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雲淡,天空澄淨,林宇跟薛菱雁站在城主府的後花園。這後花園面積不小,如妙音宗一般,奇花盛開,競相爭艷。其中又蓄了一方水池,引地底水脈,生生不息,足有半畝大小。
「小哥哥!你終於捨得出來了,這幾天,你不在,師姐也不在,就我一個人玩,好無聊呢!」薛菱雁站在林宇身旁,撅著小嘴,對於林宇好幾天不跟她玩十分不滿。
林宇趕忙安慰:「是我的不對,讓雁兒一個人孤零零的玩,我下次一定注意,不再這樣了。」他這話倒也不假,有外掛的輔助,只要他能把法訣修煉入門,便可隨時隨地的運轉,比如現在,他體內那座煉魂大陣還在不斷地運轉,不斷的吸攝著陰陽紅藍小球的法力,淬煉身體!倒是不用刻意抽時間去修煉了。
「那你帶我來這兒幹什麼啊?」林宇一出來,便拉著薛菱雁來到這方水池旁,也不知要幹什麼,難道是想釣魚?
林宇笑呵呵的,他穩固了那煉魂大陣,便把它交給了外掛,自己就出來試試自己法力到底增長到了什麼程度。身體素質提高,他的法力也是水漲船高,日益精進,來到這裡,就是想試試到底增長到了什麼程度。
「你看好了!」林宇隨口說道,運轉全身法力,一下爆發出來,被神念驅動,捲向了這水池。
轟!!!
薛菱雁站在一旁,就看無盡靈氣從林宇體內湧出,威勢滔天,烈風四起,後花園就如刮起了颶風一般,無數花草被連根拔起。然後就聽轟的一聲爆響,面前水池中的水一下被攝了起來,懸浮在空中,整個水池幾乎乾涸,那巨量的池水就那麼懸在空中,放佛被無形氣場定住了一樣,裡面魚蝦水草依舊,渾不知道自己已然身在虛空!
哇!
薛菱雁眼睛一下瞪大了,雙手掩口驚呼了出來,她已然知道了林宇在幹什麼。用法力攝水,查看自己法力高低的事情她在妙音宗自然見過不少,她也經常守在雲麓山後面的玉鏡湖,來看那些攝水的師姐們。她此時驚訝僅是因為林宇一下子能攝取這麼多水,這一個半畝方圓的小水池,被他一下攝起,那威勢,快趕上她幾位師叔師伯了!
只是瞬間,那水便掉落了下去,放佛洩洪的江河,巨量的水一下掉落在水池之中,激起無盡水花!林宇體內法力全無,薛菱雁猶在驚訝,也沒想到林宇只攝取了這麼一瞬的時間,也沒想起施展法訣屏蔽這水花,就這樣,兩個站在水池旁,毫無準備的人都被澆了個透心涼!
呀!
薛菱雁再次驚呼,雙手捏拳不斷捶著林宇,氣惱道:「都怪你,都怪你,我都被淋濕了,你賠我的新衣服!賠!」
漫天水花之中,林宇看著薛菱雁這副撒嬌耍賴的模樣,心中陡然一動,突的抓住薛菱雁的小手,一用力,把她拉進身,緊盯著她的雙眼,柔情道:「賠,我都賠,把我的一生都賠給你!!」
薛菱雁被林宇拉近身,幾乎湊到了林宇的臉上,看著近如咫尺的那種英俊臉龐,感受著那渾厚熟悉的氣息,心如撞鹿,一股奇怪的情緒充斥了心頭,有驚愕,有茫然,但更多的,恐怕是甜蜜!!
「看看你們!把我這好好的花園弄成什麼樣了!」
就在林宇薛菱雁二人情動之時,一個突兀的聲音驚擾了兩人,薛菱雁趕忙掙脫了林宇,背過身去,臉紅的驚人。至於林宇,沒有一絲羞愧,心中更多的是怒氣,這都要入正題了,就被打擾了,算怎麼回事兒?
轉頭一看,不出所料,出聲的正是一身華麗衣衫的癡瑤,笑吟吟的盯著兩人。
「癡瑤城主你來的可真是時候啊!」林宇自然不能把怒氣撒在癡瑤身上,但就這麼算了也覺得不爽,酸溜溜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癡瑤仙子哈哈一笑,道:「看來我是應該晚一點兒來啊!」
「師姐!」薛菱雁不滿的說了一句,不敢去看林宇,捂著臉就跑了。
「呵呵!菱雁是真長大啦!」癡瑤走到林宇身邊,看著跑遠的薛菱雁,欣慰至極。
她話有深意,林宇臉一紅,拉開話題:「不知癡瑤城主有何事要跟我說?」癡瑤一下消失好幾天,突然出現,絕對是有事情找自己。
癡瑤神色自若,道:「我想請張洞主去一趟羅雲山!」
「羅雲山!」林宇一愣,問道:「這是哪裡的山峰,我怎麼不曾聽過。還有,為何癡瑤城主要請我去一趟,是去做什麼?」浚夕省內有名有號的山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但這羅雲山還真沒聽過。
癡瑤繼續道:「羅雲山並不在浚夕省界內,而在赤水國境內,張首領沒聽過也屬正常,至於我為何要請張首領去羅雲山。」她話一頓,神色鄭重:「因為我想讓張首領帶著菱雁去羅雲山把天成瑤琴找回來。」
「什麼!」林宇一下驚呼了出來,看著癡瑤神色,分明不是在說假話開他玩笑,急問道:「癡瑤城主,你確認你不是再說笑?」這天成瑤琴乃是妙音宗創派祖師夢菲萱的貼身法寶,威力無窮,又是得到心欲魔宮這件絕世法寶的關鍵物品,如此重要的東西,她癡瑤為何要自己去找,還要帶上薛菱雁?
「我當然不是說笑。」癡瑤搖頭,道:「這樣說吧,妙音宗已然覆滅,張洞主認為浚夕省會是個什麼局面,妙音宗無數弟子會是個什麼下場,或者說,菱雁會是什麼下場?」
她一聲聲追問急促無比,讓林宇立覺緊迫之感,尤其是那句菱雁會有什麼下場,更是如柄重錘敲擊在林宇的心上,徹底震撼了他!
看林宇結舌,癡瑤繼續說道:「我知道你不關心浚夕省的局面,也不關心我們妙音宗弟子的生死,但你總要關心菱雁吧!現在鈞天門想必在追尋菱雁的下落,要通過她得到天成瑤琴,不達目的,我想他們是不會收手的。張洞主你能護得了菱雁一時,但你能護得了她一世嗎?」
林宇再次結舌,癡瑤所說當然不錯,薛菱雁首當其衝,成為鈞天門得到心欲魔宮的關鍵人物,肯定會瘋了似的在整個浚夕省找尋,自己真的可以護住她嗎?可以嗎?林宇責問自己,卻得不到答案?
「因此!」癡瑤引導著林宇的思路,道:「我們現在要變被動為主動,你恐怕不知道,菱雁在宗裡還有一個身份,那便是掌門繼承人,妙音宗雖滅,但還有無數弟子散落在浚夕省內,這是一股不小的勢力,只要菱雁登高一呼,接下掌門人的身份,立刻能重建妙音宗。不過,僅是這樣還不夠,妙音宗本就勢弱,經過雲麓山一戰,高層力量完全損失,想抵抗鈞天門這個龐然大物,唯一的出路便是找回天成瑤琴,打開封印,得到心欲魔宮!」
林宇沒說話,靜靜的消化癡瑤的話。
癡瑤又加緊勸說:「我讓你去找天成瑤琴,也不是為了妙音宗,更多的還是為了菱雁,她一個女孩子,心思單純,哪裡知道自己身懷尋找天成瑤琴線索的險惡,跟著你亂跑,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鈞天門抓到,我這樣做,讓她成為掌教,一則是她本就是掌教欽定的繼承人,二來也是為了保護她,只要她成為妙音宗的掌教,手下聚齊不小的勢力,對上鈞天門,也有了自保之力不是。張首領,難道你真的忍心看到菱雁落於鈞天門的手中,」
最後一句話就如一劑猛料,立刻打消了林宇所有的顧慮,道:「那好,我去羅雲山,不過我不想菱雁跟著我去,這羅雲山在赤水國境內,危險至極。我不願雁兒跟著我去冒險。」
癡瑤狂喜,但還是說道:「這倒是不行,張首領也應該知道,現在浚夕省內局勢險惡,不僅有赤水國,還有雷鳴子創建的雷隱神教在急速發展,把菱雁留在谷陽城裡,肯定會被發現。還不如跟著張首領去赤水國,他鈞天門絕對想不到菱雁會自己往虎口裡送,再者言,他赤水國攻打浚夕省,傾盡舉國之力,國內實力空虛,倒也不太危險,至少,比留在浚夕省內安全多了!」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林宇略一思量,發現還真是這個理,薛菱雁跟著自己,不僅能照料她,還能遠離危險,的確比把她孤零零一個人留在谷陽城安全的多。
「也好,就讓雁兒跟著我吧!」林宇應下了,又問起了一事:「對了,剛聽你說雷隱神教,莫非你早知道這雷隱神教是雷鳴子建立的?」
林宇應下,癡瑤心情大好,隨口說道:「那是自然,雷隱神教出現的時候我就知道它是雷鳴子創建的。」
「那你怎麼沒有管,任由它發展!」林宇可是還打算著收了雷鳴子這一股勢力,若是癡瑤對雷隱神教還有什麼算計,他也好改變對策。
「不是不管!」癡瑤解釋道:「而是不去管,這樣放任它發展才是眼下最好的方法,管了它,就要消耗一分實力,而這樣對它不管不問,讓它發展,坐大了之後,自有赤水國去收拾它,還能吸引赤水國的一部分目光,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原來如此!」林宇隨口說道,腦子卻轉開了,站在癡瑤的角度,自然是希望雷鳴子站出來分擔一份赤水國的壓力,這無可厚非,若是林宇坐在癡瑤的位子上,恐怕也會這麼做。不過往深了說,雷鳴子也不一定成為妙音宗的替死鬼,妙音宗放任它,就可以全力發展,只要把握的好,徹底坐大,大到赤水國也懼怕的程度,那不就行了。而這,也正和林宇收取雷鳴子勢力的意思!
「我什麼時候去羅雲山!」既然知道了現階段妙音宗會放任雷隱神教發展,林宇也就不用改變什麼對策了,只等到了約定的日子,跟鐵沉海匯合就行了,不過時間倒是有些緊迫。
「盡快的好!」癡瑤說道:「已經拖了好長時間了,赤水國也該對我們這幾座城池動手了。這樣,我把鐵牌給你,你下午就走。」
「鐵牌?」林宇一愣。
癡瑤從虛彌戒指取出了先前從肚兜中得到的那塊鐵牌,遞給林宇,道:「天成瑤琴被封印在羅雲山中,想打開封印,就需要這塊鐵牌,你到了那封印前,把法力灌入鐵牌就能打開封印了。」
林宇接過,磨砂了一下粗糙的鐵牌,上面刻印了諸多細密花紋,應該是一種法陣,灌入法力,便可激發,與另外一座法陣照應,解開法陣。又問道:「對了,這天成瑤琴到底在羅雲山的哪裡,那山也不小吧!我該如何尋找?」
癡瑤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一切都要靠你們自己尋找了,不過我曾聽掌教推測過,天成瑤琴乃是極品法器,所處的地方,靈氣十足,你多找找,看看那靈氣充足的地方,應該能找到!」
林宇點頭,不再遲疑,尋了薛菱雁,開始了羅雲山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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