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宗玄天觀主殿的後方,一處庭院之中。
此時玄天宗的三個觀主都集中在這裡,宗主唐震在庭院之中來回走動著,神色焦急。而坐在石椅之上的天鎮子與野人也是一臉的凝重之色。
對於外面玄天宗弟子所說的一切他們都聽得明明白白,不僅僅是葉楓想成為玄天宗宗主之事,而且還有對玄天宗二長老的死因猜測紛紛。
「唐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天鎮子望著那在庭院之中踱步的唐震,問道。
「你想問的是什麼?」唐震轉身看著天鎮子,說到。
「當然是二師叔的死因了?」天鎮子一怒,道:「當初,你不是說二師叔是因為想要突破玄天功第九層,而走火入魔而死的嗎?那葉楓說的又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唐震,我們三人同位師兄弟數十年了。」葉然插口道:「難道有什麼事情還要隱瞞著我們嗎?」
「這不過是葉楓想要奪宗主之位的一個借口而已,你們難道連這個都相信?」唐震瞥了眼天鎮子與葉然道。
「借口?」天鎮子一撇嘴道:「這種關於他師父的死,葉楓會用嗎?」
「葉楓是一個重師道的孩子,絕對不會將這種是當作借口的。」葉然一副瞭然的樣子道。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都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問了。」見不能撇開兩人的追問,唐震只好說道。
「怎麼可以不過問,在這件事情上你已經欺騙我們十年了?難道讓我們知道真相都不可以嗎?」天鎮子沉聲說道。
「是的,唐震。」葉然追憶道:「當初二師叔對我們三人都十分的好,如果不是他也沒有今天這樣的實力,你還是告訴我們真相吧。」
見天鎮子與葉然如此的堅決,唐震注視著兩人,無奈的歎了口氣。隨即,說道:「這件事情不讓你們知道是因為我都無法相信這件事的本身。」
「無法相信?!」天鎮子與葉然相視一眼。
「我並沒有目睹事情的發生,而是我父親告訴我的。」唐震的語氣之中仍然有著一絲的難以置信,隱約之間還有著一抹的心悸,「我父親告訴我,二師叔是被人給殺的。」
「被殺的?!」天鎮子與葉然彷彿被雷劈中了一般,怔怔然的坐在那兒。
玄天宗的長老,每一個都達到了玄天功第八層後期巔峰的程度,實力經天緯地。能夠殺死他們的人,那擁有者怎樣的實力,天鎮子與葉然根本想像不出來。
「是的,被殺的。」唐震頷首確定道,「而且,三位師叔同時出手也不是那人的對手,若不是二師叔以命相搏傷了那人,才避免了玄天宗被滅宗的為難。」
「三人同時出手?!」天鎮子與葉然再次的一震。
唐震看了眼處於怔然之中天鎮子與葉然一眼,便轉頭看向天空,等待著他們慢慢消化這個信息。當初的他聽聞這個,也是震驚了許久才平靜下來的。
半響之後,天鎮子與猶如才回過神來,但是他們的眼眸之中震驚之色卻是遲遲未曾消散。
天鎮子視線轉向唐震說到:「這個世界上難道真的有這樣的人嗎?能夠擊敗三位師叔,這人的實力到底達到了何種地步了?」
「也許只有唐凌祖師才擁有這樣的實力。」葉然語氣之中略顯顫抖。
在中國的神話時代,那時代天地靈氣濃郁無比,可以產生實力強大的修真者。隨著時間的長河的流淌,歷史在不斷的前進但是天地的靈氣也在不斷的匱乏著。在唐凌所在的春秋戰國時代,修真門派多如繁星,實力強大的不再少數。
強如如今玄天宗長老的存在,在當時的那個年代多如鴻毛,可是能夠達到唐凌那個層次的也不過是寥寥數人而已。
天地靈氣隱藏於山水之間,無形無影卻無處不在。如今隨著人類的自然破壞,天地靈氣也在流失著。即便是玄天宗所在的特殊結界之內,靈氣也擋不住流失。因此,現在的玄天宗能夠達到長老級別的不過是三個人,其中二長老還被殺了。
而能夠擊殺二長老的存在,在這個世界上可以說絕對是第一的強者,這樣的強者出現必定引起一番的風浪。可是,整個世界十年來都沒有任何的問題,應該就是二長老的功勞了。
「你們應該瞭解到十年前的情況。」唐震的視線緩緩的從天鎮子與葉然身上掃過,說到:「在這個世界上本不單單只有我們玄天宗一個修真宗派,還有著另外兩個宗派。可是,十年前,他們卻都消失了。所有的緣由,就是因為那個神秘人的存在。」
「那我們玄天宗真的是被二師叔所救嗎?」葉然問道。
「嗯。」唐震鄭重的點了點頭,「從父親那裡聽說,那神秘人之所以放了我們玄天宗是因為我們二師叔使用禁忌法訣,將之擊傷,才讓神秘人許諾不傷害玄天宗的任何一人的。」
天鎮子、葉然心中一陣的嘩然,使用禁忌法訣也不過是將神秘人擊傷,那神秘人的實力決定是超脫了人類的範疇。也許,達到了古人口中的仙人境界了。
「現在,你們應該明白我為什麼要隱瞞這件事了吧。」唐震鬆了一口氣,這件事在他心頭壓了十年之多,如今終於說出口來,「這件事情一旦被那些弟子知道,會引發玄天宗的震動的。」
「的確如此。」天鎮子沉聲道。「如今只有繼續隱瞞下去,絕不能讓弟子們知道。」天鎮子看著葉然說到:「這件事就由葉然師弟你出馬吧,你在玄天宗的人望甚高,而且你是葉楓的名義上的師父,那些弟子會聽你的。」
「只好這樣了。」葉然聞言,點了點頭。
隨即,短暫的沉默之後,葉然開口問道:「不過,這次葉楓這孩子所做的事情大有蹊蹺,他怎麼會突然想要爭奪宗主之位?」
「是有蹊蹺。」天鎮子微微頷首同意道,「葉楓性格恬淡,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能有什麼事情?不過是想報十年之前的仇而已。」唐震冷哼道。
「想報仇,如果想的話,無需等這麼久。」天鎮子撇了撇嘴道,低沉一會,道:「難道他是想提醒我們有人想要爭奪宗主之位?」
葉然聞言,眼眸陡然一亮,「有這種可能。」
「好了,這件事情的等以後在談論。」唐震揮了揮手道:「兩位師弟還是去安撫那些弟子吧,否則玄天宗真的可能會亂起來。」
相視一眼,天鎮子與葉然都明白此時最重要的任務是安撫那些玄天宗的弟子,而不是討論葉楓的事情。
「那師弟告退了。」
天鎮子與葉然朝著唐震拱了拱手,隨即,離開的庭院。
庭院之中,唐震一人昂首望著略顯壓抑的天空,瞳眸之中含著一絲的悲涼於寂然之色。低聲自語道:「元兒,難道是你想這麼做嗎?你難道不明白為父所做的到底為了是誰嗎?」
玄天觀的另一處,與弟子們休息區不遠的一個庭院之中。
一個小廝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庭院之中,單膝跪地,恭敬的看著眼前的俊美青年,道:「少主,葉楓確實被宗主重傷,並囚禁在鎮天塔之中了。」
唐元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激動與驚訝,宛如是帝王一般的俯視著小廝,高傲道:「這件事確定嗎?」
「嗯。」小廝擲地有聲的道:「聽聞葉楓是想要爭奪宗主之位,才被宗主給重傷囚禁的。」
「爭奪宗主之位。」唐元嗤笑道,「以葉楓的性格根本不會做這種事情,我想葉楓已經發現了我們的動機,才會這麼做的。」
小廝一驚,遲疑道:「那少主,我們的行動?」
「繼續執行。」唐元冷聲道,「既然葉楓這個變數已經被囚禁在鎮天塔之中,那就沒有什麼人可以組織我們的行動了。」
「可是,葉楓這件事情發生,宗主他們會提高警惕的。」小廝連忙道。
「放心,就是他知道,他根本不會怎麼做的。」唐元眼眸之中掠過一道的厲芒,「一切照原計劃行事,不過時間提前,後天就行動。」
「是的,少主。」小廝身影一顫,再次的消失在了庭院之中。
「葉楓啊、葉楓,難道你認為這樣做能夠令那個老不死的由所警覺嗎?他不過是一個頑固不化、自以為是的人而已。」唐元臉色猙獰,狂笑道:「唐震,你在宗主之位已經呆得夠久了,還是讓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