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皇宮,傳送陣所在的位置。
「這次不會錯了吧,昂斯。」雪莉道。
「不會不會,這次我真的好好想過了,包括時間不確定的問題也絕對不會發生了。」司暗拍著胸脯保證道。
「那麼大家準備好,我們要回到來魔族前的那一天了。」雪莉鄭重地宣佈。
平穩而又輕柔的唸咒聲響起:「時間的彼岸,請讓我去到你的懷抱,那已逝的過去,時間的小舟啊,載著我歸去吧。」
周圍的景色又開始如波浪般抖動起來。等到恢復正常,周圍看起來還是什麼也沒變。眾人狐疑地看看四周——真的是兩周以前了麼?
「我在唸咒的時候一直拚命想著這個時間,如果昂斯說的沒錯的話,我們應該是回到我們來到魔族之前的那一天了。」雪莉認真地說。
「可以驗證一下麼?」塞勒道。
「這個容易!」司暗說著大聲喊起來。
「喂!」諾恩急忙要去摀住司暗的嘴,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們看到很多衛士衛士正向這邊趕來,為首的是夜羅。
「你們是什麼人?!」有衛士遠遠地向他們喊道。
「如何?證實了吧。」司暗道。
塞勒已經開始發動魔法陣了,西雅、西娜、恩維、愛斯、米茲、琴吉和安東留都站了進去。
「我不去了。」諾恩笑著說,「我還是想跟著你去那裡看看。」
銀色光芒越來越亮,等光芒散去,站在陣中的幾人也消失了。塞勒鬆了一口氣——他們終於回去了。
「塞勒。」安東留的聲音突然響起。
塞勒回頭。
「抱歉,可能又要你們分心照顧我了。」安東留笑了笑。
塞勒歎氣,安東留是他同生共死多次的朋友了,他放不下他也是意料之中的。
「那麼我們趕緊換一個時間吧。」司暗向著入口處努努嘴——夜羅已經黑著臉看著他們了。
一陣景物抖動之後,夜羅和周圍的衛士都消失了。
「這是什麼時間?」塞勒問道。
「還是兩周後。」雪莉道,「如果不是那個時間我們都會有麻煩的。」
塞勒笑了,的確如此。只有他們被魔族承認之後的這個時間才是可以隨意走動的時間,既然接下去他們要去的地方是魔族的特別監獄,擁有這個特權是必須的。
「等到了那裡我們再把時間調回到正確的那一天吧。」雪莉快樂地補充。
「雪莉,你的能力現在恐怕不能多用呢。」司暗忽道。
「咦,為什麼?」雪莉不解。
「你現在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麼?」司暗問道。
雪莉仔細感覺了一下,搖頭道:「好像沒有。」
司暗不說話了。
塞勒卻很緊張:「如果用多了會發生什麼嗎?」
「不清楚,我也是聽人說的。」司暗道,「總之不要超過限度就可以了,時間咒語本身就是將能力強行提升的方法,對身體是有害的。就像現在的你最好不要嘗試過長的時間跨越,比如超過一個月的時間。我不知道那樣會發生什麼,但決不會是什麼好事。」
雪莉將信將疑地點頭。
在魔族衛士們恭敬的目光中,他們來到了特別監獄。
「就是這裡了。」司暗指著方形的入口道。
塞勒口袋裡的水晶球突然發熱了。
「傑西先生!」塞勒連忙拿出水晶球。傑西先生的老臉出現在球中。
「我已經到魔族大陸了,很快就可以到你們那邊。」傑西先生呵呵笑著,不過發笑的只是聲音,戴著面具的他還是什麼表情也沒有。
「傑西先生,您知道我們的所在位置麼?」塞勒吃驚地道。
「這個水晶球可以明確指出你所在的位置呢,這還是從你身上的那顆藍色珠子上得到的啟示。」傑西先生道。
塞勒尷尬地笑了笑,當初被傑西先生發現身上戴著這麼一顆珠子可是挨了好半天罵呢。
「呃……傑西先生,我們現在正準備進入魔族的特別監獄……」
「什麼?!進去那個鬼地方!!!」傑西先生大喝。
「爺爺,還有我呢!」雪莉笑靨如花。
「你們等我過來再說!」傑西先生氣急敗壞。
兩分鐘後,傑西先生的白雲降落在特別監獄的門口。
「塞勒!你這小子在做什麼!」還沒跨進門,傑西先生的聲音就已經響徹整個監獄了。惹得看守監獄的衛兵們一個個驚疑不定地用手中的兵器指著他。
司暗喝退衛兵,傑西先生才順利地走了進去。
經過好半天解釋,傑西先生總算心平氣和了。
「這是你的德魯依考驗?」
塞勒點頭。
「既然『水神之戒』是在這種見鬼的地方,那麼這個試煉不煉也罷。」傑西先生道。
「不,這是非去不可的。」塞勒固執地說。
「不行!而且就算你要去,幹什麼還要拉上雪莉?你不知道她除了畫畫什麼也不會嗎?」
「爺爺!你太過分了!」雪莉反駁道,「我哪裡什麼也不會啦!」
「啊,我是說魔法和武技方面。」傑西先生尷尬地糾正口誤。
「我現在會時之能力了噢!我是一定要去的。」雪莉神秘地眨眨眼。
「時之能力?那是什麼?」傑西先生不解。
聽了雪莉的解釋,傑西先生最終歎了一口氣:「難怪這兩周都無法聯繫到你,既然你們都去,那我這把老骨頭也陪陪你們吧。」
「不,您不可以進去!」塞勒忙道。知道裡面危險,他又怎麼會讓他的老師陷入危險之中?但他的勸說絲毫沒有用,就像傑西先生無法讓塞勒妥協一樣,對已經確定的事,兩人都一樣固執。
方形的小門緩緩打開,可以感覺到裡面陰森森的寒氣。
「簡直像一個魔鬼張開了嘴。」諾恩咕噥,但語氣中卻有著按捺不住的激動。
「你和史密斯老鬼說過了嗎?」傑西先生看著他道。
「我讓恩維帶話了。」諾恩道。
小門開挺了,裡面還是什麼也看不見。
「我們下去吧。」司暗轉身面向大家,露出了一個邪氣十足的笑,比昂連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