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戀的人兒,不管是吵架還是分手,經常說的一句狠話就是——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這句口頭禪自誕生起,怕是被傷心的戀人們提了億億遍,比道號佛偈還更為出名。
而我們的駙馬爺卻是經常能一腳此界一腿彼界,教人好生羨慕,看來也就他這種擁有腳踏多船能力的弄潮兒,才能有如此神奇本領——你是天界的?好,我是兜率天宮的!你是幽冥暗界的?好,我是暗界之主!你是影界的?好,我是未來大明朝的帝君!!!管你上哪個世界的,我都能跟你摻上一腳!錯∼!我都能跟你有一腿!
傳送花簾戲劇性地把這多界之人傳到了聖佛殿的一十二扇一丈寬三丈高的門頁前。
「老婆,眼熟嗎?呵呵!…」趙璋回身調侃了聲影玥兒,他們就是在聖佛殿相識的啊,先前的一景一幕似乎一一重現著。
……
「小生摩尼教新任教皇朱元璋拜見姑娘!」
……
「相公,奴家是喚你趙璋哥呢還是重八哥呢?」
……
那個羅綺輕解的小妖女如今已經成了趙家媳婦了。
影玥兒透過門頁,看著殿上的三尊聖佛像也是一陣感慨——相公…一會兒讓玥兒怎麼面對姐姐才好啊?唉∼!罷了,我豈是如此想不開之人,想必姐姐也是能體諒的吧?命啊,你就是這般調皮,屢屢戲耍於我,不過…也謝謝你賜予玥兒這麼好的相公!
「相公,謝謝你愛上了玥兒!我們進去吧,佛像前似乎有人在默默祈禱呢!」影玥兒幸福地感激了一句,有意地挽著水凝鈺的手先於自家相公朝聖佛殿裡邁了進去。
上次她出走幽冥暗界尋找經書佛燈,那時的她身上存在著魔息,對聖佛殿很是忌諱,而當她取得經書返回時,原以為可以操控佛燈了,誰料卻成了燈下囚。現在,好了!一身魔息盡除的她,瀟灑地邁著腳步,一步步朝三聖佛前的兩個憔悴的身影走了去。
「家姐∼!」趙家媳婦影玥兒朝蒙著綢頭絲巾的白菡蓮激動地傷心地喊了一句——姐姐清瘦了,都是讓那「白眼狼」害的,哼!
隨著這一聲親人熟悉的呼喚,白菡蓮和馬皖蕙驚喜地轉了過身子,把目光在影玥兒和水凝鈺身上一停,隨即搜尋著教皇、相公——趙璋。
「壞人,是你嗎?」蕙兒癡癡地呢喃著,乾枯了的淚珠子又重新湧淌下來,「相公∼!!!」她悲呼一聲,一頭扎進了迎面奔來的趙璋,對著他的胸膛一頓好打,隨即無力地趴在他的懷裡痛哭著,只是心中又是悲又是喜的,似打翻了五味瓶子一般,教她恨恨地張開櫻唇,隔著衣裳對著相公的渾肩就是狠狠咬住,牙血肩血不會兒便混在一起,融在一起,不會你我。
「別哭了,傻老婆,我不是回來嗎,乖乖的,快不哭了,這麼大的人了還哭,羞羞羞,乖,快別哭了!」趙璋好言哄著懷中痛哭的蕙兒,心中也是好生難受,胸口似被堵了塊巨石一般,如果能選擇的話,他也是捨不得離開這麼乖巧的老婆啊!
蕙兒的「瘋狂」舉動讓玥兒和鈺兒好生感動,可是相公的肩膀…
待「瘋狂」的蕙兒稍稍止住哭泣,把玉牙鬆開,水凝鈺走了上去,當著趙家大婦微嗔的淚臉,幫自家相公小心地擦拭著血漬,隨後彈上了些藥粉,見傷口不再出血後,這才合上藥瓶立在一旁。
原本有此原諒趙璋的蕙兒,見到此情此景好不容易強按下醋火,見自家相公竟朝那仙女般的女子拋著感激的媚眼,火山終是暴發了,一個響徹天際的耳朵重重地落在了趙璋的左臉,鮮血頓時從嘴角淌了出來:「你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嗚…嗚…」
「馬皖蕙!」影玥兒也瘋狂了,幾個快步衝了上來,掄起右掌作勢就要毒打傷心欲絕的馬皖蕙,只是被趙璋用力攔住,「馬皖蕙,原先尊敬你也是相公的夫人,不與你計較亂咬之過,你可知道相公在暗界受的苦有多慘嗎?要不是鈺兒妹妹捨身相救,你還能看到相公嗎?還有你知道相公有多麼想你嗎?知道他睡個覺都要把你喊上千遍萬遍嗎?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就知道狠咬毒打,好,相公是你不要的,此刻我們這就帶他走,你可不要後悔了!!!」
「你!!!…」蕙兒聽完玥兒的一席話清醒了過來,心中也是一陣懊悔,只是這妖媚的女子又是誰啊?口口聲聲的相公來相公去的,莫非?…又一個,好你個趙璋啊,你有幾個妹妹啊???
馬皖蕙終是敢抬起頭直視趙璋了,一個絕情的眼神拋出後,轉身朝佛像後的秘道「落荒而逃」。
「相公,你還不快追?玥兒為了幫你,這麼大的壞人我都扮了,要是討不回蕙兒姐姐的芳心,你也不用回來見我們了!快去!!!」影玥兒道完,狠推了把呆愣中的趙璋,見他仍不動彈,氣得掄起粉拳就要打向他。
此時的趙璋心中翻山倒海一般,萬分感動,玥兒這麼狠心喝斥蕙兒原來是為了他這呆子啊,「老婆,你真好!」趙璋道完,在玥兒額頭一啄,轉過身去,在鈺兒的額頭也是一吻:「老婆,謝謝你!」
愛撫完兩個老婆,趙璋走到了逐漸把頭低了下去的聖姑面前,拉起她的雙手:「菡蓮,你瘦了!」道完,對著她的額頭也是深情一吻:「等我∼!我不會再讓你受苦的,不管你能不能接受我,我都要還你一個美好的人生!」
與三位佳人依依惜別後,趙璋慌忙地奔跑在去往蕙兒閨房的道路上,「還好!」不會兒,當趙璋看到敞開的房門時,心中長舒了口氣。
鮮紅的門檻,在趙璋的心裡慢慢地下降著——老婆,我來了!
屋裡暗自哭泣的馬皖蕙,似乎把身旁傻站著的相公當作空氣一般,任他怎麼安慰,怎麼擦拭著自己的淚水,她就是不願意搭理他,只是眼角不時瞥一下他通紅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