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著小臉的興奮秦溪有些不耐煩地看了一下檢測儀,發現檢測儀上面的紅燈正閃個不停。於是她說,幹什麼呀?有異常能量體存在嘛,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現場人這麼多,偶爾碰上一個也沒有什麼呀。
唐小天冷冷地說,你再看一下這個異常能量體離我們的距離有多大,還有這個紅燈通常是在什麼情況下才閃。
誰知秦溪說了一句,沒興趣看,我要接著看特裡的發佈會。說完就不理會唐小天了。
唐小天立刻被她搞鬱悶了,心想,好吧,既然你這麼愛特裡先生,那我就一定要讓他出醜,當著全球記者的面出個無法挽回的劃時代大醜。
就在唐小天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又一個義憤填膺的記者朋友站起來向特裡先生發難了。但奇怪地是,他至始至終都沒有改變自己反對特裡先生的立場,沒說一會兒就從包裡掏出了一大推資料,一個字一個字當著大家的面念給特裡聽。
彼時,特裡面有難色,驚訝不解多於羞愧。隨後全場的記者朋友們都開始起哄了,甚至包括先前發問並且立場突變的記者們,這些人好像突然從夢中想過來了,變得比誰都亢奮,變得比誰都極端。全場只有一個人在壞笑。
而秦溪正盯著這個人說,小天,是不是你對記者做了什麼手腳?
唐小天淡淡地說,沒有,我只是保護了一下他們。你的偶像是一個會異能的壞人。只要有記者向他發難,他就會趁機改動那個記者的記憶,使其立場轉變為支持他。我已經用能量封住了他的異能,所以他現在臉色才會如此難看。
你看看這個異常能量檢測儀,他顯示的異常能量體離我們的距離剛好就是發佈會高台離我們的距離,而且每次特裡先生利用異能改動記者記憶的時候,檢測儀上面的紅燈就會閃個不停。我想不出整個現場,如果不是他在搞鬼,還有誰在搞鬼。
秦溪的眼神立刻黯淡了下來,顯得很失落。而特裡此刻終於坐不住了,站起身徑直離開了發佈會,憤怒的台下記者則開始拿東西砸他。唐小天抱起秦溪,瞬間轉移到了特裡身後,跟著他離開了發佈會現場。
特裡沒有回公司,而是直接開車去了郊外的私人別墅。唐小天和秦溪如影隨形地跟著他進了別墅,進了書房,然後現了身。特裡本來是坐在椅子上發呆,想著剛才為什麼自己不能修改記者們的記憶,以至於場面失控了,現在見到一對陌生男女突然無緣無故地出現在自己面前,不由得大吃一驚。
但見他異常慌張地問,你們是誰?為什麼闖到我家來?
唐小天冷笑道,是不是為剛才發佈會的失控而傷了腦筋啊?是不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你今天異能突然失靈了,竟然無法隨便修改別人的記憶?不用再想了,一切都是我幹的,相信當時你也應該感覺到有一股外來的能量束縛住了你,使你什麼也幹不了。
特裡這回更吃驚了,有點顫抖地問,你們究竟是誰?為什麼知道我有修改別人記憶的本領?還有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唐小天接著說,本來你掌握的這個異能也不算什麼性質很壞的異能,但無奈一落到你手上,就被亂用、濫用了,剛好又碰上沒有人管得了你,導致你用它四處生事。所以雖然你幹了不少壞事,但親戚、家人、朋友、同學、老師等竟然無一人會說你的壞話。
你本來天資聰明,無奈經受不住這個異能的誘惑,變得日趨懶惰,靠著竊取他人的研究成果,三年時間由實習講師升為高級教授,其實以你的天賦和能力,完全可以憑借努力親手完成這個奇跡。隨後你又竊取了跟自己一起創業的幾位師兄的研究成果,開起了完全屬於自己的公司。
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你是因為意見分歧才離開他們,自立門戶的呢。你就說吧,在你發跡的這些年究竟利用異能幹了多少壞事?你那180的高智商難道就沒有拿出來做一點點像樣的好事嗎?現在好了,你已經身敗名裂了,我看你怎麼辦。
特裡低著頭,沉默了很長時間,然後才低沉地說,如果有一天你可以在這個世界上為所欲為,擁有近乎上帝一樣改變世界的權利,而且還不會遭受到任何懲罰,你會靠著自己的努力慢慢耕耘,然後打出一片天地嗎?
你會忍住不做違法亂紀的事情嗎?你會像一個普通人那樣,認真艱難地生活嗎?你會把別人當人看嗎?你會好像自己根本不會任何異能嗎?我曾經後悔過,質問過自己,我本性不壞,為什麼最後會變成這樣?都怪這該死的異能!
唐小天無法回答他,因為特裡說得很有道理。他想,我現在掌握著比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要強大的能量,有一天我會不會也變得像他一樣?還好,有超人一直在盯著我看。
最後他只能淡淡地說,如果我能給你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你願意跟我走嗎?
特裡猛地抬起頭,看了他半天,認真地說,願意。我希望你能永遠封住這個異能。
於是世界上又多了一位跟隨唐小天、代號為刀子的人。
在另外一邊,上了美女身的永生意識正以自己非凡的多面才華吸引到了導演的注意。在他呆在劇組沒有幾天後,他就已經跟導演無話不談了。剛開始兩人談的是電影拍攝的事情,主要是導演說,他聽,慢慢地就變成他說,導演聽了。導演發現他像是拍了幾十年電影似地,滿嘴的經驗之談,但又不像啊,他只不過是個20出頭的女大學生。
慢慢地,兩人又聊到了私人生活上的事情。聊著聊著,永生意識就發現導演看自己的眼神明顯不對了,那是典型地男人端詳美女的眼神啊。完了,估計是他的美色加上才學深深打動了這位國際名導,導致他由純粹的相逢恨晚變成不佔有不罷休了。
到最後,這位導演愛他愛到癲狂,電影已經開拍了好幾天,竟然突然跟製片方說要把他換成女一號,還動不動就對他進行性暗示,一雙粗糙的老手時不時地接著工作之邊在她身上摸來摸去了。永生意識忍著沒有吐出來,但是也實在呆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