,卻也被鄭川看在眼裡,雖不知他做這動作又什麼用途,不過料來不會是好事,急忙縱身躍起,只聽「嗤」的一聲,一道凌厲的劍氣自腳底擦過,擊在後面的牆壁上,牆上登時出現一個拇指大小的洞。
鄭川身在空中,眼前綠光一閃,那女子不知何時到了眼前,手中一把明光閃閃的短劍,直刺過來。鄭川吸了口氣,身體又拔高一丈,雙掌下拍,那女子驚呼一聲,直追下去,只聽「轟轟」兩聲,那女子腳下的地面上,多出了兩個不大不小的坑。
「好強的掌力!」
那男子冷目一稟,雙手食指抬起,往空中連點,夜空中登時多出了幾道碧綠的直線,他的這手劍氣,竟然到了化虛為實的境界。
鄭川在空中連退數步,落到房頂上,冷冷看著院中,道:「兩位非要致在下於死地嗎?」
兩人沒有絲毫理會他的意思,那女子道:「師兄,你封住他的退路,我去結果了他。」說著,縱身又躍起來,兩人配合顯然十分默契,在她躍起的同時,那男子立刻抬手連點,劃出十餘道劍氣。
「哼。」鄭川本還無意與兩人爭鬥,但對方既然連絲毫緩和的餘地都不留,他也不用再客氣。想到這裡,鄭川身形忽然一閃,如一道電光一般直飛出去,雙腳連踢,那女子驚呼一聲,想要躲避,已然不及,被鄭川一腳踢落在地。
「無影腳,原來你是七道盟的人。」
鄭川不理會他,身形一落,抬掌便打。那男子「嘿」了一聲,舉掌反擊,「碰」的一聲,四掌相交,兩人都退了幾步。
「師兄——」
忽然,一道詭異的亮光閃過,那男子身形一晃,險些栽倒在地,一個乾瘦的老者,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一臉冷笑,手中還拿著一把劍,劍尖上滴滴鮮血往下掉著,正是單清。
那男子又驚又怒,抬手便一道劍氣打了出去,不料那老者十分機靈,一擊得手立刻退出十丈開外,一臉冷笑的看著他。
「你……你為什麼要偷襲我?」
單清冷笑一聲,道:「小子,把『碧凝劍氣』叫出來,我饒你不死。」
那男子聽了,又驚又怒,剛要說話,張嘴卻噴出一口鮮血。
「哼,你已經中了老夫獨門的『黑蚣王』劇毒,沒有我的解藥,神仙也救不了你,我勸你還是乖乖的把秘籍叫出來,否則的話,嘿嘿,你的師妹就是你的下場。」
「什麼!」他這才發現,他的師妹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一臉鐵青之色,呼吸已經沒有了。
「師妹——」他坐在地上,用力搖晃了幾下綠衫女子,卻終是徒勞。
那男子一臉的暴怒,雙眼看著單清好像要噴出火一般,猛然從地上跳起來,直往單清撲去,動作快的不可思議。單清嚇得臉色一白,想要躲避,已經不及,只能下意識的抬劍,劍鋒一下將那男子洞穿,不料那男子竟然十分悍勇,雙手死死將他脖子掐住。
單清的呼吸一下子被掐住,一雙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直過了半盞茶的時間,才運功閉氣,稍微緩和了一下,不過四肢仍然無法動彈,這時,一個人忽然出現在他眼裡,單清一喜,接著心中暗道不好。
鄭川冷冷看了他一眼,道:「想要我救你嗎?」
單清一聽大喜,急忙拼勁全身力氣,對他眨了眨眼睛。
鄭川歎了口氣,道:「上天有慈悲之心。」說著,猛然抬手掐住他的脖子,輕輕一扭,單清的一顆腦袋便歪到一邊。
「我還是減輕你的痛苦吧。」
那男子見單清死了,忽然長吐了口氣,倒在地上。
鄭川看著滿地的屍體,忽然覺得有些哭笑不得,今晚的遭遇,也太戲劇化了,那老頭自作聰明,一心想利用別人,以便自己從中獲利,最後利沒獲到,自己反而把命搭了進去。
鄭川所在的西跨院比較偏僻,雖然經過一場打鬥,但在這深更半夜裡,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不過,住在南屋的那個黑衣蒙面女子,倒有些奇怪,外面這麼大動靜,她也能睡得著?鄭川望著南屋深深看了一眼,人一晃,便到了屋門前,抬手一推,門竟然沒插。
屋裡漆黑一片,鄭川取出光石,將四周照亮。
這間屋子跟自己的差不多,也是單獨的一間,屋裡只放著一張圓桌,幾把椅子,剩下的便是一張青紗帳床。
屋子裡空蕩蕩的,甚至連呼吸聲也聽不到。
鄭川並不如何感到意外,右手橫掌在胸,悄然走到床邊,忽然將青帳撩開。
床上空蕩蕩的,竟然沒有人!
難道她半夜出去了?鄭川四下找了一圈,仍沒有發現半個人影,整個屋子都空蕩蕩的,連一個多餘的行李都沒有。
鄭川搖搖頭,便不再管她,自行出來,將院裡的三具屍體,各自放回各自的房間,他們身上帶的東西,自然老是不客氣的收了。那本《碧凝劍氣》藏得倒是嚴密,不過鄭川搜羅了一圈,還是輕易將它找了出來。
這單清的東西倒真不少,單是各種迷藥毒藥有十種之多,竟然還有催情藥粉,若非藥粉上寫著名稱和用途,鄭川還當真認不出來。
鄭川清理完畢,剛要走,忽然眼角一晃之間,發現單清的床上有個東西。
單清的床放在西牆邊,羅帳遮掩,只露出了一角,鄭川走過去,掀開帳子一看,一下子驚呆了。
床上竟然躺著一個全身一絲不掛的女子!
這女子有十七八歲年紀,皮膚白皙,面容也有幾分秀麗,只是左臉上有一條淡淡的疤痕。
她直挺挺的躺著,一動不動,雙目圓睜,臉上滿是淚痕,鄭川看她時,她眼珠向這邊一轉,立刻又緊緊閉上,淚水立刻湧了出來。
鄭川一下子呆了,呆了好一會,才將帳子放下,一顆心怦怦直跳,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女人的**,不禁心潮滾湧,臉都一下子紅了。
這老頭的床上怎麼會有一個女子,還是這麼一副打扮?足足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鄭川一刻心才慢慢平復過來,這時才覺得奇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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