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捨不得!阿妹要是不嫌棄,就讓我給你當個「奴婢丫鬟」吧,只是那醫理我確實不懂,要如何才能救得了老爹的性命?你快教教我!」趙璋壞壞地自薦著,少女的請求讓他有些為難,自己確實從未學習過醫理,這教他如何救治?好傷自尊…
一旁的水凝鈺見趙璋如此委屈模樣也是好笑了一下,搖著頭說道:「阿哥,不用你學什麼醫理的,你是佛主派遣的使者,你一定能求求佛主救得我家阿爹的,是不是?」少女不顧羞澀,緊張地抓住趙璋的雙手,雙眼滿是期盼,阿哥,你是鈺兒的希望,求求你救救阿爹吧!
「佛主?佛主…佛…主…啊∼∼∼」只見聞著鈺兒口中「佛主」二字的趙璋隨口念叨著,雙手隨即抱起頭顱,似萬般疼痛般大呼起來,幾個踉蹌後豎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阿哥∼你怎麼了?你不要嚇鈺兒啊!水子哥,你們快過來啊,阿哥他昏倒了!唔…阿哥!」水凝鈺哪知自己的請求會害得趙璋如此之慘,竟又昏死過去,情急之下趕忙喚來了不遠處跟隨著的水子等人。
「族長,怎麼了?啊∼使者…」趕來的水子驚訝道,趕忙蹲下身子,一把抓起地上的趙璋背在身後,快步朝寨裡奔去。
「老族長,不好了!」水子背著趙璋幾個大步衝進了族長小樓,原本以為老族長已經睡去,所以他大聲呼喊,卻怎知原來老族長只是在篝火旁靜坐抽著水煙。
「慌什麼,嗯?使者他…快送進屋去!」老族長見到水子背後的趙璋,慌張地把煙槍隨手一扔,起了身扶著趙璋的手,隨著水子奔進了寢室。待水子把趙璋放置好,老族長仔細地觀察起趙璋的病症。
而此時,床榻上昏迷中的趙璋,在雲夢裡,來到了一處如飛虹般的崖瀑前,只見飛瀑旁邊不遠的峭直絕壁上,若隱若現地出現了一道十丈來高,泛著淡黃流光的石門,緊接著一道聲音傳入了耳中:「光明普遍皆清淨,常樂寂滅無動詛。穿!」
「穿?」昏迷中的趙璋帶著一聲疑呼驚醒了過來,剛才那個夢好生神秘,那絕壁石門後有什麼事物呢?那一聲神秘話語分明就是古佛燈的啟動佛偈,難道…
「阿哥∼!」正當趙璋還想思索些什麼的時候,從門外衝進來了雙眸滿是淚水的水凝鈺,把詫異中的老族長等人驚醒過來。
水凝鈺見趙璋已經醒來,懸著的心總算是稍稍擱下,但剛才趙璋的慘景卻一直纏繞在心頭,只見她幾步衝了過去,把趙璋抱在懷裡:「唔…阿哥,對不起,是鈺兒不好!」
聞著少女這一聲自責,老族長才知道這禍是自家女兒闖出來的,氣得舉手便要打向趙璋懷裡的少女。
原本要好聲安慰下少女的趙璋,慌忙舉起手臂阻擋著:「老爹,使不得!是小子自己體虛昏過去的,不關鈺兒的事!」
「唉∼!」老族長悲歎了一聲,舉起的右掌重重在落在了自己腿上:「鈺兒,你出來,阿爹有話要交代與你!」老族長道完,領著水子等人出了寢室。
待老族長等人退去,趙璋心疼地輕拍著水凝鈺的後背安慰道:「好妹妹,你還要哭嗎?快停下吧,我這心要疼死了!」
趙璋懷裡的水凝鈺哪知他是不是真的心口疼痛,只以為是自己壓著了他的心口,趕忙慌張地離開趙璋的懷抱,坐直了起來,左右拂袖,抹去了兩行淚珠:「阿哥,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壓著你的,我給你揉揉!」水凝鈺說著伸出玉手,在趙璋的心胸前輕揉起來:「好些了嗎?」
「好…好多了!」趙璋原本想解釋下,只是被少女輕揉著萬般舒服,也就不願說明,等過了會兒,他拉起水凝鈺的玉手,握裡掌中深情地搓揉著:「好阿妹,阿哥不怪你,真的!是我自己太虛弱了,倒教你受了這天大的驚嚇,我該死!」趙璋道完抽出右手作勢便把掌摑自己的臉,嚇得對面少女趕忙制止。
「你看你,衣服上都粘了好些泥土,定是剛才摔著了吧?」趙璋被止,說道完,少女還是不願開口,知曉她還是在自責,見她衣裳上有好幾處濕泥,不由心疼起來,這小丫頭著急回來,這路上肯定沒少摔著。
趙璋心疼地輕拂去少女臉上幾滴摔濺上的泥點子,而後靜靜地瞅著眼前這張剛剛褪去純真的玉顏,不由看得有些癡了,傻傻地看著少女額頭的一滴汗珠緩緩地滑淌著:「真美!」
此時的水凝鈺真可謂百感交集,眼前的阿哥多麼的善良可愛啊,雖然婚事是阿爹定下來的,但是自己現在也有了幾分動心,可是阿爹的絕症又…
「喂,小花貓,你倒是喵一句呀,阿哥擔心死了!」趙璋用手指輕輕地刮蹭著沉默中的少女玉顏,開玩笑地說道著,好希望她立刻能再展歡顏,開心起來。
正當趙璋還要想些法子哄哄水凝鈺的時候,屋外傳來了老族長的叫喚:「鈺兒,快些出來,阿爹有事要交代與你!」
「好的,阿爹,我這就出來!」趙璋百般騙哄都不開口的少女聞著阿爹的叫喚,立馬應聲答覆,讓趙璋好生鬱悶,正要垂頭喪氣時,冷不防被對面的少女迎了過來,額頭觸電一般被少女偷吻了一下:「阿哥,你是好人!」
不等趙璋驚醒過來,對面的少女轉身奔出了寢室,留著床榻上驚愣的趙某人,癡癡地望著少女長髮飄逸的身影:「值啊,哈哈∼賺啦!」清醒過來的趙璋開心地扯起被褥,使勁地掀翻著,好生興奮,久久不能平靜…
「阿爹,我來了!」水凝鈺走到了老族長跟前停了下來,細聲說道著,似個犯了錯事等待懲罰的小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