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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章 山中老人 文 / 張晨

    蒼天冥冥,林木鬱鬱,一個青年此時正在這昏暗的樹林中緩步而行,隨手用斧頭砍折一些樹枝放在背後的柴火架上,他本以賣履為生,但家境實在貧寒,買不起柴,只得自己來這深山野嶺中尋柴。

    發佈青年撿撿行行,不覺背後已是柴枝高架,,他回頭看了看,微笑著一點頭,將小斧頭插回腰間,變要往山下而去,不料走不得幾步,一陣低沉的聲音從後傳入耳中,虎嘯之聲!

    發佈青年臉色一變,腳下步伐變快了幾分,他是知道的,這山上有一頭惡虎,已經不知吃了多少人,還不時下山襲擊附近村寨,也曾有不少人來此試圖捕捉這頭大蟲,但都是無功而返,沒想到,竟會在此時遇上它!

    發佈一路跌跌撞撞走了出去,那嘯聲卻依舊彷彿在耳邊一般,令得青年大皺眉頭,難道這大蟲今日便和我玩上了?

    發佈正想間,又一個聲音響起,卻是人聲,只聽一個蒼老得聲音嘶啞的喊叫道:「快來人救命呀,惡虎傷人了!快來人呀……」聲音漸漸變細,直至終不可聞。

    發佈青年心中一顫,救還是不救?若救,在那大蟲面前,自己也一定討不了好去,若不救,那讓自己這顆心如何可安呀!

    發佈驀的,青年心底湧出無限勇氣,好似下定決心般使勁給了自己兩個巴掌,取下腰間斧頭握在手中,再卸下柴火架,直往山中而去。

    發佈行了片刻,只見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人癱臥在一塊大石上,正驚恐的望向一側,順著老人的目光看過去,青年的心忽然變的冰涼一片。

    發佈亂石堆中,一頭牛一般大小的大老虎正伏在那裡,白低黑紋,額頭正中有一個金色的「王」字,四個尖利的爪子竟然深深的抓入石頭中,背後的尾巴隨意一掃,一大片草便齊唰唰的從中斷折,仿如被剪刀剪斷一般。

    發佈青年深吸一口涼氣,以前雖多次聽得它的惡名,卻沒有料到竟會兇猛到這般地步,他只覺雙腿發軟,忙鼓足了勇氣,走上前,擋在老人身前。

    發佈老人看有人來,也是一楞,然後道:「小伙子,快走吧,這頭老虎不是你能對付的,快走吧,是小老兒我害了你呀,快走,興許它吃了我這把老骨頭便飽了,就不會追你了。老天呀,我這是造孽呀,害了一個年輕人呀!」

    發佈聽了老人的話,青年反而覺得不是那麼害怕了,一振手上斧頭,大聲道:「怎能見死不救,惡虎,有我再次,你還敢行兇!」

    發佈老虎嘴一咧,哼哼兩聲,眼中滿是不屑,竟像是在說:「救憑你?」青年大怒道:「好孽畜!想我劉氏宗親,竟會被你一頭出生恥笑,看斧!」言罷,衝上前,一斧劈出,他從未練過武,但長年在這山上走動,劈柴搬石,倒也腳步靈活,力量也有幾分,不過,比起那老虎就差遠了。

    發佈只見那老虎頭一擺,看也不看來斧,右爪輕輕一揮,「啪」的一聲打在斧上,青年只覺從斧頭上傳來一股大力,忙拼盡全力,才將將把持住斧頭,但也是心下一驚,這老虎的力量,比他高出不知多少倍來。

    發佈老虎不待他閃避,猛的轉身,硬如鋼棍的尾巴迅疾無比的掃來,威勢之強,將地上的土石都捲了起來,青年大駭,忽覺不知從何而來的一股力氣自心中升起,佈滿全身,忙用力一躍,這一躍拔起有尺高,連青年自己都是一楞。

    發佈那老虎見青年能躲過自己一尾,也是不解,不過這種場面他見的多了,馬上反映過來,再此用尾巴一掃。

    發佈青年還在發愣,邊上傳來老人的聲音:「愣什麼,打它呀!」青年不及細想,又一跳避過尾巴,然後一斧砍向老虎尾巴根上。

    發佈眼看將要砍到,青年心下暗喜,若能殺掉這頭惡虎,領得賞金,今後的日子就不愁了。豈料老虎忽然雙後腿一使勁蹬在地上,像箭一般射了出去,那一斧只砍到尾巴上,卻沒有想像中砍肉的聲音,而是「噌」的一聲,青年手上大振,終於抓不住斧,脫手飛出。

    發佈老虎已在此時靈敏無比的在一棵樹上輕輕一踩,轉過身來,對著青年就是死命一撲,青年手還在發顫,連帶的本來有些許勇氣的心也發起顫來,見了這一撲,直往後退,卻一腳踩在石頭上,拌倒在地,終於避無可避,只得閉目等死。

    發佈等了半天,卻沒有虎口及身,青年大奇,偷偷睜開眼,看了過去,同時,老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小伙子,你很不錯,能將老夫借你的功力發揮出七成,很好,很好。」

    發佈只見剛才還癱在石頭上的老人已經站在了自己身前,而那頭惡虎此時卻如一隻乖乖的貓兒一般伏在他的腳下,享受著他的撫摩,還不時的發出一兩聲舒服的哼聲。

    發佈青年大驚,指著老人道:「你……你……你是虎倀!你們聯手害我!」老人撫鬚哈哈大笑,道:「年輕人真會想像。我不是什麼虎倀,而是仙人,道號紫須上人,這頭老虎也不是你說的什麼惡虎,而是我的坐騎金斑玉虎,我此來專為除那四處為害的畜生,你不用怕,那頭畜生已經被我除了。剛才我用神光金眼看到你身具非凡之氣,故以此相試而已。」

    發佈青年站起身,看看一人一虎,忽的對那老人拜倒,道:「後生劉備,劉玄德,拜見仙人!」他也是心思機敏的人,看到這一人一虎明明有本事殺他卻沒有動手,已明白他們確實不是要害他,故有此一拜。紫須上人哈哈一笑道:「不用拜我,快快起來。」

    發佈劉備還想說些什麼,紫須上人卻一擺手道:「我知你意,但我們緣分已盡,我也該回我的洞府去了,就此……咦?待我算了。」他話說了一半,忽然停住,掐指算了起來,邊算還不時的看向劉備。

    發佈好半晌後,紫須上人終於算完,對劉備道:「你是漢室宗親?你可是中山靖王劉勝之後?」劉備一愣,不明為何這仙人知道他的身世。

    發佈紫須上人點點頭道:「不久之後,將會興起一場大亂,你上應天命,如此,我這有兵書,武功各一套,現傳授於你,你當努力習之,以當天命!」

    發佈這番話劉備基本不懂,但還是欣喜異常,忙跪下磕頭道:「謝仙人!」待抬起頭來,紫須上人與那玉虎俱已不見,地上只餘下兩本書來,空中還留下紫須上人的聲音:「萬物無形,唯心而已!記住,無論何事,你只需做到心無愧疚,無須強求!」

    發佈劉備收好書,再對著山上磕了三個頭,尋回斧頭和柴火架,速速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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