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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零一章 洗衣店—— 文 / 江渚上2

    寒流之後,快捷酒店又一次火了,這一次真的是金哥所說的超爆滿,而且是連續兩個星期的超爆滿。客源最多的那幾天裡,一天換下來的被單就有上千套,都是開鐘點房的,而且是以三十八塊錢兩小時的為主。即使這樣,每天的收入差不多都能超過兩萬塊錢,而我也兌現諾言,只要ri收入超過兩萬元都給員工發一百元的獎金。這一下真的是皆大歡喜。

    當然這次超爆滿是金哥的傑作。我沒想到,金哥採取的辦法居然是掃黃。也不是真掃,只是派人去各夜總會和洗頭房泡腳屋查看一下,告訴大家,很快就要掃黃了,就在這一兩個星期。可是他們唯獨不到快捷酒店來。

    根據警察們的說法,去快捷酒店開房是兩廂情願,無論談戀愛出軌,還是婚外情和一夜情,全都不犯法,警察都管不著。大家當然是聽懂了,結果就造成了兩個星期內,快捷酒店天天超爆滿。一來二去,快捷酒店的名聲傳出來了。掃黃風波過去之後,生意也一直維持在一個較高的水平上。通過算賬我發現,快捷酒店基本上沒有成本,除了員工工資,就是各種消耗品。三十八元兩小時,其實能佔用一個小時就不錯了。有時候,一間客房從中午到晚上,十幾個小時內能開十好幾次鐘點房。

    我對開鐘點房的人一直比較留意,最多的是大學生,他們主要使用三十八元的鐘點房。其次是周圍工地的技術人員和管理人員,他們一般不用三十八元的房間,嫌床小。人數最少的就是遊客了,他們很多是自帶女伴,一般開七十八元的高間。這使我非常後悔把後院的貴賓房全部包了出去,不然又是一筆很大的收入。

    我也很好奇,在髮廊和夜總會裡直接解決問題不好嗎?為什麼還要多花一筆錢來開房呢?如果為了安全,那麼現在這股掃黃的風已經過去了。哪兒都是安全的,就是在江大校園裡野合也沒有人來管。作了一番調查才知道,原來何李鎮除了髮廊和夜總會以外,又出現了新的行業,站街女。一到晚上,甚至就是下午,她們就站在從後街一直到快捷酒店門口的馬路兩旁等候著嫖客光臨。個別大膽的就直接站在路燈下面,大學生給她們起了一個好聽的名字「路燈下的花朵」簡稱「燈花」」花生給她們起了一個好聽的名字「路燈下。我仔細看了,敢當「燈花」的都是美眉,恐龍不敢站到路燈下面來。「燈花」的價格比較便宜,一次五十元,加上房費和髮廊的價格也差不多。但對於「燈花」來說,由於少了髮廊老闆這個中間環節,實際收入還是略有提高。

    何李鎮上前、中、後街的築路工程全面鋪開。按照祁亮的設計,快捷酒店前面是一個圓形的廣場,用石塊清楚地鋪設出圓形的圖案。廣場的西邊是那家奇形怪狀的「紅都酒吧」,廣場的東邊就是「峨眉酒家」。在我們酒店的對面還看不到對應的建築物,而是新起的攤販市場。說是攤販市場,其實就是一塊還沒有踩硬的耕地,晴天塵土飛揚,雨天滿地泥濘。聽苗小喬說,現在這幫攤販們恨死了大狗熊,要不是他下黑手,羅傑可能會贏,要是羅傑贏了凌雲志就要給他們平整場地了。

    聽了這話,我覺得好像應該幫助這些小販們,說到底半年前我不也是他們中的一員嗎?於是在一個下雨天,我讓人在這片場地上傾倒了好幾卡車的沙石。我打算看看,如果有人出來帶領大家鋪平這片沙石,那我第二天就讓壓路機去為他們平整場地。不料第二天沙石紋絲不動地堆在那裡,還有不少人抱怨,凌雲志這小子做事半吊子,運來沙石還不讓幾個民工來平整平整?

    何支書聽到苗小喬轉述的這些人背後的議論,恨恨地說:「看看吧,這就叫白眼狼!凡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不錯這也給我上了一課,有些人根本不值得幫助!

    苗小喬和方姨現在沒心思做生意,所以苗家鋪子已經停業。這就成全了管委會,管委會拆掉了他們家的鋪子,打通成為一條連通前街和中街的岔道。然後拆掉了原來的峨眉酒家,使之成為連通中街和後街的岔道。經過這樣的整頓,何李鎮看上去更加像樣子了。

    現在酒店裡洗被單成了問題。現在每天都要換五百來套被單,原來準備的一千套床上用品現在看來很緊張了。趕上連續陰雨天,就要不夠用了。都說書到用時方恨少,其實不管什麼東西到了用的時候都不嫌多。我們現在用的是家用洗衣機,費力費時,在方姨的幫助下,酒店裡負責洗床單的四個員工每天還是忙的一刻不停。

    我在網上查到了工業洗衣機,還有烘乾機和燙平機,我想趕快買來安裝起來。這時候,我才想起,現在是集團公司了,於是我就在在我們大凌河集團的董事會上正式提出了這個想法,參加的人有我、小靈、何家父子三人,當然,方姨是列席代表。

    何支書同意由我們大凌河集團投資購買設備,但何書榆不同意,他的意思是由他單獨投資建洗衣房,為永安快捷酒店提供洗衣服務。

    「是你獨資呢,還是和姓丁的那個姑娘合資?」何支書的話一針見血。大家不說話,等著他回答。

    何書榆支支吾吾了半天,終於說了實話,「是我和她合資的。」看起來何支書家教頗嚴,何書榆看見父親有點怕。

    「她們家出資多少?」

    「她們家沒出錢,出地方。」

    「地方?」

    何書榆小聲回答:「我們把洗衣房開在她的家裡,設備安裝在她家裡,平時由她們姐妹去江大收髒衣服回來洗,……」

    「那你投資多少?」何支書強壓著怒火問道。

    「三萬不,四萬。」何書榆回答。

    不對,快捷酒店的洗衣房全部設備不到三萬,怎麼會四萬呢?我剛要脫口而出,沒想到小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知道自己又冒失了,好像聽見小靈在說,「你呀,就是沉不住氣!」

    「不對,投資洗衣房花不了四萬塊錢!」何支書明察秋毫,從我的神色中看出了問題。

    「設備只有三萬不到,可是還要翻蓋房子。」何書榆的聲音越說越小,看來他也知道不對了。

    「這筆錢花了沒有?嗯?」何支書緊接著問道。

    「花,花了。」何書榆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回答。

    小靈一拉我的袖子,我和她退了出去。方姨一看這個情況,也出去了。我們剛離開房間就聽見何支書狠狠地抽了何書榆一耳光。我覺得過意不去,如果我們不走,何支書不會當著我們的面打何書榆。可是小靈和方姨不這樣看,她們覺得何書榆該打。就這樣白送四萬塊錢給別人還不該挨揍嗎?

    原來在投資之前,何書榆找過小靈,徵求過意見。當時說得好好的,可一轉臉就全忘了,最後還是落得這麼個下場。現在,投資都已經完成了,那洗衣房是否開張了呢?我決定去問問江大同學,當然不能問藍美茹,她現在天天住快捷酒店。也不能問黃依依,她是個勤快的姑娘,估計不會把衣服送出去洗。

    一著急,我想到了黃建民,果然黃建民在電話裡告訴我,現在江大的男生宿舍裡,出現了幾個姑娘組成的「紅梅洗衣店」。每天早晨騎著三輪車來收衣服,她們用朝氣和陽光打敗了大嫂們。

    看來「紅梅洗衣店」現在已經成了氣候。不用說這筆投資算是收不回來了。我和小靈回了房間,只聽何書槐還在努力辯解:

    「爸,小梅不是這樣的人,我和她同學好幾年,我們初中就有了意思,後來就有了來往,現在才定下來。我們都很珍惜今天。」

    「哼,初中,你上初中的時候。正好是老子當何李鎮書記的時候。她當然要抱你這條粗腿,後來何李鎮撤銷,她就不理你了,對吧?現在,我們家發了財,那不找你還找誰?你呀!」何支書氣急敗壞地點著他的額頭教訓著。

    「不,小梅告訴我,我們應該有自己的事業,就像凌哥,比我還小一歲,已經什麼都有了。」

    「凌哥有本事,有學問,考大學能考六六六,你有那本事嗎?」何支書的臉上滿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我不想再聽他們父子爭論,現在是正事要緊。馬上問何書榆:「你們簽訂協議了嗎?」

    「沒有,我們倆的關係還用簽訂協議?」何書槐抬起頭來反問。這話八成是丁紅梅教他的,這小子真的是昏了頭。

    我還要進一步點醒他:「你投資,或者說花出去的錢有什麼憑證?比如買洗衣機的發票,在你手上嗎?」

    「這」何書槐的口氣終於遲疑了,看來他也覺得了不妥。

    「一張發票也沒有是嗎?」何支書狠狠地問道,看樣子又要揍何書榆。我伸手擋住了何支書,接著問:「你們打算什麼時候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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