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大廳裡面餐桌等物件已悄然被移去,就剩下一群狂歡亂舞的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交織在一起,舞種也是多變,慢慢晃動的、激情四射的、深情款款的、隨性發揮的,不求好看,但求快樂地發洩著。
唐小天是個悲劇男,幾乎不會跳舞,所以此刻他只能跟著伊蓮娜慢慢地搖來搖去,搖啊搖,搖到外婆橋。既然不會跳舞,那就說話吧。
原來伊蓮娜很早就跟著她爺爺希丁克博士來到地下城了。她的爸爸是一個社會學家,為人放蕩不羈,不喜歡受社會上條條框框地限制,生平最愛做的事兒就是違反文化禁忌,挑戰文化極限,因此他一點也不受人歡迎,無論是在學術界還是在日常生活中。
他崇尚人與人之間交往應該直接、坦誠、隨行地交往,是怎麼想的就怎麼說,無所謂掩飾,也無所謂對錯。道德?是他最嗤之以鼻的東西。
也正因為他的這個性格特點,他的工作生活始終處於驚濤駭浪、大起大落之中。最後他厭倦這個無聊聒噪的世界,就常常以研究為名跑到非洲某一個原始部落裡呆著,幾年不回來。他跟那些原始人混得都比外面世界的人臉熟。
而伊蓮娜的媽媽則是一個藝術家,生活放縱,崇尚激情和墮落,不想承擔任何個人和社會責任感,吸*毒、xing*生活什麼的,只要能給她帶來熱情、靈感,她都樂此不疲。
伊蓮娜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下,根本就沒有辦法健康成長。最後她的爺爺,一個崇尚科學理性但不失熱望的古董級人腦專家,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帶著她一起生活了,並一手把她培養成了一個人腦科學家。
伊蓮娜剛來地下城的時候,也有點不適應,畢竟外面的世界花花綠綠的,對一個年輕人來說,有意思的、有誘惑力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慢慢地喜歡上了地下城的安靜、簡單和純淨。
在這裡,大家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研究人腦;在這裡,大家每天都過得很充實,而且一切都是發自內心的;在這裡,沒有什麼利益爭鬥,只要你專注於腦科研究,其他的就什麼都不用管。也正因為如此,伊蓮娜說他已經好幾年沒有出去過了。
後來大家跳累了,就坐下來喝水喝酒聊天什麼的。有的人則開始拿著話筒在嘶聲力竭地吼著什麼歌,笑聲、打鬧聲融成了一片,瀰漫到了整個大廳、房間。
唐小天本來就點睏倦,現在又面對著這麼溫暖快樂放鬆的氛圍,再加上他已經喝了不少酒,最後他直接一把躺在了伊蓮娜的懷裡,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唐小天感到自己被誰攙扶著,一跌一撞地回到了房間。那個人把他放倒在床上,給他脫了鞋,解開了外衣,然後隨便找個張毯子鋪在他身上,就準備離開。
這時候,他聞到了一股濃郁的女人體*香,於是就半睜開迷離的雙眼。他好像看到了上官燕。是上官燕嗎?他努力但依然乏力地朝那個人揮手,說,不要走,不要走……
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就又沒有動靜了。
第二天,唐小天醒了。他摸了摸頭,還是有點暈。不對,他感到有個人,一個身體柔軟軟的女人,正躺在自己的懷裡。他定睛一看,心裡大叫,我靠,怎麼會是伊蓮娜?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了?難道酒後亂性了?這時候伊蓮娜醒了,立刻就睜著一雙幽藍的大眼睛看著他。
唐小天有點不知所措,說,對不起,我不記得發生什麼事情了。
伊蓮娜則笑著說,你情我願,幹嘛要說對不起呀?是你現要我留下來陪你,我自己也答應了。
唐小天說,啊?你不是有男朋友了嗎?
伊蓮娜搖搖頭說,已經分手了,他從來沒有喜歡我,他只是想通過我去討好我的爺爺希丁克博士。
唐小天似有所悟,說,這麼說,咱倆現在是兩情相悅的男女關係了?
伊蓮娜用手指點了點他的額頭,說,廢話,你說呢?
唐小天立刻大喜,說,這麼說,咱們倆昨晚都那個了,但是當時我已經意識模糊了,什麼也不知道啊。從某種程度上說,你這是趁人之危,有迷姦我的嫌疑呀。
伊蓮娜假裝生氣地說,錯了,分明就是赤*luo*luo地強ian,我上你下的。
說完還衝他嫵媚地壞笑。
唐小天一把轉身把她壓在了身下,說,太虧了,我現在要補回來。說完兩人就異常火熱地纏綿在了一起。
正在兩人正hi的時候,希丁克博士在唐小天房間外敲門了,說,小天,怎麼這麼晚了還不去實驗室啊?
唐小天正忙,於是裝作沒聽見。
誰知只聽見茲的一聲,希丁克博士竟然用磁卡打開了唐小天的門,然後徑直走到了他的房間。待他一抬頭,發現自己的孫女兒正跟唐小天貼在一起,就有點呆住了。
而這時伊蓮娜和唐小天也轉頭異常尷尬地看著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但見希丁克博士臉上出現了一絲詭異的笑容,隨後揚了揚右手,說,兩位繼續,我什麼也沒看見。說完轉身就走了。
唐小天看著伊蓮娜,調侃道,你說你爺爺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呀?是同意我們繼續胡搞亂搞呢,還是同意我們繼續胡搞亂搞呢?
伊蓮娜沒有說話,一把將他抬起來的上身拉向了自己。看來得繼續了。
下午唐小天一到實驗室,希丁克博士劈頭就問,你沒有強迫伊蓮娜?
唐小天很無奈地說,現在我的心理能量已經被你禁錮了,想強迫她很不容易啊。而且,昨晚,她上我下。我覺得是她強迫了我。
希丁克博士微微點了點頭,說,原來是這樣。
然後他們就去手術室監控讀心術腦組織移植的全過程了。
幾天後,第一批讀心術腦組織移植活人樣本出爐了,一共10個人。這些人現在是生是死、是傻是呆,就全看讀心術研究結果的正確與否和移植手術的成功與否了。
第一個階段,這些人會被關到全透明的隔離室,以方便工作人員觀察他們是否有暴力攻擊傾向、是否有反社會傾向、是否有生命流失傾向、是否有明顯的癡呆傾向或其他心智缺陷。
有九個活人樣本通過了測試,失敗的那個樣本大腦中接收他人腦電波的功能模塊始終無法聚集起足夠的能量來維持工作。
唐小天感到很奇怪,希丁克博士則說,可以排除移植手術失敗的可能性,也許此人的大腦整體活躍狀態就不行,所以才會出現能量匱乏問題,應該先對他做腦電波增強手術,在大腦活躍度提高以後,再移植讀心術腦組織。
後來兩人一起對失敗的樣本進行了檢測,結果顯示,此人患有重度抑鬱,大腦皮層興奮度不夠,所以能量才會供給不足。
通過了第一個階段的觀察後,這些活人樣本將會逐一地接受心智測驗。如果心智測驗通過的話,將會接受讀心術存在與否的測驗。唐小天和希丁克參與了餘下的工作。9個樣本目前心智系統全部正常,且具有了不同程度的讀心術。
有的人讀心術能量特別強烈,有的人則顯得弱一點,應該是跟各自的腦潛能有關。之後他們又重複了幾批活人樣本實驗。實驗結果表明,他們破解的讀心術腦組織基本上沒有問題,一些細微的小毛病已經通過活人實驗檢測出來,並立即更正過來了。
就在唐小天異常興奮地準備攻克感應術腦組織的時候,希丁克博士卻意外地把大家召集起來,要開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