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璋手中的長劍緩緩升起,一滴血液沿著劍鋒一點點滑落著,是殺還是傷,趙璋的心中早已有了決斷,只是跪拜之人卻不知道,渾身顫抖,卻又不敢躲閃,只因家人都尚在人世,只要他敢躲閃,公主便有了理由誅殺他的全家!
「登!」血液最終落在了高台木板上,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音,也就在此刻,趙璋手中的長劍似乎未曾動過便在跪拜之人的左肩落下了。
動了嗎?動了!從右眼劃到了左眼,跪拜之人從此可能再也看不見光明了,至少今晚是不可能了!
好快的劍啊,難道他的功力恢復好了?亦是用劍高手的崑崙派掌門何太極竟然也只是瞅著了一絲劍光而已,至於趙璋何時動力,他卻也未曾看清。
跪拜之人再也不敢哀嚎了,再也不敢多嘴了,能保住性命已經是最重要的事了,「謝謝大俠不殺之恩,謝謝公主饒命之恩!」
咚咚咚,跪拜之人又是一陣狂磕響頭,大難不死的人總是以最熱烈的方式回報著,訴說內心的感激之情。
「咯咯∼!寶格特,你還是太過善良了,對於膽敢污蔑你的人,本公主是不會輕易饒恕的!」趙璋已經懲罰了跪拜之人,可娜仁托婭仍舊不依不饒,雙掌運起功力便要搶奪趙璋手中的佩劍,只是她哪是趙璋的對手,幾番搶奪不下,惱羞成怒,右掌提滿功力,作勢便要拍碎跪拜之人的頭顱。
「胡鬧!」
趙璋沒想到在娜仁托婭的眼裡,一個人的性命竟如同螻蟻一般,他大聲喝斥,手中佩劍甩立在身後高台,一招簡單的擒拿手使向了娜仁托婭的右臂。
只是趙璋的手掌還未觸及那隻玉臂時,娜仁托婭整假裝摔倒,整個人後倒,傾向趙璋,趙璋那招擒拿手不偏不倚,正好結結實實地落在了娜仁托婭豐滿的「蓮蓬」上。
「嗯∼!寶格特最壞了,就你捨得欺負娜仁托婭,不過,我就喜歡你這麼抓住我!」娜仁托婭縱情施展著媚術,按住趙璋的手,一個轉身又把趙璋空閒的另一隻黑爪提了上來,按在了胸脯前仍是空閒的某處突出部位,「寶格特,只要你願意,娜仁托婭隨時都準備著奉獻給你!」
娜仁托婭,好一個大膽的女子啊,什麼世俗教條,她全部不放在眼裡,莫非形勢緊急,就是讓她和趙璋在這高台上以天為被,以地為席,縱情愉悅,又有何不可?
大膽的女人,現實的,影像的,趙璋見的多了,可是像娜仁托婭這麼大膽的絕色佳人,趙璋卻是頭一回碰著,誰是流氓?她更配得上這個稱呼!
遇到這麼「奇異」的女子,趙璋當然不想落到下風,厚顏立刻堆滿無恥笑容,淫蕩地說道:「哦∼?是嗎?那娜仁托婭今晚就留下來陪寶格特吧,我一定讓你難忘今宵的!嘿嘿!」趙璋道完,為表「誠意」,雙掌即刻運起功力,一股暖洋洋的感覺頓時從他的掌心傳遞到對方的「蓮蓬」上,蔓延到她的心窩窩裡,陶醉了她的神經意識。
好一對「姦夫淫夫」,一個願「挨」,一個願「打」,天龍山上,視若無人!
趙璋這一句淫蕩話語卻是戳中了娜仁托婭的心,趙璋知道她不會兒便要起程趕回大都,不然怎麼會如此刻意地放蕩形骸?
「寶格特,你最壞了!你就像娜仁托婭心裡的一隻小蟲子一樣,什麼心事都逃不過你的眼睛。」娜仁托婭嫵笑道完,推開趙璋的「魔爪」,藉著那股反推之力,竟能飄落到那桿翠玉打狗棒旁邊,撿了起來,而後扔到趙璋的手上,略到不屑的說道:「寶格特,這叫花頭頭有那麼好嗎?不過只要你願意,娜仁托婭就會給你,哪怕是武林盟主一位,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你懂娜仁托婭的心嗎?」
「懂!」翠玉打狗棒在手,趙璋頓覺胸膛充滿豪氣,這傳了二十幾代的幫主權杖終是落在了自己的手裡,從此就有了屬於自己的情報機構了,娜仁托婭身為元廷的公主,自然有無數的鷹犬供她差遣,打探消息,她又怎麼會理解丐幫在趙璋心中的可貴之處?
「幫主!幫主!幫主!……」
趙璋在簡單回答娜仁托婭的問話後,右臂高高地舉起翠玉打狗棒,台上的丐幫子弟立刻似瘋狂了一般,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起來——以今晚趙璋這位新幫主的所作所為來看,他絕對會是個好幫主!雖然他有些好色,但他肯定會遵守幫規,不會像那個畢雲庭畢狗賊一樣,飢不擇食,連「窩邊草」也不想放過!
又是人生一個新的高點,趙璋環顧四周,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奇妙感覺,難道這就是獲得成就後的喜悅嗎?
這股喜悅激動之情讓他頓時血脈大張,一道如同雄獅般的怒吼隨即響徹天龍山,驚起飛禽無數。
這一記吼聲,也讓娜仁托婭驚喜之餘也清醒認識到,趙璋絕對不是池中物,一個丐幫之主怎麼可能填滿他的雄心呢?將來……
將來的事留待將來再說吧!
娜仁托婭櫻唇han住指尖,一記響哨突破眾人的瘋狂聲響,不會兒,一騎頭細頸高,四肢修長,皮薄毛細,步伐輕盈的駿馬從遠處叢林飛馳而來,隔著好幾丈遠便躍過人群落在了高台上。
娜仁托婭這是要走了,能夠看到自己喜歡的男人那麼雄偉英俊,她已經心滿意足了。
「寶格特,我這馬兒俊俏嗎?」娜仁托婭牽住韁繩,身後的駿馬竟溫順地跟著她走到趙璋身前。
「好一匹汗血寶馬!」駿馬在前,精氣撲面,無須用過多的詞語來形容它了,那只能是適得其反,趙璋忍不住便要去摸下那張俊俏的馬臉,只是原本溫順的汗血寶馬竟然揚起了一雙前蹄,猛地往前一個俯衝,竟是要把趙璋踩踏在蹄下。
「乖乖∼!」趙璋趕忙往後一閃,也就一眨眼的功夫,那雙前蹄「咚隆」一聲,重重地落在了高台上,一指厚的木板居然出現了段段裂紋,好險!
「咯咯∼!」娜仁托婭瞅見趙璋的失態,萬分開心,竟對著汗血寶馬的臉頰就是一個熱吻,「寶格特,你最乖了!」
汗血寶馬也叫「寶格特」!
在趙璋有些憤怒又有些幽怨的眼神中,娜仁托婭左腳踩在馬蹬上,一記漂亮的縱身,安坐在了汗血寶馬身上,隨後,連同畢雲庭在內的幾位武林高手立馬離座,催動內力,只要公主的坐騎一離場,他們便要運用輕功一路追隨——奴才是不配與主子一同騎馬的,至少在刁鑽古怪的娜仁托婭公主這裡,他們不被允許的!
「寶格特!」娜仁托婭調轉馬頭,續道:「你一定記住今晚,記住娜仁托婭,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娜仁托婭還是會找到你的!」
「咯咯∼!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