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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章 塞勒的使命(上) 文 / 悠天地

    一周的勝利ri慶典結束了,當天,同系賽和同技賽的決賽也結束了,諾恩不負眾望取得了劍士賽的優勝。決賽的對手是馬爾科武學院的火瑪,這人雖然還只是下位大劍士(諾恩是上位大劍士),卻擁有好多自創的出其不意的招式,讓諾恩著實手忙腳亂了一陣。雖然最後因為實力的差距,諾恩還是獲勝了,外表卻有些狼狽了。

    混系賽開始後,塞勒正式和萊文見了一次面,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拜訪萊文。司電因為害怕萊文會追究讓塞勒知道真相的責任,推說比賽很精彩,東西太好吃,賴在賽場不走了。塞勒笑笑,便一個人離開了。

    萊文住的地方就在國王大道,距離皇宮很近。這是國王賞賜的高等住宅,擁有一個不小的duli花園。塞勒進去的時候正碰上萊文在澆花,出乎塞勒意料的是,安東留兄弟也在這裡。僕人把塞勒帶到後就躬身退開了。

    萊文向塞勒點點頭,然後依舊澆著花。塞勒傻傻地站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儘管他在司電面前沒有表現出什麼,在面對萊文的時候,他還是有些害怕,那種冰冷的寒氣讓他退避三舍。

    不看萊文,塞勒的視線便移動到了安東留和琴吉身上(塞勒現在已經知道安東留真正的名字是琴伽,但他還是習慣稱呼他安東留)。對安東留和琴吉會來拜訪萊文,塞勒想不出有什麼理由。琴吉是盜賊首領,難道烈焰盜賊團是國王組織的?塞勒把這個荒謬的念頭揮走,自嘲地笑了笑。國王還會給自己找麻煩不成?

    琴吉今天也和平時不一樣,今天的他顯得特別嚴肅,神色十分恭敬,反倒是安東留,態度上沒有那麼畢恭畢敬,他向塞勒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萊文的花終於澆完了,他把水壺遞給趕過來的僕人,理了理袍子,向一邊的傘下小桌走去。

    「說吧。」萊文啜了一口咖啡道。

    塞勒不解,要說什麼呢?這裡還有兩個普通人,他總不能一開口就和萊文討論起神的問題吧?

    就在塞勒疑惑的時候,琴吉開口了。

    「神使,根據我們的調查,這段時間布萊爾城確實有人暗中搞鬼。除了被軟禁的薩薩多魔武學院的師生外還有另一幫人在城中。鈴草隱患解除之後他們便開始行動了。這些人多為黑暗魔法師,懷疑可能是魔族。」

    萊文聽完之後頭也沒抬,仍是淡淡地點點頭。塞勒卻被這句話驚呆了——驚訝於魔族的出現可能,更驚訝於琴吉對萊文的稱呼——神使?這是什麼意思?或許,他聽錯了?

    但是塞勒沒有聽錯,琴吉接下來的報告又多次提到了「神使」一詞。從他對萊文恭敬的神色,塞勒不得不相信了——萊文,在人間除了現在這個明面上的身份外還兼任了某個宗教團體的「神使」。塞勒哭笑不得,一位神居然自稱神使?!

    琴吉的報告並沒有給萊文帶來一絲的不安,魔族的入侵他似乎完全沒有放在心上。聽完後他揮揮手,琴吉便和安東留一起離去。

    塞勒看著萊文,張張嘴,終於問出了聲:「萊文先生,您為什麼會是他們的神使?您不是……不是本身就是神麼?」

    「是的。」萊文回答。他指了指小桌邊的另一張椅子,示意塞勒坐上去。僕人立刻也為塞勒滿上一杯咖啡。

    「司電呢?」萊文的語言換作了那種神界的語言。

    「啊,他在賽場,說……比賽很精彩。」塞勒忙道。

    萊文點點頭,沒說什麼。

    「我是神使,你的神使。」一會兒後,萊文忽道。

    塞勒的手差點滑了一下。

    「為……為什麼?您不是光神嗎?為什麼會自稱是我的……啊不對,是司水的神使呢?」他結結巴巴地問。

    「這個世界是你的,我只是神使。」萊文淡淡地道。

    塞勒發現,今天萊文說話用的句子似乎比平時要長些,是因為語言的關係嗎?還是因為要說的事情關係?

    「這是為了找我嗎?」塞勒問道。

    萊文點頭。

    塞勒想起了司電說過,萊文為了找他培植了一個遍佈整個雅各大陸的勢力,那麼烈焰盜賊團是不是也是他勢力的一部分呢?塞勒決定確認一下。

    「是我部下建立的。」對塞勒的疑問,萊文這樣回答。

    塞勒明白了。

    這時,他又想到那時傭兵團成員的死,現在反倒不知道該責怪誰了。是萊文的冷漠還是琴吉的殘酷?或許都有吧。追本溯源的話還要扯上自己……塞勒苦笑。

    從萊文家中出來時,塞勒覺得有些恍惚。正走著,面前的陽光突然被擋住了。

    抬起頭:「安東留?」

    安東留不自然地一笑:「可以談談嗎?」

    「神使把一切都告訴你了吧。」安東留邊走邊說。

    「是的。」塞勒點頭——這應該就是全部了。

    安東留沉默了。

    走了幾步,安東留再一次開口:「作為預言中的人,對我們的家族,你怎麼看?」

    「我不知道。」塞勒悶悶地答。他無法發表什麼看法,他怎麼說呢,說這些只是因為萊文的興趣?安東留的家族——拉克斯家族,每一代都會出現最驍勇的將軍的家族,居然只是為了滿足光神的興趣和為了尋找他而存在。預言中他是神尋找的能夠實現天下和平的存在,安東留家族就是為了這個信念而一代又一代地努力著。但是塞勒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完全和平的時代是不存在的。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產生這樣的想法的,但他就是知道。

    「我的父親有三個兒女,我排行第二,下面還有一個妹妹。」安東留慢慢地說著,「那個妹妹你也見過,她曾經和大哥一起以盜賊的身份去找過你。」

    塞勒沒有印象,因為那個時候所有的盜賊都是戴著頭盔的。最讓他難受的是,那時盜賊團是為了找他而和他們相遇的。

    安東留歎了口氣:「我的父親一直為我們三個子女而自豪,因為我們的家族是能者繼承,所以看到我們三個比其他同輩出色,他是很高興的,至少這樣就不用另外找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來繼承他的家業了。大哥可以成為家主,而我們是最好的輔助。我父親不知道的是,我對那個什麼所謂的世界和平始終是抱著懷疑態度的,真的可以因為一個人而使世界和平嗎?這個世界上總有人需要權利,而需要權利就少不了鬥爭,可是他們都看不透。而我卻無法為了這麼虛無的理由而努力,於是借口尋找你而離開了家四處遊蕩。」

    「神使為什麼要找你我無法理解,我想應該不會是什麼世界和平之類的事吧。你是預言中的人,說實話,這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還沒有接到命令,並不知道你就是我們要找的人。到後來知道了,我就一直在看,看我們一一直在尋找的人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安東留笑了:「我沒有看出你有什麼使世界和平的理想,但無疑,你是強大的。更重要的是,你是我的朋友。」

    塞勒看著安東留。

    「這就夠了。」安東留道,「神使剛才是在把使命交給你麼?」

    塞勒點頭:「差不多吧,他讓我去沙漠找水神之戒。」

    註:關於拉克斯家族,見第五卷第九章德爾托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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